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敌军一日三发,到了感情戏就太难写了!艰难地憋出了短小一章...一切OOC属于我金光瑶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在绽园之内。

  按照阳光照在脸上的角度判断,应当是黄昏;萦绕于室间的,除了药味,还有熟悉的淡淡檀香。

  蓝家人是伽蓝之后,族中男子多熏檀香,他和蓝曦臣虽不曾耳鬓厮磨,却也十数年亲近非常,闻到这气味,便本能地平静下来。

  一睁眼,就听到蓝曦臣惊喜的声音:“阿瑶,你终于醒了!”

  金光瑶想说我不就是睡了一会儿,至于搞得好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样吗,但抬头看见蓝曦臣的脸,不由地愣住了,皎月一般的脸上满是憔悴,双眼泛起了红丝,永远一丝不苟的襟袖也有了折痕,他到底晕了多久?刚要开口询问,便被一把抱住,蓝曦臣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瑶…你真是把二哥吓坏了。”

  整个世界被剥夺了色彩和形状,在他眼前翻覆,熟悉的气味和温度席卷周身,清浅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侧,他所有的从容不迫都瞬间蒸发,还没等他厘清这一切,蓝曦臣已然拾回冷静自持,放开了他,轻柔却有力地扶他靠坐在床头,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药碗,用灵力温热,递给金光瑶。

  金光瑶伸手接过,苦涩覆上舌苔,理智回笼;垂下眼睫,瞥见蓝曦臣白皙修长的手,这双手曾助他指点江山,同他抚琴弄箫,为他挥毫泼墨,在那不可知的另一个未来,这双手毫不犹豫地将朔月刺入他的胸口,可现在也是这同一双手给他贴心地端来一碗温度适中的药;蓝曦臣是姑苏蓝氏的雅正君子,却为了自己将底线一推再推;他明知自己并非全然无辜,还是配合自己将一切罪名全都扣在聂怀桑的头上;明明达成了目的,金光瑶的心中却是愁肠百结,二哥啊二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你固然不明白我,我又何尝真正明白过你呢?

  面不改色地喝完一整碗苦涩至极的药,蓝曦臣体贴地递上了一包酸枣条,金光瑶又愣住了,兰陵金氏自诩富埒王侯,用度靡费,平时吃的零嘴都必然是樱桃蜜煎、冰糖杨梅等“高雅”之物,酸枣条这等“鄙陋下贱”的吃食是绝难见到的,然而无人知道这确实是仙督敛芳尊最爱吃的零食,幼时寒微,孟诗只有在他生病还有生辰的时候才能挤出一点钱买些酸枣条来安慰他,想到孟诗,金光瑶不禁心间一恸。

  蓝曦臣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阿瑶,不要难过了,你现在不能忧思过度,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整整五天了。”

  金光瑶大吃一惊:“五天了!怎么会?二哥,那聂宗主呢?还有大哥—”“嘎吱”一声,一身金星雪浪袍的秦愫推门走了进来,正听到他这句话,黑着脸说:“聂怀桑已经伏诛,聂明玦也被带回清河镇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被人下毒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这次急怒攻心一下爆发出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隐患呢。”

  蓝曦臣面带忧悒地向金光瑶解释:“阿瑶,医师在你体内验出了少量天仙子的毒素,还好如今及时发现得以解毒,但还是要好好休养啊。”

  金光瑶沉吟片刻,抬头问秦愫:“那你和阿凌都没事吧?”

  秦愫摇头:“已经查出来了,内务司混进了一个聂怀桑安插的内应,把大家平日里点的丹砂用天仙子熏制过,但是金麟台上下只有你一人中毒,我也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你放心,你现在喝的药从药方到药材都是泽芜君亲自打理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金光瑶内心苦笑,当年卧底岐山,他也曾精研毒理想要毒杀温若寒,但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就被迫冒险行刺,在不夜天一本极冷僻的医书中看到过天仙子这一药材不为人知的毒理,稍微懂一些医术的人都知道天仙子有毒,会让人焦躁易怒,神智迷乱,到了后期更是会损伤心脉,但只要每日内服或外敷的量不够多就会自然排出体外,无法积累;它的味道很明显,很难不被察觉地一次让人接触大量,故而并不被投毒者所青睐,除非按照那本书中的记载,让中毒者同时接触定神用的檀香,那么无论多么微小的剂量都会沉积在体内,并且焦躁的症状会被檀香安抚,在最后毒性爆发之前都难以被人及时察觉;聂怀桑为了对付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也是生了执念,无论如何都要借二哥的手除掉自己,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再说这些又有何益,只能为二哥徒增烦忧罢了,于是不动声色地说:“既然毒已经解了,那我以后注意就是。”

  秦愫皱了皱眉,转头对蓝曦臣说:“这几日有劳泽芜君了,既然夫君已经醒来,泽芜君还是去休息吧。”

  蓝曦臣看了一眼金光瑶,知道他急于向秦愫问询他母亲的事,自知劝不住他,便对秦愫客气地点了点头:“这是我分内的事,秦姑娘不必挂怀。”,替金光瑶披上外套,说:“阿瑶,我晚些再来看你。”施施然离开了卧室。

  聂坏桑:我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曦瑶秀死快!”

  金光瑶:这种事就不要拿来让二哥烦心了蓝漂亮:与阿瑶有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负担愫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