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掠情目标(目标系列11)>第五章 火热缠绵

  因为很享受卡埃尔迪夫的宠爱而不想改变床上的现状,这样的他会不会太「无耻」?

  但是——晏子殊轻轻摇头,就算他再无耻再任性,卡埃尔迪夫也很喜欢不是吗?他没必要在卡埃尔迪夫面前伪装自己。很多年前,当他和卡埃尔迪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彼此就已将最差劲的一面暴露无遗。

  「子殊,你不舒服吗?」

  看到晏子殊眉心微皱地摇头,卡埃尔迪夫立刻抽出手指,问道,「会痛吗?」

  「不是。」晏子殊的脸更加热了,因为他竟然因为太舒服了而「走神」,他果然被宠坏了啊……

  晏子殊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轻声道,「你可以继续……不用再用手指了。」

  卡埃尔迪夫对他真的是太温柔了,总是担心他会受伤或者感到难受,但是如果太温柔的话——

  「我……更想要你……进来。」

  说完这句话,晏子殊的眼睛再也无法直视卡埃尔迪夫,将脸孔转向另外一边,连耳廓都是火红火红的。

  卡埃尔迪夫微微一怔,尔后俯身「啾」地亲了亲晏子殊的脸颊,笑着说,「对不起,我让你着急了。」

  「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啦……」

  「是。」卡埃尔迪夫甜笑着亲吻晏子殊的额头,又拿起装有润滑剂的瓶子倒出好些液体,抹在自己坚挺的性具上。

  晏子殊的眼角余光瞥见卡埃尔迪夫的动作,想起刚才的演出,下腹硬得不行,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子殊,放松一点。」

  知道晏子殊已不想等待,卡埃尔迪夫大大地分开晏子殊的双腿,俯身挺进晏子殊的身体。

  「唔……」

  就算抹了足够多的润滑剂,形同凶器的粗大龟头插入穴口的瞬间,晏子殊的神色还是一僵,他深吸着气,转回头看着卡埃尔迪夫,那近在咫尺的深紫色眼眸是那么专注地、毫不掩饰欲望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彷佛除了他以外,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东西都已不存在。晏子殊的心脏猛烈跳动着,他的内心感受着卡埃尔迪夫毫无保留的爱,而他的身体……更是沉溺于欲海无法自拔。

  「唔……兰斯……呜。」

  粗硬的肉矛借着湿漉漉的润滑液挤进后穴中,明明应该觉得胀得难受,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却都爽得不行,晏子殊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嗯……」

  卡埃尔迪夫的双手撑在晏子殊的肩膀旁边,他明明讨厌男人,可是晏子殊的身体却让他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在和晏子殊发生肉体关系前,卡埃尔迪夫还以为自己对于「性爱」已经非常了解,他十八岁时就阅人无数,有足够的技巧,从来不用为床事发愁,但那一晚拥抱晏子殊之后,他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快感,什么是连灵魂都彻底被俘获的高潮。

  若不是晏子殊的身体抱恙支撑不住,那一晚卡埃尔迪夫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他会拥抱晏子殊很多次,就像他过去从来没有和人做爱过那样。

  这件事情卡埃尔迪夫从未告诉过晏子殊,即便第二天他被晏子殊揍了一拳,也强迫自己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因为卡埃尔迪夫害怕自己太过沉迷晏子殊,那样的话他的整个计划都会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是谋略者,晏子殊只是他的棋子,就像其他任何棋子那样随时可以利用、牺牲,他不能让自己变成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晏子殊太碍事,哪怕再不舍得他也要除掉晏子殊。

  但现实是……十多年的纠葛,什么理智、底线、计划、自尊统统都崩毁,他就是迷恋晏子殊迷得要死,既然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阻止他和晏子殊在一起,那同性之爱就更加不是什么问题。

  卡埃尔迪夫身为异性恋的本能的抵触心,在看到晏子殊的一瞬间,只剩下许多难以启齿的淫乱念头。卡埃尔迪夫承认自己是很好色,但他所有的欲望和色心都只用在晏子殊身上。

  就像现在——

  「唔……」

  卡埃尔迪夫有意以非常缓慢的节奏将勃发的肉矛推进晏子殊体内。晏子殊的后穴很紧,但足够柔软和湿润,卡埃尔迪夫能想象出自己的性器侵占晏子殊肠道的画面,那是毫无空隙的紧密贴合,胀硬的龟头推挤开柔软内壁,摩擦着深处。

