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的房间最终安排在了沈拂行同一层楼, 卫天应不敢操作别的,只能让他和沈拂行的房间并不挨着。

  这种程度,对连翩来说无所谓。

  卫天应则跟着沈拂行去了沈拂行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神神秘秘的道:“行哥,那家伙好像会读心术, 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你说他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话开个头就停不下来:

  “我看很有可能,那么大一片海, 他飘过来的时候远远看着像一片羽毛。”

  “长的又妖里妖气的, 还自来熟。”

  “书上电视上那妖怪不都漂亮又自来熟, 而且还厉害,冷不丁就给你一爪子!”

  “你说他是什么妖?”

  “我觉得如果是海里的, 又那么白,贝壳?”

  “陆地上,狐狸精?花精?”

  “反正本体肯定很漂亮......”

  本来是个天方夜谭似的念头,但架不住这话题越说好像越有道理, 再加上卫天应是真被连翩刚才那样儿给吓着了。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就轻飘飘的看你一眼, 然后就知道你想什么。

  而且还没有尊卑观念。

  不说全世界,不说家里的那些老头子们, 就整个华国, 他们这伙人的身份地位算是顶尖的那一撮吧。

  普通人就不至于说卑躬屈膝,至少会紧张会收敛?

  就说华清歌, 认识他们多久了。

  就这,每次见面下意识就绷着了, 像遇到天敌的小动物, 明明他现在也是个再努努力就天王级别的歌手。

  卫天应跟着沈拂行在房间里团团转。

  沈拂行脱外套扔沙发上, 他跟着, 洗手, 他跟着,打开冰箱拿水,他也跟着,还不忘也伸手拿了一瓶。

  絮絮叨叨,煞有介事。

  沈拂行本来想喝口水就洗漱休息,手按腰带上了又止住了。

  漂亮......

  是漂亮。

  但漂亮的很高贵很大气,神采飞扬的,并没有什么妖怪之类妖妖调调的感觉。

  忍不住瞥了一眼卫天应,让他闭嘴。

  妖怪妖怪......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

  说白了就是绝顶聪明,能看透人心思。

  当然,卫天应也聪明。

  但身份地位太强悍了,聪明用不上大多人也不敢招惹,渐渐的不动脑子,骤然一动惨不忍睹。

  沈拂行提醒他:“别招他,你不是他对手。”

  聪明人之间是有感应的,李宣玉让他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而且举止又那么从容自在,气质也特别,物质基础极丰沛才养的出来。

  话说出口就反应过来说错了。

  卫天应浑身都是反骨,你越不让他做什么,尤其还觉得他做不成什么的时候,他越要试一试。

  果然。

  当下就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他不是跟着咱们去京市么,自己的地盘,我看他能翻出什么浪!”

  沈拂行:“......”

  行吧。

  马上调整策略:“有你盯着我放心,不过有什么异常要及时告诉我,不准单独行动,还有,他现在毕竟是我的男朋友,客气点,我不想引别人怀疑。”

  朋友之间亦有远近亲疏。

  像卫天应,在沈拂行只是要和连翩单独谈谈,他就猜出沈拂行因为连翩的外貌和气质动了一些心思。

  车队的其他人只当沈拂行是猎艳,或者说找了个替代品。

  也只有卫天应断定,沈拂行一直没有放下华清歌。

  闻言不大服气的应了声,嘀咕道:“不客气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客气了他怕不是要骑在我头上。”

  沈拂行淡扫他一眼。

  后者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麻溜出门离开。

  他的房间在隔壁,才要进门看到酒店工作人员往连翩的房间去,还拎着个手提袋,叫他:“你......过来!”

  等人到跟前了问:“拿的什么?”

