“这也能算到我头上?”

  纪瑛撑着膝盖站起身,双手插兜,脑袋一歪,露出无辜的表情。

  “纪珩被警察带走,连带着他做过的事被新闻媒体曝出来,这都是他自找的。知道你想袒护他,但也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警察办案都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给人定罪。”

  在纪氏集团大楼门口拍照的记者显然是提前得知了消息,早早地便在隐蔽处蹲守好了。而在拍到照片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有人火速在网页上将这起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曝了出来,对该事件了解程度之详细,如果说没有内部人员透露,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的。

  网站反应过来后迅速删文,也证实了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而背后这个人……游川眸子微眯。

  除了纪瑛,他想不出第二个。

  原本他只是怀疑,但在与纪瑛交流过后,这点怀疑就变成了肯定。

  纪瑛的否认完全在游川的预料之中,没有小偷会承认自己是小偷,也没有罪犯会主动暴露自己的罪行。

  “不承认也没关系。”游川淡淡看着纪瑛:“我会找到证据。”

  然后将他对纪珩做的事,如数奉还。

  这两天网上关于纪珩的话题还在持续发酵着,并且有越来越沸腾的趋势,很多网友一窝蜂地涌到公安局官方账号下询问调查的最新进展。

  警方暂时还没有查到关于袭击者的更多线索,只能发公告表示正在努力搜查中,请广大市民稍安勿躁,然后毫无疑问地被喷了个狗血临头。更有甚者直言警方是不是和资本家有勾结,这样的言论已经属于恶意揣测的范围,这些人很快因为言论不当被封了号,却也因此激起了网友们更大的逆反心理,有偏激者甚至到纪氏集团门口举牌抗议。

  纪氏内部一片愁云惨淡,而它的竞争者们却在暗地里偷笑,继续煽风点火挑起矛盾。

  这天晚上,游川开车时与一个眼熟的身影交错而过,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放慢了速度,从后视镜观察对方。

  那人脑后扎了个小揪,身上穿着件崭新的薄羽绒服,拉链大大咧咧敞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串儿车钥匙,走路姿势吊儿郎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游川略一回想,记起了这人的名字。

  赵奕德。

  那天晚上在门口向纪珩要钱的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半个月前才赌光了财产被家里扫地出门,还因为纪珩不给他钱放了狠话。怎么短短时间内便一改当时潦倒落魄的模样,看起来春风得意的?

  游川把车停在路边,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刚好能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他穿上外套下了车,像一只潜行在黑夜里的猫,不着痕迹地跟在赵奕德身后。

  赵奕德对身后的小尾巴浑然不知,他刚吃完夜宵,嘴里叼着根牙签,大着嗓门跟朋友打电话。

  “我操了,这破店到底他妈在哪啊?你大爷我在这儿转了半天也见着个影儿,是叫这名字吗?”

  “啊?看见我了……哪呢?”

  他伸长脖子望,终于看见远方拐角处朋友在对自己招手。

  “操!终于找到了!”

  他走近对着人肩膀来了一拳,两人勾肩搭背地进去了。

  游川紧随其后来到门口,他抬眼看了看这家名为“YESE”的酒吧,糟糕的隔音效果使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直达耳边。花花绿绿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显得炫目迷离,站在门口抽烟的女人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他的气质干净温雅,与周遭灯红酒绿的场景格格不入,像个误入花楼的白面书生。女人看得心痒痒,怕他走了,正向上前要个联系方式,就见他一脸淡定地跨进了酒吧大门。

  女人翻了个白眼。

  切~还以为不食人间烟火呢,看走眼了!

  舞池里形形色色人体随着劲爆的DJ舞曲扭动,声音震耳欲聋,游川找了好一阵子,终于在墙角的卡座发现了赵奕德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几个男人浑身酒气,对着赵奕德都是喜笑颜开的,反倒是赵奕德不痛快地猛灌一杯啤酒,埋怨道:“怎么找了这么个小破地方,害我在外面瞎转了半天。”

  这话说得不太入耳,男人们对视一眼,有人笑道:“赵哥现在重回巅峰了,看不上它也正常。不过嘛……破有破的好处,藏得好,管得也少嘛!”

  赵奕德和那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酒过三巡,眼尖的人发现了赵奕德挂在腰后的车钥匙,这牌子可不便宜。

  “赵哥,你最近这是上哪发财去了?”

  赵奕德此刻已经有些喝高了,脸上带着酡红,抹了把钥匙:“嘿嘿,这个……嘘!保密!”

  其他人拉他去舞池,他神智不清地摆摆手:“我……去,去趟厕所!”

