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吃蛋

  棒梗借坡下驴:“我去刚搬来的叔叔家,叔叔问我哪家的,吃饭了没。我说没吃,他就把这盘鸡给我了,让我端回家和大家一起吃,吃完了把盘子还他就是了。

  棒梗正说着话呢,小当和小槐花已经扯腿的扯腿、扭鸡脖的扭鸡脖,弄得一手油乎乎的。

  “这哪好意思啊,第一天就吃人家的,我得去谢谢人家。”

  秦淮茹边说边解下围裙打算去彪子家。

  贾张氏凑到桌旁:“他刚搬来,人生地不熟的,孝敬一盘鸡拉拢邻里关系是应该的,一番 好意,你先别去,等吃完了你去还盘子的时候再谢谢人家不迟。”

  说完贾张氏就扯起一块鸡皮美滋滋慢慢嚼着品味起来。

  贾张氏心想,这人不错,第一天到就知道孝敬,孝敬的还是难得吃上的一大盘鸡。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么一劝,打消了去彪子家的念头。

  坐下来一家人分尸,不,分食吃鸡肉来。

  “何师傅,我先回了,有空常来转转。”

  彪子在傻柱家填完了表,便回家了。

  到家一看,鸡呢,我的鸡呢,我的鸡飞了。

  找一圈没找着,出了门左看右看,真是奇了怪了,转头鸡就不见了。

  听见秦淮茹家里嘻嘻哈哈的吵闹,含混的还听见鸡啊鸭啊什么的。心里便有几分明白了。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秦淮茹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笑的彪子。

  “哎呦,劳烦你自己来了,我们这刚吃完,正打算把盘子还你呢。”

  秦淮茹吃过了鸡,小嘴上还沾着油,眉眼带笑的对着彪子。

  棒梗瞅着来了鸡主人,心里咯噔,打算找个法子遁去。

  却不料彪子只瞟了一眼满桌的鸡骨头,也不拆穿,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过来看看。”

  棒梗心里疑惑,但也没细想,毕竟已经被鸡肉塞满了脑子。

  偷鸡只是棒梗成为盗圣的开始。

  今天偷只鸡,明天拿只鸭,先在四合院内练手,偷遍整个四合院,再出四合院去社会上实践,逐渐做大做强。

  “我说啊,别站门口说话,快进来坐。”

  贾张氏站起来,邀请彪子进屋。

  彪子进屋坐下,秦淮茹连忙端茶倒水。

  贾张氏吃了人家好处,对彪子处处关心起来,调查起户口。

  “家里几口人?”

  “兄弟姐妹几个?”

  “结婚了没?”

  当得知彪子双亲病故,自己是独子,并无结婚对象时,张氏唏嘘起来。

  “大兄弟红光满面,耳朵也大,按理说耳朵大有福,却也是个苦命的人。”

  接着滔滔不绝说起自己苦命的儿子、苦命的儿媳妇、三个苦命的从小就没了爹的孙子来。

  彪子哪听得进诉苦大会,心里跟吃了黄连一样难受。

  时不时瞄瞄秦淮茹,才好受一些。

  坐了半个钟头,仨孩子吵吵闹闹个不停,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彪子实在支撑不住,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彪子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忙了一天,饭没吃着,鸡还被偷了。

  这就是四合院风范。

  无奈,彪子去空间超市买了泡面回家煮了。

  隔天一大早,彪子还没睡醒呢,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掀开窗帘一看,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在喊门。

  秦京茹小丫头片子一个,古灵精怪的,年轻,活力十足,青春无敌。

  秦京茹不愿在农村吃苦,一心想像她姐一样嫁到城里来,吃城里的商品粮。

  彪子披上衣服。

  “别敲了,秦淮茹上班去了,她婆带三孩子出门遛弯去了,家里没人。”

  秦京茹梳着俩马尾,马尾搭在肩膀上,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彪子。

  “我找我姐,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搬来的。”

  彪子见秦京茹也没地儿去,说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坐,喝口水。”

  秦京茹天没亮就往城里赶,到了姐姐家,一口热水,一口热饭还没吃着。

  这会是又饿又渴。

  彪子一提议,也就顺从的依了彪子。

  “你找你姐啥事?”

  彪子给秦淮茹倒了热水。

  秦淮茹抱起水杯,吨吨吨喝了,擦了擦嘴角。

  “我来借布票的,快中秋了,我来扯身衣服,到了店发现差两张票,急死我了。”

  “一件衣服翻来覆去穿,都没换洗的。”

  小姑娘家,稳不住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敞亮,倒是可爱。

  不像她姐伏笔千里,放长线钓万里鱼。

  “你姐回来缠着她借就是了。吃过早饭没?”彪子关切的问道。

  “哪顾得上吃饭,我这腿都走酸了。”

  说着秦京茹微微撩起裤腿,轻轻捶了起来。

  彪子眼尖,心里暗忖。

  “白!白得很!”

  常言一白遮百丑,况且秦京茹还不丑。

  “赶巧,我也没吃,做了一起吃吧。”

  说着彪子起身就要做早餐。

  秦京茹忙说:“我就喝口水,不麻烦你了。”

  彪子知道,她是嘴上说不要。

  “不麻烦。我顺便做,你顺便吃,出门在外随便一点。”

  彪子这么一说,秦京茹爽快的答应了。

  秦京茹喝杯热茶的功夫。

  彪子已经把卧了俩鸡蛋的一大碗阳春面端到秦京茹面前了,另外还有洒了葱花的蛋羹。

  秦京茹从年头到年尾吃惯了窝窝头,隔年的陈米都难得吃上几顿,更别提白大米了。

  鸡蛋更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两枚。

  这么个吃法自然是不利于身体发育,秦京茹瘦挑瘦挑的,脸上少了些光彩,多补补,长点恰到好处的肉才好。

  秦京茹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彪子。

  彪子看到了她眼中的热烈,拿起筷子;

  “别愣着了,趁热吃吧。”

  秦京茹呼呼呼的嗦起面条,干起饭来。

  彪子吃到一半的时候,秦京茹已经吃完了,抱起碗喝光了汤,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

  彪子见状,把蛋羹全让给了她,她也不客套了,三下五除二的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饭,和刚才饿着肚子焉了吧唧的秦京茹判若两人。

  一束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更衬托了她的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