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寒芒刹那半空中闪过。

  四声闷哼几乎同时雪地上响起!

  那四个大汉才奔出一半,就闷哼一声仰天倒下,咽喉上各自插了支剑,白衣人的剑!

  四支剑出手,白衣人双手就垂下,他有这种自信,这种把握!

  只有对一个人,他才没有这种信心,这种把握。

  风又在吹,孤灯又在摇曳。

  白衣人面庞依然苍白,眼睛中却仿佛已燃起了火焰!

  仇恨的火焰!

  火焰在门前燃烧,灯笼在檐下摇曳!

  灯不孤!

  蓝白灯笼一挂就必是两盏。

  纸灰在火焰中飞扬,一个白衣少女孤立门前,凝望着燃烧中的火焰。

  眼瞳火光中闪光,泪光。

  泪中有血,血中有恨!

  两个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静立在门后。

  白衣少女忽然抬头,却并没转向身后,问道:

  “信可是都已送出?”

  中年人连忙应道:“昨日已一早送出,先后三封,连去三人,若无意外,三封今早都应已先后到达。”

  “明晨我们的人应该都赶到。”

  “我却已等不及了。”

  “使不得!”中年人慌忙上前,下面的说话还未接上,倏的一下子一怔。

  白衣少女亦自一怔!

  一个人正从那边街口飞掠而来!

  沈胜衣!

  再一个起落,沈胜衣飕地凌空落在门前!

  白衣少女不其一声轻叱:“什么人?”

  沈胜衣目光一闪,问道:“这里可是朱家庄院?”

  “正是,”白衣少女奇怪的问道:“你找谁?”

  “朱云。”

  白衣少女再问道:“找他干什么?”

  “姑娘是……”

  “朱凤,朱云的女儿,你又是那一个?”

  “我姓沈……”

  “沈公子是家父的朋友?”

  沈胜衣摇头道:“我是金丝燕的朋友。”

  朱凤的面色立时变了。

  管家装束的那个中年人还有站在门后的两个老仆也自变了面色,不约而同的一齐举步,走向沈胜衣。

  朱凤霍地双手一分,道:“没有你们的事,给我退后!”

  “大小姐……”

  中年人正要再说什么,朱凤已冷冷道:“马大叔,你的眼中着是还有我这—个大小姐存在,就听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