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西城春色>第十一章

  这天晚上阿勒苏再往闻瑜怀里钻,闻瑜不再像前一晚那样僵硬,抱着人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一同睡去。到了半夜,闻瑜突然惊醒,发觉怀中人正在发抖。闻瑜撑起身看他,对方的头发散乱地盖住了大半张脸,呼吸粗重,原本红润的嘴唇现下有些发白干裂。

  就在闻瑜犹疑着要不要叫醒他时,阿勒苏猛地一颤,随即睁开了眼。“……”闻瑜瞄着自己脖颈边的短刀,将声音放得又轻又缓,“魇住了?”

  阿勒苏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将刀放到一边,掐住自己的眉心:“对不住,吵醒你了吗?”

  闻瑜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挪,抬手揽住阿勒苏的肩膀:“你怎么了?”

  “无事,余毒发作罢了。”阿勒苏顺着那力道挨到闻瑜身上,片刻后又离开,“扰你清梦着实抱歉,你接着睡吧。”

  “你去哪?”闻瑜看他要走,下意识抓住他的袖摆。

  “换间屋子。”

  闻瑜却仍不放手,他说:“白日睡得多,现下倒不太困。夜里冷,别折腾了,若是睡不着,我同你说说话?”

  阿勒苏垂眸,像是在思索。接着他动了动,又往后靠回了闻瑜怀中。

  闻瑜揽着他一同靠在床头,拉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细细压好了边角,不让冷气从缝隙中溜进去。外头风吹得猛,树木枝叶发出沙沙声响,檐下的灯笼被吹得直晃,熄了好几盏。房中黑暗,阿勒苏扯掉了床头蒙着夜明珠的黑布,床帐中便有了明亮而不刺眼的光。

  他靠着闻瑜,抬起脸看他。闻瑜无师自通地抚摸他的后背,是安抚的动作。看了片刻,阿勒苏抬起右手摸上闻瑜的眉眼:“你的眉毛好浓,黑得跟墨似的。”他的声音还哑着,半夜惊醒也没什么精神,一句话到了最后几不可闻,如同他的指尖擦过闻瑜的眉梢一般擦过他心头,带起一阵酥麻痒意。

  闻瑜“嗯”了一声,接到:“我眼睛还很大。那处,也很大。”

  阿勒苏闷闷笑着:“胆子也很大。”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闻瑜偏头在阿勒苏发间印下一吻。

  他们紧密依偎着,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到对方身上。闻瑜突然听到阿勒苏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人到了夜间往往容易心绪翻涌、情思万千,白天说不出的话,借着夜色遮掩,也能说出口了。阿勒苏这么问,是允许闻瑜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闻瑜毫不犹疑地问道:“你中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阿勒苏说他炼药出了问题、须得被男人操时闻瑜就想不明白,这是炼的什么药,才能出这种问题?况且阿勒苏自己就是炼药人,为何还要吃?一阵沉默过后,闻瑜道:“你若是不想说便罢了。”

  “不是不想说,就是这事有些丢人。”阿勒苏表情复杂,将脸往里藏了藏。

  “我在门中,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差不多就是个‘富贵闲人’,不太管事,主要管钱。我平日里炼的药除了供门中使用,还要拿出去换银子。”

  “那日是城中最大的青楼向我订购一批……助兴药,”阿勒苏说到这里,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其实炼成的药没有大问题,问题出在我那时尚在病中,神思恍惚,一时不察,误将那个药当治病药吃了。”若不是这样,他可能也不会发现这药的药性太过猛烈。在阿孜那诃的助力下熬过第一阵发作后,他又改了方子重新炼了一次,送给青楼赚了一大笔银子。

  谁知那误食的药同他的治病药相冲,弄得他好生难受,偏偏药性还极难除去,连阿孜那诃都只能压制无法清除。可这药性压得越厉害,下一次发作起来就越厉害。阿勒苏被逼得就快要去南风馆里找男人,就在此时,阿孜那诃把闻瑜劫了。

  又是一阵令人难以招架的沉默。

  阿勒苏是觉得这事真的十分丢人,想他天独圣手的名号在各地武林中都有分量,他的一颗丹药曾在竟宝会上卖出三百金的天价,却在自己炼的春药上栽了跟头。闻瑜则是心情复杂,这么一点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事,却让自己倒了大霉。

  啊,不,其实也不完全是倒霉……

  起码怀里正抱了个美人呢。

  闻瑜正出神,突然觉得脖子上传来湿润触感。阿勒苏稍挺起身子,在他颈间没有章法地舔吻着,还问他:“你怎么了,生气了吗?”闻瑜面无表情,将阿勒苏按在床上,凶性十足地吻住了他。

  闻瑜吻得很凶也很有技巧,阿勒苏被亲得腰软,如果此时两人站在地上,恐怕已经整个人倒在闻瑜身上。他的手从阿勒苏的背滑到腰,再到那两团柔软,手法极为色情地抓住揉捏,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阿勒苏因快感而泛出的泪水。

  因着前一场欢爱,阿勒苏的后穴此时还软着。闻瑜的手指从臀缝间摸到那处,在穴口处打转,在阿勒苏受不了之前又摸到了会阴处,拇指指腹顺着那条线细细按揉,将那薄而敏感的皮肤揉得发热。

  阿勒苏的前端硬了起来,后穴难以自抑地张合。他抬手推了推正在自己胸前吮吻的脑袋,闻瑜齿间咬着那乳尖没松口,抬眼看他。阿勒苏看到那眼神竟浑身一颤,呜咽出声:“别、别这么看我。”

  闻瑜放过那被舔得大了一圈的乳珠,直起上身将头发随手束起:“那要怎么看?”阿勒苏兀自喘息着,答非所问道:“痒。”

  闻瑜重又俯下身埋头在他腿间,含住了那可怜兮兮的阳具。在此之前他从未和男人交欢过,更别提做这种事,动作很是生涩,想着阿勒苏先前的做法,舌头舔过顶端小口,手指圈住余下部分撸动,底下的囊袋托在掌心中,被原先顶端留下的清液沾湿了。

  他舔弄一番,将那阳具弄得硬得不能再硬才放开,顺着柱身舔过会阴,来到了后面湿软的小口。这下阿勒苏更受不了,竟哭叫出声,手搭在闻瑜后脑,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将他往下压。闻瑜全然不理会,自顾自继续,抬高了阿勒苏的双腿让那处无所遮挡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柔软灵活的舌舔过穴口,舌尖如同阳具那般抵入穴中又退出,一下下戳弄着。阿勒苏的双足垂搭在闻瑜背上,脚趾都蜷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埋头舔弄的闻瑜突然觉得脸上一凉,用手抹了一把,原来是阿勒苏已经出了精,前头硬起的地方还在晃动,被闻瑜细细捻着顶端,将剩余的精水也吐尽了。

  阿勒苏瘫软地躺着,任由闻瑜架着他的双腿,抬高他的腰插了进去。闻瑜的阳具又粗又长,即使阿勒苏的后穴已经被舔得柔软,进去时也仍旧受到不小的阻力。内壁被强硬顶开,阿勒苏难耐挺身,腰肢如同一轮弯月,被闻瑜采撷入怀。

  临近清晨时,阿勒苏院中的侍从匆匆而行,务必要赶在主子完事前备好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