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信,但那个学生说的话还是让他们打算去塔楼图书馆一趟。

  楚龄和陆危行先在学校转了转,这学校建得还挺大,绿化覆盖率达到了60%,风景非常不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去塔楼的路上,他们还遇到另外一支队伍,两男一女,都十分干练的样子,穿着统一的黑色冲锋衣,冲锋衣的胸口皆有一个豹子的图案。其中那个女人看到楚龄,还友好的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你就是那个……零号机?”女人和善的问道。

  楚龄愣了一下,点点头:“是我。”

  女人伸出一只手:“我叫陶依,你长得比照片上可爱很多。”

  楚龄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回握道:“谢谢,你也很漂亮。”

  陶依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一下楚龄:“你们应该听到早上那小姑娘说的话了吧,怎么没去许愿池?”

  陆危行也笑:“你们不也没去?”

  一般人要是被陆危行这么噎,早就尴尬到变脸,但明显这陶依也不是一般人,她依然坦然自若的笑着道:“看来我们有缘,这个方向是去塔楼的,要不要一起?”

  陆危行说:“小时候穷,上不起学,趁着这个机会去图书馆学习一下,你们呢?”

  陶依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一脸真诚:“我们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陆危行哦了一声,一双凤眼微敛,脸上适时的流露出颇感失望的表情:“那真遗憾,看来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没关系,有缘再见。”

  钟塔建得很高,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建得有点像巴黎圣母院的那个塔楼,褐色的墙壁外表,中间一个玫瑰花型的大圆彩窗,窗壁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英伦风表盘,时间指向2点35分

  两队在塔楼面前分开,楚龄和陆危行径直走向东塔楼。

  柳旭鹏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愤愤道:“陶姐,那陆危行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王琦也附和道:“是啊,这人也太狂了,根本就不把陶姐你放眼里。”

  陶依微微一笑:“我的面子又值几个钱?你要是有他一半厉害,你也能狂,你也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好了,把委屈收起来,别忘了今天的任务。”

  两人低头双双道:“知道了陶姐。”

  三人依次去往西塔楼。

  另一边,明明去东塔楼的楚龄和陆危行两人却出现在了钟塔的负一层。

  陆危行歪着头,看向正在找资料的楚龄,出声道:“你觉得那个陶依怎么样?”

  楚龄忙着找资料,头也不抬的回道:“刚刚那个女人吗?嗯……感觉还挺和善的,怎么了?”

  陆危行在书架前挑挑拣拣,闻言道:“她有个外号叫黑寡妇。”

  楚龄:“……”他刚刚还和黑寡妇握了手。

  看楚龄没声儿了,陆危行勾了勾嘴角,声音不急不缓:“是不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爽朗大方,热情不做作?”

  “她那双手握力达到100kg,也就是说在刚刚她可以徒手捏碎你的手腕。。”

  “……”

  楚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他竟然在那样一双手之下活了下来。

  从陆危行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楚龄秀气的侧颜,柔和的灯光落在人的头顶,他突然感觉有点手痒,忍不住上前伸手捏了捏人的脸颊,笑道:“不过你放心,她没那个机会。”

  “找到了!”

  楚龄一把拍掉作乱的爪子,摊开一页书道:“三年前,许愿池是三年前就有的,但那个雕像却是两年前校方才加上去的,喷泉坏了的时期确实最近这几个月,”

  “三年前?”陆危行沉吟了一下,“那个雕塑部的熊孩子是高三的,三年前他才高一。”

  陆危行合上手中拿着的校文化大全:“这所学校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平等理念,自建成起就有一个传统,凡是成绩优秀的贫民学生,可以学费全免入学,因此每年都有十几个这样的学生。”

  楚龄:“你想从学生入手?”

