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开局捅了最强5T5>第23章 四合一

  社死名场面

  五条悟!

  他怎么跑过来的?

  伏黑甚尔抬手按亮了床头灯, 却见五条悟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便又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喂喂喂,过分了啊!

  给他在客房找了张大床不好好睡, 没事爬他床上来做什么?

  伏黑甚尔有点不爽地踢了踢他的腿:“喂, 回你房间去!”

  五条悟的身体扭动了下,同样十分不高兴地“哼哼”了几声。

  伏黑甚尔:……

  “这是我房间!”

  五条悟理都不理, 只又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踏踏实实睡着。

  伏黑甚尔:……

  酒还没醒呢?

  他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给他灌酒了, 为什么五条悟喝醉之后这么麻烦啊?

  醉酒后爬人床, 你是古早文中的狗血小受吗?

  伏黑甚尔没办法, 只能暂时将五条悟搂进了他的被子里, 让他贴着睡在了自己身边。

  结果, 没过几分钟, 那种沉重的感觉又来了。

  伏黑甚尔:……

  靠!

  你个一米九的大个子能不能消停点, 一晚上睡上边是想累死我吗?

  伏黑甚尔无能狂怒,最终只能郁闷地狠狠瞪他一眼, 强忍着不适感又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明。

  伏黑甚尔是被身上人的动静给弄醒的, 五条悟揉着眼睛, 微微抬头便和眼神不善的甚尔对上了视线。

  五条悟:……

  宛如脚脚沾了水, 猫猫受到惊吓瞬间蹿了起来, 直接跳到了床下。

  他瞳孔地震, 心情震撼,“六眼”和大脑几乎要烧爆了。

  什么情况?

  伏黑甚尔睡了他?!

  “滚!”伏黑甚尔根本不用猜, 只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爬床的混蛋少给我随便甩锅!

  伏黑甚尔重重地哼了一声, 抱紧了怀中的猫猫抱枕。

  嗯……猫猫抱枕?

  伏黑甚尔低头, 与猫猫抱枕湛蓝色的眼睛对上, 又抬头看了看瞳孔更加地震的五条悟。

  不,你听我解释!

  下一秒,他也“蹭”地跳了起来,这是他的房间!

  而这里……有……

  伏黑甚尔和五条悟几乎画面同步,全都僵硬地扫过这个房间的各处,黏土小人,定做的五条悟手办,墙壁上的最强咒术师壁纸,还有一个一眼便撞进眼眶的……巨大的……长条的……五条悟等身立牌!!!

  五条悟闭上眼睛,睁开,再闭上,再挣开……

  瞬间,他看着伏黑甚尔猛地后退一步,宛如规避洪水猛兽。

  身为最强也是最帅,被人暗恋什么的都是小事,就算伏黑甚尔大声和他告白他也能一笑置之,但是……

  但是!

  有哪个暗恋对象这么丧心病狂!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五条悟双臂环胸,他现在不担心伏黑甚尔是想趁他醉酒要他命了,他现在担心伏黑甚尔根本就是对他居心不良!

  用下半身居心不良的那种!

  “不,五条悟,你听我解释……”

  五条悟不听,五条悟怕了,五条悟转身就跑。

  跳窗之后一个瞬移,这个世界上的最强咒术师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

  伏黑甚尔尔康手,你听我解释啊!

  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回到高专,五条悟依旧有些恍惚。

  开什么玩笑?伏黑甚尔暗恋他!

  暗恋他也就罢了,还买了他的抱枕、立牌,将他的照片贴得满墙都是!

  他简直就是个变态,那些照片他都没有,伏黑甚尔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悟,你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夜蛾正道关心着自己的学生:“要休息一下吗?”

  “不,我……”

  “是因为杰的事情在难过?”

  五条悟的确见过夏油杰了,也听说过了他不靠谱的“宏愿”,他清晰地知道两人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因此昨天才会表现的那样失魂落魄。

  但是失落一会儿,喝顿小酒,吃点甜点也就没事了,他现在犯愁的分明是另一件事!

  “正道。”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说:“有人暗恋我。”

  夜蛾正道:……

  他多余关心这玩意儿!

  夜蛾正道转身就走,徒留五条悟一个人在原地怔怔出神。

  他没说谎,真的是有人暗恋他,还是个变态在暗恋他!

  五条悟大为震撼,五条悟接受不能,五条悟“六眼”都开始震颤,然后……他就“变态”了。

  最强不愧是最强,仅仅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就从“老子被变态盯上了怎么办”的状态进化成了“老子这么帅就应该被人贴得满墙都是”!