  卡埃尔迪夫并不知道如此深入的地方被同性插入性器会是什么感觉,但他熟悉晏子殊所有敏感的地方,也乐于讨好晏子殊,让晏子殊沉溺于欲仙欲死的淫靡快感中,根本没办法离开自己。

  也许这样做有点狡猾,但就像他时常对晏子殊说的,他不是正人君子,他很想要和他做爱。

  「啊……」

  只是插入这一简单的动作,强烈的快感就一再冲击卡埃尔迪夫的心脏,令他头皮发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难怪从古至今,不断有诗人把性爱比喻做天堂,假若天堂果真如同传说的那样幸福美好,那也只有晏子殊能带他去往那里。

  感觉晏子殊的身体已经能够适应他深埋进去的粗壮性器,卡埃尔迪夫缓缓摆动起腰部,坚硬如铁的肉茎在无比湿润的窄穴里慢慢蹭着,彷佛在细细感受被炽热内壁裹挟的美妙滋味。与此同时,卡埃尔迪夫的右手煽情地揉捏着晏子殊的左肩,火热的掌心顺着晏子殊厚实的胸肌下滑,贴上乳头。

  那个地方又小又硬,非常地诱人,而比充血的乳尖更诱人的是掌心下晏子殊「怦咚!怦咚!」疯狂的心跳。卡埃尔迪夫滑动咽喉咕咚重重咽下睡液,唇角勾起一个极为魅惑的笑。

  性是本能,但爱——

  更令人痴狂。

  「啊!……兰斯!不要突然那样……啊!」

  卡埃尔迪夫突然地深顶,让晏子殊的腰都悬空浮起,鼓胀的龟头深深搅动着黏膜,那淫乱的声响令晏子殊耳根都烫得要命。

  「子殊,你真的好可爱……」

  卡埃尔迪夫浓烈地吻着晏子殊脸颊和耳朵,把柔软的耳垂含进嘴里吸吮、轻咬,就似单方面的舌吻。他的挑逗令晏子殊本就亢奋的身体更热不可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萦绕晏子殊全身,让他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双臂紧揽着卡埃尔迪夫的肩膀。

  卡埃尔迪夫一边回应着晏子殊的舌吻,一边加快撞击,巨大的肉矛反复快速插入臀丘间的窄穴,并且重重地插入到底。

  「啊……啊啊!」

  强壮的性器深插到底后又快速拔出,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反复磨蹭令晏子殊心荡神驰、陶醉无比。

  卡埃尔迪夫太懂得怎样刺激敏感处带给他爽极的感受,晏子殊的头脑和身体一倂处在沸腾般的热度中,下方戳顶着卡埃尔迪夫腹肌的性器,硬得像铁棍一般,顶端的凹口流淌出半透明的液体,蹭湿了两人的腹部。

  卡埃尔迪夫似要晏子殊的感受更加强烈那样,使用腰力时深时浅地撞击着晏子殊的臀。

  晏子殊的臀部不仅结实挺翘,还非常具有弹性,卡埃尔迪夫很喜爱揉捏晏子殊的屁股,但他最爱的还是分开晏子殊的臀瓣,深深地插入阴茎,直到晏子殊忍耐不住地惊喘、颤抖、射精为止。

  「呜……兰斯……我……啊啊。」

  晏子殊没忍住,不小心就射了精,卡埃尔迪夫朝他嫣然一笑,那炙热的眼神撩人得很。接着,卡埃尔迪夫的双手紧扣住晏子殊的十指,压在床上,完全不知疲倦地颠动着腰,持续着深入又紧密的抽插。

  「啊……兰斯……够了……我又要……」

  绵绵不绝的激烈性交自然会引起最原始的反应,晏子殊气喘不已,脸颊上、颈部、胸膛满是汗水,而腹部则是他刚刚喷溅出来的白色蜜液,被深入贯穿的臀丘间,润滑液和精水濡湿了双腿和身下的床单,全身都是黏糊糊的。

  虽然频繁高潮的感觉很刺激也很享受,但凶猛的热潮一再地侵袭却令晏子殊有些招架不住,难道卡埃尔迪夫忘了他们一个小时前刚做过吗?晏子殊拧紧眉头,想要从这场过于「磨人」的性事中逃脱。

  但是,下方宛若凶器的粗大肉矛重重地打进后穴,晏子殊浑身一激灵,腰眼处酸得要命,被龟头狠狠摩擦的肠道颤动着裹紧入侵物,身体似乎比意识更清楚怎么汲取快乐,晏子殊的湿润的臀部深吞着卡埃尔迪夫的性器,即便那里不断地紧缩,也丝毫不妨碍卡埃尔迪夫恣意的驰骋。

