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底线的
次日一大早, 伏黑甚尔离开了五条家。
一路坐车，伏黑甚尔都在打着哈欠。
他就知道，和五条悟睡觉肯定会失眠！
伏黑甚尔下意识要联系孔时雨, 拿起手机才意识到对方已经退休了, 顿时又悻悻然放下。
唉，孔时雨没了他算是丢了一棵摇钱树, 他又何尝不是？没有孔时雨在中间牵线搭桥, 调查各种资料, 他做起事情来也麻烦多了。
伏黑甚尔想了下, 指给了司机一个地址, 在死屋之鼠的分部附近下车。
“伏黑先生, 欢迎。”没等伏黑甚尔敲门, 费奥多尔便主动打开了房门。
“我来是想下委托的, 帮我调查一下羂索这个人。”跟着他进门, 伏黑甚尔开门见山。
费奥多尔茫然了一下, 显然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能调查到吗？”
“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不过死屋之鼠做的就是情报生意, 不知道的情报就去补全, 一定会竭尽全力。”费奥多尔淡淡说道。
他领着伏黑甚尔落座, 又泡了咖啡过来, 一边递给他一边开启了新的话题。
“其实, 我这边有两条消息, 或许伏黑先生会感兴趣。”
伏黑甚尔没开口，这会儿若是沉不住气, 岂不是给对方漫天要价的机会？
“一条是关于命运之石潘多拉的, 另一条则是关于付丧神的。”
潘多拉？伏黑甚尔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在追捕怪盗基德的事情上。
那个时候, 太宰治曾经提到过，基德一直想寻找的宝石就是潘多拉。
至于怪盗基德，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伏黑甚尔也对他不感兴趣，但是对方后面的情报就很让伏黑甚尔在意了。
“付丧神？什么付丧神？”他装作全无所知的模样。
费奥多尔也并不拆穿，只是道：“那是诞生于器物之中的神明，我所说的付丧神，是诞生于刀剑之中的神明，又名刀剑付丧神。”
伏黑甚尔满脸的无聊，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觉得我会对神明感兴趣？”
费奥多尔像是一点不担心他不买账，笑吟吟问：“哪怕他们的行动和你有关也没关系吗？”
老鼠善于察觉人类的内心，虽然伏黑甚尔依旧是一副全无所谓的模样，但费奥多尔相信他一定会心动。
果然，不多久，伏黑甚尔便叹了口气。
他极为晦气地看着费奥多尔，说：“你赢了，多少钱？”
“这次的交易不需要金钱，我需要点别的东西。”
伏黑甚尔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但还是问：“要什么？”
“很简单，你的一管鲜血罢了。”费奥多尔拿出了一支空的注射器。
伏黑甚尔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也没说话，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着。
若是可以的话，费奥多尔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但是想得到伏黑甚尔的血液实在是太难了。
打伤他自然可以得到鲜血，但是能重创伏黑甚尔的目前来说就只有五条悟，但五条悟若是出手，以“六眼”的观察力，他也不可能浑水摸鱼拿到新鲜的血液。
因此，费奥多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用这种稳妥的方式来获取。
“你知道在咒术界，很多诅咒都是用鲜血来发动的吗？”伏黑甚尔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反问了一句。
“我并不是要对你进行诅咒。”
“你的话可没多少可信度。”伏黑甚尔不相信费奥多尔。
作为一个优秀的情报贩子，“老鼠”的嘴可是非常会骗人的。
不过，他也不怕就是了。
伏黑甚尔伸出胳膊，示意对方抽血，道：“如果你的信息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就捏死你。”
他的话里没多少戾气，淡淡的，却让费奥多尔不敢忽视。
费奥多尔直视伏黑甚尔的眼睛，认真说道：“我的情报绝对物超所值。”
在伏黑甚尔的配合下，费奥多尔拿到了一管他的鲜血，立刻便放入了保温箱中封存。
“说吧，付丧神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要杀你。”
这个信息，倒的确和伏黑甚尔息息相关。
物超所值是肯定的，但前提是这个信息是真的。
伏黑甚尔去过清雅居，一期一振并没有对他表露任何恶意，因此费奥多尔的话就很令人生疑了。
“他们不但会杀了你，还会对付五条悟。”费奥多尔说：“刀剑付丧神的使命是保护历史，他们从遥远的未来穿越到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所发生你的一切都是既定的历史，而伏黑先生就是破坏了历史的人。”
