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件红色的。”

  江枳:??我看你好像有那大病吧!!

  江枳最终还是拿了那条红裙子。

  没办法,人家出钱,当然是人家意见为大了。

  傅景年还带她去买了鞋子项链,她说好看,就给她包起来。

  江枳想,她都快重新爱上他了,如果他一直这么大方的话。

  她又看上一条BY的小雏菊手链,正打算开口让傅景年买单的时候,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酷的说:“这条手链的钱以后从你片酬里扣。”

  江枳叹了口气,放弃了它。

  在傅景年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出于礼貌的问道:“傅总,我明天怎么联系您啊?”

  “把我的微信从你黑名单里放出来,你就可以联系我了。”

  江枳心虚的看了他一眼,男人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

  看不出来,还挺记仇。

  她赶紧找补:“对不起对不起傅总!我现在就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和我计较了啊啊啊,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我发誓!”

  江枳说完这句话就飞快的跑了。

  傅景年坐在车里,有些自嘲的想。不会再对他有非分之想么?可他好像还是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江枳到家就把傅景年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傅景年的头像是个很简约的大写的FS,还真是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德行,江枳扯扯嘴角,发了条消息过去:

  傅总傅总,我是江枳。

  这时候倒是回的很快了。江枳打算看看他回的什么。

  傅景年:“嗯。”

  傅氏风格,一如既往。你值得拥有。

  第二天晚上,江枳下了戏就给傅景年发了消息。

  傅景年说在剧组门口等她。然后带她去做了个造型。

  用傅景年的话来说,就是不能给傅氏集团丢脸。江枳表示无所谓,反正美的是她。

  造型师给江枳卷了个大波浪,很再适合她不过了。

  江枳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也很密,碎发随意的被勾到耳后。

  那位造型师还贴心的给她配了个红玫瑰形状的耳钉。她今天的口红是艳丽的正红色,衬的她高贵又冷艳。

  傅景年想,只要她别开口说话,还是可以勉强装成高贵冷艳型的。

  好好的江枳,可惜长了张嘴。

  傅景年带着江枳来到了会场。

  金色大厅中,灯光闪耀,正中央的香槟塔更是奢华的可怕,造价昂贵的香槟从最顶端缓缓流下,仿佛可以闻到金钱的味道。

  两人今晚的搭配可以说的上是俊男靓女,相携而来,宛若一对璧人。

  不一会儿,就有商界同僚上来和傅景年打招呼,看见旁边的江枳后,都毫不意外的张大了眼睛,饶是见过数不清的美人,可看见江枳时,也只会觉得群芳失色。

  很好,他有些后悔带江枳来了。看见旁边的男人露骨的眼神,傅景年终于觉得,他带江枳来是个再愚蠢不过的决定。

  而此时的江枳,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旁边餐桌上放着的小点心。

  有人跟傅景年打招呼,她就配合的笑一笑,点个头示意。俨然一个被迫营业的社畜形象。

  江枳实在有些忍不住,她偷偷地凑到傅景年耳边问他;“我好饿啊,能吃点东西吗?”

  傅景年猛地闻到凑到耳边的女人香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说了个好。

  江枳便一溜烟的溜去了甜品桌,拿起漂亮的小碟子大吃特吃。

  本来有很多人跃跃欲试的想去搭讪,看见她一口一个费列罗的样子,都停住了步伐。

  算了,算了,虽然长得是好看,可是这吃相,也实在是太差了吧。

  都说,美人吃饭,犹如一幅画一样赏心悦目。

  江枳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死鬼投胎一样大吃大喝,美感全无。

  可奈何长得实在好看,有个胆子大的就上去搭讪了。

  “这位美人,不知在下今天有没有这个机会,陪您跳一支舞呢?”

  江枳露出一个颇为不善的眼神:“没心情,你看不到我在吃东西吗?”

  那人自讨没趣,只得走了。

  而此时傅景年那边,不断有人过来,向他询问江枳的信息。

  得知江枳是他公司手底下的艺人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还说我懂我懂。

  有一个实在太过分,他凑过来对傅景年说:“傅总,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薄幸,这女人您玩剩下了能不能给我?我愿意拿城东的一块地皮交换。”

  那人觉得自己已经够有诚心了,一个傅景年玩剩下不要的破鞋,还能出这么高价和他换。傅景年应该颇为高兴地答应才是。

  谁知,傅景年向他投来一个冰冷至极的眼神。

  男人很清楚这种表情,这是不悦到极点的表情。

  只听傅景年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吴林,是吧?你回去看看你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趁早变卖了吧,怕你破产以后过得太艰难,再转头对别人说傅某不够义气了。”

  那男人大惊失色,不知这女人对他来讲竟有这么重要,为了她居然冲冠一怒为红颜。

  吴林的公司和傅氏合作蛮多年了,从傅景年的父亲那代就开始有合作。

  男人敢如此挑衅他,也是断定傅景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断了两家多年的合作。

  谁知这女人竟是他的逆鳞,提都提不得。

  男人的脸上再无半分血色,他也没了再待在这宴会上插科打诨的心情,灰溜溜的从后门出去了。

  等傅景年好不容易应付完那些一直缠着他谈合作的人,去找江枳时。

  却发现江枳已经喝得醉醺醺,躺在角落的小沙发上,旁边还有几个男人正准备趁机占几下便宜,

  傅景年三下五除二把那些人全都赶走后,生气的对江枳说:“你干嘛喝这宴会上的酒,这全是高度数你不知道吗?江枳你是傻子吗?我再来晚点你被那些人抗走了你都不知道!”

  醉鬼江枳小姐不知道,她唯一的理智就是告诉傅景年她没有喝酒。

  “那你吃了什么?”男人皱眉,似是有些不信。

  江枳从身边拿出几个费列罗给他看:“就这个啊!我又没吃什么!这个好吃我就多吃了几个嘛!”

  傅景年拿过去一闻脸就黑了。

  这是高浓度的酒心费列罗。

  他真是服了江枳了,这人是怎么平安无事的活到这么大的?

  嫌弃的抱起醉鬼江枳之后,傅景年就从宴会上离开了。

  他吩咐司机开车回江枳家。

  “带钥匙了么?”他轻声问。

  从前江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不带寝室钥匙,每次都要一个人在门口等到室友回来才能进去。

  “什么钥匙?”她像是完全记不得事一般。

  果然一点也没变。傅景年勾起唇角。

  “那我带你去酒店开个房间?”他继续问。

  “我不要你带我去酒店!我要年崽带我去!你们都是坏人!阿枳不要你们!”

  喝醉了的江枳说着一口小奶音,毫无威胁力的想吓退他这个坏人。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江枳。”

  男人的话虽然还是冷硬,但已经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

  女人盯着他的脸,半晌,她开口:“我知道你是谁了!”傅景年听她继续往下说。

  “你是彭于晏!老公我好想你啊!”

  傅景年的脸色彻彻底底的黑成了锅底。

  他捏着江枳的脸,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江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