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齐望去, 就见胖哥右手夹烟,左手撑在膝盖上,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的精光,好像在说“哥可是看过五百集柯南的人”。

  “反正我是不太信什么鬼怪乱神的。”艾亚伟耸耸肩。

  “你们听说过那个泰国有名的拉达鬼村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就是说也是新房区, 接二连三死了好多人,然后那里的居民全部搬离,现在还荒在那里,后来还被拍成了电影, 叫……我忘了, 那个房产开放商也是,赔死了。”

  辛禹这么听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打了个寒颤:“说这个干嘛, 不是说绝地求生国际大赛的事儿嘛。”

  “我没别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 当时网上有人猜测,闹鬼传闻是那个村子的房产开发商对头家的公司放出来的,为了混淆视听,毕竟鬼魂这种东西,我是真不信, 大多是道听途说, 而且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传的面目全非。”

  “我觉得胖哥说得有道理。”艾亚伟连连附和道。

  “要不然,哥几个走起, 去传说中的鬼楼一探究竟?哥们儿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子在这妖言惑众。”

  “我……我就不去了,我胆子小。”辛禹一听就怂了。

  “走啦,一起,你不想为你家杨总正名了?”

  “杨总可不待见我。”

  话音刚落,就见胖哥起身去付钱,而艾亚伟和另一个主播小法则使劲拉着辛禹,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艾亚伟在路边随手拦了出租车,强行将辛禹塞进去,接着小法也从另一边挤进来,就像押送死刑犯一样将辛禹挤在中间。

  “师傅,去江上罗兰。”

  司机师傅一听:“哪儿?江上罗兰?”

  “对。”

  “你们住那儿?”

  “不住,但是作为新世纪五好青年,必须要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微薄力量。”

  “说人话。”

  “我们去探险的。”

  司机师傅摇摇头:“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那地方闹得可凶了,给我一百万让我住我都不住。”

  艾亚伟嘿嘿一笑:“师傅,饭可以多吃梦还是少做,没人给您一百万求着您住。”

  车子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在传闻中的猛鬼楼前停了下来。

  “你们小心点,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师傅扔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踩下油门逃也似的离开了这边。

  江上罗兰共有三十多栋楼,平均楼层有21层,位于商业街后面的高级住宅区,放眼望去,周遭灯火绚烂,却只有这边,漆黑一片,于清冷的月色下透露出一股诡谲的气氛。

  辛禹打了个哆嗦,躲在艾亚伟身后,满脸惊恐地向里面望去。

  “说死人的是哪一栋来着?16栋?”

  “对。”

  辛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这帮人来这里瞎胡闹。

  嘴上说着唯物主义,但几人还是胆战心惊地抱成团挪动着向鬼楼缓步移动过去。

  “胖哥,你能不能别乱摸。”艾亚伟不满叫道。

  “滚哦,摸你?我宁愿摸我舅姥爷。”

  小法:“早知道今晚多喝两瓶营养快线,你们这车开得有点快,我营养跟不上啊。”

  四个人吵吵嚷嚷来到16栋前,就见一条脏兮兮的红色警示带萎靡不振地趴在楼道口,上面残存大量脚印,看来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来过了。

  “胖哥,你打头。”

  “凭什么。”

  “你血厚,还喜欢出肉。”

  胖哥一听,突然觉得这孙子说得可真TM有道理。

  几个人颤颤巍巍爬了八层来到出事的那户人家门口,就看见警示牌警戒线还都挂在这儿,但明显已经被人为破坏过,并且在一旁的白墙上还被人用喷漆涂了个大大的“无人生还”。

  “搞什么这帮驴蛋蛋。”艾亚伟骂了句。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胖哥还在一旁念念有词。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辛禹这会儿已经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瞧你这鹌鹑小胆,来都来了,走什么。”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小法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因为不通风……卧槽,还真是。”说着,胖哥还揉了揉眼睛。

  “说真的,我也有点……”辛禹使劲咽了口唾沫,“而且嗓子还有点痛。”

  “要不……咱们还是先撤?”一晚上了,艾亚伟可算说了句人话。

  “走吧走吧,我是真的不太舒服。”小法说完,率先一步下了楼。

  剩下几人就像忽然打开了身体内的某处开关,互相对视一眼,接着鬼哭狼嚎地往楼下跑。

  一直跑出了小区,窒息感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我不行了,酒喝多了,现在头晕,还想吐。”辛禹无力地扶着墙,摆摆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顺便见见你姐。”小法自告奋勇道。

