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现代言情>他的小娇嗔【完结】>第46章 “你就裸着吧!”

  悦玺墅的房子, 从闫嗔住进来后,岑颂来过太多次,她在的时候他来过, 她不在的时候, 他也偷偷来过,可今天却不一样,因为他是被闫嗔牵着,踏进了这个家门。

  闫嗔把他带到客厅的沙发里:“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饺子。”

  岑颂却抓着她的手不松:“你晚上是不是也没吃?”

  她何止是晚上没吃,这两天为了找他,她就只在路上买了几个面包几瓶水垫了肚子。

  可她没说, 怕他埋怨自己, 也怕他心疼。

  闫嗔在他旁边坐下:“我没怎么下过厨,所以不会做饭——”

  “我会, ”岑颂接住她话:“以后我就用一日三餐抵这里的房租了。”

  闫嗔被他说的失笑:“这个房子我住都没花钱, 哪需要你抵什么房租。”

  可是这个房子,她就只有一间的使用权, 虽说房间很大, 可却只有一张床。

  “你今晚......”她不算刻意地左右看了眼沙发。

  岑颂懂她的意思:“我睡沙发就行。”虽说话不是他的真心话, 可也不能这么快就露出他的‘狼子野心’。

  闫嗔没有说话,几分拘谨地抿了抿唇,又带着观察地看了两眼他的表情:“我先去给你煮点饺子......”至于到底要不要让她睡沙发, 她还要再想一想。

  毕竟他是被她‘强行’带回来的, 让他睡沙发,她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岑颂没有让她自己去厨房。

  走到冰箱前的时候, 闫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从下车后, 他的手就像是胶水似的,把她的手给粘在掌心里了。

  她倒不是想挣开,就是觉得他这样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找到他之后,她就觉得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闫嗔没有抽回手,乖乖地让他握着,看着他打开下面的冷冻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虾仁饺子。

  这个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她塞满的。

  不止冰箱,从她住进来后,这个‘家’里多出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添置的。

  锅里的水渐渐顶沸,岑颂用牙将饺子的包装袋咬开一个口子,然后将饺子倒进去,然后又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最后盖上盖子。

  闫嗔一只手被他牵着,她便抬起另只手,从他侧腰那里,轻轻圈住他腰。

  “我早上去看了爷爷,他老人家很好,你不要担心。”

  她仰头看着他,声音很轻,缕缕飘荡在燃气燃烧的一点杂音里,听着很有烟火气。

  岑颂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心里浮现着老爷子当时可能会有的反应。

  该是高兴坏了!

  闫嗔抬手覆在他左脸,他爷爷说当时打了他,不知打的是不是这边。

  她眼里浸着厚厚一层心疼,想问他疼不疼,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都是些不好的回忆,还是不要再提了。

  她便岔开了话题:“学校那边,我请了两天的假,明天在家陪你。”

  认识她到现在,岑颂哪有被她这样的一双满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温温柔柔的眼底还夹杂着些许心疼。

  岑颂心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他俯下腰抱住她,低垂的眼睫将眼底情绪盖住。

  他说:“我这两天没有乱跑。”

  “我知道。”

  他还说:“我昨天去了我爸妈的墓地。”

  “晚上呢?”闫嗔问。

  “在车里躺了一夜。”

  闫嗔搂着他的力道缓缓用劲:“我上午也去了墓地。”

  压在她肩窝的下巴轻轻抬起,岑颂缓缓松开她:“靳洲跟你说的?”

  “不是,是爷爷,他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我就过去找你了。”可惜去晚了一步。

  岑颂无声笑了笑,手指顺着她额鬓,缓缓陷入她发间:“下次清明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尽管他今晚对她笑过很多次,可闫嗔总觉得他的笑不达眼底。为了不想让他看出她的担心,闫嗔晃了晃他腰:“我饿了!”

