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就开了？”
“开了开了，有弹幕出来就是开了。”
“怎么镜头这么奇怪？这是什么美颜效果？奇奇怪怪、歪歪扭扭，关了关了, 不好看……”
等华凌手忙脚乱关了工作人员自动设置的直播美颜，这才发现他和谢鲤的身位隔得有点开，伸手就一把拉着小谢的椅子把人挪到自己身边。
“这样好点儿了。你再凑过来点儿。”
谢鲤听话又挪了挪椅子, 确定俩个人桌下的腿都挨在一块了, 华凌才抬头又确认了一遍直播镜头, “好了。”俩个人对着短短两分钟内涌上来数十万观众发了好几秒钟的呆，谢鲤才想起应该先和大家正式打个招呼：“凌哥, 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华凌又侧过头看他一眼，示意要一起，两人默契对视一眼过后, 齐声喊了句“大家晚上好”，像广播播报一样接着“我是华凌”、“我是谢鲤”。
直播弹幕除了嗷嗷叫的双方粉丝，还有网友趁着热闹占便宜“我是你们的老婆”、以及不知死活“谢鲤老婆来了”……
骚话含量过大，谢鲤率先当做没看见, 华凌也只是看了两眼, 不紧不慢按着台本给的说了开场词，谢鲤偶尔配合两三句，就这么自然而然进入了主题。
在他们俩看来顺其自然的配合，倒有些把直播间的网友看愣了。
很难否认这份默契，因为真的很难忽视, 一时间甚至没法说清是华老师太会配合人了、还是谢鲤真的做惯了“舔狗”，只要他想、他去做, 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与自己搭档的人为难，那种善解人意是渗透到细节里。
某组的即时讨论贴里, 有老亡灵粉cue秦殊粉：
“三年过去，谢鲤这只狗反省了吗？”
“没有，有个好心的华老师很喜欢这只小狗勾，带他打球跑马泡汤健身看电影，小狗勾他现在很幸福！”
-绝了，殊子哥在镜头前不是不会说话，他只是不想好好说话，早些年的物料脱离谢鲤打圆场他就跟个祖宗似得。
-华是真的宠狗勾，新剧甚至也有空就去探班……
-小谢，答应我，找老公要找疼你爱你的，大一点没关系、那种阅尽千帆只等温暖港湾靠岸的高岭之花，爱的就是你这种小狗勾！
-会演戏的男人，注视你的眼神都自带深情，他们俩对视一眼我都忍不住捂着心口。
-华很绅士，但小谢这两年里到底还是变冷了。
-俺心痛，爱狗勾人士想看到狗勾灿烂的笑……
这一大一小两人谈话间的节奏，简直舒服的和看经过细心剪辑的谈话综艺一样，要舒缓的时候有舒缓，偶尔来点小梗逗笑，也无时不刻透露着《康熙风云》剧组、又或者说他俩之间才知道的秘密。
直播全程流露出一股自然到理所应当的亲密不说，当粉丝问到四爷十四爷那场惊动全国观众的大戏时，华凌直言：“是真的打，打了两三个来回，气都喘不上了。”
谢鲤瞥了他一眼，又垂着眼眸看向桌面上专门连接的用来提示弹幕的小屏。
[真打呜呜呜呜……]
[痛不痛啊！]
[好心疼啊]
[怪不得，这么好的戏果然还是得拍真的。]
华凌拿胳膊顶了一下小谢，“干嘛，不好意思了？”说着，又重新看向镜头：“没事，我皮糙肉燥，两天就好了，倒是小谢呀，一拳下去、青好久……看着都心疼。他是吃了很多苦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有回报的嘛。”
某组：【一拳下去，青好久……】
“看着都心疼……”
-不可以欺负小狗勾！爱狗勾人士强烈谴责！
-戏服从脖子裹到脚趾头，华怎么知道青好久？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真·华点！
