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藍羽,當日他曾在無錫御劍而來搭救李家一,無心一眼便認出了他。

  藍羽身後有若干青山弟子,他們舉著火把,這個廣場被照的燈火通明。

  藍羽看了下已經粉碎的自家那巍峨的門蘭已被童深破壞的沒了面目,連門匾都沒有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這是撒氣了,只怕再晚來一會非得拆了整個山頭。

  他笑嘻嘻的與幾人作揖失禮,:“在下青山派藍字輩藍羽,幾位有禮了。”

  無心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甚是歡喜,忘記了一天下來的種種關卡。

  無心拉了童深阿妙還禮,:“佛羅們無心前來道謝,這是阿妙,這位是童深。”

  李桑榆道:“在下晉陽城李桑榆,這是燈籠。”

  王老道看到藍羽,知道自己逃跑沒有指望了,他畏畏縮縮的叫道,藍羽師弟好久不見。

  藍羽見到王老道已缺失一只左臂,他換來兩位道士將王老道帶走,等明日師傅發落,并謝過了幾位。

  隨後藍羽帶領幾位進入青山派。

  愿天下太平

  

  清冷的月光照在青山派一節一節的台階上,四周雲霧繚繞,藍羽帶無心幾人先去休息用餐,第二天再與掌門會面。

  無心幾人被安排在了會客房的別院里,院子里已經備好了酒菜,藍羽陪同幾人落坐。

  晚飯之後無心並無睡意,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想著最近幾月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事跡,他的樣子很單薄,如今的無心已經不再怨恨自己的這些經歷,他已經接受了,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不再有人發生如他一樣的經歷。

  他的這個堅定也許需要生命去捍衛,也許很孤獨,但是,只怕是能改觀那麼一些,也算是不負那些逝去的人了。

  月光照在了無心的臉上,文弱而安靜。

  李桑榆回想著白天的事,他趴在窗台望著天空,今天如若不是阿妙,只怕他要死在五步陣之中,今天的事讓他更懂得那份擔當。

  這兩人在經歷中成長的很快。

  李桑榆看到無心在院落里獨坐,他便走過去,他本就是敢作敢當的人,不似無心,無心總是獨自咀嚼著自己的傷悲,靠自己一點點得一點點的承受,消磨,忘卻。

  李桑榆獨自說著今天在林中發生的事,然後他問無心:“無心,你為什麼來這裡?”

  他當然知道無心是來道謝的,但,聰明神勇如桑榆,他當然知道無心這麼堅定的來到青山派不止如此,:“無心,你來青山派的目的是什麼?”

  無心淡淡的看著李桑榆,這個相識不久的朋友,確是最懂他的人,他聰明神勇,心直口快,狹勇無雙,無心甚至覺得,當今男兒應似李桑榆這般,才可稱得上玉樹臨風,但他又覺得,這世上只怕無人能與他一般智勇靈動。

  這倆人一文雅有致,一玉樹臨風,無心的沉穩,安靜與心思細密中透著一種堅定與李桑榆神勇真真是舉世無雙。暗處的幾人看著這倆人,深思點頭離去。

  無心對這個眼前的朋友定是知無不盡的:“我希望不再有人再遭受如家一一樣的遭遇。”

  無心輕緩的說,:“我父親生前希望我赴京趕考,考取功名,我母親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而如今,他們再也看不到我了……”

  “如今的無心愿用我餘生盡綿薄之力,讓天下太平!”

  “李桑榆,你可愿與我同行?還天下蒼生一遍安寧!”

  李桑榆從未見過面前的無心有如此的堅定和憧憬,:“公子此愿如世民心,愿同行同愿,天下太平!”

  月光似乎也格外的明朗,似乎是兩人的赤子之心。

  今日的兩少年許下心願,他們此後為此經世間苦難,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東西,此是後話。

  現在我們再來說說暗中觀察他們的幾人,不是別人正是綠蔭,綠祁,綠葉三人.

  能破12劍神陣的人,青山派也只有掌門綠蔭一人而已,現在到來這幾人竟然接連破了他們這麼多關卡,真真是了不得.

  綠蔭綠祁和綠葉三師兄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些智勇無雙的人.(還有他們這些老人其實很懶的,上了年紀就不怎麼願意管事,其實現在門派的大事小事都交給綠蔭的弟子藍羽去辦,這幾個老傢伙整天就知道吹牛喝茶亂吹胡侃,本事早就還給師傅了,幾十年都不增下過山去幾次,整天帶著道仙的名號)今天這麼一見,這幾個老傢伙嚇傻了,他們晚上偷偷摸摸去探了別人之後又吹鼻子瞪眼睛一會,決定進師傅的藏仙洞看下這個幾個人的使命造化.

  藏仙洞是黃原子圓寂升天的地方,但他深知自己的這三個徒弟好吃懶做,年輕時候有他在,還能聽得使喚,做些事情,老了之後自家青山派這麼大的家業非得給他們幾個敗完了不成,於是在藏仙洞留下一脈自己的魂魄,好讓弟子們有事的時候,可以找他商量,師傅做到這個份上,哎,命苦啊,連升天了都得操著這些人得心.

  這黃原子呢,為人老實生前也沒啥嗜好,就喜歡挖洞,然後把自己關在裡面,各種修煉,這個藏仙洞就是他自己挖出來的,他也是在這裡修煉得道的.後山快被他挖了大半了,幾乎都快要倒塌了,這個人不懂建築啥的,就一個勁的挖,挖到他自個覺得舒坦了,就每天住在裡面.藏仙洞大約幾十米深,猶如一個老鼠洞一般,但是地面很平坦,走進最後面有一張床,一張石頭和幾個石凳.床上掛著一張畫像,不是別人,正是黃原子.

  畫像懸掛在半空中,沒有人東西支撐,這也是黃原子都一脈留身之處.

  三個老東西都進去,點亮了火把,綠蔭走到畫像面前,像一個奴才一樣點頭哈腰,他這是習慣了,年輕時候被師傅虐的,見到師傅他就習慣這樣,綠祁和綠葉五大三粗的大爺一樣的坐在石凳上,敲著二郎腿,散漫的和綠蔭說話,:“師兄,你瞧你那德行,師傅都升天30年了,你還這麼怕他幹啥,他都沒辦法再出來教訓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