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好像剁掉的是一节饼干。
“说不说？”
“说你妈……”
梁野啪一下，剁掉他第二根手指头。
吉姆的惨叫还在嗓子眼，眼睛一翻，人已经晕了过去。
魏队长用力吞了吞口水，眼神里都有了恐惧。偷偷的扯了扯尚明霄。
尚明霄把耳朵凑过去。
“你，你，你和他谈恋爱，一定要，千万要，必须的要听他的，可千万千万不要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魏队长忍不住叮嘱尚明霄。你家这个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尚明霄看看里边的梁野，梁野面色平静。
“他不这样。他这是气急了。他妈妈和大哥差点死在吉姆手里。换做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尚明霄极力给梁野辩解，梁野真的不是心狠的人。这是看对谁，对敌人心慈手软那是自己害自己啊！
“但，但这开始没十分钟呢，就，就……”
“他右手的食指中指就是吉姆这些人埋地雷炸掉再植的。他战友死了三个，算他在内伤了五个。他今天就把吉姆片成片下油锅都情有可原。”
魏队长听到这话不再开口。
真是那句话，不经历他人之事不要轻易开口劝人大度。
梁野拿出一瓶高度白酒，往吉姆的断指上一浇。
吉姆疼死过去，再疼醒过来。
发出的叫声都不是人声了，听的人后背出冷汗。
梁野面色平静，把白酒瓶子放在一边，拿出一包粗盐又放到一边。
“我不会给你做思想工作的，那不是我擅长的事儿。对你们来说，温和手段没用。那我就简单的和你说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你！”
点了一根烟，塞进吉姆的嘴里。
吉姆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的汗大颗大颗得得滑落。浑身肌肉都在痉挛颤抖。
“我这俩手指头不是断了吗？我早就想报仇了。当时说过，我要用你们的双手，十人百人的双手，来赔我的手！那我就从你开始，我一根一根的切你手指头，切到你愿意开口为止。你硬汉你爷们你不说，好，咱们就切脚趾头。你还挺着不说，那我就往你身上捅刀子。保证一刀俩眼儿。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和医院要肾上腺素刺激你，让你保持清醒。你晕过去了呢，我就往你伤口撒白酒，或者把你伤口泡在盐巴里。能刺激你的大脑，保证你清醒。”
梁野笑的渗人，刀子拍了下吉姆的脸。
“我心狠吗？不狠，我的战友兄弟们，边防缉毒警们落在你们手里的时候，你们可就差扒皮抽筋折磨死人了。在我这啊，没那么多规矩约束，我就今天杀了你，你也是在和我搏斗中被我杀死的！阿伯塔跑了，你被抓了，就没怀疑过拉赞把你卖了？行吧，到现在你还对他忠心耿耿，那我就成全你！”
“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就告诉我，我也懒得一句一句的问你！”
梁野还带着点嫌弃。
随后想起什么来。
“我们北方的高度白酒都能点燃，咱们试试。”
梁野变得兴致勃勃的。
把沾满白酒的手捏住，拿过打火机。
对着吉姆砍掉大拇指的那块伤口，虽然鲜血淋漓，但梁野视而不见。
火苗子凑近伤口，吉姆开始后怕了，他都疼的要死了，要是一枪打死他，他也不会怕。但是梁野带着多少仇恨在折磨他？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梁野会杀了他，会在他死前百般折磨他，折磨的他生不能死不得。
“你别乱动啊，你身上也占了不少白酒，这要乱挣扎引燃了全身，我就能看着你变成一堆灰了！我还没看过这场面呢，你给我表演一下吧！”
说着梁野假装不小心把这一瓶酒泼洒在他身上。
狞笑着这就举着打火机凑近了吉姆。
“你给我个痛快！”
吉姆吼出来。
“像你一枪打碎俊儿脑袋那么痛快？像你们把我战友炸的四分五裂那么痛快？”
梁野眼睛通红，左手成爪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死死的往里掐！
“我恨不得把你脑袋割下来放在我战友的墓碑前！可那么简单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生不能死不得，活活折磨死你！给我战友报仇！”
江军长在那边叹气，这就是梁野心里的仇恨，不是他心狠，是太多的仇恨堆积，在现在爆发。
没有人在质疑梁野是否过分，他们在同样的环境下，估计会比梁野也做得更狠。
