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

  我叫明楼,明氏企业的大少爷,上有一姐,下有两弟,自打大姐执掌明氏企业之后,明家都是我说了算。

  然而,后面那句只是我说说而已,家里封建家长制太甚,以至于我连跟师妹谈个恋爱都被大姐百般阻挠,最终我被家里的保镖五花大绑塞进飞机送到了二弟阿诚上学的巴黎。

  最近我一直很苦恼,苦恼如何劝说大姐接受我跟师妹的恋情。除此之外,这两天我又新增了烦恼。

  真要说起这个烦恼,那还得从我住进阿诚的学生公寓开始。

  那天,保镖们把我押到阿诚就读的索邦学院门口,丢下一只寒酸的皮箱就弃我而去,害我穿了身单薄的西装在冷风里呆了两小时。

  再见阿诚,他已比我将他送来这里长高不少,也褪了稚气,变成了个可独当一面的青年。

  虽两年未见,兄弟间倒也不显生分,两个人各自谈了些近况便到了他目前居住的学生公寓。

  那是位于卢森堡区的一处房子,清净倒是清净,但他那房子只有一间卧室。

  我俩争了好一会儿客厅的沙发,最终决定双双住进卧室。

  对此,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是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哪需顾忌什么,何况我也不过是在这里借住几天,待我等到了组织上安排跟我接头的人,我还是得离开这里的。反倒是阿诚,在我提出一起住卧室时是百般推脱,任凭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说动了。

  当时我只觉得这孩子脸皮薄,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总觉得不对劲。

  这一起睡最后睡出了问题。

  我多年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天刚蒙蒙亮,我便迷迷糊糊有了些意识。刚有了意识,我便觉得胸口被压得气闷,我正要抬手推开把我抱得死紧的阿诚,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隔着睡衣在我身上啃了起来。

  这真叫我有些哭笑不得,可更让我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这小子啃着啃着竟呢喃地唤起了哥哥。

  他这叫唤委屈、撒娇,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缱绻,我的心中一个激灵,直觉他的叫唤声中含了些什么意思。

  心中一旦有了想法,平时的相处我便免不了时不时地去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刚开始,这小子表现得还算正常,起床后乖巧地叫了声大哥早,便进了厨房做早饭。

  老实说,家里一直有保姆做饭,我还没见过阿诚做过早饭,心中好奇,我便去洗漱间洗漱完后去厨房瞧瞧他做的什么早饭。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这小子做饭的模样端的好看,不知不觉竟让我有些看痴了。

  正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他面露惊慌地转过身,耳根子红彤彤的就算转过了身我也看得到。

  总觉得这样的阿诚有些可爱呢!

  可爱?

  明楼你在想些什么鬼啊?

  我拍拍有点儿发昏的脑袋,急慌慌地离开了厨房。

  接下来,好多次都被我发现阿诚面对我的时候总会脸红。

  该不会这小子暗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