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自行车

  上完厕所回来的俩人看到这一幕,连连给老头赔不是,老头不依不饶。

  要去扇贾张氏耳光,傻柱只好拿出钱赔了老头的,让他重新打一份饭。

  “妈,多大的人了,怎么学小孩子偷吃起东西来。”

  秦淮茹一边责怪贾张氏,一边去拍她的后背。

  贾张氏越咳越厉害,好像要把肺咳出来,马上就要断气一样。

  “别站着了,躺着休息一会顺顺气。”

  秦淮茹自认倒霉,让贾张氏平躺在自己床上缓缓气。

  贾张氏的愚蠢把彪子逗笑了,彪子说:“她躺着休息好了,我们下楼吃个便饭去。”

  秦淮茹经过两天的休息,在傻柱悉心的招呼下,身心都好起来,脸上也恢复了生气。

  这两天在医院里没出去过,闷得慌,正好出去散散心,呼吸下新鲜空气。于是三人留下贾张氏,下楼吃饭去了。

  吃完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彪子看到一团火红的东西从胡同另一端朝自己缓缓而来。

  彪子站住盯着那东西,那一团火红的东西慢慢移动,渐渐的迫近彪子。

  “我擦,什么鬼玩意儿。”

  四合院吕布二大爷把这一团火红的东西推到彪子跟前,问彪子:“瞧瞧,还不错吧?”

  在二大爷的改造下,这辆破比自行车已焕然一新,周身除了座位和轮胎,全被用红漆刷了一遍,通体大红闪瞎双眼。

  要骑着这车在夜里行走,你说你是哪吒别人都信。

  彪子捧杀二大爷:“这也太拉风了,骑上街头全场瞩目,万蓝从中一抹红啊。”

  “好是好,可是还差点意思,这这车铃都没了,有安全隐患,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二大爷被彪子一顿夸,得意洋洋起来:“你考虑的事我也想到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铃铛来挂到车头,给彪子演示起来。随着自行车的走动,铃铛也就自动的响了起来,响声之大堪比小喇叭。

  有了铃铛的加持,骑车去乡间小路,走夜路的人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转身一看一团红迅速朝自己而来,还不得吓傻几个。

  改造鬼才的二大爷简直就是后世非主流飞车党小伙的鼻祖。

  二大爷演示完了,问彪子:“没骑过自行车吧,要不要试一下,只要五分钱。”

  彪子真怕坐上去把车搞散架,才懒得试这破车,没想到居然还是付费项目。

  彪子道:“这车我可消受不起,你留着慢慢玩吧。”说完就走。

  二大爷在身后喊道:“别走啊彪子,大爷和你闹着玩的,免费免费,你回来,回来。”

  有了这辆车,从此下班以后,二大爷成了院里最忙碌的人。

  有人要驮个土豆,接个孩子什么的,就叫二大爷帮忙。

  二大爷也乐于当自愿者,渐渐的,找二大爷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要排号。

  二大爷「偷盗」的事渐渐被大家淡忘,小孩子都叫他四合院胖吕布,这名是彪子起的。

  二大爷爱车如命,每天用完必要用油维护,拿水擦得一颗泥水都看不到才罢休。

  除了自己,二大爷谁也不让碰这车,他自己不会骑,也不让别人骑。

  别人喊他帮忙,他都用推的,代步车硬生生被用成了推车。

  “二大爷,给我上上手,让我骑一回呗。”

  棒梗帮二大爷去市场拉回一筐大白菜后,棒梗哀求二大爷。

  二大爷老奸巨猾,给棒梗画大饼:“这次不行,你再帮我拉几趟东西,表现好了就给你骑。”

  棒梗极想骑一回车威风一下,到了学校就有谈资了,老缠着二大爷。

  二大爷看出他的心思,有事情总找棒梗帮忙,把棒梗当做免费劳动力了。

  送土豆、搬白菜,如此几趟下来,棒梗累成了狗,二大爷体恤他,「棒梗,到车上来坐会」,二大爷让棒梗在自行车上休息了五分钟,给了棒梗巨大的恩赐。

  “她奶奶的腿,老不死的。”棒梗在心里骂二大爷。

  棒梗是有野心的人,他是想骑上去而不仅仅是坐上去。

  这回搬完白菜,棒梗的请求又被二大爷拒绝了,棒梗怒了,兽人永不为奴。

  得不到的东西棒梗就要毁掉他,“奶奶个腿等着吧”,棒梗不再理会二大爷画的大饼了。

  二大爷之前都是把自行车推家里放着,房门上锁上两道锁,院里邻居看到了啧啧称奇:“自己防自己,有点意思。”

  房间本来就不宽,再摆上自行车显得更窄。

  在房间里走动得跨过自行车,像跨栏一样。

  可惜二大爷生早了,要晚生几十年,天天在家跨栏,站在奥运会的赛场上也就是他二大爷。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跨了几天栏,搞得二大妈腰酸背痛的,终于忍不住灵魂发问了。

  “别人买车是方便自己,你倒好,方便了别人,把自己折腾死,这车就不该买。”

  二大爷抚摸着心爱的红色跑车,感觉这车比自己媳妇还亲切。

  话又说回来,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早腻歪了。

  二大妈怕他和贾张氏又勾搭上,把家里的财务大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男人做到买盘花生女都要找媳妇拿钱的地步,尊严何在,还有什么意思。”

  二大爷心里愈发对二大妈感到厌烦。

  虽然相看俩厌,但上年纪了折腾不了了,瞎几把过吧。

  无权也无钱的二大爷教育起二大妈来。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小市民做派,只看眼前利益,看不到长期发展。”

  二大爷老骥伏枥,身体老了心不老,总会用统筹全局长远的眼光看事情。

  这一点二大爷和一大爷很合得来。

  俩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都喜欢看报,一篇文章都读不通顺也坚持不懈的看下去。

  到了晚上俩人常常凑到大树下,神秘兮兮的讨论起大事来,对形势评头论足。

  “这事这么做决定是错误的,应该如何如何。”一大爷常常发出大论。

  二大爷嘴巴迟钝,二大爷发表了意见,他都连连称是,活脱脱一个黄脸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