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沉浸式扮演笨蛋美人>第26章 天台

  还好, 借着「假城北老大」的事情,赵子乌又重新把江岁加了回来。

  城北完全是军事化管理,除了寒暑假,平时中午根本不可能逃课出来。

  城南有「承哥」压着, 一直没有兴风作浪出来搞事, 城北则是因为一直以来历任老大都是代代相传, 不欺负无辜同学,不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完全就是刻在骨子里遵守的铁律,根本不可能出去收什么保护费。

  赵子乌问了不少人,这才知道, 高一开始,就有人冒充江岁,戴着个口罩, 捂得严严实实, 旁边跟着假赵子乌和假大王, 陆陆续续借着他们的威势来城南作妖。

  一直到高二, 基本将城北的名声败了个彻底。

  不出意外,就是江岁那天打的那伙。

  不过具体出来的时间和拦截学生的共性特点还不太清楚,只能托葡萄在城南到处问一问。

  上午, 理(三)继体育老师生病之后, 终于迎来了一节体育课。

  体育课前跑了两圈热热身,老师让体育委员去器材室拿来软垫, 女生仰卧起坐,男生练练引体向上。

  两个男生同时测, 不限时间, 只算个数。

  顾煜几个人一边排队, 一边围着讨论。

  “上次一班那小子说他做了多少个来着?”

  “二十五。”空白格啧一声:“可把那小子横坏了。”

  顾煜说:“不就拉着杆子上上下下?定个小目标,三十。”

  黑子:“我四十。”

  “行。”空白格自诩体力应该比顾煜好,比黑子差一点:“那我就三十五吧。”

  经常和赵子乌几个人一块儿玩单双杆,对自己格外没底的江岁一听,开始思考怎么显得自己不弱,但是也不强。

  顾煜看过来:“你们打算做多少?”

  江岁掂量着:“我能力不行,不像你们这么厉害,最多只能做二十个。”

  陆承不想显得自己四肢特别发达,给江岁留下不好的印象,又不想显得自己比其他人弱。

  斟酌之下,他淡淡道:“我三十。”

  几个人都对自己说的数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老师扫视一圈,随手点名:“你、你,你们两个先来。”

  被点中的陆承和江岁对视一眼,走过去助力跳上双杠。

  陆承健身练的多,江岁从小玩到大,更不用说,两个人侧头看一眼对方,又心虚的挪开。

  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几乎同步有序的一路上到十五。

  因为前面没有人示范,这东西看着又确实不难,大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江岁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努力憋气把自己的脸涨红,一路做到二十个,刚想假摔,又听见大家的起哄。

  江.城北老大.特别容易飘.岁在大家的眼神里,当场决定发挥自己精湛的演技,放慢速度,艰难地绷着小脸,又多做五个,然后手一松,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踉跄几步,脚发软倒在地上。

  幸好顾煜在旁边,及时扶住了他。

  陆承瞥一眼这边,手一松,特别轻松的下来,朝江岁走过去。

  在江岁注意不到的地方,他直接把顾煜的手打下来,换自己扶上江岁。

  顾煜茫然的双手悬空。

  陆承垂着眼:“刚才没事吧?”

  江岁低落的垂了垂眼,摸着自己攥的太紧,血液流通不畅而通红的手:“我已经尽力了,还是只做了这么一点点。真羡慕他们体力好的。”

  陆承装模做样甩了甩手:“没有,我也只做了三十个。”

  江岁一听,自己最高一次好像是做了快五十个,看来陆承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可怜。

  他看陆承的眼神温柔下来:“没关系,我会努力加强锻炼,以后保护你的!”

  陆承神色一怔,没想到江岁体力这么差,却愿意为了保护自己加强锻炼。

  他眼里闪过一点笑意,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嗯。”

  江岁一看他发红的耳根,心里美死了。

  他对这种外表清冷,实则温柔的小可爱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种男朋友谁不爱啊?

  江岁心情颇好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陆承。

  陆承接过来,很安静的在旁边拆开糖纸吃。

  举止有礼,安静而沉稳。

  江岁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

  这就是他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找到的理想型。

  多少一梦寐以求的零啊!

  不远处,黑子紧随其后,准备上杆。

  第一下,他没握住,手一松滑了下来。

  大家哄笑出声,但是可以理解,觉得只是意外。

  第二下,他终于握住了,在大家期盼的眼神里,他一口气做了十个。

  旁边空白格涨红脸弯了半天手,终于做完了第六个,他手一松,在一阵唏嘘下从杠上下来。

  没一会儿,黑子做完十五个,也从杠上甩着手下来了。

  顾煜更惨,他累死累活,做了五个,下来暴汗,躺在乒乓球桌上,成了一条了无生趣的死/狗。

  班上几十个男的,大半人一个都做不成,看看白的发光,小腿纤细,看上去一推就倒的江岁,又看看沉默冷淡,不露山不露水的陆承,现在已经趴在旁边开始思考人生了。

  江岁和陆承从超市买完水过来,给他们一人递了一瓶。

  江岁叹了口气:“你们做了多少啊?我的成绩肯定很差吧?”