  这家酒店五星级,工作人员做过专门的培训,客人的东西不会随便给其他人看。

  但卫天应不是其他人,是老板。

  而且经理刚才还给他们做了紧急培训,要点是一定要对卫天应一行人恭恭敬敬有求必应。

  工作人员礼貌道:“这是李宣玉先生的快递,酒店有规定,客人的东西我们不能动,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卫天应:“我是他朋友,我拿给他。”

  工作人员象征性挣扎:“可是酒店有规定......”

  每天在酒店,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像卫天应这种唯我独尊的公子哥,尤其还是酒店所有者,他知道拦不住,态度便不很坚决。

  要不然为着一件东西丢了工作,不值当。

  因此卫天应一蹙眉脸一沉,伸手将东西拿过来,工作人员也没做什么特别反应。

  但也没走。

  想等卫天应满足好奇心了再送过去。

  卫天应不耐烦的摆手:“东西我送,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忙你的去。”

  有这话也行,工作人员不敢招他烦,赶紧走开了。

  手提袋是酒店的,方便拿东西,袋子里是一个鞋盒大小包装整齐的盒子,用密封袋封起来的。

  卫天应撕开密封袋:“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里的妖怪!”

  盒子里放着好几样东西。

  身份证、一块表、一把齿牙宽厚用来疏通经络的梳子、一个手机、两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卡片。

  每样东西都又单独用包装盒放好,严丝合缝刚刚好装满这个盒子。

  表是名表,卫天应有同系列的,一块就上百万。

  他识货。

  这块比他那块只会贵不会便宜。

  心道还是个有钱的主儿,送的人也是心大,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送来了?

  其实这是连翩的吩咐,他让洪伯将身份证件准备好送过来,送到酒店前台就行,不要亲自送来。

  为什么送的这样精准这样快,完全是连翩早问过沈拂行接下来的路线。

  下榻这家酒店是必定的。

  至于哪个房间,连翩进门就打电话让前台留意他的东西。

  表是好东西,梳子也不差,正宗的小叶紫檀,雕刻又精致大方,大师手艺,算得上收藏品中的上品。

  手机就是一般的流行机。

  卡片只有几句话:

  少爷生日快乐,您不回来,我只有把礼物寄过来,梳子是小燕的,表是江总的,他们都很惦记您。我给您养了一盆兰花,您回家就能看到。祝您安好。

  落款是一个洪字。

  “生日......”

  卫天应拿起身份证。

  果然是小白脸的照片,年纪上更小一些,看着有些稚嫩,出生日期是十一月十三,也就是前天。

  这就对上了。

  小白脸原本是出海玩,准备玩完再回家 ,正好能赶上家里过生日,结果落海,再后来就跟着他们了。

  看着桀骜又娇气,生日居然提都没提。

  虽然心里一口一个小白脸,但卫天应此刻心里倒没那么排斥连翩了。

  这人收到的生日礼物不是动辄百十万,要不就是珍稀藏品,家里还养兰花,好点的兰花多难养......

  既然出身良好,脾气大了点也可以理解。

  他拍了身份证照片,准备让人详细调查连翩的来历,之后捧着东西去敲连翩的门。

  连翩刚洗完澡,头发吹的松软干爽,很舒服。

  开门脸是柔和的。

  看到是卫天应,有些诧异,但神情很平静。

  他虽然岁数轻但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等闲不会变了脸色。

  只问:“有事吗?”

  小白脸态度这么好,卫天应有些不自在,盒子往前一送:“呶——前台送来的。”

  连翩见他心虚,再看盒子外面什么遮挡东西都没有,洪伯做事不会这么不体贴——酒店的包装袋和盒子外面的塑封都被卫天应提前扔垃圾桶了。

  连翩眉心微蹙:“你拆我东西?”

  卫天应:“......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违.禁.品,你没身份证,让你住进来已经算你烧高香,要出什么问题,谁负责?”

  连翩:“你考虑的很对。”

  准备吵一架的卫天应:“......”

