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信了吗？希之，我就是湖畔夫差。”
点了接听键后，听到跟刚刚几乎没有差异的声音说着同一件事，林希之木讷的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看着屏幕上袁卿的名字好一会才再次将手机移回耳侧。
“是真的……”
林希之低声喃喃，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希之？”
很久没得到回应，袁卿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嗯……在！”被叫到名字后，林希之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名般，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我……我完全没想到……”
“我发现了。”袁卿不再掩饰自己的笑意。“都故意暴露给你了，居然还没认出我就是湖畔夫差。希之，这很让人失落啊。”
“啊，我……对不……”林希之愧疚地垂下头，声音也渐渐变小。对于袁卿来说，一直没被林希之认出来会很受伤吧……明明彼此都那么熟悉了，却还判断不出来对方是自己认识……是自己最喜欢了很久的人。林希之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很蠢，居然傻傻地没有发现湖畔夫差就是袁卿。“很难过……”
“怎么了？”听到林希之说难过，袁卿收起笑容。“希之不要太在意，之前我也有在故意瞒着你。”
“可、可我……明明那么喜欢你，居然没认出来……”
可自己却没能认出来喜欢了十年的人，林希之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因为你太好骗了。”温柔的笑意匿于袁卿的声音中，其实他并没有因为没被林希之认出来而感到失落。“是我利用了你的信任作弄了你，希之，是我不对啊，你怎么自责起来了？”
“哎？”
林希之被袁卿的一席话搞得有些懵，怎么又变成袁卿不对了？
“希之，要记住，即使是喜欢的人也不能从来不去怀疑。”林希之受他那几位善良又温柔的家人影响很大，对待人和事总是只看到好的一面，不去考虑坏的另一面。“即使是我，也可能会欺骗你的。”
“不会的，我相信你。”
林希之对袁卿刚刚的话无法认同，他很死脑筋，袁卿不会欺骗自己，也不会伤害自己，他对此深信不疑。
“为何如此相信我呢？如果我以后做出让你想哭的事，你怎么办？”
被林希之如此信任，袁卿心中喜悦已经无法言表，但他将其完美地隐藏在心里，没有在声音里表现出来。恐怕袁卿之后很想做的某件事，必然会让林希之哭。
“忍住不哭。”
林希之不想认同袁卿的观点，无论如何也不认同袁卿会伤害自己。
“噗。”
听到林希之这个回答，袁卿实在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还真是倔强，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希之。这份倔强，这份天真，这份可爱，我喜欢的人非你不可。”
“我、我……”这次的告白比之前简单的“我喜欢你”更让人心跳加速，林希之的结巴完全好不了了。“我也是……”
想要见到他，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袁卿只想立刻飞到林希之身边，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双唇……想要更深地拥抱他。
“两位日常告白还要在YY直播吗？”
在林希之和袁卿着短暂的沉默中，有人忽然开口插话，林希之一惊险些扔了手机，转头看电脑才发现频道里多了一个人。刚才他和袁卿打电话都没关YY的麦，所以频道里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万幸来的不是外人，是连欢。
“欢喜？你怎么回来啦。”
“回来向帮主大人报告战况。”连欢的语气颇为冷漠，像是在闹别扭。“没想到却听到了以外的对话呢。”
袁卿这个腹黑，之前让自己保密不许跟林希之戳破他的马甲，现在却自己自爆。连欢已经开始酝酿的“扒马甲”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就胎死腹中。
“什么战况？”
袁卿和林希之挂断电话，回到YY跟连欢对话。
“已经成功潜入敌方。”
“哦？”袁卿声音中带着赞赏。“不错。”
“我加了他们帮会群，跟他们聊了聊，师出无名始终没出现，他们帮里最活跃的是副帮主。”
林希之回想起那天跟师出无名的队伍比赛，但想不起来哪个人是他们的副帮主。
“是不是游戏ID叫‘无中生有’的那个人？”
“对。”
“有什么发现吗？”
袁卿也记得那个副帮主，师出无名在游戏里挺保护她的，那天比赛时袁卿也有注意这两人，估计他们在生活里就是情侣。
“这个叫无中生有的人在微博也很活跃呢，还是个写手。”说到这里，连欢有些微微地不爽。“我去搜了一下微博，发现这人在微博是个男人呢？”
“咦？男的？玩女号？跟我一样……？”
师出无名帮里的副帮主不就是他游戏里的老婆吗？居然是个男人？林希之记得那天在比赛里见到的师出无名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同性的类型啊。
“并不是。”连欢立刻否定林希之。“这人就是女的。”
“但……”
既然是女的为何要在微博上装男的？林希之不太理解。
“听我说完。”连欢不紧不慢地叙述，袁卿始终默默听着。“她估计是靠装男的来吸引粉丝。”
“这怎么吸引？”
装男的还能吸引粉丝？林希之对此惊诧不已。
“卖腐。”连欢吐出简单的两个字，林希之却没GET到点，连欢听到他发生疑问的声音，无奈叹气，继续解释。“比如我写BL文却隐瞒自己的所有个人信息，不向粉丝透露自己的性别和性取向，再比如袁卿配了很多BL广播剧，明明是个GAY却隐瞒的特别好。”
“嗯？”
袁卿哼出一声鼻音，能听出他在笑，但这笑里带着危险。
“咳……我们并没有以此去吸引粉丝吧？但有些人，就像这个无中生有，明明是个女的却装成男的还说自己是同性恋，以此吸引不少粉丝的关注。”
“噢，这么回事。”林希之恍然大悟。“可这不就是在欺骗粉丝吗？”
林希之无法认同这种行为，用伪造的自己去欺骗粉丝以此得到喜爱，这跟欺骗别人感情没什么区别啊。
“没错。”连欢对这种行为也很不屑一顾。“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我决定继续观察这个女人，你们猜是什么？”
“什么？”袁卿开口。
之前从午夜凶铃微博的照片看出来他就在师出无名的帮派，而今天连欢扒出来的信息却跟午夜凶铃一点关系没有，这样并不能算有所发现。
“这个‘无中生有’跟‘午夜凶铃’在微博是一对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