  顾煜被水呛到,跑到旁边撑着支架咳嗽。

  “没关系。”陆承淡声道:“我能力也不行,到时候我们一起练练。”

  江岁弯弯眼:“好!”

  黑子甩着手,本来想拿水,闻言,直接面无表情的从两个人身边擦肩而过。

  江岁送完水,去洗手间洗手。

  顾煜苦哈哈道:“承哥,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我。”

  陆承瞥过来:“担心你什么?”

  顾煜认真道:“我觉得他看上去比我还要健康。”

  陆承将手里的瓶盖给他:“拧一下。”

  顾煜想也不想帮忙拧开,递给陆承。

  陆承冷淡的说:“江岁做完连瓶盖都拧不开。”

  顾煜:“??”

  他由衷道:“你是恋爱脑吧哥?”

  陆承没有回他,去洗手间看江岁了。

  江岁刚好在厕所外洗手台洗手,他洗的很细致,一定要摁两泵洗手液,完完全全按着洗手法从里到外按摩一遍。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洗手间几乎没人,江岁洗着洗着,楠`枫左右瞄了一眼,没看到人影,悄悄握个空拳抵着唇,对着镜子幼稚的吹泡泡。

  透明的泡泡在太阳底下闪着鎏彩的光,没飞多远,撞上玻璃啪叽一碎。

  江岁一抿唇,合掌为这个泡泡难过了几秒钟。

  几米之外,陆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勾了勾唇,抬起手,微微屈指,隔着长廊与空气,对着那一头的江岁虚点了点,好像这样,就能够真切的碰到对方毛茸茸在阳光下亮着光的头发。

  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也值得他偷偷开心很久。

  .

  葡萄有事走不开,托了个以前的朋友来找江岁,就约在中午的天台。

  学校最高的一层楼直通天台,江岁之前去踩过点,天台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还有个棚子遮光,站起来能够俯瞰大半个学校,是个不错的位置。

  葡萄那朋友以前跟过赵子乌,看江岁就跟见了亲人似的。

  门豁拉一开,亲人见亲人,眼里都含着热泪:“哥!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江岁正要和他说话,余光处,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千钧一发之时,他突然想起来,城南那批人对他的考验还没有结束,指不定就在那里等着他。

  江岁随手捡起根棍子来,踉跄着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我、我没钱。”

  小弟:“嗷?”

  江岁挥了挥棍子,疯狂使眼色。

  这小弟还算上道,马上就注意到了拐角的衣服,一秒入了戏。

  “没钱?”

  他冷笑一声:“十个人里面九个都这么说。”

  江岁吓得把棍子一丢,往拐角跑,刚好和从拐角出来的人撞上。

  陆承靠着墙,在江岁的视觉死角将烟掐灭。

  注意到江岁红着眼睛,吓得棍子都拿不稳,他皱了皱眉,摘下两边播放听力的耳机:“怎么了?”

  江岁抿着唇,害怕的指了指门口的小弟。

  一句话没说,陆承看看笑容狰狞的男生,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那男生看有其他人在,两三步头也不回就转身逃了。

  江岁垂着眼说:“本来想来找你补课,结果不小心碰到他。”

  陆承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湿巾递给他擦手:“下次要是没看到我,就直接来天台。”

  陆承指了指拐弯不远处,一扇上了锁的铁门紧紧闭着。

  陆承当着他的面直接将门推开,锈门吱呀吱呀松动一阵,稍一用力就蹭开了。

  天台锁住的门后,竟然还有更高一层的天台。

  或者说,是杂物间更贴切。

  专门支了个棚子,高高竖着,将刺眼的阳光遮挡了大半,里面不像江岁想象的灰尘遍布,反而干净整洁,像是有人常来。

  陆承说:“这里没有监控,基本没人过来。”

  江岁笑起来:“顾煜他们知道吗?”

  “知道,但是不会过来。”

  江岁听得云里雾里:“不会过来?这算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陆承嗯了一声:“现在也是你的了。”

  说的这么暧昧?

  江岁撩起眼,看陆承的表情,似乎并不介意将秘密基地和人共享。

  他问:“那你刚才在外面干什么?”

  跟在陆承身后走过来的路上,有丝丝缕缕的烟味。

  “听听力。”陆承指了指垂下来,随意挂在耳侧的白色耳机:“这边地上太脏了。”

  脏吗?