  连翩:“下次可以当着我的面拆,也许更妥当。否则万一遇上心怀不轨的人,说不清楚,会惹出乱子。”

  机密文件、贵重物品,不是自己的拆开了说不清。

  话是好话。

  平心静气的建议姿态,无可挑剔。

  卫天应张了张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心道小白脸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

  好吧,这样还让人有些愧疚。

  不耐烦的道:“你身份证既然送来了,去前台刷一下,回头再有东西他们直接送,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连翩:“好的,多谢。”

  卫天应:“......忙你的。”

  转身走了,脚步看着还有些快,像......落荒而逃?

  眉梢微挑,连翩关上房门,有时候吵架是最低级的手段。

  东西被看了他倒也不紧张。

  知道洪伯心里有数,能放在盒子里的东西肯定都是绝无疑虑的。

  这两天用沈拂行的手机,挺不自在。

  这种私人的东西,用别人的还不敢乱搜东西乱打电话,万一呢。

  还是自家的东西好。

  手机充满了电,电话号也没变,就是联系人只一个洪伯。

  这很妥帖。

  连翩要是还想联系别人,电话号可以直接问洪伯,其他更私人的,等登录了社交账号就不是问题。

  让他意外的是礼物和贺卡。

  生日......他把生日都忘了。

  这几年好像过生日一直过的不怎么样,回国第一次生日奶奶病重去世,第二次生日江揖想囚.禁他,第三次生日直接掉海里。

  表不错,梳子也挺好。

  连翩登录微信后分别给江揖和谢燕归道谢。

  玩了会儿手表,又用梳子头发。

  梳子按摩头皮确实不错,他之前工作忙累了脖颈僵有时候还会偏头疼,按摩挺有用。

  江揖问连翩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生病,说外面到底不如家里好,劝连翩回安市。

  显然已经知道连翩掉海里的事。

  谢燕归问的也差不多,就是更急切一些,刷刷刷七八条信息。

  大难不死,来自旧友的问候让人暖意融融,不过连翩还没有来得及回,又有人敲门。

  不是卫天应。

  卫天应为人急躁,敲门节奏更快 ,这回的敲门声间歇大一些。

  脑子里随便转的念头,连翩起身开门:“......有事?”

  敲门的人他认识,但不熟。

  沈拂行车队里的人,地位大概是一伙人中掉车尾的,个子不高,白皮肤浓眉,眼睛小,还有点三角眼,没什么交集,偶尔看过去阴沉沉的,但平常一伙人相处他又很和气热情。

  连翩不喜欢他,不止是偶尔的对视感受到这人的敌意。

  就他观察,面相上这人脸上毛孔大,三角眼,这种人多数脾气暴躁,交际上看似温和热情,其实都是伪装。

  不得不装,毕竟周围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你耷拉脸我还不稀理你的主儿。

  叫......林文河。

  想的明白,连翩态度和对卫天应一样,见对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有事?”

  林文河看他,又往房间里看一眼,意思是去里面说。

  他比连翩矮半个头,此刻并不掩饰本身的阴沉,冷冰冰道:“不想知道沈少为什么要带着你吗?”

  连翩不喜欢林文河,尤其这人长的也不好看,没看头。

  淡淡道:“不想。”

  在林文河诧异的目光下补了一句:“反正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吗?”

  连翩已经知道林文河干嘛来了。

  对他有敌意,还跑过来说这种话,八成是华清歌的爱慕者。

  再想想林文河在车队里看上去对谁都热情又周到,周到到近似讨好的,和卫天应他们应当不是一路,起码不是一个层次。

  所以,这人是靠着和华清歌关系好才被沈拂行带着?

  连翩还真猜对了。

  他更猜测到林文河应当是个小角色。

  原著中没这么个人,那说明这人实在上不了台面,至少参与不到沈拂行和华清歌的各种纠缠中。

  再者说,如果他是沈拂行......

