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枳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傅景年的心也是揪着疼,

  他温柔的拭去江枳的泪水,牵着手带她坐到了沙发上,“你先在这坐会,我去收拾。”

  说罢,就走到一边,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碎瓷片清理干净,

  江枳泪眼朦胧地看着傅景年收拾,鼻头一酸,眼泪又止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越哭越没有女明星的样子了,

  江枳哭得鼻子红红的,泪水挂在了鼻尖上,

  傅景年走了过来,有些无奈地说:“阿枳,你哭什么?不要哭了。昨天是我太凶了,吓到你了,对不起啊。”

  江枳猛地摇摇头:“不是,是我,怪我之前一直不跟你解释这件事,从来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真的对不起,害你伤心难过了这么多年。”

  那个之前笑起来还会害羞的白衣少年,变成了如今这种冷冰冰地模样,不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吗?

  她不应该因为一本小说,不相信眼前人,硬生生害得他们分别了整整五年。

  男人搂着她的腰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哭的停不下来的江枳,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江枳的背。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不是问我要跟你说什么吗?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这件事。别哭了宝贝。”

  江枳闻言,努力把泪水憋了回去,好好听傅景年接下来的话,

  男人的声音悦耳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前些日子,你不是老是觉得我不对劲吗?因为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我生病了,但是具体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这种病在国内非常罕见,我去咨询了很多心理医生,他们都说,无能为力,并让我好好吃药配合治疗,可是我一直有那种伤害你的想法,包括,昨天晚上,我也是控制不住情绪,才……囚禁了你。”

  “你说的这个病,我好像有所耳闻。”江枳听见这里,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傅景年微一挑眉,他没想到,江枳居然还对医学方面有研究。

  只听江枳严肃地接下去:“这种病,大概就是霸总小说里俗称的黑化病?我看的很多霸总小说里都有啊!”

  “我确实不应该对你有什么期待。”傅景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嗷!痛!”江枳捂住额头。

  难道是自己力气用的大了?傅景年皱眉,又伸出手去揉了揉江枳的额头,继续说道:“好了,别打岔,听我说。”

  看着身侧的女朋友安静下来,他才继续开口:“上个星期,我跟你说去美国谈生意,其实就是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同意给我做催眠,让我回溯我那个奇怪的梦。”

  他说的轻描淡写,甚至看不到一点疼痛的表情。

  可是江枳仿佛能从他淡然的表情中感受到他为了她所承受的那些痛苦,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傅景年的脸,心疼地说道:“疼不疼啊?”

  傅景年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手:“没事,不疼。”

  “在那场催眠中,我看见了我那场光怪陆离的梦里细节,我梦到你不是你,那个女人有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却恶毒的让我心生厌恶,我知道那不是你。”

  想到那个骄奢跋扈的女人,傅景年的眉头皱得死紧,

  江枳听见这里却是心惊,难不成……难不成??

  “后来,我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那场梦境……”他沉下声来,仿佛看见了很可怕的东西,“梦里,我和白依依在一起了,而那个和你同名的女人,一直在纠缠我,后面的事情我就看不真切了。

  因为,不管我入了多少次梦,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在那个世界,我甚至没有看见你。”

  江枳张大眼睛,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傅景年居然跟她看到了一样的世界?那是不是说明?她看见的东西也是真的?

  见江枳久久不说话,傅景年的心里也有点后怕,江枳会不会觉得他在说谎?

  也是,这件事太过离奇,江枳应该是不会相信的。

  他屏住呼吸,等待江枳的回应。

  “你说的这些,我也梦见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江枳声音颤抖,连带着她抓着傅景年的手都在颤动。

  男人的震惊难以言表:“你是说真的?”

  在傅景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江枳缓缓点头:“其实,我当时要跟你分手的真实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我只是炮灰女配,而你是男主。”

  “那女主呢?”

  “是白依依。”她顶着傅景年探究的目光开口。

  听完她的解释,傅景年才恍然大悟,难怪江枳之前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跟前提起白依依那么多遍,他当时还想不通,她那奇奇怪怪的表现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试探他有没有按她梦见的那本书走?

  江枳继续说下去:“本来我只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那本书上写了我爸会出事,我根本没当一回事,但是那个月,他手就被撞成粉碎性骨折了。”

  “我害怕了,所以……正好当时你拒绝了去国外交换的机会,我就想让你回去认个亲,不要为了只在一起三个月的女朋友放弃钱啊!”

  江枳不再说话,低下头去。

  听到最真实的原因,他反而释怀了,傅景年垂下头,看着又要哭一顿的江枳,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自己被分手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

  “别哭了。”傅景年伸手胡乱的摸了一把江枳的头,“你个坏女人还好意思哭?我莫名其妙被你甩了我都没哭呢。”

  “我!我我我!我也委屈嘛!”江枳挥开他的手,“可是当时我梦见的是你亲手用枪把我打死了!我尸体还被鱼吃了耶!那么大那么大的鲨鱼!  她这话说得可太委屈了,傅景年却忍不住想笑,

  “江枳,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把你扔进海里喂鱼的总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