  伏黑甚尔是第一个这样做的,说不定也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

  因此,五条悟打算给自己的“小迷弟”一点甜头尝尝。

  伏黑甚尔以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吃光了留给五条悟的饺子,之后便一直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愣神,直到手机有消息传来。

  鸡掰猫:

  鸡掰猫:

  鸡掰猫:

  鸡掰猫:

  鸡掰猫:

  伏黑甚尔:……

  他呆了,真的。

  这是什么情况?五条悟给他发来了照片?

  对着镜头比耶的,做鬼脸的,露出“六眼”的,甩头发的甚至还有一张……湿/身/诱/惑?

  看着五条悟站在喷泉下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几乎可以看得到内里,伏黑甚尔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放下手机双手同时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

  幻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但是再拿起手机,这五张照片依旧存在,甚至还多了五条悟发来的一张表情包。

  鸡掰猫:

  鸡掰猫:可爱的小迷弟在吗?虽然我不能回应你的爱意,但是照片可以送你哦~

  鸡掰猫:你可以都打印出来贴墙上,保证独家资料,只此一份!

  天与暴君:你有病吧!

  伏黑甚尔直接按灭了手机屏幕,受不了了,五条悟简直是个神经病!

  但仅仅几秒时间,伏黑甚尔便再一次打开手机,将五条悟比耶的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屏保。

  他不是喜欢五条悟,真不是喜欢!

  伏黑甚尔为自己找着理由,他只是懒得找手机屏保,突然看到一张比较顺眼的,设置一下也很正常嘛!

  对,很正常!

  操,伏黑甚尔伸手捂住了自己发热的脸,五条悟的湿/身/诱/惑……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联系自己熟悉的某宝店主。

  天与暴君:老板,我要订做一个等身抱枕【图片】

  嘿嘿,猫猫!

  嘿嘿,湿/身/诱/惑!

  嘿嘿,湿/身/诱/惑的五条猫猫!

  自从五条悟发现了伏黑甚尔的“秘密”之后,伏黑甚尔的房间门口便挂了一块牌子,上书九个潦草的大字:五条悟与狗禁止入内!

  一连三个月伏黑甚尔都没联系五条悟,五条悟虽然线上很皮,但也不知是最近太忙还是内心的震撼没能完全消退,这段时间也并未出现在伏黑甚尔面前。

  两人就像是互不相识一般,谁都不去打扰谁,但谁也没有忘记谁。

  至少,伏黑甚尔没能忘记五条悟,反而多了一个五条悟的等身抱枕——□□!

  “真是太帅了。”伏黑甚尔摸着抱枕上五条悟的脸,果然还是静止不动不说话的五条悟最帅了。

  他可以玩一天,不,玩一年!

  这么帅的一张脸,他看一辈子都看不腻!

  正抱着抱枕陶醉着,伏黑甚尔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话的是一个相当麻烦的家伙。

  他表情一臭,还是接通了电话:“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甚尔君,我需要你的帮助。”对面的声音很冷淡,也很直接:“三千万,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让他调查?酒厂劳模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办事的吗?

  “谁?”

  “森鸥外,港口Mafia新上任的老大。”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言语间满是嘲讽:“琴酒,你看不起谁呢?三千万让我帮你调查森鸥外?自己去搞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脑残!

  三千万就想让他去和那个老狐狸过招?这也想得太美了。

  伏黑甚尔才不去,毕竟他又不是个傻子。

  可是,琴酒却再次发来了一条短信。

  琴酒:你以为我是在求你吗?金酒。

  伏黑甚尔定定地看着短信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又给琴酒打回了电话:“一年一次。”

  “今年不会再联系你。”

  听着对面男人阴郁的声音,伏黑甚尔轻“啧”了下,再一次挂断电话。

  狗东西!

  也就只有找他帮忙的时候才会联系他。

  伏黑甚尔出门,既然琴酒要调查关于森鸥外的信息,那他就将森鸥外查个清清楚楚好了。

  调查的第一步:找个情报贩子。

  “滴答”“滴答”

  匕首上的鲜血慢慢滴落到地上,衣衫破烂的小孩面容精致,正双眼无神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三年前,“师父”将他领进门。

  三年后的今天,他出师了。

  “谢谢你的教导,老师。”小孩咧嘴一笑,一道虚影在他的背后逐渐凝实,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他。

  “这里就是老鼠的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

  “让开。”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房门被一股巨力狠狠踹开,露出了门后身材健硕的大汉。

  看到里面的状况,伏黑甚尔玩味儿地打了个口哨,扭头朝自己的经纪人说道:“看来我们来的正不是时候。”

  孔时雨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一幕,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呵。”刚进行弑师的小孩也不害怕,反而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会不是时候呢?客人上门,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欢迎的。”

  他慢慢转过身子,以瘦弱的身体面向两位看起来很凶的客人,就连身边的虚影都随着他一同动作,两个“小孩”恭敬地朝他们施了一礼,道:“我是死屋之鼠的新首领费奥多尔,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冷。

  冷得刺骨。

  孔时雨很少亲自面对穷凶极恶之徒,但也不是从没遇见过,面前这个孩子在他以往遇到的人里面绝对算得上是最恶的那类。

  不行,要离开!