  辛禹斜了他一眼:“别打我姐的主意,她有男朋友了。”

  辛禹回到家后,父母已经睡下了,只有他姐还在房间和男朋友煲电话粥,厨房里给他留了宵夜。

  荒诞的探险之旅虽说匆匆结束了,但辛禹总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他打开电脑,在搜索栏输入“江上罗兰死亡事件”。

  很快,几千条搜索结果齐齐蹦出来,浏览量最高的一条,是警方在官博发布的死亡调查进展,以及法医给出的结论。

  尸检结果称,这户林姓人家于去年四月份搬进了江上罗兰,而搬进去不过短短三个小时,便突发脑溢血而亡,尸体是在第三天被物业发现的,开始以为是凶杀案,但调取过监控发现当时除了这户人家和搬运工外并无其他人出入过大楼。

  最诡异的是,当时帮忙搬家的四名搬运工以及勘察过现场的法医、刑侦科的几名警察也在次日身亡,死因同样是脑溢血。

  所以这个案子就被暂时搁置了,因为根本没有人再敢踏足此地。

  之后网上便出现大量“鬼魂论”,还有人在雷雨天拍到了这户人家和那四名搬运工搬家的景象,视频传到网上后很快被微博管理删除,只留下几张模糊的视频截图。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里便成了有名的猛鬼楼。

  事件发生时的天气也是说不出的诡异,前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便是暴雨倾盆。

  辛禹翻看着这些帖子,心中直发毛。

  还有一条,是说当时有胆子大的探险者前去查明真相,但也于次日突发脑溢血而亡。

  也就是在墙上涂鸦“无人生还”的那个人。

  WTF?!那自己会不会也……

  辛禹赶紧给艾亚伟他们拨过去电话,问他们现在感觉如何,几人都说现在没什么事了,但为了保险明天还是要去一趟医院看看。

  辛禹越想越毛,干脆抱着枕头跑到他姐的房间,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晚能不能一起睡。

  “我觉得你在想屁吃,多大的人了,走开走开。”

  得到老姐的无情拒绝后,辛禹思前想后,本来想去艾亚伟家里凑合一晚,但考虑到人家老婆兴许不愿意,只好翻出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头,是严汐文略带疲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醒。

  “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你睡了么?”辛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止不住发抖。

  “睡了。”严汐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闭着的。

  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自己在做梦。

  “我能不能,去你家啊……”

  “嗯……”严汐文呢喃一声,接着缓缓睁开眼,“为什么要过来。”

  “求求你收留我一晚,我去了再和你说。”

  严汐文长叹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好,那你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别按门铃,我妹妹已经是睡了。”

  等辛禹赶到严汐文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就坐在客厅里撑着脑袋闭目养神,接到电话,轻手轻脚地给辛禹开了门。

  看他那副惊恐的模样,严汐文还以为他是撞鬼了。

  “什么事啊给你吓成这样。”说着,严汐文还抬手抹了把辛禹的额头,“都吓出冷汗了。”

  “你知道杨总投资的江上罗兰么?”

  “知道啊。”严汐文回答的云淡风轻,“猛鬼楼。”

  “我,我刚从那边回来。”

  此话一出,严汐文的表情僵住了,半晌,他才堪堪回神:“为什么去那边,觉得好玩是么?”

  “冤枉啊,我也是被强行拉过去的,我看网上说,去过那边的人第二天都死了,是真的么?”

  严汐文看着他,点点头:“是真的,警方官博都发布过这则消息了。”

  “那我会不会……也……”辛禹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已经逻辑混乱,“是不是也会死啊。”

  “别自己吓自己。”严汐文心里也是没什么底,但也只能这样安慰他。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辛禹说这话的时候可委屈了,声音都漫上哭腔。

  “你跟谁一起去的。”

  “以前一起直……认识的直男。”

  “直?”严汐文笑笑,“直播?”