梁野气的胸口激烈起伏，抓过刀子再次贯穿他的手背。
“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刀尖对准吉姆的眼睛，就停在眼睫毛上。只要往下一用力，就把他眼球扎破！
“伊森国际和拉赞的协议！”
吉姆还是怕了，干脆一刀他还不会这么怕，就怕梁野折磨他四五天，却死都没办法死。
吉姆也明白，他被抓就出不去。只有死路一条。
拉赞安排他来刺杀尚明霄和梁野的家里人，让阿伯塔做支援，就没打算让他有机会活着回去。
他不想活受罪。
梁野把刀子一丢，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根烟。然后拿过纱布快速的把他的手给缠上。
“都说了，我送你去医院！不会再对你动手！”
梁野打开了审讯室的监听监控设备。
“拉赞非常恨你，你追杀的他躲无可躲，他早就有你们特别行动队每个成员的照片，偷偷拍下来的，但你们那时候全副武装，根本认不出来本来长相。我和拉赞去过伊森国际，和杰斯打过交道。杰斯对他挺不满的，因为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拉赞就辩解说对手太强。就把你们特别行动队的照片给杰斯看。”
吉姆哆嗦着手，死死地掐住虎口，试图止住流血。
梁野不理他，让他继续说。
“杰斯死前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杰斯给拉赞打了电话的，说他找到了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就在隔壁。还把你的照片，发给了拉赞。告诉拉赞你的真实姓名。杰斯死了，但是拉赞知道你的本来长相和姓名了，拉赞很兴奋。”
“杰斯死后，伊森国际对你也恨之入骨。你毁了他们太多的计划，杰斯也是你杀的。伊森国际就和拉赞见面，只要拉赞杀了你，伊森国际就赞助拉赞很多武器。这和拉赞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都想杀了你。拉赞更恨你，拉赞给我命令，杀了尚明霄，杀了你父母，杀了你，才好以解心头之恨！”
梁野点点头，明白为什么拉赞要去国外和伊森国际的人见面了。原因是这个啊！
“拉赞现在有多少兵力。”
吉姆咬咬牙，说到现在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九个月前那一战，你几乎把拉赞打的什么都没了。地盘，装备全都没了。拉赞逃到更深处休整队伍，偷袭了几个小土匪，毒枭，恢复了一些，紧跟着拉赞就和缅北新崛起的一个军事队伍叫西力将军的搭上了线，他们之间有协议。拉赞制毒运毒，西力将军给他保驾护航，利润五五分。西力将军就给他五百人，机枪迫击炮地雷这些武器。伊森国际要他杀了你，杀了尚明霄，就给了拉赞更多的单兵火箭筒，加特林机关枪，迫击炮，地雷都有千余枚。西力将军看到拉赞现在军事力量也很多了，有意和拉赞一起做大做强，吞下整个缅北，西力将军又给了拉赞三百人。”
尚明霄的心都到嗓子眼了。
前后加起来八百人，这么多先进武器，这支队伍太庞大了。
“拉赞的地盘在哪？”
“他选了一个距离西力将军驻地也就五十公里的一个地方。拉赞是想做大，但不想牺牲自己的家底，再加上最近特别行动队又开始执行任务了，拉赞还是想靠着大树好乘凉，靠近西力将军近一些，出什么事儿了西力将军肯定排兵来支援。”
“具体在哪？”
“我不太清楚。这地址是他新选的，也就是最近这两个来月的事儿。这段时间我在监督小工厂的制毒情况。”
“西力将军的驻地有多少人？”
“六千左右。”
梁野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转身离开。
一会进来俩警察，架着吉姆上了车去医院了。那俩手指头掉了就掉了，没人给他再接，但不能让他死在这。
梁野出来后看看尚明霄。
“我和江军长去警备区，要和王老头，老馗开个视频会。”
尚明霄点头。
“你去吧。江军长，他的右手肯定是受伤了，有什么决定也不要着急走呢，带他回来做个检查，哪怕就是吃点药呢。”
江军长满口答应。
“你帮我照顾我爸妈。”
“知道。你别着急走呢，我给你准备的东西还都在家里。”
尚明霄再次叮嘱，别着急走。
梁野没说什么。跟着江军长上了车。
这时候天都大亮了，尚明霄先回了公寓，警方说不用保留现场了。
尚明霄把家里的子弹壳碎玻璃，全都清扫一遍，然后找来工人安装玻璃，这次换上防弹玻璃。又找人来贴墙，用墙纸把墙都包起来，看不到子弹射击后的痕迹了。家里的家具全都换了，忙了一天，这才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