  孔时雨还没来得及示意伏黑甚尔离开,就见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屋子,还低头看了眼尸体,问:“你需要我帮你将尸体处理掉吗?”

  “不,尸体还要作为他死去的凭证。”费奥多尔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伏黑甚尔到旁边沙发上去坐。

  费奥多尔开始泡咖啡,语气轻松:“要加糖吗?”

  “双份糖,谢谢。”

  孔时雨站在门口,一阵狂风呼啸,吹得大门开开合合。

  终于,他也忍不住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绕开了尸体坐到了伏黑甚尔身边。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孔时雨狂使眼色,可惜伏黑甚尔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只双手托腮愉悦地盯着费奥多尔。

  “你为什要杀他?”伏黑甚尔悠哉问。

  孔时雨心中警铃大作,蠢货,这种事情是能问的吗?

  “啊?这个……”费奥多尔笑了下,歪头回道:“篡位罢了。”

  “又是篡位。”帮助过森鸥外篡位成功的伏黑甚尔觉得很无趣,“那你最近有时间接单吗?”

  “可能需要点时间处理一下‘家’事。”

  “多久?”

  “一周就够了。”费奥多尔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死屋之鼠没那么多人,虽然分布在各地的老鼠很多,但真正的控制者也就其中几人罢了。我只需要让那几个人臣服,就可以完全控制住这整个的情报网络,而且我杀人之前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留一周时间收个尾罢了。”

  “了不起!”伏黑甚尔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泡好了三杯咖啡,将其中两杯递给了两位客人。

  伏黑甚尔无视孔时雨不让他喝的眼神,喝了口咖啡说:“我需要你帮我调查港口Mafia最近上任的首领森鸥外。”

  “对他比较感兴趣吗?”费奥多尔沉吟着,给出报价:“八千万。”

  伏黑甚尔立刻扭头去看孔时雨。

  孔时雨愣了两秒,脸色一黑,认命地拿出平板开始转账。

  他就操了,伏黑甚尔就是个坑货,拿不到中介费也就罢了还总是让他赔钱,要不是手底下不只养了他一个自己早就被饿死了!

  “那么,合作愉快。”费奥多尔朝伏黑甚尔伸出手,表情轻松自然:“两周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情报。”

  伏黑甚尔与他握了握手。

  小孩子的手很稚嫩,但手指间却有无数细小的划痕,让他忍不住多打量了费奥多尔几眼。

  伏黑甚尔与孔时雨出门,上了车孔时雨就朝他咆哮:“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那孩子有多危险!”

  “我当然知道。”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这么大声做什么?想把他震聋吗?

  “那你还和他合作!”

  “我只是交钱让他查点东西罢了,他只是篡了个位,又不是不干情报贩子了。”伏黑甚尔有些鄙夷地看着孔时雨,这么胆小还当什么经纪人啊?

  孔时雨却始终不安,那孩子看起来有六岁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踮起脚伸手勉强够到大人的胸口,他是怎么杀死一个人的?

  是那道被他收起来的虚影吗?

  不,就算是异能者,普通异能者在这个年纪也根本没这么可怕!

  “伏黑,他可怕的是这个。”孔时雨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小小年纪就可以弑师篡位,那孩子的心机太深、手段太狠了。

  “没关系,我也很可怕的。”伏黑甚尔冷笑一声,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那个孩子真敢算计他,他也不会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就手下留情的。

  暂时搞定了琴酒的任务,在等消息的这几天,伏黑甚尔又开始四处去浪。

  这几天严重缺钱,赌马场和赌场都不能去了,他也懒得去酒吧,索性就找了个游乐园,浑身肌肉的汉子骑在旋转木马上,将可怜的小马压得不堪重负。

  他穿着紧身的短袖,肌肉扎扎实实的被衣服勾勒成型,周围的小情侣都看得面红心跳,妈妈伸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明明很怪异,却出奇的没有人议论,给了伏黑甚尔几分闲适安逸的时光。

  “好耶!游乐场!”

  “林,我们去坐过山车吧!”

  “林,林,我想玩那个,大摆锤!”

