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爱丽丝学园>第85章

  那边也开始有骚动。

  “你还真开枪啊……”

  “这个念力太难缠了啊!关我什么事。”

  傻子都清楚眼睛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宁夏受过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上天还要继续伤害他吗?这整件事根本就与他无关吧,为什么要冲他来啊……我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发动爱丽丝,用力向那群人砍去。

  “雷蕾……”宁夏突然开口,听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停了下来看向他。

  “不要在这种地方浪费体力,我没事的……”说完后,宁夏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这家伙,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但我还是收了手,校长设好结界带走宁夏。

  现在即使对他们发动攻击,也无法挽回。宁夏说得也没错,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浪费了所有人的努力。我咬了咬牙,和糜森前往下一个地点。

  身后的人一直在追赶,我们发动爱丽丝不停地抵抗。下一个地点是森林,那个出口的结界?按平常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结界,但现在的力量应该已经增强了。

  我们来到森林深处,却看到挡在前面的邹溟和欧阳。比起欧阳的火焰爱丽丝,邹溟的盗窃爱丽丝更加令我寒颤。要是被他盗取了爱丽丝,那一切希望都没有了。

  一团火焰涌上前,我们顺势往一旁躲开,但欧阳的火焰却一直冲着我来,我躲避着,糜森发动冰克制着。

  身后的追兵已经接近了,前后都被围堵着。我想起安鸣的藤蔓,便立马从口袋里拿出来,往身后扔去。藤蔓无限生长着,竖向横向也无限蔓延。安鸣果然还是很厉害的。

  现在至少挡住了身后的人,但也要尽快搞定眼前这两个人。

  “张糜森,有点自知之明吧。”邹溟说道,“你的冰对付火可是毫无胜算的,况且还是我植入了增幅的火。”

  但是张糜森依旧不慌不乱,说道:“你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说完后,他看向我,对我使了使眼色,太久没和他接触了,但还是有点默契地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的预判一直都很好,只见欧阳又一团火焰袭来,我往他的方向躲去,他往我这边跑过来,冻住了火。

  还没结束,张糜森一脚踏上树干,借力绕到了他们身后。随后一股异常强大的冷风环绕在我们身边。邹溟和欧阳的手臂和腿附上了一层冰,不久便被完全冻住。

  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直接冰冻住别人,但据我对冰了解,应该算是情急之下比较危险的操作。而邹溟而欧阳的神情也略显惊慌。

  “面对敌人时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和力量,这还是你曾经教过我的,邹溟。”张糜森握了握刚刚发动冰的手,抬头看了看被冻住无可奈何的两人,说道:“这么多年来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们吧。”然后示意我快去打结界。

  我立刻转身往洞口跑去,身后还传来邹溟对张糜森的怒骂。敢情这么久以来他的实力并不止那点程度吗?虽然我觉得已经很强了。张糜森的套路真不是一般的多。

  黑烟

  

  我来到洞口前,看了看这个熟悉的结界。只有一个成人的高度,但即使如此还是要小心一些。我像之前那样,试探性砍了一刀。

  突然结界里也伸出和我一样的利剑向我挥来,我立马反应过来退后了一步。镜像爱丽丝?我有些庆幸刚刚只是轻轻砍了一下。

  但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旦向它发动攻击,它也会对我造成同一程度的伤害。我回头看了看那藤蔓,再这样下去也支撑不了多久,而张糜森也一直在对邹溟和欧阳发动爱丽丝防止冰块被火焰融化。

  我回过头看着那洞口,不能再犹豫了。既然是镜像的话,也不过是我自己,起码我是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嘛的。

  我一剑挥下去,同时身体往旁边躲开。嗯,很好,和我猜想的一样。接下来要速战速决,我按照这个办法继续补刀。

  就在我觉得即将成功的时候,听见糜森在身后喊我。我下意识转头,原来那群人已经打破了藤蔓,正一拥而上。张糜森靠着爱丽丝两边对峙着。

  但令我最寒颤的,是人群里的林鹿和马嘉祺。

  我立马反应回来,继续加大力度打破这个结界,一定要快些……

  在我再一次挥剑并躲开的时候,一道黑烟从结界里向我袭来。这黑烟,我再熟悉不过了,惩罚诅咒在我身上烙下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情急之下我真不知该躲我的剑还是黑烟好。我顺势蹲下,还没等我缓过来,在我蹲下的高度,又一团黑烟袭来,我立马翻滚到旁边。

  我自己的镜像当然好办,但我现在面对的是别人的镜像。我回头一看,张糜森那边快支撑不住了。但我这边却被马嘉祺阻挠着没有一点进度,如果这是让他们涌上来前面的一切努力就肯定功亏一篑了,还有宁夏的伤也是不该受的。我脑海中快速地作出抉择,算了,我咬咬牙,总归要牺牲一下的。

  正当我挥起两边头发的时候,正中央又袭来一团,还是晚了一步。我下意识用手挡住,但仍旧控制着头发往前砍。一阵痛楚瞬间漫向我的双手,黑烟渗进我的手臂,几乎痛到麻木,但还没完,不得不承认马嘉祺也不是省油的灯,脖子上的诅咒印记也开始疼痛起来。

  我只能在我身体瘫软之前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刺向那道结界,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躲了。

  探病

  

  我是被腰上的伤口痛醒的。好久没躺在医院了,已经一年了,不得不感叹我还是挺能抗的,之前受的伤都一直硬撑着,但我知道这次实在是太严重了。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偌大的病房只有我一个人,我迫切地想知道现在的情势是怎样的,我的最后一击有没有完全打破结界我都不清楚。我看了看腰上围着的纱布,脖子上也是,弄得我低头都很困难。我挣扎着坐起来按护士铃,伤口的拉扯痛得我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