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有生命危险。”
“我们从大一就认识，认识十六七年了，我相信他不会。”
尚明霄还想说什么，程旭看看手机，说有事儿先走了。
好吧。
尚明霄无奈，既然这是程旭的决定，那就算了吧。
但还是给程旭换了一个助理，梁野推荐的一位退伍军人，在军队里曾经是武术冠军，打遍军区无敌手的高手。陪在身边可以保护他的个人安全。
程旭对此没异议。
崔知文回来后大病一场，又住了院。
尚明霄程旭找医生，安排专家，询问心脏移植，请高级护工，一切都像谁都没发现他干出什么事儿一样。
粉饰太平而已。
“喝点水吗？”
程旭调整了一下点滴速度，轻声问着崔知文。
崔知文嗯了一声，程旭一拿暖壶没水，拿着暖壶出去打水。
“明霄……”
崔知文声音很低。
尚明霄赶紧到了床边。
“把我手机充上电。”
尚明霄照办。
“有点饿了，给我订份外卖。酸的辣的油腻生冷都不行。”
“我知道，吃粥还是吃面条？”
“都不想。”
“不吃东西不行，身体撑不住。”
“我特别想吃你包的馄饨。”
“好，我晚上做好了再给你送过来。”
梁野全都看在眼里，翻白眼。
切！
尚明霄都没这么伺候过他！比男朋友都金贵了哈。
“你把床给我摇起点来。”
梁野跟在尚明霄身边，尚明霄弯腰给崔知文弄床的时候，梁野就发现崔知文看着尚明霄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梁野心里很不高兴。这么伺候你，你还不满意？
这怪得上尚明霄吗？他要不贪心不足，也不会旧疾复发病情加重。
程旭打水回来就没这么多事儿，坐到一边和崔知文聊天去了。
这人分远近亲厚啊，都是股东朋友，咋就把尚明霄指使得团团转？
“嘶！”
梁野压抑的疼痛声传来，捂住了右手。
尚明霄一个键步冲过来，赶紧拉住他的手要翻看。
“怎么了？碰着了？”
右手有些发抖。尚明霄不敢耽误，不听梁野说没事，赶紧回头对他们俩说。
“我带他去骨科看看。”
说着半扶半抱着梁野匆忙离开心胸科。
一直到电梯里，梁野才甩开他的胳膊。
“没事儿。”
“别逞能了，恢复期不能出任何事。”
“我装的。”
梁野把手举到他面前来回翻看。看到没，啥事儿没有。
“我就是看他的样儿不痛快，明明是他的错，他干嘛要怨恨你？谁欠了他的？不伺候他！”
梁野哼了哼。“这种人就是惯得，你们俩对他一直太好，太包容，就让他无法无天，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爱咋咋地，不伺候他了，伺候我吧！回头请你吃饭。”
就看不惯崔知文明明做错事还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使唤人的样儿。
“他家里也没人能照顾他，他爸去世得早他妈妈身体也不好，平时都不敢和他妈妈说的。”
“所以让他把你指使的转圈啊？你都没这么伺候我呢！”
“别说这没良心的话，昨晚上谁给你洗的脚？”
梁野无法反驳。
昨晚上小区突然断水，本来吃了晚饭要准备洗漱了，这下没办法了。
尚明霄说回别墅住，梁野不去，天亮就来水了。折腾一次干嘛。
尚明霄烧了水给他洗漱，然后就顺便帮他洗脚。
“那我和他能一样吗？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尚明霄笑出声了。
“你终于承认咱们的关系了啊？”
“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走了，吃饭去。”
梁野说不过他，干脆跳过这一话题。
“哪也不去，去手科。”
拉住要走的梁野。
“说了是装的啊？”
“再做个复查看看。做到心里有数。”
距离上次复查又过了半个月，看看手部问题好了吗？
“很明显的好转了！”
医生拆开纱布后，满脸的高兴。
“你看看，淤青皮下出血都消失了。脱皮情况也不严重啊。小伙子，恢复得不错。”
没对比没伤害，手科都是手臂手部受伤的，来复查的病人挺多的。
俗话说，不死脱层皮，大概就是这样。
肿胀以后，手术后，进入恢复期，都会脱皮。
别人就是一层一层的，和牛皮癣似的，等差不多脱皮结束了，手也好了。