  吵闹声很大,虽然游乐园本来就是吵闹的地方,但以伏黑甚尔敏锐的五感还是清晰辨别出了对方的声音。

  他单手撑下巴歪着头去看,就见林宪明和冬正走进游乐园,冬高兴地蹦蹦跳跳,完全不像是一个杀手。

  这才对嘛,孩子就该有个孩子的样子。

  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收回视线,等两人玩过三四个游戏节目才朝他们走过去,将两杯冰镇可乐递到了两人面前。

  “是你!”林宪明警觉地摸向自己的衣服口袋。

  冬也被吓了一跳,朝林宪明后面藏了藏不去接伏黑甚尔的东西。

  “请你们喝。”伏黑甚尔直接塞进了两人怀里,语气很轻松:“现在是假期,别这么紧绷,没钱的事情我可不干。”

  林宪明和冬对视一眼,都接过了伏黑甚尔递来的饮料,却并没有入口。

  “你们来这边做什么?”之前两人不是在横滨吗?

  “来休个假。”林宪明回答得很小心。

  “休假也不会专程跑到这边来,有就近的任务?”伏黑甚尔似乎是随口一问。

  两人的反应却都格外激烈,冬吓得身子僵住,捧着饮料仿佛抱着松子的小松鼠变成了一根直棍。

  林宪明更是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是有咯。

  伏黑甚尔看得清楚,宽慰两人:“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就没那么可怕,或许还会帮你们也说不定。”

  “真的吗?”林宪明壮着胆子问。

  “林……”冬轻轻拉了拉林宪明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相信。

  伏黑甚尔咧嘴一笑道:“要付钱。”

  他这样说,林宪明反倒松了口气,说:“我最近没钱,但是我任务结束之后会有一大笔报酬,我可以分你一半。”

  小孩的表情很认真,伏黑甚尔觉得有意思,便点点头答应了。

  “我想让你帮忙查一个人,华九会在横滨入驻的计划失败了,现在想在这里落脚。”林宪明认真地朝伏黑甚尔说:“只要杀死那个人,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打响名气。”

  “谁?”

  “五条悟。”

  伏黑甚尔:……

  他眨了眨眼睛,又掏了掏耳朵,再次问:“谁?”

  “五条悟,但现在华九会还没传来他的资料,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查一下。”林宪明叹了口气,华九会的动作也太慢了,到现在没资料也就罢了,连张照片都没有。

  在东/京,林宪明和冬人生地不熟,去过黑市一次但那里的人听说“五条悟”的名字后就吓得不管了,他们现在根本连五条悟是谁都不知道。

  晦气,太晦气了!

  伏黑甚尔感觉自己回去后应该用柚子叶洗洗身体去去晦气才行,他只是想逗逗两个小孩,没想到就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五条悟?派两个孩子来杀五条悟?

  那个华九会是什么脑残组织吗?这是故意让他们来送死的吧!

  不过华九会有一点没有说错,如果能杀死五条悟,在这里他们可就出大名了。

  不过出名之后,等待着他们的也不会是大力发展,而是覆灭,明里暗里的咒术师肯定都不会放过他们。

  一群傻/逼!

  “你这钱我还真拿不了。”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说:“放弃这个任务吧。”

  “为什么?”冬忍不住问:“那个五条悟很厉害吗?林也很厉害!”

  伏黑甚尔也不和他们说虚的,直接道:“很厉害,这个钱你们赚不到,去了就是送死。”

  “那你呢?”林宪明急急问道:“如果我们雇佣你……”

  “我不会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五条悟大概五五开。”说到这里,伏黑甚尔又皱起眉头。

  五条悟明显又强了许多,虽然他有三招针法可以用,但可能胜算依旧不足五成。

  四六?三七?

  伏黑甚尔有点不爽,也不愿意在两个孩子面前承认自己的不足。

  “喂,他们两个是谁?”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伏黑甚尔扭头,便见五条悟戴着墨镜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偶尔遇到的,随便聊聊。”

  “你会是那种喜欢和人随便聊聊的性格吗?”五条悟根本不相信,仔细打量着两个小孩。

  不是咒术师,只是普通人罢了。

  可是,伏黑甚尔会喜欢和普通人家的孩子聊天吗?果然不管怎么想五条悟都觉得奇怪。

  “来,给你们介绍这位小哥哥。”伏黑甚尔拉过五条悟朝两个年龄很小的杀手介绍:“五条悟,很厉害,一个平A可以炸掉一座山的那种厉害。”

  五条悟皱了皱眉,这是可以随便对普通人说的吗?

  而且……

  虽然两个小孩眼中有恐惧,但为什么看着他却像是猎手盯上了猎物一样?

  “你们两个……”五条悟伸手,两个小孩却同时朝后一缩。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被嫌弃了?