  岑颂扭头看了眼:“等水开,再浇一点凉水煮开就好了。”

  “你在教我吗?”闫嗔抱着他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软音。

  岑颂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我在,哪需要你动手。”

  因为吃饺子,两人面对面坐着,随着碟子里一空,岑颂又起身绕过岛台去了她身旁,牵着她手去了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水。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奇怪,一只手就能把瓶盖拧开。

  岑颂把瓶口抵到她唇边:“喝点。”

  他举着水瓶,闫嗔喝了一小口觉得有些别扭,刚要抬手接住,又被他声音制止:“我拿着。”

  这人的霸道劲又悄无声息地拿了出来。

  闫嗔无奈又想笑,但还是很听话地又喝了几小口。

  剩下的被岑颂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他喉结本就明显,这样仰着头,水从他喉咙里灌进去,尖锐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就......

  很想摸一摸。

  闫嗔别开视线不敢看了。

  之后岑颂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酸奶,还是之前他给她买的,看了眼日期,还有六天。

  他一手拿着酸奶,一手牵着她去了客厅的沙发里。

  只是还没等闫嗔坐下,腰肢就被他揽住,随之往身前一捞。

  闫嗔就这么蓦然跌进他怀里,还坐在了他腿上。

  措手不及之下,闫嗔下意识就圈住了他脖子。

  能感受到他腿部硬朗的肌理,闫嗔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脱口而出的声音又涩又紧之余还含着几缕怯丝丝的尾音:“你干嘛......”

  他晚上喝了酒,鼻息间的酒气因他仰着头看她,而徐徐喷洒在她鼻尖。

  故意似的,一股脑地往她呼吸里钻。

  酒精没在他脸上留下颜色,倒是把闫嗔脸上染上了一层绯。

  岑颂的手臂轻而易举就环过她腰,拧开酸奶的瓶盖,递给她,还说:“给你买的那些吃的喝的都是摆设吗?”

  闫嗔垂着脸,嘴角撇着:“我都是在学校吃饭,所以有时候想不起来。”

  “以后一日三餐不用在学校吃了,我给你做。”

  闫嗔睨他一眼:“你这是准备当煮夫了吗?”

  连煮夫这个词都知道。

  岑颂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不然我这一手厨艺是干嘛用的?”

  就是嘴甜。

  闫嗔忍不住回了他一嘴:“那你要是没遇到我,不是也会给别的女孩做饭吗?”

  总是能从他话里抓住点把柄。

  岑颂失笑:“这不是遇到你了吗,哪还有别的女孩子!”

  像是被他的话哄到,闫嗔不说话了。

  就着她沉默的功夫,岑颂带着她一起往沙发里靠,沙发松软,他后背仰靠,闫嗔的重量几乎都沉在了他怀里。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两人一安静,周遭就莫名多了几分难言的旖旎,而且她还是以这种坐姿被他拥着。

  虽然岑颂是以主动的姿势抱着她,可他却又很依赖地将脸靠在闫嗔的肩膀。

  困意一点一点席卷,加上她身上总有一股让他安静下来的淡香,岑颂缓缓闭上了眼。

  他头顶的头发刚好抵在她下颚,有点痒,闫嗔刚一低下点头,下巴就有一小半埋进了他发间。

  连头发里都能闻见淡淡的酒气,可这人怎么看上去一点醉意都没有呢?

  闫嗔想起有次在叔叔家,他醉倒在沙发里的画面......

  结果别的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倒是从回忆里隐约察觉到......

  好像她那个时候就对他动心了!

  竟然这么早。

  闫嗔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特别慢热的人,但是细算下来,那个时候,她才认识他几天?

  好像就只有一个星期?

  闫嗔不知不觉陷在过去与他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里。

  回忆像是茧,一圈一圈地缠出了暧昧的笼,将她和她回忆里的那个人一起束在了里面。

  可那个人正离她咫尺。

  “岑颂。”闫嗔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

  闫嗔猜到他这段时间应该都没睡好,“你困不困?”