  「啊呜——兰斯!」

  好不容易才退出去的性器,晏子殊还来不及喘口气,粗硬的龟头又顶开穴口,强势进入,晏子殊脊背绷紧,喘得属害,这种感觉既不能说是「难受」,但也不好受,他沙哑地开口:「你也……快点射……啊啊……」

  晏子殊的手指甲抓挠着卡埃尔迪夫的手背,两人的手交握得太紧,以致手心都冒出汗水,湿滑黏糊,但晏子殊并不想抽出手来。

  「我记得刚才……还有人嫌弃我『硬不起来』呢?」

  卡埃尔迪夫的舌尖坏笑着舔着晏子殊的唇瓣,下半身的撞击骤然加重。

  「咿啊——!」

  这种随口说的事情,记这么牢干嘛?晏子殊被「撞」得腰杆瘫软,被反复蹂躏的地方湿软得一塌糊涂。

  「你……唔……混蛋!我只是……随口说的……」

  「『祸从口出』,你不懂吗?」卡埃尔迪夫嬉笑着盯着他,下结论道,「所以,我不会那么快放过你。」

  「不、不要啦!兰斯……啊……别这样动……啊啊。」

  晏子殊浑身热极,眼角都溢出涙水来,卡埃尔迪夫俯身吻他,两人的唇舌又如饥似渴地交缠到一起,卡埃尔迪夫下半身的律动也持续着,但最终,晏子殊开始求饶。

  「我错了!啊……兰斯!……我收回我说的话,啊啊!」过于尖锐的快感令晏子殊的指甲不知轻重地挠开了卡埃尔迪夫的手背,但后者压根不在意,粗壮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凶猛地捣入后穴,大量湿润的液体被挤压而出,卡埃尔迪夫充满色气地轻咬着自己的唇瓣,对于晏子殊的秘所紧紧的包覆他也是爽得不行!

  下半身一再地变硬,翕动的龟口敏感至极,已迫不及待要射精,但是,卡埃尔迪夫仍小心眼地不放弃「捉弄」晏子殊。

  「叫我老公,就放过你。」卡埃尔迪夫用中文说亲呢地说。晏子殊在此时此刻,无比讨厌他的高智商,为什么卡埃尔迪夫掌握一门语言可以如此之快?中文不是世界上最难学

  习的语言之一吗?

  「呜……老……啊。」晏子殊眉头深拧,脸颊绯红,被过于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呼吸紊乱,但就算如此,后穴仍然夹紧着卡埃尔迪夫的性器。

  「说啊,子殊。」卡埃尔迪夫挺胯摇晃,游刃有余。

  「唔……老公!行了吧?快点……射吧。」晏子殊苦恼地喊出声来,浑身都因羞耻和兴奋而颤抖。

  「是,老婆。」卡埃尔迪夫飞快地接话,得了便宜还卖乖,狠亲了一口晏子殊的嘴唇后,下半身的动作才更加激烈起来,晏子殊被他抽插到全身如风暴中的小船般激烈摇摆,前方的性器也再度勃起。

  「啊……兰斯……不行……我又要……啊啊!」

  晏子殊的头脑一片空白,几乎和卡埃尔迪夫同时射精,只是卡埃尔迪夫在精液逬发而出的霎那,突然拔出了性器。白浊的液体自颤动的凹口喷溅到晏子殊的胸膛、脸孔以及枕头上,和晏子殊逬发出的精液融为一体。

  激昂的瞬间似乎持续了很久,好一会儿后,卡埃尔迪夫才伸手温柔地擦拭晏子殊脸颊上的液体,然后低头与他舌吻,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快接不上为止。