  “六眼”之下,两个孩子身上的咒力无所掩藏。

  虽然是普通人,但根据咒力痕迹,大概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孩的性格及日常。

  “你的同行?”五条悟一挑眉看向伏黑甚尔。

  “算是吧。”

  五条悟顿时嫌弃地一撇嘴,扫了两个身体紧绷的小猫咪一眼,又问:“来杀谁的?”

  伏黑甚尔顿时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来,双臂环胸道:“你。”

  一句话落,林宪明和冬宛如惊弓之鸟,“嗖”地就蹿了出去,混入人群中不久就不见了踪迹。

  五条悟也不去追,说实话,他对这种普通的小角色没兴趣。

  从小到大,来杀他的诅咒师海了去了,每一个都要去较真烦不烦?况且这还是两个连咒力都没有的孩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下意识朝伏黑甚尔的身上一靠,僵硬的身躯渐渐变得柔软,逐渐瘫成了一片猫条。

  “很沉的。”伏黑甚尔不耐烦地推了推他。

  五条悟打开他的手,很自然地说道:“这几天好忙。”

  “是吗?”伏黑甚尔手一顿,不再推他。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咒灵?”五条悟低声倾诉着,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旁人的安慰,自顾自就说道:“是人类吧。从人类的恶意中诞生出的咒灵来残害人类,从某种方面来说,似乎也是人类在自食其果。”

  伏黑甚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感觉五条悟的思想也有点危险呢?

  “如果将所有普通人都干掉……”

  “我已经说过了,你做不到。”伏黑甚尔打断了五条悟的话。

  五条悟一仰头,乖张地看着伏黑甚尔:“为什么做不到?”

  “你太圣母了!”伏黑甚尔一巴掌摁在他的脸上,挡住了他那双可以勾人的澈亮眸子。

  圣母?

  五条悟在伏黑甚尔的大手下挣扎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他圣母?

  “明明这么强,家里边的长辈说什么还是听什么。”

  他没有!

  他可是相当叛逆,每次惹了祸都是那群老头子东颠西跑的帮忙摆平。

  他都这么嚣张任性了,竟然还有人说他“乖”?

  “学校里边也是,给你任务你就接,其实你不接任务也可以的吧?”反正又没人可以打得过他。

  五条悟终于挣脱了伏黑甚尔的大手,狠狠瞪着甚尔,他又不是因为圣母才去接任务的,他想接不行吗?

  “将自己搞得这么累,何必呢?”伏黑甚尔将人一搂,环着五条悟的窄腰便坐上了旋转木马。

  可怜的木马在两个成年男人的压迫下艰难朝前,几乎发出了“嘎吱”的不堪重负声。

  五条悟就是个圣母!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担心普通人被伤害?

  就算他真的不在意普通人,也是因为担心学弟们做他的任务受伤。

  他承担着咒术高专的大部分任务,甚至一直到十年后,做了老师的五条悟依旧各国各地的跑,就为了去祓除咒灵。

  何必呢?

  将整个咒术界乃至整个世界都都扛在自己的肩上,这样的事情……

  他这么圣母干嘛?

  谁发任务就让他自己去做好了,普通人死也就死了,不想让学弟和学生们受伤,直接将自己在乎的人聚成一团,护在你的羽翼下不就可以了吗?

  结果,五条悟依旧处处受制,身为最强他的弱点太多了,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人踩在痛处上。

  要换了伏黑甚尔,他不在乎的人就算被咒灵追着求到他面前,他也是不会动一下手指头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别把这个世界的重担背在你一个人身上。”伏黑甚尔抬手,重重敲了五条悟一个爆栗。

  手指敲在了五条悟的头上,他竟然没用无下限挡住。

  “太麻烦了,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五条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然用胳膊勒住伏黑甚尔的脖子说:“既然你知道我这么累,就来帮我啊!”

  他理直气壮。

  伏黑甚尔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明明说的是五条悟过于圣母的事情,怎么话题突然就转移到这上面了?

  “你这么心疼我,我就把任务分你一半!”

  “谁心疼你。”伏黑甚尔扒拉开五条悟的胳膊,有点不高兴地看他:“你就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吗?”

  五条悟震惊地看着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一愣,突然一拍额头,也对,DK悟虽然讨厌高层,但也没到那么恶劣的地步。

  “算我没说。”伏黑甚尔却有些手痒,若是可以的话,他或许能赶在五条悟被高层磨得“没了”脾气之前下手?

  但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正如五条悟十年后所想,杀了一批还有一批,不提前培养出一批准备上任是不行的。

  “喂,你想法有点危险啊。”五条悟用手指比了个“手/枪”对准了伏黑甚尔的头,语气轻佻:“我是不是应该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你觉得危险的真的是我吗?”