  酒吧里热气升腾,他又喝了酒,憋得慌,就脱了外套放在座位上,撑着桌角摇摇晃晃站起身,动作间隐约露出了后颈处一片抓痕。

  朋友们起哄道:“赵哥玩儿得挺带劲儿啊!”

  赵奕德闻言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脸色不太自然。

  胃里泛着酸水,他脚步急促地冲向厕所想要一吐为快,却见两个隔间一个紧闭着门,另一个挂上了“维修中,请勿使用”的牌子。

  他狠狠踹了门一脚,心中再次把这个破地方骂了一通,瞥见酒吧隐蔽的酒吧后门,想也没想就走了出去。

  从后门出来,是一条黑暗的巷道,酸臭的污水味更加刺激了他呕吐的欲望,他一眼望去没看到人,也没看到垃圾桶,对着墙角就开始倾泄呕吐物。

  “呕……呕!”

  他吐得头晕眼花,总算觉得胃里好受多了,用袖子一抹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冷风吹到身上,赵奕德莫名感觉背后一凉,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人一闷棍敲在后脑上。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赵奕德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后脑传来鼓鼓囊囊的胀痛,他想伸手揉一揉,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紧紧捆绑住,动一下都困难。

  冷汗一下子就从脑门冒了出来,他抖着嗓子喊道:“有……有人吗?”

  回声空荡,他似乎正身处某个空旷荒凉的空间……废弃工厂,烂尾大楼之类的……最适合悄无声息解决掉一个人的地方。

  他强忍心中的惊恐,拼命挣扎,想要把蒙住眼睛的东西蹭下来。

  忽然,脸侧贴上了一个冰凉冷硬的物体。

  赵奕德浑身僵住了。

  因为这触感,很像……枪管。

  那枪管顺着他的侧脸一路慢悠悠往上滑,在太阳穴的位置停住。

  赵奕德吓疯了,他浑身硬得像块木头,嘴唇煞白哆哆嗦嗦。

  “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你别冲动,有什么要求你说!我都能做到!真的!”

  对方没有出声,似乎正用饶有兴致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赵奕德咽了口口水,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爹是赵国越!纪氏集团的大股东!不信你可以去网上查,我爹很有钱的,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给你的!别……别动手,放放放放了我吧,我很值钱!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颠三倒四一口气说完,心中祈祷对方是冲着钱来的。

  周遭静了片刻,忽然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那声音距离他极近,几乎就在耳边,他感觉浑身汗毛直竖,更紧张了。

  “钱是个好东西。”那人的声音很模糊,却带着让人胆颤的杀气:“可惜有人拿了钱,却不知道好好做事……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死?”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说啥,放个预收吧~忽然觉得很香的新梗,已经在脑子里反复冲爆了……我永远爱黑皮大乃受!(哦莫这是可以说的吗)

  专栏预收《小雄子他总是很任性(虫族)》

  被宠坏的漂亮娇气包小雄虫X强大隐忍对雄主毫无底线的硬汉雌侍

  1.

  诺亚是帝国最特别的一只雄虫,他美貌,高傲,任性,却讨厌雌虫。尤其是军雌。

  他宁愿孤寡终生也不想碰那些硬邦邦的大块头!

  诺亚这样想着。

  2.

  后来诺亚将一只军雌带回了家。

  军雌高大,沉默,顺从。

  他成为了诺亚的雌侍。

  才不是因为喜欢他!

  诺亚冷着小脸,一头扎进军雌厚实的胸怀。

  只不过看他遍体鳞伤的样子有点可怜罢了。

  3.

  诺亚身边从此出现了一个如影随形的身影,他总是安静驯顺地跟在诺亚身后,高大结实的身躯却叫人无法忽视。

  雄虫朋友们搂着柔软的亚雌,笑着问诺亚是不是转了性。

  诺亚很生气,他第一次拒绝了军雌睡在自己床边的请求。

  4.

  雌侍好像生病了。

  他看向诺亚的目光炽灼隐忍,身体里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但他的雄主抗拒他的靠近。

  于是雌侍只能在深夜无声来到小雄虫的房间,颤抖着手攥住对方被褥的一角,红着眼咬牙忍过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5.

  半夜醒来,满脸潮红的雌侍昏倒在自己床边。

  诺亚吓坏了,他眼泪汪汪地椒ⒸⒶⓇⒶⓜⒺⓁ汤联系了自己的好友,哽咽着问对方雌侍是不是要死了。

  然后收到了好友诧异的怪叫。

  “你不会还没标记过他吧?”

  标记?

  看着神情难耐蜷缩在自己脚边的雌侍,诺亚白皙的脸蛋一点点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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