  「呼……子殊……」

  卡埃尔迪夫侧躺在晏子殊身旁,抬起胳膊有力地揽住晏子殊的肩膀,嘴唇紧贴着晏子殊的脸颊,痴缠得如同大型犬科动物。

  但晏子殊没有那么好哄。

  「兰斯。」

  「嗯?」

  「你说清楚一点,谁是老婆。」尽管漆黑的眼眸还氤氲着水雾,晏子殊直勾勾地盯着卡埃尔迪夫,「想清楚再回答。」

  「你是……我的老公,我爱你。」

  「这才对。」晏子殊赏了卡埃尔迪夫一个迷人的笑脸,尔后说,「今晚你去客房睡。」

  「什么?为什么?!」

  「『秋后算账』,不懂吗?」

  晏子殊故意模仿卡埃尔迪夫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推开他壮实的胳膊撑坐起身。

  『呜。』

  腰很酸,简直跟断了一样,晏子殊的眉头紧紧皱起,想到自己还要去洗一次澡,就有些心塞。

  但他不能一整天都赖在床上。

  「我们一起洗吧,子殊,我帮你洗。」卡埃尔迪夫微笑着起身,满脸讨好地按摩着晏子殊的肩膀还有腰,但晏子殊飞快地瞪他一眼。

  「免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晏子殊从卡埃尔迪夫的搂抱中挣脱,抓起卡埃尔迪夫之前脱下的真丝睡袍穿在身上,大步走向浴室。

  「真小气……」看着晏子殊的背影,卡埃尔迪夫很小声地嘀咕,但没想到晏子殊竟然转回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卡埃尔迪夫赶紧摇头。

  「是吗?」晏子殊疑惑地眨了眨眼,便走进浴室,关上了玻璃门。

  卡埃尔迪夫松了口气躺回床上,不时还自言自语着,「他是猫耳朵吗?我说这么轻都能……嗯?」

  卡埃尔迪夫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机在闪烁,提示通讯接入。这台黑色触屏接口的电话机是军工产品,拥有极强的防窃听和反追踪功能,当数字键盘下方暗红色的光点闪烁,就说明拉蒙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公爵殿下,但卡埃尔迪夫在上床前把铃声提醒设置成了静音,所以卡埃尔迪夫现在才发现拉蒙在找他。

  「什么事?」卡埃尔迪夫坐直身体后,拿起电话问。

  「殿下,我们发现,有人在寻找尤文·马西森神父。」拉蒙说。即便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慎重。

  「继续说。」卡埃尔迪夫眉头拧起,尤文·马西森不宜在此时被「挖掘」,那样会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昨晚,有个黑客突破了梵蒂冈情报局的防火墙,入侵了红色文件服务器,虽然他用了假的IP地址,还删除了访问记录,但他没发现我们在尤文·马西森神父的档案里种植的监听程序,他已经打开了文件,如果他再追查下去,可能就会发现马西森神父的秘密。」

  「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卡埃尔迪夫的声音冷冰冰的,「是特工还是情报掮客?」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最迟今晚,我们就能破解他的虚假IP地址,追踪到他的具体位置。」

  「梵蒂冈那边发现异常了吗?」卡埃尔迪夫一边说一边看向浴室。晏子殊还在洗澡,从按摩花洒冲出来的水流声透过浴室玻璃门隐隐约约传出来,看来比起躺在浴缸里泡澡,晏子殊更喜欢淋浴。

  「没有,但他们每隔二十四小时就会检查服务器有没有被恶意软件入侵,所以今晚十点左右,梵蒂冈情报局就会注意到这次入侵。」

  「不能让梵蒂冈的特工先找到他,我不管他是谁,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是,殿下。」

  「能联系上兰德尔吗?」卡埃尔迪夫又问,目光转向落地窗户外的沙滩和海洋。

  「少爷要一个小时后才能上线。」拉蒙毕恭毕敬地说。

  「那一个小时后,把他的通讯接进书房。」

  「是。」

  卡埃尔迪夫放下话筒,心里是满满的不悦,会是什么人突然注意到「尤文·马西森」,还特意黑入梵蒂冈情报局的服务器呢?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村神父。

  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普通,但是没人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默默无闻、随处可见的神父和前任教皇的死有直接关系。

  而且这个关系还联系到了卡埃尔迪夫家族。

  『是我做得不够干净吗?果然还是伪造成意外事故比较好?』

  卡埃尔迪夫沉思着,可假若真有人要追踪「尤文·马西森」,明II怕是再逼真的意外事故,恐怕也不能挡住对方的好奇心。

  卡埃尔迪夫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假如对方来者不善,那么他会策划一次最完美的意外事故,让对方再也没机会刨根究底。

  「兰斯,你还没起床?」

  晏子殊走出浴室,他的腰间扎着一条白色浴巾,浴巾有些短,仅能勉强遮住隐私部位,这让卡埃尔迪夫顿时看呆,大脑一片空白。

  「喂!看什么呢!」

  晏子殊抬起手在卡埃尔迪夫的眼前晃了一下,卡埃尔迪夫回神,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晏子殊的隐私处收回,暗暗吐槽晏子殊果然小气,一旦离开了床,多看几眼都不行。

