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重生后被死对头偏宠>第27章 流言

  第二日一早王舒德便在外头候着,见着燕非凌开门便叫丫头进屋伺候,他笑道:“王爷有喜。”

  燕非凌看了他一眼,心下一动道:“今日每人赏九两银。”

  王舒德便拱手道:“奴才替下人们谢过王爷。”说完便下去分发赏钱。

  戚映雪在屋内听得这话,却是咬着下唇装作不知。

  燕非凌进屋将丫头打发出去,伸手道:“映雪,孤要你亲手替孤系上玉佩。”

  戚映雪虽与他说开,如今却是有些羞臊,他性子本是有些强,却还是拿起那黑玉盘龙玉佩栓在燕非凌腰间。

  燕非凌便伸手圈了他腰身道:“昔日孤把这玉佩交给侯爷,便定了我两亲事,如今玉佩回到孤手中,那我两的事儿便也给侯爷传个话儿。”

  戚映雪却怕他被戚侯爷利用,摇头道:“若他知晓,定是心有所求。不若不予理会,只当不知。”

  燕非凌把头放在他颈肩笑道:“还没过门便开始替孤着想。”

  戚映雪听得这话却是有些恼,伸手推他,手却被人抓住亲了一口道:“今日事多,孤便不与你细说,一切交于孤便是。”

  戚映雪知道近日朝堂事多,且他同样也是要去国子监。待他去到学堂方才想起谢师宴这事,一群人只问,王爷可是应了?

  戚映雪只得含糊道,没见着王爷,下回再问。

  然这日,燕非凌在朝堂却被许音才之父御史大夫许昌参了一本。

  因着昨日燕非凌生辰,许昌也曾前去王府祝贺,知道了些不为人知的事,便参奏摄政王好色荒淫。

  燕非凌在朝堂上见许昌洋洋洒洒一大篇讨伐之声,最后却只道:“不过孤后院的人,怎的御史大人还要管到孤的后院之中?”

  许昌自是否认,只说燕非凌与别国特使过从甚密,关系不菲。

  燕舒听得津津有味,他还记得那日所见戚映雪,还曾出言玩笑过,想将人收到皇家仪仗队。

  下朝后,他便去询问燕非凌道:“皇叔可是真与那戚映雪有些往来?不若朕下旨?”

  燕非凌却阻止道:“陛下不必理会,孤自会解决好此事。”

  这话便是承认了,燕舒一笑道:“皇叔总算是有个可心人儿,朕也放心修行了。”

  燕非凌听他这话却是怪异,便问道:“陛下最近可是有事瞒我?”

  燕舒摆手嗐道:“不曾,不曾,皇叔莫要多想。”

  这日晚间戚映雪却也从书院那边听来些关于燕非凌的风声,晚间便没去王府,怕流言更甚。

  待他回家,便见着燕非凌派人等着。

  那人只说:“公子日后无论听到何事都莫要轻信。”

  戚映雪应了,却没想到晚间沐浴后,燕非凌却又前来见他,两人坐在炕上说了好一会子话,燕非凌只道他恐要去边关一段时间,如今朝堂不宜动荡,要委屈他些时间。

  戚映雪却担心他离京出征。

  燕非凌看着戚映雪道:“如今总是要亲眼见着你,与你说些话,孤才能放心。你且宽心,孤定会好生回来见你。不日孤便会传出话去,你别着恼。”

  戚映雪一听这话,却是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正是那日燕非凌遗失的蓝色册子。燕非凌一见,脸上便有些僵硬。

  戚映雪翻开那书册,似笑非笑道:“如今最是让人着恼的都见过,不知以后还能怎个着恼法子?”

  你道这书上写的是啥?正是燕非凌自少时便开始的记录,里面一一布置规划如何将这名唤戚映雪这人引入所布局中。

  从戚映雪入城那日,先用马车将人堵在路上,记住他模样。

  之后在陛下召见的宴席上加了他名字,又在宴席上故意打翻酒杯引他注意,本想装作头疼,没想到头疼却是真犯了。

  想方设法接近他与他拉进关系,又要勾得他心中七上八下,甚至连着如何寻着孩儿过继膝下都写着,桩桩件件时近时远,时酸时甜都是经过安排布置。

  最后还备注:比起远离,或者锁在身边,不若将人心甘情愿留在怀中。

  这话对上辈子的阐述,总结得颇为精妙。

  燕非凌见戚映雪模样,心中有些慌,忙伸手去抓人,开口道:“你别着恼。”

  戚映雪沉着脸不说话。

  燕非凌跪坐到他跟前,两人相对而坐。

  他将人两手都放在手中,低头亲过,央道:“你知我那时记不得事,又恐自己真把你忘了,便叫人在腰间刺了你名字,又留了字,好叫我日后见着你,便把你留在身边。”

  “怕再是重蹈覆辙害了你。”

  戚映雪却反手将人握住,轻声问道:“很辛苦吧。”

  燕非凌脸色一僵,耳根微红道:“没,没。”