  江岁走到海绵体操垫上,拿刚才擦手的湿巾摸了一行,有一点点灰色的痕迹,但属于可以忍受的范围。

  “你先看吧,我先走了。”

  他手里手机亮起屏幕,明晃晃顾煜的来电。

  路过拐角处,陆承自然的将刚才掉落的烟捡了起来,拿湿巾包住,丢进外面的垃圾桶里。

  江岁没急着走,来回仔细熟悉了一下地方。

  确实可以算是秘密基地了,破旧但还可以使用的桌椅,军绿色的体操垫,还有栏杆下栽种的一行郁郁葱葱的小草。

  栏杆往下看,视野比外面那片只大不小,呈收拢的喇叭状,完全就是一个聚风的风口,随意一点清风到了这里都是呼啦啦吹得人头发飘扬的凉快。更重要的是,这里门外有锁,必要的时候,完全不担心被其他人打扰。

  真是个翘课的好去处。

  江岁轻快的吹了声口哨,这里清净而隐秘,他确实喜欢这里。

  中午,江岁没回教室,直接拎着填色本和笔筒来了天台。

  比起趴在桌子上睡觉,宽大的体操垫完全就是张可以自由舒展四肢的舒适大床。

  他没什么睡意,就随便开了首纯音乐,靠着垫子画填色画。

  一个礼拜堪堪过半,厚厚的填色画已经被他画了三分之一。

  城南的同学对城北偏见实在太深,他又忍不住想和人讲道理,每次讲不赢,只能气闷的趴在桌上画画消气。

  一幅画还没画完,门口又被嘎吱一声推开了。

  没等他抬头,来人已经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停在他身边。

  那双鞋他只见陆承穿过,下意识抬头:“陆承?”

  “嗯。”

  陆承站在一边,没有坐下来。

  江岁还记得他说这里很脏的话,又想到自己现在完全就是趴在垫子上,估计在陆承眼里,自己早就沾了一身的灰。

  “是不是打扰你了?”江岁还没画完,边说边准备收拾彩铅:“抱歉啊,我就想找个地方画画。”

  “没事。”

  陆承半蹲着看了一眼他的话,不知道想起什么,哑然失笑:“丑的还挺好看……是说这幅吗?”

  长久不良姿势的握笔让手腕发麻,江岁甩了甩酸麻过电般的手肘,这才反应过来,陆承是指开学那天顾煜说他的画「丑的还挺好看」。

  没想到陆承记了这么久。

  江岁翻到那一页,大大方方给他欣赏:“那是我第一次画,没什么经验,后面已经改善很多了。”

  江岁翻到后面新画的几幅画,他多少有点自信,谈不上惊艳,但绝对担得起清秀养眼四个字。

  陆承仔细比对一番,又转回去重新感受,由衷的评价:“丑的很可爱。”

  江岁:“??”

  他不太乐意:“你没有仔细看吧?”

  陆承看他眼睛都瞪圆了,只好迁就他:“我审美不太好,评价的不专业。”

  江岁瞥他一眼,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陆承都不介意,他自认也就重新打开彩铅画了起来。

  体操垫很大,两个人完全绰绰有余,虽然陆承没打算坐下来,但江岁还是客套的给他挪出了个位置。

  陆承本来接了电话过两天要回陆家,心情不太好,想着出来冷静一下,现在被江岁画画分去了注意,本来还有点嫌脏,看着看着,从口袋拿出湿巾擦了一遍,没忍住坐在他身边看江岁画完。

  江岁感觉到一股热意朝他靠近,余光注意到陆承凑过来,大方的分出一半给他,将彩铅竖在两个人中间:“你画不画?”

  “不画。”

  陆承一挑眉,不在意道:“小孩儿都不爱玩这个,我怎么会喜欢?”

  江岁冷漠道:“哦,那你好成熟。”

  过了五分钟,陆承忍不住提醒:“花儿都用红色的不好看,应该换着颜色来。”

  江岁抬头看他一眼,陆承摁住嘴:“抱歉,我不该干扰你的创作。”

  江岁认真的给花的根茎填上黄色,陆承忍了忍:“花草的根茎要绿色色调才统一。”

  江岁瞪他一眼,陆承后知后觉:“抱歉,我多嘴了。”

  江岁继续低头画画,挑了个蓝色的笔来涂太阳,陆承:“整个画面用的红黄蓝紫绿,看起来真的有点奇怪。”

  “嘘。”

  江岁表情有点生气,拿起画笔对准陆承的脸,威胁道:“你再打扰我搞创作,我今天晚上套你麻袋!”

  陆承愣愣的,还有些无辜。

  江岁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自己的人设,别扭又体贴的说:“套个彩色的麻袋。”

  陆承:“……”

  他有点好笑:“我想要个黄色的。”

  江岁:“没有黄色。”

  “那你有什么颜色?”

