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带剩菜回家

  秦淮茹见了彪子和傻柱比厨,也看了今早的球赛,秦淮茹忍不住把两人做了对比,发现不论从哪方面说彪子都比傻柱强多了。

  秦淮茹做了寡妇多年那叫一个寂寞,为了一直吊住傻柱这张饭票硬是没让傻柱得手,憋得傻柱心急火燎的时候都只能自己动手。

  但寡妇毕竟也是有需求的,今早在球场看到了彪子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的身材,秦淮茹一下就有了反应。

  彪子逗她的话她信以为真,秦淮茹抬起头,握住彪子自行车车把,水汪汪的的眼睛看着彪子,心里已经泛滥了。

  秦淮茹欲言又止的说:“你,你挺好的。要不我去你家坐坐。”

  绿啊绿啊绿油油的,傻柱头顶草原,万马奔腾。

  彪子心里叹出一句「我草」。

  “拿话一勾就上钓,姜太公都没这技术。”

  “要娶你了你我头上得顶着草原,后背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娶了你生活上还要一拖五,养你们全家人,这谁承受得住啊。”

  “一爽毁终身的事,千万做不得。”

  彪子打了个哈哈:“去我家我也没啥可以招待你的啊。”

  “你和傻柱看着就有夫妻相,天生就是一对,你们赶紧在年前把婚结了吧。”

  “我就不去劝他了,男人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

  秦淮茹心里失落起来,还握着车把手转来转去不放:“昨天你的蛋炒饭怎么做的,看着就好吃。”

  “有空了能不能炒一份让我尝尝?”

  彪子懒得和寡妇不三不四,一口拒绝了秦淮茹的要求:“你家里就有个厨子,你想吃让他天天给你做不就行了。”

  秦淮茹有些嫌弃的说道:“他都喝成烂泥了,别说做饭了啥事都干不了。”

  彪子懒得再听她说骚话了,回答道:“做蛋炒饭可以,不过要收费,饭和蛋你自己出,我收手工费。”

  秦淮茹当然不会答应,她只是想白嫖而已。

  秦淮茹实在搞不明白,不久前自己生病了去看望自己,给自己买水果和麦乳精的彪子,转眼间怎么就换了副面孔,变了个人似的。

  彪子摁了摁车铃,吓了发愣的秦淮茹一跳,赶紧松开车把。

  彪子推着车对秦淮茹说道:“回见,拜拜了您嘞!”

  ……

  新官上任三把火,彪子早上第一个到了厨房。

  其他人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都来了,唯独迟迟不见傻柱的身影。

  离上班铃响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傻柱卡着点总算到了。

  虽然只过去了两天,傻柱却像一下老了许多,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

  傻柱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顶着鸡窝,也不知道打理一下。

  傻柱来了之后低着头,自顾自的朝自己的工作台去了,接着搬来个小马扎坐下。

  然后把包往桌上一放,从包里掏出一瓶白酒,「吨吨吨」的先灌了一大口。

  傻柱这么一副工作态度,引起了彪子的不满。彪子呵斥道:“傻柱,要喝酒回家喝去。工作期间,禁止在厨房里饮酒。”

  傻柱拿布满血丝的眼睛瞟了彪子一眼,接着又是「吨吨吨」的一大口。

  喝完彪子抹了抹嘴,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

  在场的女职工嫌弃得要死,纷纷捂鼻。

  “脏死了,脏死了!”

  “大早上的,甩脸给谁看啊,真晦气。”

  “不就比菜输了吗,屎一样的蛋炒饭也想赢?”

  “输了还不服气,输不起啊。”

  员工低声议论起来。

  彪子来到傻柱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脚踢了踢他坐着的小马扎:“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滚犊子。”

  傻柱梗着脖子,一开口一股浓浓的酒味,仰起头说道:“怎么,喝口酒都犯罪了?”

  “以前我在食堂喝酒谁管过我?”

  说完环视了一圈厨房里的人,职工们纷纷转过身假装做事,不搭理他。

  早前,傻柱仗着自己是厨子有点手艺,在厨房里称王称霸想干啥就干啥。

  想喝酒就喝酒,想迟到就迟到,想早退就早退。

  有职工看不过眼,去李副厂长那里打他的小报告,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

  “我再说一遍,要喝酒回家喝去喝到死都没人管你,上班时间一律不准喝酒。”

  傻柱呸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到厨房工作那会还没你呢。你算老几,你说了算?”

