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美人活了。

  用娇笑来形容一个男子的笑声,确实不太恰当。

  可于洲此刻又想不到其他的词汇来描述这种阴柔而妖媚的笑声。

  那毛骨悚然的笑声在于洲的洞府内回响着,于洲的额头和后背霎时浸出一层冷汗。

  一双柔柔玉臂正在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脖颈,指腹带着玉质的触感和微凉的温度滑过于洲从肩头垂下的发丝。

  于洲明明已经是化神期中期的修士,却硬是挣脱不了白玉美人的禁锢,反而被白玉美人抱得更紧了,他的鼻尖已经贴上了白玉美人的鼻尖,那股令人心神荡漾的幽香悠悠袭来。

  四目相对,白玉美人霜雪般的长睫轻轻扇动,狭长的双眸微微弯起,明明是一尊雕像,于洲却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清晰无比的戏谑之意。

  凡有所妄,皆为幻象。

  这可能是上古秘境遗留的幻术,眼前活色生香的白玉美人,只是幻术产生的幻象而已。

  于洲闭上眼,立刻捏了一个清心诀。

  耳边又传来一阵轻柔柔的笑声,微凉的白玉手指轻轻抚摸着于洲的脸颊。

  先是额头,后是鼻尖,随后那微凉的指尖便停留在于洲的嘴唇上。

  白玉美人的笑声更加放肆了,一双玉臂把于洲狠狠往下一压,于洲的嘴唇便贴在了白玉美人的双唇上。

  于洲瞪大了眼睛。

  白玉美人那微凉的舌尖在于洲口中辗转掠夺,于洲挣脱不得,只好像一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任凭白玉美人对他肆意妄为。

  白玉美人吻够了,这才抱着于洲的后背微笑着停下来,神色暧昧地舔了一下水盈盈的双唇。

  于洲气息微微乱了些许。

  在心中暗暗想道:这就是传说中乱人道心的妖异邪物?

  他此时心中微微有些后悔,不该因一时赌气,便随手把这尊白玉美人雕像扛回自己的洞府中。

  白玉美人的手指正在于洲的后背划来划去,暧昧的画着圈圈。

  于洲把头微微抬起一些,一双手撑着地面,低头看着白玉美人,神色很是诚恳的说道:“晚辈无意冒犯前辈,只是在秘境中一无所获,这才负气把您带回自己的洞府。”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此刻他的后背已经浸出了一层冷汗,已经察觉出这白玉美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化神中期的他完全不是这个白玉美人的对手。

  白玉美人的手指拽开了于洲的一点衣领,柔柔的笑着:“俊俏的后生,你何必这样紧张,我也并无恶意呀。”

  这是一个低沉轻柔的男子声音,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撩拨人心的暧昧笑意。

  “呀,你额头上怎么冒了这么多冷汗?”

  他嘻嘻笑了起来:“可是衣服穿的多了,不如脱下几件,你我也好坦诚相见。”

  白玉美人的手轻轻擦拭着于洲额头上的冷汗,于洲说道:“前辈,坦诚相见不是这么用的。”

  白玉美人剥掉了于洲身上的外衫,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坦诚相见。”

  白日美人剥掉了于洲身上的白色里衣,露出了于洲那异常养眼的刚健身躯。

  他的眼睛又微微弯了起来,声音轻柔暧昧:“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一夜春宵,你这呆头鹅一样的后生,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天上不会掉馅饼。

  天上只会掉陷阱。

  于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语气谦逊的说道:“前辈,您先把手松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白玉美人又笑了,他突然一个用力,把于洲按在雾气缭绕的温泉池旁,翻身坐在于洲身上,手指顺着于洲的胸膛一路下滑,指尖一卷,勾住了于洲的腰带。

  白玉美人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是这样坐下来谈谈吗?”

  于洲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情。

  他的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前辈何必这样捉弄晚辈,晚辈修无情道,实在不擅长风月之事。”

  坐在他身上的白玉美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剑修也是这么说的。”

  于洲下意识问道:“那后来呢?”

  白玉美人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还不是将我翻来覆去地折腾,让我成了他的榻上玩物。”

  于洲眉头一皱,下意识觉得不妙。

  难道这白玉美人被那位剑修玩弄之后对天下所有剑修心生恨意?

  于洲说道:“前辈,有话好好说,我昨日得了一壶绝世佳酿,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起赏花品酒,你看如何。”

  白玉美人懒洋洋的笑了一声,微抬着下巴说道:“不如何。”

  于洲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白玉美人又低头亲了下去,两人在温泉池旁耳鬓厮磨,于洲一脸生无可恋之色。

  如此这般过了一刻钟,白玉美人调戏够了,发出一声带着淡淡遗憾的叹息:“强扭的瓜还是不够甜啊。”

  于洲的脖子上已经多了好几枚红痕,看着坐在他身上身姿窈窕婀娜的白玉美人,再一次露出一个夹杂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前辈,您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白玉美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对于洲说道:“当初我被那个木头剑修捉回去的时候,那个剑修可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于洲和他讲道理:“前辈,我并不是那个冒犯您的剑修。”

  言下之意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放过他这个只有化神中期的可怜小修士吧。

  那微凉的白玉手指,又开始在于洲的腹肌上摸来摸去。

  于洲是剑修,从懂事起就锻炼身体,身材一级棒,合欢宗的那帮家伙们经常偷看于洲洗澡,想用肉眼丈量一下于洲的本钱是否深厚。

  更有嗅觉敏锐,十分具有经商头脑的十方界同门偷偷画了于洲的沐浴图私下售卖。

  于洲烦的要命,只好把温泉池搬到了自己的洞府里。

  千算万算,没想到随手从秘境扛回的一尊白玉美人成了精,导致他此刻深陷囹圄,随时都有失去节操的危险。

  看着于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白玉美人捂着嘴巴笑了起来,他笑得直不起腰,趴在了于洲的胸膛上。

  流光飞舞,白玉每人一点一点有了颜色,肌肤如雪,发如乌檀,唇若点朱。

  乌发如瀑,从他雪白的肩头垂下,一双如蜜糖般的蜜色眼眸含着笑意,眼眸弯弯地看着于洲,眨眼间就从一尊白玉雕像变成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倾城绝色。

  纵使修真界从来不缺俊男美女,可是这样的美丽,仍旧让于洲感到惊心动魄。

  那是一种妖异邪恶的美丽,带着能将人吞噬的危险,似乎是一切罪恶欲望的化身,一颦一笑就可轻易使人堕落。

  好在于洲修无情,道心坚不可摧。

  他又掐了一个清心诀,神色很快就重新变得淡然起来。

  这个异常妖异邪恶的美丽男子伸手拍了拍于洲的脸:“可怜的化神期小修士,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解开了于洲的腰带。

  眼看着两人就要坦诚相见。

  关键时刻。

  于洲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前辈,我修无情道!”

  “无情的又怎样?”

  于洲躺在温泉池旁,十分平静地说道:“无情道,断情绝爱,摒弃欲念。”

  腰带已经被貌美男子解开。

  眼看着裤子就要被他扒下。

  于洲一字一顿,抑扬顿挫,语调铿锵。

  “所以”

  “修无情道的男人。”

  “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