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穿书】宿主他总想怼系统>第八十章 公子心中

  得了令后黑衣人退去,越止看着屋外天色,卷云滚滚袭来慢慢将天光遮住,他合上眼,算着路程颜轻在分部的总领赶来便是快马加鞭也得要两日,而在此之前他需要留住颜轻才好。

  夜里风中,少年人饮下一杯浊酒,再不多时便听得一声惨叫,徐谨不过来为越止送药却已经见着他倒在地上。

  颜轻忙叫徐谨去叫来大夫来,跨出门没几步徐谨又想到越止那模样倒像是中毒,于是步子一转去了客房方向。

  倒像是能料到这边会出事似的,怀玉候在门口,见徐谨着急忙慌的跑来直道:“亏你还是暗探出身,怎么就急成这副模样。”

  “越止,越止吐血了,”徐谨顾不得他冷嘲热讽,越止本就因他才去硬闯了王城,如今出什么事都该是他的责任。

  怀玉却是不屑:“又不是为了你受的伤,再说你自说你的,可他怎么做却是他的事,他二十多岁的年纪难道还不知硬闯王城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

  “你什么你,还不带路,要是再迟几步死了那可就真是你的错了。”

  怀玉本是玩笑话,却不料这一言直让徐谨闭了嘴,人都说暗探者讲究个不露声色,可这家伙一张脸圆的像个包子,做起事来风风火火,可不想他都尉府的大人们,冷言冷语冷心肠,说话做事我行我素的恨不能把人直接气死。

  这么一对比徐谨反而顺眼了许多,只是在他心底有些不靠谱罢了。

  人到了风雨阁时颜轻却是摇了摇头,如今镇国公府有异,越止之事本不该与礼齐多有牵连,他是权衡过利弊才要徐谨去找大夫,只是人已经到了。

  他没说话只老让开让怀玉查看,虽端的云淡风轻但心底还是忧虑的很。

  “奇怪,”怀玉看着半晌,却摇摇头略有所思,徐谨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似乎是慢毒。”

  颜轻闻言起身过去:“你说什么?”

  “目前也只能看出公子这毒是经年累月所来,至于是什么毒如何治疗却要些时日才能看出。”

  “还需……”

  “还需多久?”

  徐谨抢在颜轻之前问了出声,怀玉略一挑眉只问:“你急什么?”

  颜轻虽笑不出来,却也是看出徐谨都心思,安慰道:“这毒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容姨那处还需照顾着,这两日你去多陪陪她。”

  “容姨这两日很好啊,这两日西街有个媒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来找容姨,这两人天天外头逛呢。”

  怀玉抄着手看了徐谨一眼:“找媒人还能做什么,自是给你寻个媳妇。”

  “你闭嘴!”

  徐谨嚷嚷着又被颜轻揪着耳朵送了出去,怀玉留在屋内接着查看,待检查完后出了门后却见徐谨垂着头活像他小时候被亲爹揍过的模样。

  “怎么这模样,你挨揍了?”

  徐谨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要好好想想。”

  说罢又叹了口气,随即看着怀玉又问:“你有哥哥吗?”

  怀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他自有兄长不过他是庶出所以与兄长关系并不算太融洽:“我有,怎么,你可别告诉我阁主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

  “不是不是,”徐谨摇头,刚想说什么又停嘴不说话了。

  怀玉觉察出他似乎有心事,想起小厨房阿良似乎做了许多点心,倒是可以拿去哄他。

  他先去寻颜轻汇报情况,再去了小厨房,只是出来后却没看见徐谨人去了哪里。

  摇着头又先回了客房。

  他自没想到徐谨去而复返又折回了颜轻屋中,却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就落了泪:“越止哥哥,公子说你应该算是我哥哥的。”

  他抹了把眼泪,随即又道:“公子说你是容姨的亲生骨肉,要我好好陪着容姨免得她看见一一身伤又伤心了,她眼睛不好又常常黑着灯绣花,她说她以前有个儿子很聪明很听话,我以前以为你死了,后来又知道你只是走丢了,容姨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底酸酸的,许是觉得越止一定听不见所以说起话来也顾不得什么逻辑,只想着什么便说什么。

  这些年他们过的不算容易,颜轻为了他们也是费尽心血,现在母子团聚也该是好事,他想着,却又觉得自己多余了起来。

  “容姨说她活着是因为她的儿子还活着,她一定很想你,阁主哥哥这么多年也常安慰容姨说一定会找到你……”

  现在找到了,该是好事啊……

  可欣喜之余他为什么又那么难受呢。

  徐谨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此处呆了许久,听见有人唤他才忙用衣袖囫囵擦了把脸。

  待人走远了,整个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后床上的人方才悠悠转醒,此时床幔后慢慢走出个人来自怀里取出药。

  “将军,此人最善追踪探查之术,属下担心他方才发现属下,所以要不要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衣袖上泪渍未干,越止只道:“不必。”

  “那这药?”

  “我没事,只是老东西那毒见不得酒所以才会如此,这两日药就不吃了,那个怀玉是都尉府出身,我在此时吃药怕会被看出端倪。”

  越止说罢,又想起昨日安排的事,便问,眼前的属下答自怀里取出书信:“万玲玲落在礼齐手中的消息已经传回,李大人昨日上的折子参逸王喜大贪功,今日陛下已经下令要他速返王城。”

  “万玲玲手中东西可不简单,”越止正欲起身,但想到颜轻会送药来又坐了回去,“李家的人势必不会要礼齐活着回去,你们做事小心些,不该有的人名声就不要落下自己身上。”

  这一番安排他又有些累了,也说不清是药的缘故还是什么,眼前这人领了命令立即离去了。

  越止躺回塌上心底想起诸多事来,这些年母亲的下落一直是他心间最深的伤,他从不愿轻易主动去提起这个话题。

  他总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的,可方才徐谨说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愧疚,连母亲也要替他寻吗?

  “对公子来说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