  五条悟垂下手,眼底闪过一抹轻嘲,他不知道。

  伏黑甚尔的话他似懂非懂,总感觉这家伙隐瞒了很重要的东西,但这种嘴硬手段也狠的家伙,严刑逼供什么的对他都是没用的。

  他不想说,就算是五条悟也问不出来。

  “我花钱包你。”五条悟突然说道。

  伏黑甚尔震惊地看着五条悟,大好青年的,终于被他这个屑带歪了吗?

  “就算你再贵我也包得起。”五条悟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伏黑甚尔:“五条家的不记名黑卡,没有密码,全球刷,不限额。”

  “这怎么好意思呢。”伏黑甚尔笑着,一把将黑卡抢了过来。

  去赌场的钱有了!

  至于包/养……

  “你想让我怎么为你服务?”伏黑甚尔说着将手伸进了五条悟的上衣中,对着他紧实的小腹用力捏了一把。

  五条悟的身体猛地一颤,或许是因为活动太大,“小马”最终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从游乐设施上坠落。

  两个大男人非常不雅地跌在一起,周围的游客都看傻了,大家都是没见识的人,尤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五条悟迅速整理衣服起身,一头白毛凌乱着,表情咬牙切齿:“我说的是包你帮我任务,不是……”

  不是那个!

  伏黑甚尔你个流氓!

  看了看周围的人,五条悟低头匆匆离去,他就从没在人前丢过这么大的人,从没!

  伏黑甚尔坐在地上“啧”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起身。

  到底还是年轻了点,要是十年后,五条悟估计能骑着报废的小马一点一点地颠出人群。

  他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抬手拒绝了周围人的拍照,趁着游乐园的人找他赔钱钱同五条悟一样没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一条信息,发到了伏黑甚尔的line上。

  那是一个定位的地址。

  伏黑甚尔站在人群外,立刻放弃寻找五条悟,朝着那个定位匆匆赶了过去。

  不远处,一直在打量着伏黑甚尔动静的五条悟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表情好奇。

  谁给他发的消息?他要去哪?

  五条悟低头拿出手机打字。

  鸡掰猫:你去哪?

  天与暴君:去见情郎~

  鸡掰猫:???

  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对话框中的“情郎”二字,表情震撼。

  这就是第一男公关吗?

  上一秒还在求着他包养,下一秒就去找另一个金主了?

  呸!

  五条悟恶狠狠地摁灭了手机屏幕,他再信伏黑甚尔的话就是个傻子!

  不过说起来……五条悟的表情难得有些纠结,或许他真的可以试着包养一下?

  另一边,伏黑甚尔按照地址到了一个小巷,才拐弯进去便被一把黑色的伯莱/塔手/枪抵住了脑袋。

  “刚见面就这么不友好。”伏黑甚尔身子一矮,一只手将琴酒的手腕一抬,躲开枪/口并让枪/口朝天。

  枪并没有响,琴酒并未扣动扳机。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飘过伏黑甚尔的鼻孔,他眉头一皱,抬眼正看到琴酒血流不止的腹部。

  “你受伤了?”伏黑甚尔有点惊讶。

  “嗯。”琴酒低沉地应了一声,半点不防备地身体朝前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伏黑甚尔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琴酒皱了皱眉,似乎是对“公主抱”十分不爽。

  但他失血实在是太多了,也没有挣扎,只沉声说道:“但是你还是来了。”

  “因为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伏黑甚尔冷哼一声。

  只发了一条定位,一看就很不对劲儿,两人到底说是朋友一场,伏黑甚尔总不可能真见死不救。

  他将人带回了家,输血、包扎,他家里几乎什么都有。

  灰原雄和天内理子都不敢上前,相比起气息内敛的伏黑甚尔,琴酒身上的气息太恐怖了,尤其是受了伤的琴酒。

  伏黑甚尔一直没问,琴酒便也不说,直到他想点一根烟却被伏黑甚尔夺过去丢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甚尔君,你还是这样喜欢多管闲事。”

  “我不管你的闲事,你现在已经死了。”伏黑甚尔趁着他受伤不能动用手指戳了戳琴酒的脑门:“你说说从小到大我救过你多少次,不让你抽烟就那样说我,小琴,为父很心痛啊。”

  琴酒:……

  他的枪呢?

  他要灭了这混蛋!