  其实她刚刚喊他的时候,岑颂已经陷入睡意里七八分了,而那声“嗯”只是他下意识听到她的声音做出的回应。

  他眼睫颤了两下,轻掀一点眼皮,入目正好是她白皙的颈间皮肤。他嘴角弯了一下,用额头往那处白瓷般的皮肤上蹭了蹭。

  知道今晚自己只有睡沙发的份,又不想她走,所以他说:“还好。”

  闫嗔垂着眉眼看他漆黑的发顶,犹豫几秒后,她抬手,本来是想摸一摸他的头发的,但是抬起的右手却碰到了软软的一块。

  她手指一顿,下一秒,听见他沉沉的一点笑音:“你摸哪儿呢?”

  这话听在耳里,好像她摸到的地方有多么不耻似的。

  闫嗔反应了一下:“耳、耳朵......”

  是耳朵,可她指腹太软了。

  让他痒的同时还磨出一股难耐的酥麻。

  岑颂压在她肩上的脸没有抬起来,只后仰了几分看她。

  他目光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无声无息的,就能勾得你眼神看过来。

  两人在一片寂静里,看着彼此。

  最后不知是她把唇一点一点低向他,还是他把脸一点一点往上仰。

  一点荧荧光圈随着两人渐近的距离而被相贴的两唇吞没。

  他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吮,力道虽轻,可闫嗔却紧张地抓住了他肩膀的衬衫布料,虽然害羞,但她却没有躲,甚至还有些大胆地伸出一点点的舌尖去勾他的唇缝。

  想起那次强吻她时候被他咬破的地方,岑颂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他一点力都不敢用,在她伸出的舌尖那里轻轻舔了舔。

  就在闫嗔想再主动一点的时候,压覆在她唇上的力度消失了。

  她微阖的眼睫掀开,刚好对上他氤着朦胧一层水光的黑瞳。

  “疼不疼?”

  闫嗔眼睫颤了两下,一时没懂他所谓的‘疼’从哪儿来。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岑颂抬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我是说上次。”

  她点了点下巴。

  是疼的,可最让她疼的是他当时说的那些话。

  “对不起,”他语气很郑重:“那天晚上的事,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总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可闫嗔却总是不自觉地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尽管她有时候会打趣他爱忽悠人,可在她心底,她是完全地信服于他的。

  虽说嘴是甜了点,可他的行动力更让人心生信赖。

  闫嗔伸手揪了揪他的衬衫领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干嘛?”岑颂低头闻了闻:“有味道?”

  其实早上他醒了之后就去酒店洗了个澡,然后和靳洲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得知闫嗔满世界地找他后,他才来了悦玺墅。

  闫嗔垂着眉眼摆弄着他的领口,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而是说:“时间很晚了,你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岑颂也不是没在这个房子里洗过澡,楼上的用过,楼下她那间的卫生间,他也偷偷用过,不过闫嗔都不知道。

  刚想问她今晚是不是真的让他睡沙发的时候,闫嗔突然从他怀里坐正了。

  “你衣服是不是都在爷爷那边?”

  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短暂的怔愣后,岑颂失笑一声:“又是谁跟你说的?”

  “李秘书啊,”说完,闫嗔皱起眉头:“我这里也没男士的衣服!”

  而且现在都十点多了,去商场买也来不及了。

  岑颂也没说话,就那么嘴角含笑地看着为他担心的小脸。

  闫嗔看着他身上的衬衫:“要不然...”她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你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洗洗,明天再带你去买新的。”

  岑颂低头看了眼自己:“那我今晚穿什么?”他又抬眼看她,一脸无辜地问:“裸着吗?”

  虽说他话不正经,可又表情认真。

  闫嗔不由得吞咽了一下:“那、那不然你穿我的?”

  穿她的?

  岑颂差点扶额笑:“就你这小身板,你哪件衣服我能穿得上?”

