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第三路令主河北武林盟主金刀李千钧率领的河北武林同道。

  总令主严文兰率着两行人一直走到离紫霄宫七八丈距离,才行停住。

  紫霄宫两扇高大的大门紧紧闭着,只开了左右两侧的边门,从东西两岩退下来的武当门人,就像雁翅般分别守住了两侧边门。

  双方并未发生一点战斗,芙蓉城的人马,已经顺利的逼近紫霄宫前!

  不!三面包围了紫霄官;但紫霄宫却似乎十分沉着,除了两拔弟子退守侧门,宫中不闻丝毫动静。

  严文兰面向紫霄宫,凛然而立,右手微微一抬。

  追风客鹿昌麟立即举步走了上去,直到离紫霄宫大门两丈光景,方始站住,高声说道:“芙蓉城主会同江南、河北武林盟主,暨各路武林同道,前来拜会武当掌教,请贵宫道友进去通报一声。”

  他果然功力深厚,这几句话,就说得声音铿锵,已不需门人弟子进去通报,大概住在后进的武当派掌门人也可以听到了。

  他话声一落,过了没有多久,紫霄宫两扇大门,已在缓缓开启,接着走出八对蓝袍佩剑道人,像雁翅般朝大门两边分开。

  接着走出一个头簪白玉如意,身穿紫色道袍,脸色红润,颏下留了一把花白长髯,年在六旬以上的老道人来,他正是武当派掌门人玄真道长。

  在他身后分两行紧跟着六位道人,全是身穿天青色道袍,头挽道髻,颏留长须,看去一派道气,那是武当八宫宫主,计为净乐宫主步真子、迎恩宫主玉真子、(五虎宫主为启真子)遇真宫主清真子、(南岩宫主为归真子)紫霄宫主履真子、玉虚宫主全真子、太和宫主守真子。

  这边武当掌教率同六宫宫主从紫霄宫大门走出,广场对面的牌楼前面,这时忽然号炮连声不绝,出现了两排红灯,冉冉而来!

  红灯一共有二十四盏之多,现在已经进入牌楼,那是二十四名身穿大红衣绔的少女,左手高挑红色纱灯,右手叉腰,步伐整齐,款款行来。

  这两排红衣少女后面,则是身形矮胖的总管顾嬷嬷、和北岩管事贾嬷嬷两人。接着就是两顶紫红色的软轿,由八名大脚婆子抬着缓步进入牌楼。

  总令主严文兰立即趋了上去,走近第一顶轿前,躬着身道:“属下见过城主。”

  软轿坐的自然是芙蓉城主了,她沉声问道:“都到齐了么?”

  严文兰道:“都到齐了。”

  芙蓉城主道:“很好。”

  软轿一直抬到离紫霄宫五丈来远,才行停住,由跟在轿后的两名青衣使女打起了轿帘,两人就手捧一长一短两柄古剑,分左右站停。

  软轿中端坐着一个一身缟素,面披青纱的老妇人。

  第二顶软轿也相继停下来了,跟在轿后的则是画眉,她迅快来至轿前,打起了轿软,小公主严玉兰一跃而下,走到第一顶帘轿前面,站在右首,(左首站的是总令主严文兰)下首则是顾总管和贾嬷嬷。

  玄真子道长面含微笑,举步跨下石阶,打了个稽首道:“女施主贲临寒山,贫道玄真子,恭迎来迟,多多恕罪,女施主请到观内奉茶。”

  芙蓉城主沉哼一声道:“不用了。”

  她两道棱棱如电的目光,从蒙面青纱中透射出来,就隐含着无比的怨毒和仇怒之色,冷然道:“道长可知老身是什么人吗?”

  玄真道长单掌当胸,说道:“女施主不是芙蓉城主么?”

  “不错”芙蓉城主道:“老身不妨明白告诉道长,老身就是严凌峰的未亡人。”

  玄真道长稽首道:“城主是严师弟的夫人,贫道已略有所闻。”

  芙蓉城主一怔,冷哼道:“那你应该知道老身的来意了?”

  玄真道长道:“先师遗命,曾说女施主二十年后,会上武当山来,如今正好是二十年了,贫道知道女施主近日必然会来。”

  芙蓉城主冷然道:“你们既然知道我的来意就好。”

  玄真子道:“只是……”

  他将语气拖长,看了芙蓉城主一眼,徐徐说道:“只是先师遗命,等女施主来了,要贫道奉告女施主……”

  芙蓉城主冷冷的道:“紫霞道人怎么说?”

  玄真子稽首道:“先师是说:严师弟是他老人家的门下弟子,他老人家当时虽然不赞成严师弟娶女施主,但他既和女施主结婚,做师长的也不好反对……”

  芙蓉城主怒声道:“那他为什么要毒死严凌峰?”

  “善哉!善哉!”

  玄真子稽首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先师岂会不择手段,去毒害自己门下的弟子,何况敝派从不使毒……”

  “住口。”

  芙蓉城主叱道:“我丈夫活着走上紫霄宫,但却中毒死在紫霞道人面前,这总不是假的吧?”

  “女施主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