  最终琴酒还是没能灭了伏黑甚尔,不是因为找不到枪,是因为根本打不过。

  两人自幼相识,一起训练过,一起任务过,可以说是相爱相杀的老对手了。

  尤其是琴酒刚加入“酒厂”的那几年,伏黑甚尔顶着“琴酒”的名头四处招摇撞骗,接了不少的任务,组织便派了琴酒亲自追杀。

  那几年,是琴酒最糟心的几年,打又打不过,弄又弄不死,对上无法交代,对下无法服众。

  直到boss出面,给了伏黑甚尔一笔钱他才放弃“琴酒”的名头,成了组织内琴酒的半身“金酒”,一年只需要也必须要接组织上交付的一个任务便可。

  “你这里怎么多了两个人?你又结婚了?”琴酒问。

  伏黑甚尔摇头,道:“朋友。”

  琴酒眉头一皱,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你敢动他们我就弄死你。”伏黑甚尔笑眯眯的,似乎不带任何杀气。

  可是,琴酒也不敢真不将他的话当回事。

  只是,朋友?

  琴酒嗤之以鼻,他们两个也算相识多年,伏黑甚尔这样的人能有朋友?

  “你……”伏黑甚尔犹豫了下,接着摇头,算了,他不问了。

  “黑麦威士忌。”琴酒却主动交代,“他是卧底。”

  伏黑甚尔:……

  不是他说,琴酒可能真的进错了组织,他那个组织中的卧底也太多了!

  他都想问:“你每天除了杀卧底还有别的事吗?”

  “闭嘴!”琴酒恶狠狠道。

  哦,伏黑甚尔闭嘴,他问出来了。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琴酒问。

  “还在调查。”

  “可我看你很闲。”

  “闲的没事所以去救你?”伏黑甚尔“嗤”了声,没良心的。

  随着血液被输送入体内,琴酒的面色渐渐变得好些了,他缓缓起身,将针头从身上拔了下来。

  “我要走了。”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样,琴酒话不多,身体好了些就要离开。

  伏黑甚尔没挽留,只是看着琴酒的眼神有些暗沉。

  明明是原身的朋友,他这个穿越过来的人不该有多少感情在里边才对,但他的确有些担心。

  等琴酒出门的那一刻,伏黑甚尔突然喊:“喂,下次见面该不会是具尸体吧?”

  “如果是,你帮我收尸。”琴酒没有回头,推开门离开了。

  因为家里来了个“煞星”,灰原雄和天内理子都躲在房间紧闭房门,等琴酒走了才又朝外面探头。

  “伏黑先生!”天内理子第一时间跑去敲门:“那个男人走了吗?”

  灰原雄也跑了过去,同样好奇地问:“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好可怕。”

  伏黑甚尔开门,看了两个好奇宝宝一眼,故意吓唬他们:“他啊,是特级咒灵。”

  果然,天内理子和灰原雄瞬间僵住。

  很快灰原雄便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我差一点就信了,那明明是个人类。”

  “不,是咒灵,咒灵也是会伪装的。”伏黑甚尔倚靠在门框上,语气悠哉:“所以啊,你们以后遇到千万要躲远点,不然可会被吃掉的。”

  天内理子和灰原雄的脸色顿时煞白,不敢再问什么各自回房了。

  躲在房间里,灰原雄想了想给知道他没死的五条学长发消息。

  小太阳:糟糕了,五条学长,伏黑先生他养了一只特级咒灵!

  咒术高专,看着这条消息的五条悟瞳孔地震。

  什么玩意儿?伏黑甚尔的小情人是特级咒灵!

  很久没有回“酒厂”了,对于那个水里掺酒的组织伏黑甚尔一向当笑话看,但是偶尔有事还是会回去一趟的。

  伏黑甚尔一路摸索到了黑衣组织的科研地点,偏僻的不知名的海岛上,伴随着船上人员一个个登岛,他也假扮成其中一员踏入了小岛。

  避开眼线,悄悄钻进了研究所,伏黑甚尔在主控室见到了这里的主人。

  换人了?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头,他依稀记得,以前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性感的女博士,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孩子?

  金发碧眼的男孩扭头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又回过头去处理电脑上的信息。

  一串串代码流过屏幕,让伏黑甚尔完全看不懂。

  “小孩,你不怕我?”

  才十岁出头的孩子一推桌面,旋转椅子转动,齐木空助直面伏黑甚尔。

  “禅院甚尔,以全部咒力换取身体强悍的天与咒缚,被禅院家遗弃的人。又在‘星浆体’事件中殉职,流落……”他顿了一下,没有继续之后的话。

  “殉职?”伏黑甚尔一挑眉,这孩子说话有点意思。

  “杀手也算是一种职业,死在刺杀的时候当然算是殉职。”

  这孩子没有普通人该有的道德心吗?伏黑甚尔想,面前的孩子似乎并不在意善恶。

  “那些都不重要,伏黑甚尔,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齐木空助在称呼的时候切换了他的姓氏。

  “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我知道一切。”