  大费周章的弄了个刺激华清歌的人在身边,总得有人通风报信,让事情运转起来。

  人手么,既送到了手边,不用白不用。

  所以面对林文河威胁他离沈拂行远一点否则有他好看的,连翩只说了句:“走着瞧。”

  林文河胳膊上的肌肉鼓了鼓。

  他最讨厌有的人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像卫天应,像沈拂行,很多很多人,可惜他投胎技术不好,否则......

  这一层住的人太多,而且都是他招惹不起的。

  最终林文河狠狠瞥了连翩一眼转身离开。

  心里没底。

  连沈拂行的心思他都能猜中几分。

  借着维护华清歌跨了好几个阶跟他们玩到了一起,在家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但这个李宣玉,太不按常理出牌。

  没有半点好奇心,又仗着一张脸肆无忌惮......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总之沈拂行只能是华清歌的。

  日子还长,走着瞧!

  连翩没将林文河当回事,但对方明显将他当回事,深刻的敌意加暴躁的性格,放着不太安全。

  那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么。

  反正这件事结局已经定了。

  他是来玩的,对宫心计你陷害我我陷害你没兴趣,露出苗头的恶意,一棍子打死最干脆利落。

  回头微信里面消息就一大推。

  挺多人找他。

  有想挖他去管理集团的,有知道他掉海里的事问候的,还有些咨询之类,就成年人时常刷存在感,说不准有朝一日就用上的那种交际。

  连翩酌情回了,人问一律说自己在国外,暂时不回来。

  就谢燕归和江揖、岁安、连父这儿多聊了几句,不过没接对方的视频和电话。

  给洪伯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更说自己现在多自在多高兴,反正就是无事一身轻,给洪伯都听笑了。

  至于林文河阴沉沉的威胁,连翩没当回事,他那句走着瞧是宣布结果,并非意气争一句长短。

  第二天大伙儿一起在餐厅早饭。

  连翩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了:“拂行,你知道护短这个词什么意思吧?”

  他面白如玉神采摄人,仿佛跟沈拂行认识百八十年,瞎聊天什么都说,自然的很。

  但这一句,聪明的人都绷起来了神经。

  林文河垂着眼,捏着勺子的手指禁不住泛白。

  沈拂行抬眼:“嗯?”

  比起江揖的俊丽冷敛,谢燕归的英气桀骜,他是一种幽深却又分明的俊美,并不张扬,直白又深刻。

  少有人能扛住他询问的这一眼。

  连翩兴致更好,秀色可餐,真是美好的一天。

  男朋友,多亲近的关系。

  大大方方告状,下巴颌往林文河那儿虚点了点:“他昨天晚上找我,威胁我说不离开你就要我好看,管管。”

  不是“管不管?”而是“管管”,理所当然极了。

  这是被宠爱至深才会有的骄矜。

  当然他这副唇红齿白矜贵漂亮的模样,也的确有这种理所当然的资本。

  气氛一时沉默。

  谁都知道沈拂行出门的缘故,也知道林文河为什么会在这个队伍中,所以即使看不上这个人,他们也不会冷落对方。

  然后,这一切被人挑破了。

  卫天应觉得小白脸要倒霉,林文河狡猾会钻营,热情大方的皮下是一颗很会算计很现实的心,他也不喜欢。

  但这人有一点毋庸置疑,对华清歌是真好。

  而华清歌是他行哥的软肋。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打狗还要看主人。

  哎呦,不忍心看。

  卫天应想让小白脸吃瘪是真的,但要是真太没脸,长的好看的人一般脸皮薄,当众被下面子......

  他抹把脸。

  算了算了,看在昨天小白脸还算有礼貌的份上,可以酌情说句好话。

  林文河没想到连翩居然这么胆大。

  心里冷笑。

  如果他说别人,也许沈拂行还会给个反应。

  但他背后可是华清歌,宁肯自己出来遛弯消气也不肯伤害华清歌的沈拂行,一定会维护他!

