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怀崽后我踹了通天>第68章 该死的尴尬

  圆月皎洁, 大概是碧游宫本就悬浮在空中,从云苏暂住的小院子里抬头看天空的圆月,总觉得比在地面时看的更清楚。

  云苏睡不着,她被通天安排在他寝殿旁边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不大, 正中朝南三间相连的房子, 黑瓦红砖看着很朴实, 却又透着一种朴实的精致。

  院子里种了两排高大的樱花树, 樱花树之间是一条宽敞的石子小路,通往前院门口。

  大致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农家小院。

  当然,比起一般农家小院要精致唯美的多。

  时不时的有微风吹过, 盛放的樱花树便落下一层浅粉色的花瓣, 洒落在地面, 还有一些飘到石子小路上, 站在树下,花香扑鼻, 让人陶醉不已。

  广成子走时,几乎搜刮走了碧游宫中所有能拿走的东西,通天带云苏过来后,出去了一趟,回来带来几个还有些青涩的果子, 让她先凑合一下。

  云苏倒也不觉得饿,到她这个境界, 其实也早就不用吃东西了, 只是她还保留着当人的习惯, 喜欢吃东西。

  主要是馋。

  果子像桃又像李子, 通天说是他栽种在后院的黄中李的果实, 味道甘甜,吃一个就有饱腹感。

  给了云苏果子,通天就走了。

  他走后,云苏就无聊起来,在小院子里待一会儿准备去睡觉,只是大概换了新环境,她躺了好久也睡不着,干脆又起来。

  她走出小院子,在偌大的碧游宫四处闲逛,然后就逛到后花园里。

  循着水声,没多久就看到不远处的小桥流水,然后她就听到一声诡异的笑声:“师尊,你干什么呢?快放手,被人看到多不好。”

  隔得远,中间又有亭子遮挡,云苏没看见人,只听这一声笑,就惊讶的睁大眼,那声音是金灵的。

  她说什么?师尊?

  难道她和通天在一起?

  云苏快走几步,就见溪水旁的白玉石桥上,一身白衣的通天紧握住红衣金灵的手腕,两人仿佛拉锯似的,通天面沉如水,金灵一脸戒备。

  这情形,猛一看好像偶像剧里,男主拽住生气的女主,两人正闹别扭似的。

  这?!!!

  云苏勃然大怒,脱口怒斥:“金灵你干什么呢?放开我师父!”

  云苏是个偏心眼,这场面,明明是通天揪住金灵不放,到她眼里,不管谁拽着谁,都是金灵在纠缠通天。

  下一秒,通天突然用力一甩,将金灵甩飞出去十几米远,掉入远处瀑布下的水潭里。

  “你怎么来了?”通天看向云苏,冷沉的脸色一松,眉眼浮现笑意,半蹲下身,在溪水里洗了一下手。

  “她想干什么?”云苏走过来,疑惑的望向瀑布的方向。

  金灵掉入水里后,就没再露面。

  “没什么,玩小花样被我拆穿了。”通天淡淡一笑,敷衍过去,看向云苏柔声问:“睡不着吗?”

  “嗯,可能是不适应。”云苏走在通天身侧,两人沿着石桥,走到溪水对面的林荫道。

  “我陪你走走。”通天伸手,十分自然的拉住了云苏的手。

  云苏心中一跳,微低头扫了眼两人牵着的手,通天的手指修长偏瘦,骨节很明显,衬的被他握在掌心的她的手,小小的,肉乎乎的,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云苏抬头斜瞥了一眼通天,他目不斜视,看向前方,神情柔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可是,这里是平地,又不是要爬仙梯,怕她摔下去,他为什么要好端端的牵自己的手?

  师父会这样牵徒弟的手吗?

  那他以前,经常这样牵金灵或者无当的手?

  云苏心里酸溜溜的,思绪起起伏伏,终究是没舍得挣脱通天的手,装糊涂,任由他牵着走。

  两人沿着溪畔碎石小路,走向后殿最深的瀑布方向,经过瀑布下的水潭时,水里的金灵已经不见影了。

  通天突然问:“苏苏,你从不死火山出来时,曾说过元凤被你逼出体外了,后来他去哪儿?”

  云苏一怔,想了想道:“不知道,大概还在不死火山吧。”

  她那会儿急于离开不死火山,元凤却宁愿跟她同归于尽,也要把她困在不死火山,云苏觉得,元凤大概是回到他最初诞生的地方,知道自己复兴没希望,又只剩一抹残魂后,灰心沮丧的留在不死火山等死吧!

  怎么可能!

  云苏一想到元凤那副雄心万丈的样子,就知道他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不死火山。

  那他会去哪儿?他一抹残魂,又能去哪儿?

  “是不是他跑出来了?”云苏心中警觉,看向通天。

  通天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察觉到元凤的踪迹了?

  “如果他跑出来了,你准备怎么做?”通天看向云苏,并没有把元凤附身金灵的事情说出来。

  “自然是抓住他,想办法灭了他,或者封印起来,让他永远沉睡。”云苏道,“师父,你是不是有发现?”

  云苏很聪明的,立即联想到刚才金灵和通天之间的诡异情形,忙又道:“他是不是操控了金灵?”

