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哭闹着要吃

  娄晓娥脱了衣服钻到床上去,拉灭了灯,“我也没余粮了,忍忍吧明早再去买。”

  下午许大茂见娄晓娥买了一堆吃的,不可能全被吃完了啊。

  「咚咚咚」,许大茂敲击着房门,“我知道你还有,就卖我一点吧,我吃不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要吃啊。”

  看来不开门非得敲一晚不可,拉亮了点灯娄晓娥穿上衣服,拿了六个冷窝窝头和一小袋生花生米打开门。

  “我就这点东西了,你要不要?”

  秦京茹侧着脑子见是点花生米和窝窝头,不是很满意,问道:

  “你下午买的烧鸡吃完了吗,卖大茂一半。”

  许大茂挥了挥手:“去去去!”

  许大茂从裤裆里掏出一毛钱,递给娄晓娥。

  “这点东西七分钱就能买到,给你一毛钱算打赏你了。”

  娄晓娥把手往回一缩护着碗说:“啥玩意儿?一毛钱?吃屁呢你,两块!一口价!!”

  许大茂气得翻白眼,“这么点东西你要两块,你咋不去抢呢?”

  “不买拉到!”娄晓娥把手放门把手上就要关门。

  “别啊,两块就两块吧,大茂你就买了吧。”

  反正不是秦京茹吃钱,多少钱她都不在意,只要吃饱就行了。

  许大茂没理会她,房门顺势也关上了。

  又饿又冷的秦京茹发起脾气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出去。

  “刚来四九城就受罪,吃不饱穿不暖,我出门冻死算了我。”

  许大茂站着不动,料想她只是做做样子。

  见许大茂无动于衷的站着,秦京茹打开了房门,刚出去走了两步受不了冷风刺骨,赶紧又跑了回来把房门关上了。

  “啊啊啊,许大茂你怎么这么对我,对我的死活都不关心了。”

  说着小粉拳就往许大茂身上砸。

  许大茂也不反手,任由她发泄由着她的性子。

  秦京茹拳头小,没什么力量,打了好一会许大茂没觉得疼自己倒累了。

  这招效果不佳啊,秦京茹索性身子一滑,坐到地上去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你就哭吧!”许大茂一屁股坐到火炉边烤起火来,不再管秦京茹了。

  秦京茹先是嘤嘤嘤的低哭,哭了会声音越来越大声,嚎啕大哭起来。

  一墙之隔的娄晓娥受着秦京茹的哭声,哪里睡得着啊,干脆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秦京茹哭个没完,连绵不绝的哭声犹如滔滔江水传进许大茂的耳朵。

  许大茂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别哭了,别人还以为你死了爹妈呢。”

  “我买,我买还不成吗?”

  “咚咚咚!”许大茂冲着门喊道:“窝窝头两块我买了。”

  “真是磨人精啊。”娄晓娥复又穿上衣服,把窝窝头和花生在手中。

  “刚才是两块,现在是四块,买吗?”

  娄晓娥冷着脸庞,把窝窝头和花生举在许大茂面前。

  正在掏钱的许大茂没想到娄晓娥来这招,气急败坏的说:

  “你趁人之危,你水涨船高!”

  “再多说一句变成六块。”娄晓娥淡淡的说。

  秦京茹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买到心爱的玩具哭个没完,许大茂只好认倒霉。

  “给……”许大茂递过来四块钱。

  娄晓娥接了钱,把窝窝头交给了许大茂,“吃了就睡吧,别折腾个没完。”

  许大茂把窝窝头和花生放火上烤,对还在抽泣的秦京茹说:

  “见好就收了别没完没了。”

  有吃的秦京茹止住了哭声,披上被子眼巴巴的看着火炉上的窝窝头。

  戴窝窝头烤得金黄,许大茂拿了俩递给秦京茹:“吃吧,吃了就睡觉。”

  秦京茹并不伸手去接。

  “咋啦?”许大茂问。

  “太少,我全都有!”

  许大茂斜着眼瞧她,“我他么的不吃啊全给你。”

  秦京茹摸了摸自己肚皮,“我吃两个孩子吃两个,做爸爸的忍忍吧。”

  秦京茹算摸准了他的脾气,凡事只要往孩子上一靠,许大茂乖乖就擒没辙了。

  “得!”许大茂把四个窝窝头全堆到秦京茹面前,自己剥起花生吃来。

  饿了的秦京茹连着把四个窝窝头吃完了,舔了舔嘴唇:“剥花生给我,你不许再吃了我不够吃。”

  许大茂一边剥花生一边说:“你是大小姐,我欠你的。”把剥好的花生放在她面前。

  吃了窝窝头和花生,肚子有东西垫着,秦京茹不觉得太饿了。

  吃完了秦京茹犯起困开打着哈欠,“我要睡了。”

  秦京茹不洗漱把鞋一脱就往被窝里钻。

  许大茂收拾好了炉子上的残局,嫌烧热水太慢也不洗漱,往地上一躺钻进秦京茹被窝。

  “来一局?”许大茂嬉皮笑脸,Y笑着。

  “隔音不好来个锤子。”秦京茹翻了个身,独自睡去了。

  和娄晓娥一墙之隔,说话声音大点她都能听见,隔音不好总不能以后也要一直憋着吧。

  得想个法子才行,许大茂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次日……

  费了好大的劲彪子才把门推开,下了一夜的暴雪,门都封上了。

  雪有半米高,打扫起来可费劲了。

  随着「吱呀」一声响,许大茂家的门开了。

  “啊秋!”许大茂打着喷嚏,耸着肩搓着手出来了。

  一定是一夜没睡好,看着就萎靡不振的样子。

  “大早上的去哪啊许大茂。”彪子问。

  “给京茹买包子去,啊秋。”

  许大茂着凉了,不停的打着喷嚏。

  秦京茹还在家里睡着呢,许大茂冒着严寒去买早餐,真是模范丈夫啊。

  这时,吱呀吱呀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响起,何雨水回来了。

  “棒梗怎么样了啊,醒了吗。”许大茂问道。

  何雨水眼里带着血丝,盯着他怒气冲冲的。

  “你还有脸问,棒梗现在还没醒,秦姐哭了一夜。”

  不应该啊脑震荡也不至于一天一夜了还不醒吧,许大茂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医生怎么说啊?”许大茂关切的问,他真怕棒梗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下半辈子就搭进去了。

  “该做的医生都做了,把院里最好的脑科专家喊来看了,也没辙。”

  何雨水深深的叹了口气。

  昨晚秦淮茹哭了一夜,傻柱自然是心疼得无法入眠,嘴里一直骂着许大茂。

  彪子放下扫帚停着了扫雪,隐隐感到不妙,“那医生有拿出个什么方案来吗?”

  何雨水看着彪子,神情缓和下来,轻声的说:“医生说再观察两天,要是再不醒就要做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