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吾妻娇贵>第54章

  知春连忙上前,照着学位小心按压,刚按了几下,脚步声响起,左渊大步进屋。

  一众婢女们连忙退下行礼,口称将军。

  公孙月眨了眨眼,再拿起扇子也来不及了,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左渊,满是惊艳。

  左渊穿惯了玄色衣裳,公孙月这么长时间以来,也见惯了他穿着玄衣沉稳端正的样子,现在猛地看他穿着一身红衣,倒多了些许意气疏阔来。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可这气质陡然一变,就让人耳目一新了。

  “手怎么了?”好在,左渊也没在意那些小事,直接坐在她身边,伸手扶起了她的手指。

  指尖一烫,公孙月的指尖没忍住抖了抖。

  他的手,怎么这么热。

  还是男人的手都这么热?公孙月好奇的想。

  “扇子拿久了,有些酸。”心里头胡思乱想,也没耽搁公孙月委委屈屈的撒娇。

  她微微扁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渊。

  左渊目光从手上如削葱般的手指上划过,然后对上公孙月的视线,温柔的问她:“那我帮你揉揉?”

  说着话,他另一只手已经搭了上去,轻轻按揉起来。

  公孙月正准备同意,就发现他已经动手了。

  什么嘛!她心想,她可还没同意呐。

  紧跟着她本来微微蹙起的眉慢慢散开,说:“很舒服,你多按按。”

  公孙月指使起人来,那是一点儿都不会客气的。

  左渊笑着看了她一眼,满是纵容,倒也没有不耐烦,就坐在哪儿认真的轻轻按了起来。

  公孙月悄悄瞅他,发现他嘴角微勾,竟然真的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她心里的那点儿忐忑立即就散了,嘴角倒是不知不觉的扬了起来。

  左渊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却没有回看过去。

  万一害的某个偷看的人恼羞成怒那就不好了。

  至于公孙月明明习得一身好武艺,可竟然还会因为拿了一下午扇子就手酸这种话,他更是不会说的。

  这个女孩儿骨子里有多坚韧,那她平日里就有多娇气,这左渊都是知道的。

  “我这儿没有婢女,一会儿有事就去找李云,他就在外面候着。”左渊细心叮嘱,显然都是安排好了的

  “你还要走啊?”公孙月立即发现这一点,开口问他。

  “嗯,外面还有客人。”左渊只是抽空进来看看公孙月,外面的客人们都还没散呢。

  “哦,那你快去吧。”公孙月噘了噘嘴,有些不乐意,可还是劝他。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左渊眼角一扫她樱桃一样的红唇,轻轻笑了一下,否定了她口是心非的建议。

  “好了吗?”不知不觉,他已经按完了公孙月的右手,轻轻抬手扶着,抬头问她。

  正在偷偷看他长长眼睫的公孙月猛不丁的就对上了他的视线,下意识的眼神一飘,跟着挪回来若无其事的说:“好了。”

  说着话,她动了动胳膊,这下子,本来只是随口敷衍的她顿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也懂这些啊?我觉得你比知春按得还要舒服,她可是专门跟人学了的。”公孙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左渊说。

  “嗯,学过。”左渊起身换到她左手边,抬手继续按。

  公孙月这下没再使唤他了,说:“你快出去吧,早些弄完了,也好早些回来,我让知春帮我按就好了。”

  虽然不喜欢那些人吵吵闹闹的喝酒,可她到底是知道,喜宴上没了新郎不太好。

  左渊不以为意,可看着公孙月眼里的认真,到底是起身去了。

  他走了,公孙月立即找人来侍候着散了发,洗漱后换了轻便舒适的衣裳。

  反正刚才左渊已经来过了,就当是行过礼了。

  她这样胡来,也没人阻拦,至于喜婆,早就一开始想要上前说话的时候被几个婢女连拉带哄的去了别的地方。

  时间慢慢过去,龙凤西烛偶尔噼啪一声炸出一个灯花。

  前院的喧闹逐渐淡去,没一会儿,沉稳的脚步声伴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左渊回来了。

  “你回来啦?先喝碗醒酒汤。”公孙月懒懒的倚在床边的榻上看着话本子,看了他一眼,微微坐正,指着小几上的小碗说。

  小几上插着一瓶妍丽清雅的荷花,淡粉色的花瓣倚在她柔顺的青丝旁,却不及那张宜喜宜嗔的娇颜更夺目。

  人比花娇。

  左渊想着,这般温馨的气氛,这样带着关切语气的女子,从那场巨变过后,他还是第一次再次感受到。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

  “好,劳烦——”左渊迈步过去,口中一顿。

  公孙月抬眼看他,不自觉的带着紧张。

  “劳烦娘子了。”左渊说,端起碗一饮而尽。

  娘子?

