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

  车子一共开了三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还是售票员叫的他们,许是不放心,下车的时候还专门叮嘱道:“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发车,如果这儿住的不舒服,明天早点过来搭车。”

  春香旅馆正好就在下车点,也免去了大家提着大包小包到处找。但是也是真的冷清,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店里的装修也比较差,地上连瓷砖都没铺,墙壁的粉刷看起来就了一层,还有些地方根本没涂匀,像是女生花了妆的脸。

  进去的时候柜台上没人,关怜怜叫了一声,很快,后面传来一声清脆地回应:“来了来了。”

  女人看起来快四十了,梳着一个老式发髻,身上还围着一个碎花围裙,随手在围裙上抹了几下后,就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查订房记录。

  “前天订的房是吧?”

  女人数了数人数,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五把钥匙:“两个标间,三个单人房。”

  邹白有些奇怪:“老板娘,你这儿没电脑吗?那怎么查订房记录?”

  老板娘笑道:“我儿子在镇上打工,他在那边帮我查,查好了就告诉我。”

  关怜怜和曾子容住201,任静秋住202,杨信诚和顾邦住203,孔立住204,邹白住205,则最后进来的胡波,拿了206的钥匙。

  任静秋行李比较多,她力气又比较小,于是道:“老板娘,可以给我换个一楼的房间吗?”

  老板娘笑道:“叫我春姐就行,一楼没装防盗窗,你们都是大姑娘,要是被村里二流子翻进来,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曾子容拉拉任静秋:“静秋,老板,春姐说得对,一楼不安全。”

  杨信诚接过关怜怜的行李:“怜怜你放心,我就住你对面,有事敲门我立马过来。”

  任静秋嘁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狗腿子。”

  “先上去放行李”邹白就一个背包,于是顺手拿起任静秋的行李。

  任静秋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立刻把行李抢了回来:“不用你好心,我才不靠男人呢。”

  孔立拍拍邹白的肩,表示让他不用放在心上,邹白抬抬手,两人相视一笑。

  既然别人不领情邹白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于是提起曾子容的小箱子,曾子容怯怯地说了声谢谢。

  当所有人都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后,任静秋仍然在苦逼的搬箱子。

  邹白打开房门,房间虽然设施不够好,但是好在床铺比想象中的干净。看起来,是因为他们要来,老板娘专门清洗过,里头的棉芯也松松软软,看来没少晒。

  邹白躺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任静秋的东西搬完了。没过多久,木制的楼梯被踢得“嘎吱”直响,传来任静秋的大嗓门:“老板娘?你这儿没有衣架吗?挂羽绒服的架子有没有。”

  春姐不知道说了什么,任静秋又怒气冲冲地跑上来了,隔壁杨信诚的被门拍的直响。

  “杨信诚,叫大家都出来开个会”

  杨信诚答道:“怎么了?”

  “叫你叫,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很快,除了邹白和神秘男人的房门,其他几人都被叫出去了。

  “邹白,你出来一下,我们开个会”关怜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邹白打开门:“你们的小会,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关怜怜道:“来的时候都说好了,我们是一个集体的。”

  邹白有点无奈,这姑娘倒是把她当自己人了,可是其他几个人似乎并不这么想。他本来想拒绝的,但在关怜怜极力的邀请下,只能跟着去了。

  进去的时候,杨信诚的冷哼声尤其明显,邹白没把他当回事,毕竟他又不喜欢关怜怜,犯不着把他放在心上。

  小会开始,任静秋率先发话:“我建议,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顾邦疑惑道:“怎么了?这么着急要走?”

  “这儿的环境太差了,连个衣架都没有,我想挂个羽绒服,一个能挂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挂东西的地方?邹白想起了那个吊死的女人,他记得,那个女人就是在防盗窗上面吊死的。还有这个旅店也奇怪的很,一楼的窗子那么低,为什么不装防盗窗。

  “邹白,你觉得我们是明天走还是就在这儿住?”关怜怜的声音响起。

  邹白回过神来:“我就在这儿住,你们要是想走的话,不用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