  “那么该我问你才对,是你喊我过来的吧?”伏黑甚尔上前,摁住了齐木空助的椅子扶手。

  就在昨晚,伏黑甚尔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陌生人的消息,约他来这里见面。

  这孩子竟然还问他为什么过来?还真可笑。

  “滚开,别碰我!”齐木空助一巴掌打开伏黑甚尔的手,表情厌恶,“最讨厌你这种未开化的大猩猩了。”

  伏黑甚尔眉毛轻挑,却并未说什么。

  “我需要你配合我的检查。”齐木空助按下了一个按钮,主控室的地板裂开,一张配置完善的手术台被升了上来。

  “要检查我的身体吗?”伏黑甚尔双手揪住胸口的衣服用力一撕。

  “撕拉”一声,衣服被扯开,露出了伏黑甚尔坚实的胸膛。

  肌肉在跳动,线条的弧度格外完美,吸引着、诱惑着看到的人伸手触摸。

  “不。”齐木空助冷冷否认,道:“我要检查的是你的灵魂。”

  伏黑甚尔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脸上的张狂逐渐褪去,渐渐地变成面无表情。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着,在眼底掀起狂风骤浪。

  “吱吱”,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旁玻璃箱中的小白鼠身子一僵,发出最后一声哀嚎集体去世。

  墙壁一角挂着的鹦鹉用翅膀掩盖住自己,身体瑟瑟颤抖着。

  伏黑甚尔没有对男孩动手,他冷哼一声,宛如凶猛的猎食者不爽地打了个响鼻,质问:“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事情并不重要,只是区区世界的真相罢了。”齐木空助眼底浮现过一抹轻嘲。

  他曾经没能守护住的东西,那视若珍宝却只能随风消逝的东西……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他消逝第二次了!

  “首先,我要先将世界的意识屏蔽。”齐木空助说完按下了几个按钮,数个巨大的屏蔽磁场出现在了小岛的上方,将整个岛屿笼罩。

  只这瞬间,雷声轰鸣,海浪翻滚,世界的压力宛如山呼海啸一般朝整个小岛压来。

  粗如水桶的雷电狠狠击中防护磁场,一层层突破,当最后一层防护磁场被炸裂的时候,除了这座研究所的两人,小岛上的其他人全部被劈成了焦炭。

  最后一层防御,静静地覆盖在研究所的表层,巍然不动。

  “真壮烈。”齐木空助通过摄像头注视着外面的一切,表情陶醉,语气嘲弄:“这就忍不住了吗?明明我还没说什么。”

  伏黑甚尔死死盯着屏幕,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世界意识的强大。

  以往,世界意识给他的感觉不过是脑海中流过的一串电波,虽神秘却弱小而可笑,尤其是在它被五条悟捕捉到的时候。

  但是现在……

  世界意识竟然如此强悍!

  “你想对我说什么就快点说。”伏黑甚尔催促着,在这个小孩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即将触摸世界的真实。

  甚至……是可以知道他穿越的真相!

  “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

  “嘭”地一声,房门被什么人一脚踹开。

  厚重的合金门板飞入主控室,狠狠拍在了齐木空助的身上,本来还面带笑容的空助顿时被拍昏了过去。

  “谁?”伏黑甚尔看向门口。

  门口却没有任何人,他警觉朝后看去,掀开门板,齐木空助已经消失无踪了。

  外面,风平浪静,除了土地的焦黑与地面上几具被劈成焦炭的尸体,刚刚的一切就仿佛从未发生过。

  半空中,齐木楠雄将空助的时间回溯,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前一天。

  “哇,楠雄~~~”齐木空助才醒来便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弟弟,口中发出兴奋的颤音。

  “混蛋哥哥,你在做什么!”齐木楠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提着他飘在半空中,一向平静的表情都有些崩裂。

  “我能做什么?”齐木空助一摊手,格外无辜地说道:“有人追寻真相,我也只是突然发善心告诉他罢了。”

  “他所看到的便是真相!”

  “那不是。”齐木空助凉薄地反驳:“眼睛看到的,心里想过的,亲身经历的都有可能是假的,他过去的人生全部都是虚假的!”

  齐木楠雄扼住了他的脖子:“那是真实的,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真实!”

  有些喘不过气了,齐木空助脸憋得通红,却依旧倔强地伸手抱住了楠雄的手臂,俯身一吻。

  来自兄长的关爱,轻柔的落在了楠雄的手臂上。

  齐木楠雄力道为之一松,两人缓缓降落,空助随之脱力跌在了地上。

  “哥。”小小的孩子面容纠结着,语气有些软,无奈又像是哀求:“别管这件事了,我能处理好。”

  齐木空助的身体朝后一仰,双手撑在地上,仰头露出一抹狂狷的笑来。

  他说:“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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