  「手呢?给我。」晏子殊站在床沿边,彷佛在邀请跳舞,向卡埃尔迪夫伸出左手。

  「嗯?」卡埃尔迪夫不明所以地握住晏子殊的手,晏子殊却说道,「不是右手,是左手。」

  「左手?」就算一头雾水,卡埃尔迪夫还是抬起左手,晏子殊握住他的手指,查看了一下手背上的抓痕。如同被猫挠了,白皙的手背上有两道长短不一的浅红伤痕,有一点肿。

  「你不疼吗?」晏子殊右手拿着碘伏消毒棉棒,为卡埃尔迪夫轻轻擦拭手背上的伤口。

  「这没什么,很快就愈合了。」虽然这么说,卡埃尔迪夫心里十分享受晏子殊的细心和温柔以待。先前接到电话时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你自找的。」晏子殊放开卡埃尔迪夫的手,走到卧室另一头,把棉棒丢进沙发旁边的竹藤垃圾桶里。

  「怎么?我让你那么舒服,难道还是我的错……啊。」

  卡埃尔迪夫单手接住迎面飞来的靠枕,笑盈盈地看着晏子殊,至少晏子殊没有拿垃圾桶丢他。

  「对了,子殊。」看着晏子殊转身走向衣帽间,卡埃尔迪夫叫住他,「晚餐前,留一个小时给我好吗?」

  「做什么?」

  「挑衣服。」

  「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晏子殊无奈皱眉,停下脚步看着卡埃尔迪夫,「你想把整间亚曼尼工厂都买下来送给我吗?」

  「是结婚礼服。」

  晏子殊愣住,尽管他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但帕西诺的事让这场婚礼一度变得非常遥远,晏子殊知道卡埃尔迪夫需要时间去重新考虑。这个「重新考虑」不是说卡埃尔迪夫想悔婚,而是他们彼此都因「差点失去对方」而受到了伤害,尤其卡埃尔迪夫,他所面对的不仅是内心的创伤,还有现实的重重压力。

  没有人会祝福他们的结合,想杀他们的人倒是不少。

  晏子殊心疼卡埃尔迪夫,所以对于婚礼他也变得更加慎重,在卡埃尔迪夫没开口之前,他不会主动提起结婚典礼的事情。

  「怎么,你以为被德国人恐吓几句,我就会吓得丢下你逃跑吗?」卡埃尔迪夫笑着调侃晏子殊,「就算上帝出现,亲口对我说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子殊,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你这样会很辛苦。』晏子殊想说这句话,但沉呤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很显然,卡埃尔迪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德国情报局的警告是因为卡埃尔迪夫没通知他们就和俄国人做起了生意,而就几天前,德国政府还在电视上强烈批评俄国人崇尚野蛮暴力的外交政策。

  可事已至此,卡埃尔迪夫和德国情报局的矛盾已经产生,晏子殊知道现在说任何安慰的话都只会显得虚伪,因为卡埃尔迪夫是为了救他才和俄国人达成协议。

  「我相信你。」最后,晏子殊选择说这句话,「但是,你也别对他们太过分了,他们生气是有理由的,不要再『激怒』他们。」

  卡埃尔迪夫笑了,果然还是晏子殊最了解他,「你放心,我会适可而止。」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句中文你也该好好学学。」晏子殊又走回床边,俯身看着卡埃尔迪夫,「你呀,缺点就是 太小心眼了。」

  「你的心眼也不大呀。」卡埃尔迪夫用德语嘀咕,「动不动就把我赶出去睡,明明就感觉很爽……」

  「说什么呢?」晏子殊瞪起眼,「我不是说过,不要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话吗?」

  「我是说,我们一起去洗澡。」卡埃尔迪夫蓦地起身,一把抓住晏子殊的肩膀,拽着他去浴室。

  「喂,我才洗完!」晏子殊冲他嚷着。

  「那你看着我洗。」卡埃尔迪夫笑着说。

  「我为什么要看着一个男人洗澡?」

  「那如果是女人你就喜欢看吗?」

  「兰斯,别给我下套。」

  「我爱你。」卡埃尔迪夫注视着晏子殊的眼睛,狡猾地告白。

  晏子殊败下阵来,最后他又泡在按摩浴缸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卡埃尔迪夫为他做了全套的精油按摩,还帮他吹干长髪,这让晏子殊觉得还算划得来。不过短时间内,他真的不想再洗第四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