  江岁真的认真回想了一下:“红色,黑色,绿色,蓝色。”

  “那就选蓝色吧,你晚上什么时候套我?”

  “哪儿有被绑还挑三拣四的?”

  江岁气的丢笔,气汹汹瞪他:“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要生气了!”

  陆承无奈道:“你不是学过美术吗?我只是给你一点建议。”

  “我什么时候学过……”

  江岁一梗,少年宫的时候,好像确实说过不小心把颜料洒在身上的话。

  他临时拐了个弯:“我、我要是画的好,还需要去学美术吗?”

  提起这个,他想起来:“你说弹琴,还一直没有弹给我听过。”

  陆承:“……”

  陆承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点空白神色。

  江岁狐疑道:“你不会就是专门唬我的吧?”

  陆承半叹口气:“不是。”

  江岁软了语气:“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弹给我听?这周我可以去找你补课吗?”

  陆承表情逐渐凝重,家里只有一台小时候被他抡坏的钢琴,拼拼凑凑应该勉强有个全/尸。

  “陆老师?”

  江岁看着他,很真诚的想欣赏一下陆承弹琴的样子。

  陆承僵硬了一下:“你认真的吗?”

  江岁点头。

  陆承委婉道:“这个礼拜顾煜找我有事,下个礼拜吧。”

  江岁没所谓:“好。”

  他气消了,从笔筒里拿出两根彩铅递给陆承,再次邀请:“要不要一起画?”

  他看陆承的眼神永远都是坦然且理直气壮:“我不会啊,陆老师要教教我。”

  陆承早就忘记刚见面时江岁是什么语气。

  只是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他已经习惯江岁偶尔央求的看着他。

  顾煜从来不会用这种自然而亲昵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从来不会和他做这种平和但又让人心里很快活的事情。

  当然,陆承比谁都清楚,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顾煜是朋友,是兄弟,而江岁是……

  他垂下视线,江岁也抓着笔看他,漂漂亮亮,宽松的校服不规整的穿着,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他喉结不太明显,一截脖颈像上好的白玉,似乎透着凉意,勾引着人时刻上去啃一口。

  可江岁什么都不知道,一双眼睛清凌凌看着他,又干净又乖,生气也只知道自己躲起来画画,娇娇弱弱,碰到打架还会吓得躲在角落哭。

  总之,江岁是不一样的。

  这次,陆承接下了。

  一人一边,他画的比江岁还认真。

  有边角缝隙不得不占有陆承这边的位置,陆承会停下笔来,耐心等江岁画完,偶尔也会温声的提醒他,哪里用什么色更好。

  一幅画真正涂完,江岁活动着手腕,和他肩膀抵着肩膀,手肘抵着手肘。

  陆承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两个人相触的肌肤上,他其实已经算男生里面比较白的,但和江岁一比,又显得差了许多,连色调都不太一样。

  怎么会有人这么白?

  陆承抿着唇,生怕天气热一点,江岁就会像兔子糖一样被融化掉。

  得捂得紧实一点,塞进空调房里好好护着才对。

  江岁浑然不觉他的心思,颇有成就感的欣赏着两个人的画:“几点了?是不是要上课了?”

  陆承:“两点四十。”

  江岁:“那还好,才上课十分钟。”

  两秒之后。

  “啊!!”江岁睁圆眼,一个打滚站起来:“我们迟到了?”

  陆承看他着急,有些好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他火急火燎的推着下楼离开。

  害怕迟到,听老师话。

  陆承又确认了一遍,江岁太乖了,和顾煜本质上就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说:

  彩蛋:

  刚喜欢上江岁的时候,陆承还是个每天打架超级跩的叛逆期男孩儿,那段时间的网名叫「雨中等爱」,寄托了他浓厚的对爱的期盼。

  那个男孩儿给了他相当深刻的印象,所以隔三差五就蹲在芒果树对面等,看看能不能等到那个男生。

  可是江岁被芒果砸的很生气,放暑假之后就一气之下回了乡下。

  所以他没有等到。

  陆承只能找人去打听,他找了个朋友,朋友兴致勃勃问:“所以那男的长什么样儿?”

  向来不认人的陆承努力的想了很久。

  从早上想到晚上,从晚上想到凌晨,想不到什么贴切的描述词。

  第二天早上凌晨五点十三分,他灵光乍现,给朋友发去信息。

  -雨中等爱:指着个芒果骂,手特别长,嘴巴特别红,眼睛特别大。

  通宵游戏还没睡的对方:对对对,皮肤特别白,人特别漂亮,眼睛又大又圆像葡萄,牙齿白,腿长腰细。

  -雨中等爱:你怎么知道?

  对方:我妹妹言情小说里就这么形容女主的。

  -雨中等爱:陆承翻来覆去,想了一早上的形容词,难过的一早上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