  马华见势头不妙,恐又有战斗,预出门找厂长去打报告。

  “华仔,回来!”彪子一把叫住了马华。

  马华停住了脚步,木木的站在门边了。

  彪子先礼让三分,见傻柱不知悔改,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拿出气势,一词一句,义正严词的说道:“这特么是我定的规矩!!”

  “厨房里就是我说了算!!”

  “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特么依!!”

  “不依就滚回家去,别脏了我的眼睛!”

  彪子气势如虹,震到了傻柱,傻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论武力论厨艺他都不如彪子,这点自知之明傻柱还是有的。

  傻柱举起酒瓶,脸上腆着笑,示弱的说道:“我酒量好,喝酒当喝水,喝一点不碍事,不会耽误工作的。”

  彪子不听他的歪理:“再说最后一遍,不!!”

  傻柱盖上瓶盖,把酒放进包里,嘟嘟囔囔的:“不行就不行吧。”

  放好了酒,傻柱站起来找袖套,就要开始工作。

  彪子一把拦住他,阻止道:“等会,我话还没说完。”

  傻柱停住了手,看了看彪子,怔怔的站着等彪子讲话。

  彪子转过身,对厨房里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厨房里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今后,厨房里的一针一线都不许拿回家。”

  “今天拿点剩饭剩菜回家,明天拿点萝卜青菜回家,后天再拿些猪肉牛肉回家。”

  “厨房还剩下什么了,最后连桌子板凳都没了,早晚被搬空了。”

  “不许再做蚂蚁搬家的事,一经发现,按偷盗处理!”

  众人听了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们也没拿剩菜剩饭回去接济过寡妇。

  就算想拿点什么,也是傻柱把好的拿走,剩下些边角料留给他们,狗见了都摇摇头。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着急起来,“这不针对我吗?”

  傻柱的工资是高,可也顶不住秦淮茹滴水穿石,源源不断的吸血啊。

  要不是长年累月的从食堂顺东西接济秦淮茹,秦淮茹会搭理他?傻柱又不是靓仔。

  傻柱心里暗暗叫苦。

  “彪子啊彪子,你这是断我财路,要我性命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傻柱变得失魂落魄的,工作上频频出错。

  中午开饭的时候,厂里职工吃到傻柱做的饭,破口大骂。

  “这特么是谁做的,吃饭还吃盐啊,死海都没这么咸过。”

  “土豆皮都忘了刮,给畜生吃呢。”

  马华告诉傻柱工人对他今天做的菜很不满意,傻柱心如死灰,也没有心思管别人骂不骂他。

  他一门心思琢磨,以后不能再往家顺东西了,生活可怎么办。

  光棍一条的时候,秦淮茹吸他的血,好歹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有些主动权。

  要是和秦淮茹一结婚,一口人变六口人,一大家子的人都要他一个人养活。

  秦淮茹的工资别作指望了,她肯定自己存着不拿出来,说存多了等棒梗长大了取出来给棒梗取媳妇。

  生活上的开支全要傻柱一人负责,一家人的重担全压在傻柱的身上。

  这么大的现实压力,傻柱有些顶不住啊。

  不光如此,除了要养活自家一家人,一大爷还等着他养老呢。

  再过上几年,一大爷身体不行了,有个三病两痛的,躺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傻柱负责。

  就算和秦淮茹结了婚,一大爷和秦淮茹非亲非故,秦淮茹肯定是不愿意照顾一大爷的,况且秦淮茹还有个身体不好的贾张氏要照顾。

  傻柱想到这些沉甸甸的现实问题,胸口发闷感觉呼吸短促起来。

  傻柱在心里埋怨起一大爷来:“一大爷啊一大爷,你咋就不生个儿子呢,我又不是你的亲儿子,唉。”

  炸了,炸了,傻柱心态彻底爆炸了,之前无忧无虑吃嘛嘛香的单身生活就要完结了。

  傻柱终于体会到了三大爷一个人养活全家七口人的艰难,恨不得抱着同病相怜的三大爷彻彻底底的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