  听到这个称呼,公孙月心里一跳,脸瞬间就烫了起来。

  可比她的脸更烫的,还有左渊的手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公孙月的身前,伸手去轻轻摩挲着公孙月的脸颊,目光幽深。

  他的手带着茧子,不是那么光滑,甚至还有些粗糙,哪怕他摩挲的时候已经尽力放轻力气了,可公孙月还是觉得有些微微的粗粝感。

  她下意识伸手去捏住那只大手,看着他目光闪动,有些不知所措。

  公孙月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性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句大胆大方,但是这嫁人成婚……

  饶是她再怎么稳得住,这会儿也有些慌了。

  感受着细嫩指尖的微微颤抖,左渊没再动,反手握住公孙月的手,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喉间滚了滚,然后闭了闭眼,涌动着莫名情绪的眼底勉强恢复了平静。

  他说:“我去洗漱,”说完顿了顿,又说:“等我。”然后微微俯身,轻轻拥了一下她。

  按在她肩背的大手滚烫,恍惚间似乎穿透了淡薄的夏裳。

  公孙月只觉得那块肌肤似乎都战栗起来,她有些瑟缩,心里却又有股不服气,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没出息,就伸出手,勾了一下他大大的手掌。

  “好啊,”她佯装轻快的说,桃腮微粉,眼神飘忽。

  见她这样,左渊的手掌微紧,几乎想放纵自己留下,可看着她眼神里的慌乱,到底忍住了。

  “嗯。”他沉沉的应了一声,又按了按公孙月的肩膀,转身往盥洗室去了。

  目送左渊离开,公孙月坐在哪儿,不自觉的歪了歪脑袋,只觉得他惯来沉稳从容的脚步,似乎略有些重?

  她眨了眨眼,忽然就笑了,就那样出神的笑了一下,她终于回神,扫了眼手里的话本子,然后又放下。只觉得这刚刚看着还高兴的话本子都看不进去了。

  一会儿,一会儿……

  公孙月想着之前看过的那些书,心中忐忑又好奇,担心又期待。

  这样胡思乱想半天,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公孙月才回了神,一抬眼,就见左渊正朝着她走过来,眉眼深沉,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熟悉的香气迎面而来,她被拥进了左渊怀中。

  耳畔心跳沉稳有力,身下一空,公孙月才发现左渊不止是拥抱,还把她抱了起来,正往床边走去。

  她心里跳的厉害,下意识抬眼一扫,才发现室内的婢女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都离开了。

  “你用了我的皂粉?”心里乱七八糟的,公孙月随便找了个问题说。

  怀中的人柔软灵动,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左渊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是,把人抱起来就往床榻走去。

  猛地悬空起来,公孙月一惊,下意识攥紧左渊的衣裳,身体微紧。

  感受到这一点,左渊忽然笑了,说:“别怕。”

  “谁怕了?1”公孙月立即反驳。

  左渊只是笑,轻声开口引开她的注意力,说:“我记得你喜欢用刀?”

  “嗯,怎么了?”公孙月这会儿哪儿还有精神和他聊这些,就随口应道。

  “我命人寻到了,鸣泉,喜欢吗?”左渊把人放在榻上,转而坐在床边,笑看公孙月。

  鸣泉,乃传世宝刀,乃前朝名匠用天外陨铁所造,传闻和削金断玉,吹毛断发,锋锐无比。

  听到这个,公孙月眼睛瞬间就亮了。

  “当真?在哪儿?快拿来我看看!”她哪里还记得什么新婚之夜和自己的紧张,立即坐起来拽着左渊的袖子说,一双明媚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期待极了。

  “在豫州,”左渊不知不觉的上了榻,坐在了公孙月身侧。

  “啊?”公孙月有些失望,转而兴致勃勃的继续问:“那鸣泉如何,是否如传说中一样,刀身宛如雪炼,月色之下,可见星芒?”

  左渊一味的笑,慢条斯理的回答着公孙月的话,把人揽进了怀里。

  公孙月下意识推了推,脸颊粉红,有些羞涩,可还没忘了刀,继续追问,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床帐已经放下,而自己的衣服……

  她下意识伸手按住左渊的手,睁大眼瞅他,又羞又急的说:“你——”真是狡诈,竟然趁引着她说话的时候脱她衣服!

  不过,她的戒心似乎也有点低啊。

  左渊闷笑一声,说:“这可不怪我,”哪怕公孙月没把话说出口,可那双眼睛却已经活灵活现的表达了出来,他俯身上前,低声说:“如意,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准备一直和我说鸣泉吗?”

