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杂酱面

  何雨水开始吐槽,说起在医院的事:“你说秦淮茹是什么人啊。”

  “我哥还没好利索她就要我哥出院,我哥不同意,他俩就在病房里吵了起来。”

  “我劝也劝不住索性回来了,他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吧,我才懒得管了。”

  傻柱刚做完手术没几天,炎症都还没消,秦淮茹就教唆傻柱早点出院。

  秦淮茹嫌医院住着贵,在药店买点消炎药止疼药在家躺着就好。

  秦淮茹巴不得傻柱立马出院了去上班赚钱养家,做好一个工具人的本分。

  彪子提着面袋子晃来晃去,和何雨水走进院里。

  何雨水问道:“你中午煮面吃?”

  彪子说:“嗯,吃炸酱面。”

  何雨水最喜欢吃炸酱面了。

  何雨水在外地上学,思家心切就会想起四九城的美食,想起最喜欢吃的炸酱面。

  “哎哎哎……”何雨水点了点彪子的手臂:“我可以蹭一碗吗,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何雨水眼睫毛长长的,走了一段很长的路,鼻尖上还微微冒着汗。

  彪子说:“你哥喜欢囤吃的,好吃的买了不少,你自己做就好了……”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表情里带着失望:“嗨,别提了!”

  原来,傻柱一住进医院,秦淮茹就把傻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秦淮茹想翻翻傻柱还藏没藏私房钱。

  没翻到私房钱的秦淮茹「贼不走空」叫来棒梗把傻柱家好吃的全搬回了自己家。

  何雨水想煮碗面吃,可是一看厨房,嘿!好家伙。

  别说面了调料都搬空了,秦淮茹真是只大硕鼠啊。

  何雨水说:“我不白吃你的,我出力你出料可以吗?”

  彪子问道:“啥意思?”

  何雨水说:“就是我负责做你负责吃啊,可以吗?”

  杂酱再不吃就坏掉了,“行吧!”彪子答应了何雨水的请求。

  于是何雨水跟着彪子回了家。

  躲在窗户后偷窥的三大爷看见这一幕,浑浊的眼睛亮起来:“好家伙彪子又带何雨水回家了。”

  三大妈厌倦了三大爷偷窥的行为,一把揪住三大爷耳朵:

  “有完没完了,你赶紧找工作去吧。”

  三大爷不是没去找工作,他去学校应聘当老师,和他一起应聘的全是些年轻人,他一点优势没有哪里竞争得过。

  应聘老师不成三大爷又去出版社应聘编辑,能力达不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应聘编辑不成三大爷退而求其次去应聘图书管理员,可是视力差了又没成功。

  三大爷从自信满满的去找工作到后来完全没了信心,每日无所事事的在街上瞎逛,要不就是躲在窗帘后面偷窥院里的人。

  到家之后,彪子把面往桌上一放,指着柜子说道:

  “调料和杂酱都在柜子里,你把火烧大了就可以做了。”

  接着彪子坐下来把脚搭在桌上,也不上去帮忙,看着何雨水忙碌。

  何雨水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开始切黄瓜丝切葱。

  做好了面,何雨水把热气腾腾的面端到彪子面前,说道:“做好了,可以吃啦!”

  彪子一看,大部分的面都在自己碗里,何雨水的碗里只有一小碗面。

  “一人一半啊,你给我分太多了。”说着彪子就往何雨水的碗里夹面。

  何雨水护住碗,说道:“你多吃点我吃这些都够了。”

  彪子拿开何雨水的手,执意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面。

  何雨水心想,他挺好的啊,也不像我哥说的那样啊,那我哥干嘛不许我和他往来。

  彪子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人,从何雨水分面就能看出她和傻柱完全是不同的人。

  一大爷吸着旱烟从彪子家经过,又见彪子在吃炸酱面,而且何雨水也在他家吃。

  既然何雨水也在吃,说明做得有多的,上回没吃成,这回总可以吃上了吧。

  一大爷经过彪子家门前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的,放慢了脚步。

  彪子看到了一大爷,照旧问候他:“吃了吗您?”

  一大爷停住脚步,往彪子家挪了挪,说道:“老伴没在家,还没吃呢,你又在吃炸酱面啊,好香啊。”

  彪子把炸酱面拌均匀了,故意把面挑得老高,面上沾着杂酱、白芝麻和小葱花,彪子一口就嗦进嘴里。

  吃了一口面,紧接着彪子夹起一口清脆的黄瓜丝放嘴里嚼。

  一口面一口黄瓜丝,简单又美味,看得一旁的一大爷肚子咕咕叫,好像肚子里住进了个布谷鸟一样。

  一大爷被这美味的炸酱面摧残着,用近乎于求的语气说道:“彪子,要不我在你家凑合一口?”

  彪子专心的吃面,扬了扬筷子,说道:“就够俩人吃没多的,下次下次。”

  “特么的!”一向稳重的一大爷忍不住在心里爆粗,悻悻的走开了。

  ……

  贾张氏在监狱里住了半个月就受不了了。

  晚上鼾声此起彼伏,还有人说梦话,不光如此最难受的是晚上有人上厕所。

  一上厕所就会把离厕所最近的贾张氏给闹醒,别人内急要上厕所合情合理,贾张氏也不好发飙,只好忍受着一阵阵难闻的气味,整晚都没怎么睡过。

  几天下来折磨得贾张氏有了黑眼圈,身上又瘦了一圈。

  偌大的房间十几个人,没人和贾张氏说话,贾张氏想说话也没地儿说,孤孤单单的在一旁看着热闹的她们。热闹都是她们的,贾张氏什么也没有。

  监狱的日子单调又乏味,没人和她说话贾张氏寂寞得快发疯了。

  她见地上有一群蚂蚁,于是蹲下来看蚂蚁劳动,看着看着看入了迷和蚂蚁说起话来。

  “她是不是疯了啊?”见贾张氏和蚂蚁对话,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看是,正常人哪有和蚂蚁说话的。”

  二胖说着朝门外大喊,企图叫来公安同志。

  “有什么事吗?”公安同志站在门外问道。

  二隔着铁门指着蹲在地上的贾张氏说:“她和蚂蚁说上话了,我看是疯掉了。”

  公安同志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贾张氏面前,听到贾张氏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什么“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

  “贾张氏你嘀咕啥呢。”公安同志喊了一句。

  贾张氏抬起头来,头发花白乱糟糟的,黑眼圈比熊猫还重,形容枯槁。

  贾张氏说:“没嘀咕啥啊,和蚂蚁玩儿。”

  警察同志一听,这人精神出了问题,得弄到医院去检查才行。

  进来两个公安同志给贾张氏戴脚链手铐,贾张氏挣扎不肯戴。

  “干啥啊又要把我弄哪里去,蚂蚁搬家我还没看完呢,我要看蚂蚁……”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