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第74章 喜大普奔!主角的外挂终于续上了费!

  严十看着那两个地牢管事把我用铁链锁起来,就像当初李行云那样双手张开背贴着墙,而且高度卡得相当好,我的脚不能完全踩实地面,又不是彻底悬空,但是我也不敢说这是十分难受,总觉得起码有五分还保留在他们手里。

  “我改主意了,”严十说,“今天不亲自教训你,我这气可没法顺。”

  旁边的管事立刻就非常贴心地递来了鞭子竹条。

  “安安静静,看起来毫无威胁,只在十二面前表现得柔弱,到了这儿却是一脸淡漠,你可真不简单。”严十手里的竹条已经贴在我脸上,那边脸才被他打过,只怕都肿了起来,再挨上几竹条,可能就真的破相了。

  然而我是真的无话可说,我这会儿只是无奈的绝望着而已,李行川早就和他解释过了他都不信,我说还有什么用?他难道想看我哭着求他别打我?先不说哭不哭得出来,我哭了他就会放过我吗?

  “十二就是傻,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得晕头转向,可你当我们都好骗?说!是不是夏煜派你来的!”

  严十终于动手了,而且第一下就精准地抽在我左边胸口,还好身上的棉衣替我承了大部分力道,没有直接甩在旧伤处。

  只是严十也发现了我穿得厚,有碍他施展,叫管事给我把棉衣脱了。棉衣离身的那一瞬,我就仿佛掉进了冰窟,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发抖,牙齿也打颤,不断磕在一起。

  极细的竹条落在我身上,轻轻一剌就是一道血红的口子,或许冻得失去知觉反而可以减轻些疼痛。

  严十一边打一边骂,从问候我一直到问候我全家,上上下下都骂过一遍,我知道他其实只是想泄愤,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所以我一言不发,任他打骂,可这不代表我就是无动于衷,我默默地记下他这些话,将来若是有机会,他打我多少,我都要向他讨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些昏沉,耳边骂声也渐远,也不知到底是疼得还是冻得,好像周围暗了也安静了。

  ……

  这三天似乎很短又很漫长,除了严十那一顿打,两个管事看我一直半死不活也就没有再打我,最明显的感觉其实是冷,每当我觉得我快要冻死的时候,那两个管事却在我面前生火,架着锅煮起各种吃食,他们一顿饭能吃很久,他们吃完后才会往我嘴里塞几块冷馒头,而我大约是就着他们的火才能活下来。

  终于有人来带我走了,我感觉有人解开了锁链,我甫一落地根本站不住,意识还在,手脚却都不是自己的,连眼皮都沉重得睁不开,索性我也不作努力,连来人是谁也不知道。

  他将我扛在肩上出了牢房,外边风很大,温度却似乎比地下还要高些,他把我扔进车里,我稍微清醒了些,也就更清晰地感到身上哪哪儿都疼,发麻的疼,刺痛的疼,肿胀的疼,不同的疼还在向我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的存在,简直要命。

  “我让你把他关进牢里不是叫你把他折腾成这副模样!”似乎是严三在说话。

  “他又没死!”严十说。

  “就这么带进去你不怕十二跟你拼命?”严三说。

  “我可是为十二好!”严十这句话似曾相识,难道仗着为谁好的善意就可以不顾本人的想法为所欲为吗?

  “……罢了,怪我没跟你说明白,父亲已经等着了,进去吧,有什么事三哥替你担着些。”严三叹了口气,掀起车帘把我拉出来,又把我扔在严十身上,一道进了大门。

  这儿似乎是在山里,但眼前的建筑也就是座普通的大宅子,可从一进门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待又转过一个弯,我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叫做“熟悉”,我知道这条走廊尽头是大厅,左手边有个书房,书房边还有个小小的储藏室——这座宅子的布局结构和九山派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的细节装饰有些许不同。

  ……怎么回事,这儿不是千重雪总坛吗?

  只是我还没想明白,就已经被带到了议事厅,严长老坐在正中掌门位,在九山派那里就是夏煜的位置。

  “阿凛?!你怎么……”李行川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见了我立刻就要冲过来。

  “十二!坐下!”严长老一拍桌子,李行川也不敢再动,悻悻地退了回去,却还是盯着我,挪不开眼似的。

  “父亲,人带来了。”严十突然放开我,向严长老行礼。

  我骤然失去支撑,又当众摔了一次,真的很气。

  严长老凝视着我许久没说话,严十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动,我也没有动,其他人也都看着我和严长老,厅堂陷入了安静得诡异的气氛里。

  “你……”严长老终于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打断,随即又传来一声怒吼——

  “臭老头!是不是你又倒了我给弟弟们做的菜?!”

  一个人从纱帐后面疾步而出,金钗红裙,卷着袖子叉着腰,我抬手揉了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是被折磨到出现了幻觉。

  直到我被我娘抱在怀里,我也伸手环抱住她,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将我几个月来所有的压抑和委屈还有身上的痛楚都在瞬间点燃,去他的理智去他的面子,我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该和我爹去游山玩水的娘会出现在这里,身体先行一步就开始号啕大哭。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他们都不信我!哥也不信我!他为什么不信我!我这几个月都好难过啊……身上也好疼,我真的好难过啊……明明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事都怪我……我没有杀人……没有……”

  我一边哭一边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娘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安慰着我,等我哭完这一阵,才想起来这里还坐着两排人都在看着我哭,我颇不好意思地从她肩上抬起脸来,把最后一句呜咽的尾音压了下去。

  娘见我只穿一件血染了半身的单衣还在发抖,立刻就要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肩上,严长老见状赶紧下来拦住她,连声道:“雪儿也不能着凉,来来来爹给你衣服!”说着也要脱外衣。

  “父亲您坐下!让我来让我来!”严三又去拦住严长老,最后我身上盖着的还是严三的衣服。

  随后娘放开我站了起来,方才还湿润的眼扫视四周,顿时就杀气凌厉,向严三伸手道:“刀。”

  严三立刻解下佩刀递给她:“大姐,你的伤刚好,要不还是我来……”

  娘看了严三一眼,冷笑:“三弟啊,是谁打的我儿子?你把他带来,阿凛身上多少道伤,我就把他砍成多少段。”

  看到没有,我以前说我娘一口气劈十个李行川都不带喘,绝对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