  闫嗔也没辙了:“那、那你就裸着吧!”

  听得岑颂刚一挑眉,又听她说:“反正这房子里也没别人,我不出来就是了!”

  听听这话,刚一确认关系,就这么大胆了。

  岑颂说了声“行”:“反正你也不是别人,看了也没什么。”

  闫嗔:“......”

  可是等岑颂洗完澡,全身上下就裹了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闫嗔瞬间就没了之前的气势。

  见她坐在床边,还偏着脸不看自己,岑颂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近她,还故意似的:“看什么呢?”

  闫嗔一双眼眸乱转:“没看什么。”

  岑颂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刚在床边坐下,闫嗔就站起来了。

  见她垂着脑袋小碎步地往外走,岑颂笑了声:“你干嘛去?”

  闫嗔也不说话,一溜烟地溜进了卫生间,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虽说卫生间空间很大,可镜子上还是蒙了一层水汽,一呼一吸间,还能闻见淡淡沐浴露的香气。

  闫嗔站在镜子前,隔着淡淡一层朦胧,虽然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可脑海里却又止不住地浮现刚刚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那一瞬。

  虽然精瘦,可腰下健硕腹肌明显,甚至还露出了一点惹人无限遐想的人鱼线......

  闫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想把内心的起伏给安抚下去,奈何脑子里又冒出他心口的一颗咖色小痣......

  闫嗔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扭头看了眼门后,她都躲卫生间里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走。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耳朵贴门听了一会儿的动静,手刚压上门柄,外面传来了他的声音。

  “要了我的办公室?”

  “老爷子允了吗?”

  接着是两声嗤笑......

  闫嗔没有再听,从门后背过身时,她看见了竹篮里脱下来的衣服,全是黑色的,她弯腰拿起后抱到了怀里。

  像是下意识,她低头闻了闻,有淡淡的酒气,还有一点汗液的味道,但是并不难闻。

  岑颂打完那通电话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

  当时他以为闫嗔在洗澡,所以就没敲门。

  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到了二十七度后,他看向那张一米八的双人床。

  那个照着他身高定做的人形布偶就摆放在另一只的枕头上。

  岑颂笑着走过去,将旁边罩着雅青色枕套的枕头拿去了客厅沙发里。

  闫嗔洗完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因为没在房间里看见他人,她就去了客厅。

  沙发里,岑颂已经枕着那只青色枕头睡着了。

  他身上依旧只那一条浴巾。

  闫嗔红着脸,把目光从他腰腹间收回后,转身回房间把她平时盖的那条毯子拿出来。

  怕把他吵醒,闫嗔给他盖毯子的动作很轻,轻到手指都有些发抖。

  直到毯子完全落到他身上,闫嗔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见他眼睫垂得安静,闫嗔缓缓蹲下身来。

  洗完澡后,岑颂就只用毛巾擦了头发,这会儿,他头发还微微有些湿。

  要不是他这几天没睡好,闫嗔还真想把他喊起来吹干头发。

  指尖将他轻戳在眉峰上的一缕头发拨到一边后,闫嗔踮起脚尖,倾着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声低低软软的“晚安”,岑颂听见了,但是当时他没有睁眼。

  直到听见她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消匿在耳边,岑颂才缓缓掀开眼皮。

  不知是因为枕头上残留着让他心安的味道,还是说今天一整晚她言语行动上对他的温存,让他虚浮了快一个星期的心有了着落。

  岑颂把手从毯子下拿出来后,抓着毯子一角往上拉了拉。

  毯子边缘盖到他鼻尖,是和枕头上一模一样的淡香。

  这种全身上下好像都被独属于她的气息覆满的感觉,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安全感。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安全感。