-那段兄弟宫道打架的戏真的有让我为狗勾的演技震撼，华演得好理所应当，但狗勾和他对手戏不落下风、甚至从压抑到爆发整个层次都很出彩，少不了华的成全和配合，这样的好老公、比让你痛让你哭的殊子哥不好多了？
-殊子哥早些年真的没有心。
-是惹，高岭之花都为你折服了，你还是不展笑颜，小狗勾的心变冷了鸭……
整个直播过程中，谢鲤的兴致不算太高，在团解散之后，他就没有做过一次类似的营业。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华凌，他甚至可以躲在“李朝喻”的壳子里不用出来。但说到后面，谢鲤还是渐渐放开了，华凌敏感得察觉到这份变化，伸手揽着他的肩膀，代替屏幕上抽选的弹幕问题提问：
“四哥和十三哥，你更喜欢哪个哥哥？”
这问题，其实压根不不用问。
华凌相当有自信，但他就是突然冒了个坏心眼儿，想听谢鲤正大光明的说一遍，是选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老十三，还是选那个隔了十岁血缘无比亲密却又不亲近的胞兄。
果然，谢鲤抿着唇微微笑了：“华老师，你可真是……”
这一声轻叹，莫名让华凌听出了小谢对他的宠溺。
更别提直播镜头前的观众，差点没让谢鲤压低声音的叹息给酥到浑身骨肉发软！
“皇家亲情寡薄，后妃养育孩子也有诸多限制，十四被太子大阿哥殃及到躺在阿哥所只有一个贴身太监为他涂药的时候，心里的确是想着他四哥……”反正剧已经播出这么多了，谢鲤如今再说自己的理解也和剧透不沾边了。
华凌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四哥也很想来看看孩子，但编剧不让。”
弹幕数秒里飘过万字弹幕，九千个字都是“哈”。
谢鲤也笑了：“期待都是一次次慢慢消磨掉了。我个人而言，当然是更喜欢四哥。最开始十四是将四哥作为榜样去学习的，除了皇帝这个天生就自带崇拜滤镜的父亲，四哥在他心里的地位其实一点儿都不弱的。也是长大懂事知道得更多、想要给永和宫娘娘挣脸面之后，才将超越老四当做长期目的……这应该不涉及剧透吧？”
华凌见好就收，“不呢不呢！你说得好听，就多说点儿！”
“华老师：就等这句话！”
“小谢：四哥好，哪怕跟四哥决裂了，心里也曾经最喜欢四哥。”
“我感觉兄弟之间矛盾深化不可扭转的转折点就是十四大婚。”
“这就和现代一个大家里两兄弟各自成婚变成两个小家一样，家长一碗水端不平，各种隐藏矛盾都会暴露出来。”
谢鲤没再接着这个话，他看到工作人员在一旁提示他们，直播峰值到了今晚的最高峰，该在这个时候抽奖答谢观众。
华凌也看到了，两人娴熟转移了话题，一说到抽奖、大伙儿都来凑热闹了，就算是几百万人里抽中几十个的希望相当渺茫，但万一呢？听着喜欢的演员亲口念出自己的名字，这场面简直梦幻好嘛！
抽奖程序很快就激活，奖品栏里一系列的奖品一样五十份，有《康熙风云》未公开剧照明信片，有演员签名，以及目前还未上市的和故宫博物馆联名的系列周边，总体上说称得上是相当丰富了。
华凌上看到弹幕还有想要四爷十四爷同款十八子手串压襟的，不由叹了口气，半是烦恼半是忧愁地道：“我那串你们想要个同款到也行，看看无所不能的故宫博物馆能不能使用一下超能力，毕竟现在蜜蜡水晶也不是很稀奇的材料，如果不追求做旧的话，甚至有得人工产物效果看起来会更好点，但小谢那串，是从收藏家那里借来的藏品……”
谢鲤又瞥了他一眼：以前骗他说是别人的藏品，结果那是华凌他爷爷的藏品。
现在那串手串躺在谢鲤家里的保险柜里，说是新媳妇见面礼。
要说哪里不对，大概是这个人还没见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感冒太难受了。
长沙好特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