  “直男,不是直播。”

  “这帮直男净出馊主意,去什么地方不好去那里,这不是找死么。”

  “也不能怪他们,都怪我和他们说了杨总的事儿,他们也是热心想帮忙。”都这个节骨眼了,辛禹还在想着帮直男们说话。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杨总这么上心了。”严汐文哂笑道。

  说实话,这件事,他还是挺来气的。

  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几人还一点措施都没有不带脑子的往里冲,真出了事找谁说理去。

  “才不是对杨总上心。”辛禹嘟哝着,“只是,不想看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严汐文一挑眉:“哪个样子。”

  辛禹瞧着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已经狼狈到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步了么?”

  怎么可能,就算严汐文最后去要饭也比辛禹来得精致。

  “你听着。”说着,严汐文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看着辛禹,“我不可能,被人拉下来的,谁都没这个本事。”

  之前对廖轩宇有所畏惧,完全是担心他会将辛禹曝光,但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皮都被人扒了一层,还怕什么呢。

  辛禹怔怔地望着严汐文,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丝笑意。

  这样的严汐文,更让他坚信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行了,也不早了,早点睡,你睡哪,睡我的房间还是客房。”奔波了一天,任是光耀万丈严汐文都觉得困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辛禹老实地回答道。

  “行吧,那就都依你。”

  ——————————

  尽管严汐文就睡在旁边,但这丝毫不能缓解辛禹的恐惧感。

  他悄悄掏出手机,又开始搜有关于江上罗兰的离奇死亡事件,就看他们说得一个比一个邪乎,甚至还有人说江上罗兰在清朝是是座刑场,无数受冤者在这里被行刑,怨气太重,再加上房产开发商为了美观拆掉了那座镇妖塔,导致怨灵大量流窜于外。

  辛禹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自己吓自己,于是赶紧收好手机,两眼一闭,静静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旁边是严汐文微弱的呼吸声,还带着那么点节奏感。

  辛禹闭着眼睛,却感觉在这阒寂的房间内,还存在着除了他和严汐文之外的第三个人。

  就像是有人正在死死盯着自己。

  辛禹翻个身,背对着严汐文,可那种强烈的被凝视感,还是没有丝毫减弱。

  他现在精神高度紧张,甚至产生了幻听,好像周围还不止严汐文一人的呼吸声。

  鬼需要呼吸么?

  辛禹已经开始头脑混乱的在考虑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了。

  “布谷——”

  黑夜中倏然响起的奇怪声音,犹如黑暗中突如其来的鬼怪,吓得辛禹惊叫出声,灵活的从床上跳起来,踩过严汐文就往床下跑。

  “你干嘛?”严汐文正睡得香,冷不丁被人从身上踩过去,心中极度不满,声音都跟着抬高八度。

  他伸手打开灯,刺眼灯光下,就看见辛禹正像只被打怕了的小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尽管是寒冬腊月天,可他的额头上还是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辛禹这才看清,原来那一声“布谷”,是严汐文房间墙上挂的布谷鸟时钟。

  MD,为毛现在还有人用这种时钟。

  严汐文揉揉惺忪睡眼,下了床,走到辛禹面前,抬手抹了把他额头的细汗:

  “怎么了。”

  “你的时钟,也太恐怖了吧。”辛禹战战兢兢说道。

  严汐文抬眼诧异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怎么了,不是挺可爱的嘛。”

  可爱个鬼。

  “你……没事吧。”看着辛禹面无人色,印堂上甚至还萦绕着一团黑气,严汐文担忧地问了句。

  “你说,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明天也真的会暴毙。”

  辛禹是真的怕了,虽说网络上的传言总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无风不起浪,更何况这户人家离奇死亡的案子到现在也没破,一个人任是有通天的本事,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逃过监控杀了这一家人还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么?

  这样说是敌对开发商的手段,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吧。

  “别担心了,在那边盖楼的人那么多,来来往往看房的也那么多,不都没事么。”

  严汐文这样安慰着。

  话虽如此,但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换句话说,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的突然造访惊扰了亡魂。

  “那我给你讲故事听吧。”

  “讲故事?什么故事,鬼故事么?”