  “嗯。”

  陆危行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道:“不过今天有点晚,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再去借一下学生福利档案。”

  两人把东西归回原位,去食堂随便吃了点饭,便回了宿舍。

  在楼梯里他们正好遇到了准备去吃饭的程莫善队伍,夏诗涵换了一件粉色的外套,走在里侧,程莫善正低着头和她说着什么。

  楚龄低头一看,发现台阶上有一个头绳,捡起来一看是个粉色兔子的形状,想了想应该是夏诗涵掉下来的。

  他立即追上去道:“你的头绳掉了。”

  夏诗涵摸了摸头发,把头绳收好,怯生生道:“谢谢你。”

  “没关系。”楚龄摸了摸鼻子,返回宿舍。

  房间里两人轮流洗澡,楚龄穿着一件白T恤从浴室走出来,因为懒得吹头发,湿漉漉的碎发贴在脸颊两侧,晶莹的水珠脖颈滚落,领口有些微微的潮湿。

  “怎么又不吹头发?”陆危行招招手,拍了一下床沿,“坐下。”

  楚龄顺从的坐在床沿,双手自然垂下,微微仰头闭着眼睛。

  陆危行站在他旁边,细心的帮他吹头发,细长的手指在黑发中穿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

  欧颜东洗完澡刚想躺床上睡觉,转身的时候忽然余光瞥见墙纸上有一个小洞。

  他心觉奇怪,把手指塞到洞里转了一圈,意外发现墙纸后面居然是空的,难道有线索?欧颜东立即把眼睛凑到洞前,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的是洞里黑溜溜的,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小刘,你过来一下?”欧颜东叫了一声,发现队友没反应,回头一看,发现刘宇背对着他,应该是睡着了。

  欧颜东有些不满的骂了一句:“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哪天死梦里都不知道。”

  刘宇是他老乡,但他一直觉得刘宇是靠了他才能走到现在,毕竟就刘宇那个猪脑子,凭他自己估计第三关就死了。

  不过笨归笨,笨人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够义气,有一次游乐园副本,鬼婴和他们玩跷跷板,要不是刘宇临时拉了他一把,他现在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这么一想,欧颜东心里的怨气消散了一点,他翻身起来轻轻揭开墙纸的一角,还是一个洞,

  他忍不住直接撕开一大片墙纸,欧颜东看着墙纸掉落的一瞬间,脸色乍青乍白,瞳孔骤然紧缩,一脸的不敢置信,只见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大小不一的孔洞。

  “啪”

  头顶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灭了。

  欧颜东看着黑暗皱眉道:“这学校怎么回事,什么破宿舍,算了明天再看吧。”

  他把手中的墙纸扔在地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可是也不知道是今天吃的晚饭不合胃口,还是什么原因,他失眠了。

  欧颜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他瞟了一眼对面床位,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被子,嘀咕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他翻身扯过被子,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寒意,紧接着就听到身后的墙壁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欧颜东一把掀开被子,扭头看去,他背后墙上那一个个细小连密的孔洞里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那奇怪的声音正是从洞里发出来的。

  欧颜东掏出手机,透过屏幕上的光,他看到那些黑漆漆的小洞连成一片,不,那好像不是洞,而是一只只大小不一的眼睛。

  眼睛似乎受不了强光的刺激,被猛地一照,立即发出尖锐的叫声,欧颜东被吓得手一抖,手机直接掉在地上摔坏了,屋子内又重新恢复了黑暗。

  但这一次,欧颜东竟然能看见了,他看到眼睛全部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他之前听到的奇怪的簌簌声,是那些眼睛眨眼时发出的声音。

  “眼睛!眼睛,好多眼睛!”

  欧颜东被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掉下来,他连刘宇都顾不上就直从门口,欧颜东的手一直在抖,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去。

  刚拧开把手,欧颜东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一个冰凉的身子靠在了他的背上,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你刚刚在看什么?”

  “噹”

  远处塔楼的钟表摆锤发出一声浑厚的撞击声,十二点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危行之泉——

  一天,楚龄和陆危行去森林里玩,陆危行脚下一滑,啪叽,一不小心掉到了河里。

  河神问:“你掉的是这个帅气的陆危行还是这个英俊的陆危行?”

  楚龄:“啥?什么陆危行?河神,拜拜,我回家了。”

  陆危行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