  戚映雪双手伸出将人衣领一拉,燕非凌身体前倾,一手撑在长椅圆枕边上,趴在戚映雪上方,两人四目相对,戚映雪眼睛微弯语带温柔伸手摸了摸燕非凌的头道:“便是见着你那般心计与我,我亦是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燕非凌眼睛倏然绽放出神采,直勾勾看着戚映雪,伸手拉了人肩上衣襟,低头咬了一口,开口带着些危险道:“再这般拱火,孤便不管不顾了。”

  戚映雪却知是他吓唬,这人最是喜欢掩藏内心,如今哪里舍得。

  他嘴角微勾便解了燕非凌腰带,探手而入,燕非凌抓了他的手,坐起身,将人抱骑在怀中。

  二人初得亲昵,哪里收得住,屋里便传出细碎之声。

  冯嬷嬷端着一碟子荷花酥,脚步定在院中。她脸色很僵,手也微抖。

  旁边清寒见着忙一手接过那荷花酥,将人拉去院外。

  见着冯嬷嬷回过神,清寒便道:“嬷嬷如今也知王爷与公子二人之事,通房的事儿便莫要寻摸了,王爷定是不高兴。”

  冯嬷嬷却神色很是不好看只道:“公子可是被王爷逼迫,我要问个清楚。”

  清寒急得跺脚“唉”了一声道:“奴婢的好嬷嬷,你也知王爷对公子如此上心,如何能逼迫于他,嬷嬷日后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子受了委屈还不得自会于你说。”

  听得这话冯嬷嬷却是沉默,半晌抹泪哭道:“日后公子可怎生是好。”

  清寒不知如何劝慰,只得站在一边道:“王爷待公子是真心的,嬷嬷宽心。”

  第二日早上,才离了玉峰别苑的燕非凌,就传出抬举昔日醉风楼招牌一笑公子的流言,且很快有人看到摄政王与那一笑公子一同进出王府。

  就连之后翠云楼由北燕工匠团做东的谢师宴,燕非凌也带着一笑公子出入。

  众工匠都不敢上前,最后还是戚映雪带着几个领头的工匠一同向燕非凌敬酒,之后又向一笑公子敬酒。

  燕非凌对众人态度疏离,一笑偷偷观察,见着燕非凌对戚映雪也是冷淡中透着几分疏离,他心中松了一口气,便替燕非凌斟了一杯酒道:“王爷。”

  燕非凌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笑见戚映雪没虽看着这边,脸上却是淡淡的。心中欢喜不必多说。

  这事却传到冯嬷嬷耳朵里,偷偷在背后又哭了几场。终是见着清风清寒没在跟前伺候,拉着戚映雪,悲道:“哥儿受苦了,是我没用。”

  戚映雪犹不知她这话是何意便问道:“嬷嬷此话从何说起?”

  冯嬷嬷以为他故作镇定,便含糊道:“如今王爷厌弃与你,不若早些回了北燕,咱安生过日子。”

  戚映雪听得这话却是笑道:“嬷嬷多心了。”

  冯嬷嬷见他神色以为他故作坚强,便小声道:“我知你有心思向来不像外人说道,如今心里苦也不愿与我说。我却是明白,王爷这等人咱高攀不起,便断了往来可好?”

  戚映雪这才听明白这是冯嬷嬷知他与燕非凌的事,如今听了流言前来劝他。

  心中一阵感动,他看着冯嬷嬷好笑叹道:“嬷嬷心向着我,我心下感动,他却是遭了冤枉。这些事他与我商量过,我都知晓,嬷嬷不必担心。”

  听得这话冯嬷嬷却更加不放心,公子如今和王爷在一起还没个说法,如今又将另一个抬到府上,这可怎么办?

  戚映雪看出她担心,便握着冯嬷嬷的手道:“嬷嬷且看日后他待我如何,你便知晓。”

  四月里,北燕又传来书信催使团早日回归。

  接到书信那日,二皇子还在地里拿着锄头挖地,挖完几行又将兜里的黄瓜种子放入坑中,待日后出土还要搭架子,全都需要他亲力亲为,最后黄瓜成熟他还能分到一些果蔬。

  他堂堂皇子如今沦落这般境地,却是燕非凌这人太促狭。

  丢完种子后又拿起锄头,弯腰去挖,这时从身后传来一个欢喜的禀报声,他好奇回头,谁知那锄头不长眼,便挖到脚背。

  二皇子“哎哟”一声,鞋子立刻被血浸染。

  旁边劳作的戚寒君等人见着忙跑来询问,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很快二皇子便被人抬去府中休养。

  张贵燃守在床边道:“殿下身子尊贵,农忙还需小心些。”

  二皇子却是摆手道:“喜得这事,如今本宫倒是不用再去地里,可是苦煞我也。”

  听的这话,边上等候着的几位北燕文官皆是默默不言。

  二皇子却要来拿传来的书信,细细看过以后又道:“各位大人今年忙完,恐就能回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