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是那满是皱纹的脸。
那长满皱纹的脸有一张嘴,那嘴是个樱桃小嘴,那嘴的上面,是一撮白毛胡子,那白毛胡子似牙刷毛,那白胡子的上面,是一个鼻子,那鼻子像精灵的小鼻子,那鼻子的上面,便是一双眼,那一双眼像芭比眼,那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那芭比眼睛正在看着他,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另一处。
锁链滴着血,那血滴到地面上,
地面炸出血花,血花飞溅脚铐上,脚铐生着锈,锈迹爬满了锁链,锁链缠绕着人,那人正在铁栏杆后看着他。
铁栏杆后的人在看着他。
铁栏杆后的人身着白衣白裤,那白衣很脏,白裤也很脏。
尤其是那白衣正中间的“囚”字,特别脏。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牢门打开了,他被踹了进去。
踹进去后,牢内的人朝他走来,那人蹲下身,疑问道:“兄弟,你犯啥事儿进来的?”
他顿了一下,坐起身:“劫走新娘。”
那人问道:“那兄弟你几岁了?”
“二十九。”
“哦,”那人又问道,“那、那兄弟你叫啥?”
他有点不耐烦:“周……周与天。”
“哦……”坐在书桌前的白客顷提起毛笔,写下了三个大字。
二十一岁的周与天看着六岁的白客顷,很是不满,怒道:“我已待满一年,为何不允离去?”
白客顷翻着桌上的书本,看向窗外的飘雪:“哦,你是要回家守岁么?”
周与天:“不是,为何哪些人都可离去,而我却待在这里?”
白客顷:“哦……你待在白府不是来学东西的。”
周与天:“是,我是来白府学东西的。”
白客顷:“哦。”
周与天以为白客顷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是。”
白客顷放下笔,走出门外:“哦……是什么?”
周与天:“我是来学东西的。”
“哦……”白客顷有点懵。
周与天一听,气急道:“我不学了!”
白客顷:“哦……”
周与天看着白客顷,气的转身走人。
白客顷一脸懵,他记得他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
直到……
“哥哥,你怎么把熙儿的弟子赶走了?”白依熙爬着木窗,滚了进来。
白客顷看着半夜爬进屋的白依熙,有点懵:“哦…………”
白依熙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看着书桌上的白客顷,走上前:“就是……就是那个周与天。”
白客顷:“哦……”
“哥哥,熙儿要哥哥把周与天找回来,周与天是熙儿的第一个弟子,哥哥一定要找回来。”
白客顷:“哦……”
说真,白客顷才刚睡醒。
后来嘛,白客顷一出门就找回来了。因为周与天就坐在门外丢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