  心里有底,林文河脱口而出:“我没有。”

  连翩看卫天应:“小卫啊,走廊有监控对吧?”

  卫天应下意识:“有......”旋即反应过来,羞恼道:“说了不准再叫我小卫!”

  连翩笑眯眯:“好的。”

  他长相清俊中几分艳丽,是那种冷感睥睨的漂亮,但笑起来眼睛弯起,睫毛绒绒,又十分讨喜,热烈的似乎能灼伤人的眼。

  卫天应被这笑晃了眼,不大自在的道:“......我有名字。”

  林文河有些慌,对沈拂行解释道:“我是去找了李宣玉,我......我没有威胁他,我只是......”

  他欲言又止,但相信沈拂行能明白他的心情。

  虽然权势富贵下少不了莺莺燕燕,但那只怪李宣玉太主动,主动送上门的这种货色,长的又不赖,就是他也会......

  但能让沈拂行和家里对抗的只有华清歌,这点是肯定的。

  沈拂行明了林文河的意思,再看身旁的青年,红色冲锋衣都压不住他漂亮的眉眼,整个人像一只高贵又矜傲的猫。

  被他看,还翘起唇角。

  就......挺可爱的。

  其实在连翩说这件事的时候沈拂行就拿定了主意,只是想看看连翩还能捣鼓些什么,才暂时没开口。

  他有些羡慕连翩,为华清歌羡慕。

  如果华清歌不那么别扭,不考虑那么多,大大方方的提要求,那就好了。

  最开始他被华清歌的清高倔强吸引,但上心之后,这份清高和倔强却人无从下手,时常感到无奈又挫败。

  他们之间明明有情谊,但更多却是不理解和三不两句不知怎么的就冲突。

  勺子慢悠悠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他只道:“滚出去。”

  话说的清晰又平静,但谁都知道话中有着无可辩驳之意。

  林文河得意的看着连翩。

  连翩将沈拂行的咖啡拿过来,看着不错,对方又没喝,所以上供也没什么。

  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心道要是再加点糖就更完美了,但世上完美的事太少,咖啡品质极好,可以了。

  而这一切,没有人阻止。

  当然不管看过几次连翩从沈拂行跟前伸手,也总让人恍惚就是了。

  慢慢的,林文河眼底的得意变成难堪和诧异。

  最后是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

  他站起来,终于意识到好像惹恼沈拂行的是自己,心慌又尴尬:“沈少......”

  连翩往后仰靠在椅子上。

  不懒散。

  打小家教在那儿,举手投足哪怕再累的时候也总有种形散神不散的东西撑着。

  只道:“再也不见。”

  沈拂行看他得意那样儿,心道演的还挺上瘾,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

  他这一遭只是顺水推舟。

  暗地里林文河怎么警告欺负对他有点意思的那些人的,他心知肚明,但看在华清歌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但这次出来,天天看这么个人,糟心。

  还有,林文河转头肯定会做些什么。

  如果华清歌知道了目前的一切,会怎么想,还会跑到国外,甚至和别人传绯闻来和他撇清关系?

  他知不知道那些绯闻让他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林文河最终离开,没折腾。

  他知道沈拂行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再闹下去没好处,沈拂行的好脾气只给最亲近的几个人。

  像卫天应、华清歌,现在好像还多了一个。

  不甘心。

  找了个健身房打沙袋,幻想打的是......

  大汗淋漓后给华清歌打电话。

  华清歌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开口就是:“文河,你别说了,我和他不合适,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林文河打断他:“沈拂行身边有人了,宠的很,那小子一穷二白心机深沉,是个捞货,仗着和你有些像上位,你要是想看沈拂行被骗,随便。”

  他很少对华清歌说这样不客气的话,但更添真实性。

  尤其还传了连翩的照片过去。

  偷拍的,角度选的很好,眉眼轮廓之间好似真和华清歌有几分相似。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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