  严汐文无奈地摇摇头:“你都这样了我再讲两个鬼故事,那你不得直接升天啊。”

  这句话倒是把辛禹逗笑了,就见他露出了一个惨兮兮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结果严汐文讲故事的水平还停留在幼儿园,讲的也都是丑小鸭拇指姑娘,对于这种倒背如流的故事,辛禹是真觉得无聊,特无聊,无聊到盖过了对鬼神的畏惧,没一会儿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

  严汐文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伸手习惯性拍了拍辛禹的小肚子,轻声问道:“睡了么。”

  回应他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严汐文疲惫地笑笑,扯过被子躺下,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

  “我不要!我今天不想戴粉色的发卡,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辛禹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就是严汐禾闹腾的抱怨。

  他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

  “我是已经死了?还是活着?”

  紧接着,手机铃声赫然响起,辛禹在枕头底下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是艾亚伟打来的。

  “荒仔,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辛禹又使劲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疼痛感真实地袭来,他这才欣慰地确定,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没什么事了,就是昨晚吓得不轻,都没睡好。”

  说罢,他坐起身子,歪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早就洗漱好在饭厅里等着了,剩下的只有略带余温的被窝。

  “那行,咱们九点钟碰个头,先去医院检查下,然后你来趟我们俱乐部。”

  “去俱乐部做什么?”辛禹有点懵。

  “练习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找你过来剪彩?”

  辛禹这才反应过来,艾亚伟说得是迫在眉睫的绝地求生国际比赛的事儿。

  他赶紧跳下床,匆匆洗漱过后,在严汐文关切的“要不要一起吃早点”询问声中跑出了门。

  和艾亚伟还有胖哥他们一同相约在二附院见,见了面,互相嘘寒问暖一番,但看这几人都是满脸菜色,料到他们都因为昨晚那事儿没睡好。

  但几人却又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这事儿。

  全套体检坐下来,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几人才拿到体检报告单,在等待报告出单的时候几人紧张的腿都快抖成筛糠,但看到体检结果的那一瞬间,顿时抱作一团,在医院里高兴的又喊又跳。

  除了胖哥血压有点高外,其余几人体检结果那是出奇的健康。

  “你说,咱们没事,是不是因为那鬼相中了我的美貌,所以放我们一马。”艾亚伟说着,鼻子都快翘上天。

  “就算真有鬼,我觉得她放过我们的原因也是不想收拾你而脏了她的手。”胖哥翻了个白眼。

  他们几人吵吵嚷嚷很快惹了周围人的白眼,几人讪讪鞠躬致歉,接着捂嘴跑出了医院。

  艾亚伟所在的“天启”俱乐部是目前为止国内最大的电竞俱乐部,共有一千多名会员,其中有三成是专门打职业联赛的大佬,本来像绝地求生这种大型国际比赛是怎么也轮不到辛禹上场的,但因为前不久和敌对俱乐部闹了点不合,两方负责人决定以积分赛的形式一较高下,这样一来就正好和PUBG的国际联赛冲突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艾亚伟绝对信得过辛禹的水平。

  以前一起做直播的时候艾亚伟就看到了,这小子手速和反应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而且意识特别好,可苟可钢,能够通过对手的表现形式来判断对手的实际水平,再决定是苟是钢,还能够在队友全部变成盒子时一对四荣承鸡头冠冕。

  现在的“天启”俱乐部因为之前敌对俱乐部过来挖角,导致军心涣散,如同一盘散沙,负责人也怕碰到敌对俱乐部的奸细上比赛当演员败坏俱乐部的名声,所以准备放弃这次比赛。

  可以说,辛禹真的是个很幸运的人。

  负责人对于艾亚伟推荐过来的人也是十分信任,大概看了下辛禹的操作水平后便同意他以外编人员的身份进入艾亚伟的战队替俱乐部争光。

  在填写个人信息时,负责人看到辛禹在花名一栏里填的是“八木荒”,觉得似乎是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这位就是当时在天虎试播时粉丝和sagu的粉丝引发骂战的那位。

  枪花的sagu也是个神人,但粉丝过于疯狂,导致他这几个月人气明显下滑。

  “你好好加油哦,下个周的国内选拔赛就是枪花家大主播sagu的战队,当时他给你这么摆了一道,咱们不争馒头争口气,一定要把他们淘汰掉。”

  负责人拍拍辛禹的肩膀。

  辛禹点点头,继续填表。

  终于,可以看到sagu真人了,他倒要看看,当初疑似撺掇粉丝来自己直播间闹事的那位,到底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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