梁野的手也脱皮，但很明显情况不严重。
前俩月第一次发现梁野的手是断指再接，他的手肿的像个胡萝卜，紫黑紫黑的颜色，手背手心都是皮下出血，看着这手都有些触目惊心。
现在好很多，手指头也不肿了，手心手背也恢复了正常颜色，脱皮也有，但不是一层层的，死皮都处理掉了，粉嫩嫩的，也是长期裹着纱布，手很白。
缝合的地方也都露出粉色嫩肉了，手指的颜色和其他的手指也差不多了。
“尝试着可以微微弯曲，千万不要幅度太大了，一点点的来啊，不疼这就是标准，如果感觉到疼痛，必须马上停止，不是说疼了就多锻炼，不是的，什么都是再植的，神经都还很脆弱，过度就会发生撕裂，就不容易恢复了。”
医生很细心，教着梁野怎么锻炼，一开始是做屈曲运动，伸展运动。
梁野听得不仔细，他的意思是拆了纱布马上就去练枪，尚明霄听的很认真，每一条都记下来，担心自己哪一点遗忘了，或者做得不到位，他干脆就录下了视频。
医生说可以不用包纱布了。
梁野顿时眉开眼笑，看向尚明霄！
尚明霄也高兴的揉揉他的头发，好事儿！
一切都往好处发展！
不用整天裹着纱布，可以稍微锻炼手指头，再也不用当病号看待啦！
医生还叮嘱，擦药膏，多按摩，增加手指的灵活度。
尚明霄前期的工作做的都很正确，继续按摩就对了。
梁野从用三公斤的哑铃增加到五公斤，右手也开始加入进来。
其实他一直用矿泉水瓶做哑铃锻炼右手臂，矿泉水瓶粗，可以微微抓住，实在不成还可以用胶带固定一下。
现在纱布拆了下去，梁野就把矿泉水倒了，换行沙子，沙子加水，这就沉了。小矿泉水瓶不够，那就换成大一些的脉动的那种饮料瓶。
手有劲，胳膊用力气，就能托的动狙击枪。并且还是长时间的托举。
梁野这锻炼的不错。不用尚明霄过分担心。
但公司的问题层出不穷。
核心技术升级遭遇瓶颈，程旭尚明霄不断争吵。
就算是解开了芥蒂，他们俩也习惯争吵了。
程旭就好像任何问题不吵吵就无法解决。
尚明霄想和他好好谈都谈不下去。
崔知文的工作他们俩分担了，但他们各自的工作也挺多的，崔知文因为身体原因彻底不能来公司上班，哪就要提拔一个负责后勤工作的副总。
他们俩要私下商量，提拔任命谁比较好。
谁提议的人对方都不满意，不是说太年轻就是说统筹能力不行，谈了有一小时左右，俩人脾气都有点压不住了。程旭比较暴躁，率先开火，拍桌子。
尚明霄忍了他几句，忍无可忍后，也沉下脸来，俩人越说越激烈，程旭踹开椅子就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我不同意，就是不行！你这是想安排自己的人，怎么着，想在高层会议上增加筹码，举手表决的时候增加票数啊，你这是霸权主义！”
“我是从实际考虑，从工作经验上提拔，没你那么龌龊想法！”
“说谁呢！我龌龊。你不自私啊！”
“没法和你谈！”
“你以为我愿意见你！”
程旭踹开门，气呼呼的走了。
尚明霄本想喝水的，不小心碰翻了水杯，差点弄湿电脑键盘。更火大，抓起杯子砸出去！
外边的秘书啊，其他来汇报工作的副总啊，都咧咧嘴。
哎，他们俩这么吵，啥时候是个头啊！
在气头上，谁打电话都没什么好脾气。
“喂。”
有些恶声恶气的，接通了梁野的电话。
梁野大笑声传来。
“谁惹你了？”
“能有谁？”
“因为工作不至于的啊，实在懒得吵了你们在打一架去。谁赢了听谁的。”
“没工夫搭理他。”
“那你有功夫理我吗？来靶场吧，让你见证奇迹！”
尚明霄一听这话就知道梁野的枪法肯定达到百发百中了！
“好好，我这就去！”
去他的什么工作吧，还是见证梁野进步的里程碑比较重要。
也不生气了，急匆匆的高兴地去靶场。
靶场的射击馆内鸦雀无声。
尚明霄都放轻了呼吸。
专注的看着梁野。
梁野屏气凝神，慢慢的举起左手的手枪。
一把沙漠之鹰手枪，弹夹装的是橡胶子弹。
从分量上，和真枪实弹毫无却别。
梁野并没有瞄准太久，似乎就是抬手，瞄准，开枪，在三秒内完成。
开枪。
连续射击。
一个弹夹打空后。靶纸缓缓划过来，一遍的显示器上已经出现了这次射击的所有成绩。
“十发子弹，最差成绩九点八环，其余九发成绩全部十环！”
靶场老板汇报成绩。
话音未落，射击馆内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