  岑颂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息,却又带着心满意足,无声弯唇笑了笑。

  尽管沙发太软,可那晚岑颂却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一夜未醒。

  可相比他心里的踏实,闫嗔却一夜醒来好几次,而且每醒一次都会下床去可客厅看他一眼。

  不知是怕他身上的毯子掉了,还是怕他半夜醒来会一个人坐起来发呆。

  然而事实却是,他的睡姿从开始就没变过,身上的毯子更是被他两条胳膊完好地压着,只露出两边肩膀。

  睡沙发都睡得这么沉,可见这几天他睡眠有多不好了。

  这是闫嗔凌晨四点再一次去客厅看他时的心里所想。

  所以一夜好梦的人,睡到自然醒才不过七点,而一夜睡睡醒醒的人直到天亮才睡的沉了些,而且还是抱着那个和某人一样长的人形布偶才睡着的。

  *

  岑颂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闫嗔的房间门口,见门半敞着,他鼻腔里溢出一声笑。

  这人还真是不怕他半夜来敲她的门。

  岑颂推开门进去,穿过二十平的小型客厅,走到卧室门口。

  闫嗔的睡姿,岑颂见过一次,不算优雅,但很可爱。

  但是看见小姑娘横在床中央,身子还半压在他的替身上,这就让岑颂嗓子的笑没压住。

  可幸亏是个假人,这要是个真的......

  他挥掉脑海里的会让他咬牙切齿的画面。

  床垫虽然松软,但是是独立弹簧,所以岑颂躺上去的时候,闫嗔睡着的那边几乎感觉不到塌陷。

  岑颂压着手肘侧身躺着。

  本来他都睡醒了,结果看了她一会儿,困意又莫名其妙地席卷。

  眼看时间过了九点,床上的两人都还没有醒。

  睡意朦胧之时,闫嗔刚想翻个身,腰上横亘着的一股重量让她大脑空白了一瞬。

  眼睫抖了两下掀开,男人的脸顿时放大在她眼前。

  闫嗔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眼睫突眨几下后,闫嗔视线顺着他心口处的那颗小痣缓缓向下,越过即便侧躺都线条流畅的小腹,看见了露出的半个‘V’字型的两条人鱼线。

  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红了。

  想不通他怎么在外面睡得好好的,眼睛一睁就躺在了她床上。

  是外面的沙发睡得不舒服,还是说上了卫生间后一时大意?

  闫嗔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还压着那个布偶。

  这要是别的布偶也就算了,偏偏那布偶脸上还印着他脸!

  看着就像是她抱不到他的人,而用这个替身解馋呢!

  偏偏那个时候,岑颂也醒了,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她拧巴着一张脸,还闭着眼,略有烦躁似的吐出一口气。

  其实睡前,岑颂没碰到她,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被他留了足足二十公分。

  谁知道眼下紧挨着的距离到底是他靠过去的,还是她凑过来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他胳膊搭在闫嗔的腰上!

  偏偏他还没穿衣服,莫名让人觉得他一脑子邪念。

  好不容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岑颂小心谨慎之余又免不了有一些想作乱的心思。

  所以他眼眸转了两下后,心里就有了一个他自认为还不错的思路。

  闫嗔正拧着眉苦恼等下要找什么借口好让他不要想歪她抱着布偶的睡姿,结果没等她想出头绪,就见身前的人突然往后一缩。

  闫嗔随着他动作猛然抬眼看他,没等她开口,就听他用无辜的语气说——

  “我怎么跑你这睡了?”

  闫嗔也跟着无辜眨了眨眼。

  下一秒,只见他抬手按在了后腰,还“嘶”了一声。

  闫嗔忙撑起胳臂坐起来:“怎么了?”

  “没事,”他故作轻松:“可能是睡沙发睡的。”说完,他从床上起身站到了床边:“我就是睡懵了,去了趟卫生间就......”

  还真是被她猜中了。

  闫嗔当然没去跟他计较这个,她也从床上下来:“上午我们去买张床回来吧!”

  作者有话说:

  岑颂:我在这想着同床,你却想着和我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