  虽然一开始拿这个话引她的人是他自己,可公孙月这样上心,连他这个新婚夫君都顾不上了,左渊这心里,就有点无奈了。

  “明明是你先说的,”公孙月不服气的说。

  左渊错认得痛快,说:“是我的错。”说着话,他已经勾下了公孙月的贴身小衣,轻轻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吻。

  公孙月顿时住了嘴,本就粉红的香腮更是宛如火烧一般滚烫。

  ……

  晃晃悠悠的床帐整整半个时辰才停下,左渊起身叫了水,等回头的时候,发现刚刚还迷迷糊糊噘着嘴嗔他的公孙月,已经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乌发如云堆在她的脸颊肩头,香腮上的红晕尚未散尽,点点红梅点在她玉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左渊坐在,伸手拂开落在她唇边的发,手指轻轻滑过,跟着手一转,给她盖好了薄被。

  “将军,水好了,姑娘——”知春上前小声说,她低着头,十分恭敬,余光却全在公孙月身上。

  左渊点了点头,口中吩咐道:“下去吧。”

  说着话,他起身连着被子把公孙月抱起来。

  知春欲言又止,既担心左渊手重害的公孙月不舒服,又担心自己阻拦了影响自家姑娘和姑爷的感情,思前想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她也是希望,姑娘能和姑爷琴瑟和鸣的。

  心里想好,她立即应诺退下,可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左渊在身后说:“以后,唤她娘子。”

  他左渊的娘子。

  左渊说着话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喜怒,可知春不知为何,身上却是一冷。

  “是。”她连忙说,心里自责,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夏日天长,不过是卯时,天就已经亮了。

  公孙月醒来时,下意识翻了个身,然后就被身上的酸痛给唤回了神。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碧色纱帐,总算是清醒了。

  昨夜的种种一股脑冲进她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最后的哭求和那人轻声诱哄却坚持依旧的一幕幕,她脸顿时又烧了起来,一翻身趴在被窝里,公孙月只觉得又气又羞。

  这个左渊,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趴在那儿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又想起自己最后睡了过去,顿时紧张的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清爽才有松了口气。要真的让她带着一身汗睡一夜,那她得别扭死。

  等等!公孙月忽然一僵,隐约想起了些许片段,昨晚帮她洗漱的,似乎是……左渊?

  想到这里,本来准备起床的公孙月顿时又僵住,窝了回去。

  “醒了?”脚步声在床前停下,床帐被掀开,左渊含笑的声音响起。

  公孙月一僵,然后忍住,一副淡定的样子转身看向左渊,说:“醒了。”

  说着话,看着左渊那张俊朗的脸,她顿时想起昨晚这人覆在她身上时略有些迷醉的眼,她的脸顿时烧的更厉害了。

  她这副明明慌乱却偏要装作镇定的样子,左渊看了,只觉得可爱极了,他没有多提,怕羞到了这小娇娇,就微笑着哄她,好一会儿才算把有些羞恼的人给哄了起来。

  他心里只觉得新奇又快活,竟一点儿不耐不喜都没有。

  等到梳洗完,公孙月总算恢复了平静,等到上了膳桌,她扫了一眼后,顿时眼皮一抬,看向知春。

  知春头微低,正准备说话,左渊就开了口,说:“尝尝怎么样?我让她们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公孙月这才收回眼神,看向左渊,笑着问:“那见微呢?你喜欢吃什么?”

  这一桌子菜,她只是随便一看就发现,全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菜,竟然一道别的都没有。可左渊的口味总不可能和她一模一样,很明显这是没有准备他惯吃的。

  左渊眼神一定,脸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盛了两分。

  “我都行,没什么偏好。”他解释说:“正好,让我尝尝你爱吃的。”

  公孙月瞅了他一眼,对这句话是不信的。

  只要是人,那都是会有独属于自己的喜好偏好,怎么会没有。要说没有,那只能是没发现或者都忍住了而已。

  只是不知,左渊是哪种?