  通天心里一滴冷汗流下来,没想到云苏竟然这么一点就透,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猜出个大概了。

  “没有,他跟金灵无关。”通天摇头,决定不把金灵被元凤附体的事情告诉云苏,他怕这个莽姑娘再跟元凤纠缠不清。

  好不容易元凤主动从云苏身体里出来了,通天绝不会再给他靠近云苏的机会。

  通天还没忘记之前元凤之前准备带云苏去找孔宣或者大鹏鸟的打算,他要让云苏承担繁衍凤族的责任,这简直荒谬!

  谁也别想把云苏从他身边带走。

  “那金灵到底玩了什么小花样?”云苏不死心的问道,心里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不问清楚,就很不踏实。

  “……我察觉到她可能一直跟申公豹有联系,或许,在图谋什么。”通天随口瞎说。

  “申公豹?这个缩头乌龟,又想干什么?”云苏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

  “倒也没做什么,被元始关在玉虚宫面壁思过,不过他不会一直这么老实,我也是想借禁令的口,打探出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那是要好好提防,他和广成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云苏点头道。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从水潭走过去。

  藏在水底的金灵一直目送两人走远,才从水潭里冒出头来。

  好险!要不是云苏突然出现,差点就要被通天抓住了。

  金灵现在的身体还被元凤占据着,她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突袭出手,一定能将一缕元神钻入通天神识里,没想到,通天早就看穿他,居然一直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的元神刚探入通天丹田就被他扣住了手,强大的吸力顺着他探出的那缕元神不断抽去他的元神。

  云苏再晚来一炷香,他的元神就要被通天吸干了。

  落入通天手中会是什么下场,元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凄惨无比。

  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元凤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金灵,藏匿在她识海里,吞噬了一部分金灵的元神弥补自己的亏损。

  金灵晕乎乎的从溪水里爬出来,浑身湿哒哒的往回走。

  元神被吞噬掉一部分,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隐约记得有很重要的事情,却想不起来。

  回到偏殿,她直接倒头就睡。

  元凤在金灵的识海,将她记忆里关于自己的部分抹除。

  等到金灵第二日醒来,就完全忘记脑海里那道冷漠声音的任何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跟随通天来到碧游宫,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偷摸去后花园时,遇到了师尊,两人还聊了几句,师尊对自己并不排斥,似乎师尊还主动握住了自己的手。

  金灵心中一阵窃喜,觉得自己这几千年的痴恋终于能看到希望了。

  这种喜悦,一直持续到云苏突然上门。

  “你到底在图谋什么?”云苏一大早起来,就避开通天,直接来逼问金灵。

  昨晚,通天语焉不详,云苏也没好意思问太多,这会儿通天在打坐,她立即过来找金灵。

  “我图谋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金灵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脸上的喜色就藏不住,看着眼前的情敌,她冷笑道:“怎么?你妒忌了?”

  云苏脸一沉,心里百般滋味涌上来,是不是妒忌,她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就是非常厌烦金灵,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通天面前。

  “哼,不是说把师尊当爹看待吗?怎么?现在又藏不住龌龊心思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师尊不会喜欢你的!”金灵哼了一声,优越感十足,忍不住想打击情敌道:“昨晚,师尊主动握住我的手,说他后悔了。”

  “什么?后悔什么?”云苏怒声质问,“昨晚,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

  “你管得着吗?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金灵笑起来,眼底嘲讽意味十足,“小师妹,你还不承认你喜欢师尊?自己打自己的脸是不是很难受?哈哈!”

  “我!我——”云苏咬着唇,想要反驳金灵的话,大声说自己对通天只有师徒之情,可是,心里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如果她说自己和通天只有师徒之情,金灵一定得意死了。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说通天主动握住她的手,真是够不要脸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意.淫。

  明明昨晚她亲眼见到通天狠狠甩开金灵的手,把她甩出去十几米,落入水潭里,何曾有一丝暧昧。

  不行,云苏决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得意猖狂的样子。

  于是,云苏诡异的笑起来,笑靥如花的看着金灵道:“你真是喜欢做梦,昨晚师父刚刚对我表明心意,说他一直都喜欢我,不想让我做他的弟子了,他想跟我做道侣,我们还牵手一起散步到深夜,他昨晚一夜都没回去,一直陪着我,我看你还是少做梦,等着喊我师娘吧!”

  “你!你胡说!”金灵面色大变,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状若疯癫,恶鬼般凶狠的扑过来,“我杀了你!”

  她可以忍受师尊不爱她,但是不能忍受师尊喜欢别人,还要娶这个她最憎恨的女人。

  但是金灵的手还没挨到云苏,就被突然出现的白色衣袖给震飞出去。

  “不想在碧游宫住就给我滚出去!”通天不知何时进来,震飞金灵后,伸臂揽住云苏,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护在怀里,保护欲十足。

  “你,你们!”金灵摔在墙角,这次通天用了很大的力气,她被震得五脏移位,嘴角溢出血丝来,但这些都不是最痛的,最让她痛不欲生的是,眼前的师尊竟然真的护着那该死的凤凰。

  “师尊,你真的要娶她?”

  云苏浑身僵硬的被通天揽在怀里,尴尬的脚趾能扣出一座碧游宫了。

  她不知道通天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她之前胡乱说的话,这会儿面对金灵的质问,通天会怎么回答?

  云苏的一颗心,不由悬起来,偷偷用眼角瞟向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