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沉吟道:“这么说,那时他武功不如穆嬷嬷了?”

  “是啊!”

  严玉兰道:“连他师傅都不是奶娘的对手,他自然不是奶娘的对手了。”

  “哼!”

  老妇人沉哼了一声道:“但你带上山来的卓少华,武功却不在娘之下哩!”

  “这怎么会呢?”

  严玉兰听得愕然道:“娘是听谁说的?”

  老妇人冷笑道:“娘从不相信别人说的话,是娘亲自试出来的,这还会假么?”

  严玉兰吃惊道:“娘和他动过手了?”

  老妇人神色冷峻,徐徐的说道:“不但娘的‘无形掌’伤不了他,连‘九阴玄阴掌’,都奈何不了他。”

  严玉兰更加吃惊,怯生生的道:“这怎么会呢?卓少华那里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老妇人凝重的道:“所以娘觉得他大有可疑,唔,你再仔细想想,这卓少华和三个月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会的……”

  严玉兰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说道:“娘,他是卓少华,绝不会错。”

  老妇人目光冷厉,逼注着女儿,问道:“你有没有问过他,这三个月里,他在那里?遇上了些什么人?”

  严玉兰道:“女儿没有问,但奶娘问过他的。”

  老妇人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

  严玉兰嗫嚅的道:“他说没有在那里,奶娘问他这些日子遇上了什么人?

  他说:“遇上过很多人,有些人硬要他跟他们去,说他是卓少华,他说他叫王阿大,要找婆婆,他说的婆婆就是奶娘。”

  老妇人冷笑道:“穆嬷嬷相信了?”

  严玉兰道:“是的。”

  “好!”

  老妇人道:“你明天一早不妨看看他,看他怎么说?”

  严玉兰望望娘,趁机说道:“娘不给他解药了么?”

  老妇人道:“等你明天看了他再说。”

  第二天一早,卓少华刚盥洗完毕,只听秋月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小婢叩见小公主,小公主早。”

  严玉兰问道:“王相公起来了么?”

  卓少华听是严玉兰的声音,心头一喜,急忙三脚两步迎了出去,叫道:“严兄,我早就起来了!”

  严玉兰昨晚几乎一个晚上都没阖眼,她担心就是娘对卓少华有成见,所以今天一早就找来了,她还是穿着昨晚那一件苹果绿的衫子,一条浅绿长裙,连衣衫都来不及换。

  如今她已经改换了女装,卓少华冲着叫她“严兄”又当着秋月的面,她嫩红的脸上,不禁飞起一片红晕。

  秋月听得奇怪,这位王相公怎么叫小公主“严兄”呢?忍不住抿抿嘴,但不敢笑出来。

  严玉兰忙道:“王兄这里还住得惯吧?”

  卓少华微微摇头道:“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严玉兰脸又红了,昨晚自己也没睡好,他神志被迷,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莫要当着秋月说出什么话来,这就含笑道:“王兄到里面再说吧!”

  两人回入屋中,卓少华已忍不注道:“严兄,我昨晚打了三场架,这里的人,都会欺生,我还是回去的好。”

  严玉兰暗暗吃惊,忙道:“王兄远来是客,怎么会有人欺生的呢?”

  “有。”

  卓少华道:“昨晚他们明明是欺生咯,先来的一个人,打不过我,又来第二个,又打不过我;又来第三个,但他也打不过我,他们都用黑布蒙着脸,我问他们,他们连话都不肯说,不是欺生,还是什么?”

  严玉兰道:“这件事情,我会告诉娘去的,这都是我不好,说你武功很好,他们是存心来试试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