因此，他们要杀死伏黑甚尔，杀死天内理子，杀死灰原雄。
他们会让应该死去的人死去，让应该活下来的人活下来，他们不会在意什么正义与邪恶，只是拨动这个世界的命运，让它回归原本的轨迹罢了。
“我破坏了历史？历史是什么样的？”伏黑甚尔笑了，开玩笑一样问。
“谁知道呢，我只是恰好知道了他们有对付伏黑先生的意思罢了。”费奥多尔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人都是老狐狸，相视一笑，都没有继续深挖。
离开死屋之鼠的分部，伏黑甚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表情阴沉下来。
纠正历史？那可真是太可怕了，难道付丧神希望这个世界变成一片死寂吗？
人类在死灭洄游中挣扎，咒术师中的英雄一个个陨落，狗屁的历史！
没有谁是应该去死的，如果有，那也只能是脑花！
羂索。
伏黑甚尔毫不掩饰自己对羂索的杀意，如果对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手起刀落。
【你不能杀死羂索。】
“终于肯出现了？”伏黑甚尔冷笑一声，世界意识终于又现身了。
【付丧神和你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是吗？可是现在那些刀子精要杀我。”伏黑甚尔没好气地说。
他没有看到所谓的统一战线，只看到了那些人的敌意，况且，按照费奥多尔所说的情报，“伏黑甚尔”也是本该死去的人。
【你只要暂时避开和他们的接触就好，只要你不站在五条悟那一边，隐姓埋名继续诈死，他们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付丧神只会对破坏历史的人动手，守护历史却并非一定要杀死伏黑甚尔，只要伏黑甚尔不在既定的历史上添乱就好。
“所以他们要对付的其实是五条悟？”伏黑甚尔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五条悟才是真正有能力左右现在格局的人。
世界意识没有回应。
“告诉我，他们要如何对付五条悟！”伏黑甚尔催促。
以五条悟的能力，就算所有付丧神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区区付丧神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五条悟！
在伏黑甚尔接二连三的催促下，世界意识总算给出了回应。
【他们拿到了可以击败五条悟的钥匙。】
“那把钥匙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到底要怎么打败五条悟？”
“只要我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不是从脑海中传来的，而是在伏黑甚尔身后。
伏黑甚尔转身，一身白衣的怪盗正站在他的身后，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你？”
“对，我的存在对‘六眼’是有影响的，但是对‘六眼’有影响的并非我一个，只要掌握了其中一个就可以对五条悟进行干扰，对付他的胜算会大大增加。”黑羽快斗说。
伏黑甚尔顿时也回过神来，立刻就要给琴酒和安室透打电话，就听黑羽快斗继续说。
“工藤新一失踪了！”黑羽快斗就是为此而来的。
他和伏黑甚尔分别掌握了不同的情报，刚好可以交换补全。
“是付丧神做的！”
“付丧神是什么？”
“怪盗，你出现在这里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捣乱的？”伏黑甚尔问。
黑羽快斗没半点犹豫地回答：“如果你要救工藤新一，那我就是来帮你的！”
在那场选择中，黑羽快斗最终选择了工藤优作。
他没有立刻假扮工藤新一去接近那位大作家，因为他知道以对方的能力肯定可以看穿自己，他需要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朝他询问。
于是，在得知柯南失踪之后，黑羽快斗发现了这是一个机会，又得到了太宰治的提点，这才会过来找伏黑甚尔合作。
“走，我们去救那个小鬼。”伏黑甚尔裂开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不管是绑架柯南还是要对付五条悟，不好意思，付丧神完全踩在他的底线上了。
死屋之鼠分部，费奥多尔从监控里看着两人离开，这才拎上保温箱出门。
一边出门，费奥多尔一边打了个电话，态度很热情：“嗨，齐木博士，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
“我刚刚拿到了伏黑甚尔的血液，他是天与咒缚，被上天束缚的‘普通人’，通过对他的研究，我想很快就能找到将异能者转化为普通人的方法，你觉得呢？”在对“书”彻底失望之后，费奥多尔对齐木空助那边的研究投入了十足的热情。
“你说的没错，我们见一面吧。”齐木空助显然也对此很感兴趣。
“好，等下见。”
挂断电话，费奥多尔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