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江枳却是彻底误会了他的意思:“霍导,你居然把副导演说开就开了,你也太牛了,为什么会沦落到没有经费拍电影呢?”

  “呃……”霍澈累了,他欲哭无泪的把头转到一边,“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江枳跟霍澈道过别之后,就和文姐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楼。

  刚在车里坐下,她打开手机,就收到了程楚游的一条消息:

  【工具人】:你最近小心点啊,好像她要搞你了。

  江枳十分费解,她跟柳思晴真的算不上什么仇什么怨吧,为什么老是要搞她?

  【今天小江干饭了吗】:你有什么消息,你就快说吧。

  【工具人】: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让傅景年给你多派几个保镖。

  她回了个好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又给陈曼打了个电话:“曼曼,最近最近没有我在,你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呀?”

  那边的陈曼冷笑一声:“你还想的起我呢?你不是跟你家傅总恩恩爱爱,痴痴缠缠,一起造人去了吗?哪里还想的到我这个可怜闺蜜?”

  江枳心想,大事不好,陈曼这是真的生气了,她忙开口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想起你了嘛?快快快,最近有没有喜欢的包,我偷我男朋友的钱养你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掰扯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啊,我忙着呢。”

  陈曼一点也不跟她客气,有话直接说了,最近公司突然激增了好多订单,把她人都忙死了。

  江枳有话直说:“你有没有周延的联系方式啊?就傅景年之前的室友。”

  “周延?好像有点耳熟……咱们大四的时候是不是有个考研考到外国去的?那个人好像就叫周延吧。”陈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给你问问之前那个学生会会长吧,他应该还有,你给我点时间哈。对了,咱们家你还回不回来啊?你那个床我一直给你收着呢。”

  江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回去了,但是你也不准给我把床收了,我要是跟我们家傅总吵架,还是可以回娘家的嘛,房租我也会照付的,不用担心!”

  “行行行,给你留着,你好好的啊,没什么事可别回来,就先这样吧,我问到了他电话号码再发消息给你啊,挂了mua。”

  对面的女人极不走心的给她来了个亲亲,就挂断了电话。

  陈曼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当天晚上,她就给她发来了消息。

  【小老婆】:1347857 周延电话号码。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谢谢老婆/亲亲!

  江枳看了看时间,刚好是晚上九点,这个时候给周延打电话应该不会太打扰到人家。

  她盘算了一下,就拨通了电话。

  响了几声后,

  “喂?请问是哪位?”周延的声音从手机屏幕里传了出来,

  “请问,你是周延吗?”江枳试探开口。

  “是我。”男人彬彬有礼的回道。

  “我是江枳……”她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回复,

  但对方竟然没有再说话,只有那愈加沉重的喘息声暴露了他此刻心情的不同寻常。

  她只得接下去:“我和傅景年又在一起了,但是那个误会,我还没有跟他解释清楚,所以,你能帮个忙吗?”

  周延陡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啊,小嫂子你早说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什么兴师问罪?”江枳不解地发问。

  周延默默住了嘴,他根本不敢说,他一开始以为,江枳是因为傅景年现在发达了后悔跟他分手,想来找他说情的。

  他在加拿大,国内的新闻根本就是2G,哪里会知道江枳又和傅景年复合了。

  怕江枳误会,他忙解释道:“没没没,我随口一说,当然没问题了小嫂子,我这人你放心,绝对靠谱。”

  听见他的保证,江枳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地,

  于是,她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国内吗?要不我们到时候见一面,把误会解释清楚了?过半年你还能喝个我和你傅哥的喜酒。”

  周延随口应道:“行啊行啊,下个星期我刚好回华国出差,到时候见一面呗,也好久没聚了。”

  直到江枳挂了电话,周延才反应过来,

  什么??江枳和傅景年要结婚了??发生了什么??

  他的卧槽,江枳是完全不知道的,她愉快的挂断电话之后,就去跟傅景年煲电话粥了。

  “崽崽,你在干嘛呀?”江枳愉悦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那头的傅景年愉悦的轻笑道:“刚吃完中午饭,下午还要去谈生意,你呢?是不是准备睡了?”

  “是啊是啊,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这话一说完,傅景年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江枳接起后,就看见西装革履的他正坐在车里,冲着她微笑。

  “怎么突然给我打视频,不会不方便吗?”她疑惑地歪着头问,

  “想你了。”他今天的情话格外的大胆,搞得江枳都有点脸红心跳,她不自然的把头转开:“说什么呢,老夫老妻了还还想不想的……”

  男人微一挑眉,低下头给她打字:“不是我想你,是小傅很想你。”

  “下流!”江枳来不及思考,就已经骂了出来。

  这句话成功惹得前座那个精通中文的司机回了个头,眼神极其的不自然,

  很显然,他是无意听见这小两口的私房话的。

  傅景年要裂开了,

  草草跟江枳说了几句,叮嘱她好好休息之后,他浅笑着挂断了电话。

  随即,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阴郁的状态,

  “开车,去威尔逊医生那里。”他冷冷开口。

  司机不敢耽搁,应了声好。

  车子一路飞驰,停在了一所高端心理诊所门前。

  “傅总,到了。”他恭敬地转头,看向傅景年,

  男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长腿一迈,打开车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