  新婚的前两天公孙月没怎么动,实在是她腰酸没力气的很,就一直呆在屋里。

  等到三朝回门后,她才一点一点接过这左宅的内务。其实也没什么要注意的,大都交给了几个婢女,她只需要每天听她们汇报就是。

  大体来说,除了朝夕相处的左渊外,公孙月的婚后生活,和她在闺阁时没什么不同。

  恍惚间,时间就进了八月。

  这一日,郭盛来信,招左渊回豫州。

  范庄两家动作频频,剑指皇室死守的江州,而郭盛这位当今天下最大的霸主,自然也不会落后于人。

  “将军,郭家主他实在是——”

  公孙月收拾妥当到书房外的时候,就听到李风强压愤怒的说,他的情绪实在是激烈,只透过声音就能分辨出来。

  说着话,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跟着李风亲自拉开门,给公孙月行礼后退开。

  左渊跟着出来,微笑扶起她的手,说:“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两人很快坐上了前往公孙家的马车,这次去,是为了辞别。

  公孙月一早就惦记上了,本来左渊一直陪着她,可豫州来了封信后,他就去了书房。

  “郭盛又做什么了?”公孙月自然而然的依偎在左渊的怀中,悄声问他。

  左渊轻轻笑了笑,说:“如意觉得,我不在豫州,他会做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他会让其他三个人做,我猜的可对?”公孙月坐直了,带着笑意的眼睛眨啊眨的对上他的视线。

  至于这其它三个人,自然是郭盛除去左渊外的那三个义兄弟了。

  “如意聪慧。”左渊惯常的夸了公孙月一句,然后说:“我在军中主要的几处人手,都被人寻了错处,给换了。”

  公孙月眼中笑意一闪,跟着就不高兴的哼了一句,说:“他和郭阳不愧是亲生父子,还未成事,就已经想着过河拆桥了,这可真是……”

  看她这样不忿,左渊不由好笑,说:“我都不气,你气什么。”说着话,他把人揽在怀里,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背心。

  “我哪里是不忿,明明是不齿。”公孙月反驳,忽然又笑,说:“你这样淡定,显然是有后手的,那我可得等着,看他以后会如何。”

  她也不准备问左渊有何后手,关乎他的隐秘,她贸然发问,不太合适。

  左渊听了,倒是笑了。

  公孙月一直都是这样,爱恨分明,鲜少会遮掩自己的情绪。

  “把他们换下去也好,好歹能……”左渊话说一半,意思却是明白的。

  公孙月听了,眼睛一亮。

  她看向左渊,两人四目相对,顿时都笑了。

  公孙家这一行很顺利,可最后,公孙月是流着泪离开的。

  父兄在家,自然是满心不舍,却也没有多说让她难受,只让她注意保全自己,莫要涉险。

  左渊心里歉疚,一直哄着她,可公孙月一直怏怏的,最后还是夜里累的没了力气,她这才舒展了微皱的眉,沉沉睡去。

  伸手轻轻按了按她微微嘟起的嘴,左渊神色藏在夜色里,看不分明。

  上前落下一个吻,跟着躺下,把人揽在怀里,也跟着睡了。

  他的如意,他的。

  第二天,左渊并公孙月启程,公孙弘兄弟俩亲自相送,遥遥看着这位名传天下的将军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

  “希望他,盛名之下无虚士——”公孙凌脸上向来散漫的笑淡去,化作凝重。

  公孙弘向来端肃,这个时候,脸上也带上了担忧,说:“会的。”

  必须会。

  他们公孙家把整个家底都压在了左渊身上,甚至还包括了公孙月,他必须赢,也一定要赢。

  整整在路上行了半个月,公孙月一行人终于到了豫州。

  随着马车缓缓驶进左府,她掀起车帘,打量着外面的一草一木,观察着这个自己未来不知道会生活多久的地方。

  但是,这座宅院却出乎预料的眼熟。

  看起来,和公孙月住了十多年的公孙府,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这里我入住之后就没怎么管,和你定下婚事后,我就传信给了管家,让他开始收拾,你住下之后,若觉得有什么不足,我们就再收拾。”左渊揽着公孙月的肩,轻声说。

  公孙月心里一软,回眸看他一眼就笑了。

  算上在路上的时间,两人婚后已经整整一个月,这个人可以说是处处都把她放在心上,从未有过丝毫疏忽,这种细心周到,让她这个女子都不由惭愧。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又嫌我烦。”公孙月娇嗔着说。

  左渊笑的无奈,说:“没良心,我什么时候嫌你烦过?倒是你——”

  “好了好了,可不要再说了,我都认过错了不是。”一听他起这个话头,公孙月立即败退,连忙讨饶。说着话,她有些好笑的抱怨道:“不过是件小事,你竟然惦记到现在,真是这么小心眼?”

  她这话完全是打趣,公孙月可不觉得左渊小心眼,只以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这个是在逗她玩。

  至于事情的起因,在她看来实在是一件小事,她惯爱看话本子,如果有喜欢的,那一看就入迷,非得看完不可,在这期间,是连话都不想和人说的,正巧,婚后没几天,她就找到了一本喜欢的。

  就这么着,那几天左渊找她说话,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应着的。结果,这人就记住了,偶尔会拿出来说一说,这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