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异能>狐狸精落跑指南>第13章 如果云嫉妒

  这一日秦焕带他去了不少地方。尖叫的游乐园,排长队的奶茶店,夜市里的烧烤摊,江浮像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小娃娃一样,这也要吃那也要看,全拉着秦焕去陪他。但是他心底也有些算计的,他妄图用傻兮兮的笑和青春蓬勃的运动把上午那些自私的想头都遮掩过去,秦焕也许看穿了,也许没看穿,但总之秦焕也只是陪着他胡闹。

  秦焕早已知道人间是什么模样了。对他而言,就算这个世界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新东西,它仍然不值得他留恋。凡人是脆弱的,凡人所建构起来的一切都无异于海市蜃楼,只要胸腔里还有一颗心在跳,它就注定了要腐朽。

  但是江浮不同。江浮是只年幼的小狐狸罢了,化成人不过几年光景,落在这个花花世界,他会迷了眼睛、乱了脚步,那都是很正常的。甚至,秦焕还希望他可以多体验一些,心里能有个分辨,总好过那二十年,只能在极星塔里陪他一个穷极无聊的老家伙看日升月落。

  江浮在游戏厅里玩投篮,下午新买的黑色短袖帽衫的袖子卷到了肩膀上,抬起手时,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他微微眯了眼瞄准,篮球在空中抛出一个轻松的曲线,稳稳地落入了篮筐,他那因紧张而不动声色的英俊脸容便蓦地舒展开,眼睛里都带了笑,随着帽子边沿彩色的绳儿一跃一跃地,回头去看秦焕。

  秦焕倚着游戏机吞云吐雾,这样能让江浮的笑容不那么刺眼。

  “您、您好。”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秦焕转头,他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女孩,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个窃笑的朋友。“您、您和他是一起的吗?他是哪个学校的,您知道吗?”

  秦焕的目光于刹那间变幻了数种颜色。这姑娘,是把他当成了江浮的长辈吗?他强按下心头的不爽,说:“他没读过书。”

  女孩一愣,显然摸不准他这句话的语气,脸又更红了,想往回走,可那两个朋友又拼命把她推上前,还挤眉弄眼地道:“要个电话啊,电话!”

  秦焕吐出一个烟圈,正想说江浮不仅没读过书,而且也没有电话,家里穷得要卖地了,每日只能在工地上搬砖——突然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将他猛地拽了过去,江浮铁青着脸将他往外拉,另一只手上还攥着刚刚用游戏票换来的小礼品。

  外边已是午夜了。秦焕掐灭了烟,看着江浮线条流畅的臂膀,伸手摩挲过去,江浮立刻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秦焕暗笑,“不玩了?”

  “不玩了,都兑掉了。”江浮把小礼品塞他手上,是个破壳小鸡仔的塑料玩偶。

  秦焕说:“这是你们小朋友玩的。”

  江浮哼了一声,鬓角还沾着汗,胸膛微微地起伏。小鸡仔软软尖尖的喙戳着秦焕的大拇指。

  他又道:“你是不是嫉妒?”

  “嫉妒什么?”江浮不可思议地扭头看他,“嫉妒你有人气?”

  “其实那天在会所我就想问了。”秦焕欺身靠近,嘴唇贴着江浮的耳朵,宛如耳鬓厮磨的情话,“你是不是不想我操别人?”

  耳根的痒倏忽连通至心脏,江浮难以忍受地想躲,可他仍旧站直了,嘴唇翕动着,发出几乎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你会去操别人吗?”

  秦焕的眼底瞬间卷起浓稠的黑暗,几乎要将他吞噬掉,抓着他手臂的五指扣得更紧。江浮顾左右而言他:“似乎要下雨了,怎么还这么热……”

  秦焕冷笑一声,甩开他就往马路边停好的车子走去。江浮看他终于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心情颇好地摸了摸脸,毫不介意地跟着追了过去。

  秦焕这一路一言不发,车却开得极快。

  他向来是个稳稳当当的人,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不做无胜算的努力。可是在江浮身上,神算子却每一步都失了算。

  径直开到了江浮的出租屋下,秦焕从副驾驶座把江浮拽了出来,拉着他的衣领就亲了上去。深夜无人的小楼房外,万物都黑黢黢的,只有不远处的交通信号灯一闪一闪,像是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潮红,听见了他们发热的喘息。江浮用最后的理智拉住了裤子,小声贴在秦焕的锁骨上说:“先上楼……”

  终于开门的时候两人一同跌了进去,秦焕已经从背后摸进了他的上衣,“砰——”与门一同撞上的还有江浮的身体,秦焕的吻像一张大网终于落了下来,圈住了他这一尾无辜的鱼。

  小小的出租屋是昏暗的,站在玄关什么都看不清楚。身后的门很硬,摩擦着江浮的背肌,可是秦焕的嘴唇却很软,被他舔舐过的地方全都泛痒,争宠一般接二连三地发红。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夜中听来那么响亮,水声滋滋啾啾,恍惚和外头渐渐落下的雨声连成一片。

  江浮真喜欢和他接吻。他确定了这件事后,舌头就缠着秦焕不肯再离开,可秦焕却狠了狠心往下继续吻去。

  冷黑色的帽衫被撩起,柔软的胸脯挤在一处,看上去淫乱极了。秦焕舔了舔乳头却不恋栈,灵巧的舌头嘬过了小腹,江浮才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可当他想并拢腿时却已经太晚。秦焕哼笑一声,跪在他身前,优雅地低下头便含住了它。

  江浮像失水的鱼一样猛地打颤,拼命想推开他,却被秦焕抓住了手,五指相扣地按在门上,一边吞吐得更深。秦焕衣着整齐,连发丝都没有乱,还抬起眼去瞧他,眼尾带出一抹冷冽的风情,叫江浮再也控制不住地把下身往前顶。

  当秦焕把龟头哽进嗓子口,快感也哽住了江浮的喉咙。他变成人统共也就几年的工夫,哪里知道性爱能有这么多花样,他光是看着一贯斯文清冷的秦焕含着自己的家伙就已经血脉贲张,热流在体内乱窜,最后全数往底下汇聚——

  “让、让开!”江浮慌张失措地拼命躲闪,双腿反射地去踢秦焕,秦焕呛了一口,喉咙骤然紧缩,江浮眼前一黑,浊流便喷射出来,飞溅上秦焕挺秀的脸。

  江浮死的心都有了。他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四处去找纸巾,秦焕自己囫囵地抹了抹,却笑他说:“没试过?”

  江浮大口地呼吸着,衣服像麻花一样被卷到了锁骨处,两条帽绳垂在赤裸的急促起伏的胸脯上,“我去哪儿试?”

  秦焕柔声道:“我也没试过,还挺好吃的。”

  声音那么和和气气,可是手一推,就把他推进了房间里,“啪嗒”一声,秦焕打开了一盏灯,是浴室的灯。

  秦焕的发梢还滴着他的精液,衣冠楚楚地立在浴室门边狭小的空间里,问他:“洗个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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