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hp]置身其外>第12章 脱口而出

  之后的日子里,大概由于弗利维教授警告了马尔福不要乱说,特别不要在这个大家都闻布莱克色变的时候试图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所以马尔福难得地保持了沉默,而斯内普教授明显无法放下身段去散播关于另一个学院学生身世的闲话,于是经过那一天小小的波折之后,大家对我的态度依旧平常,一点好奇或是恐慌的态度都没有。而我反而获得了一个重要消息,那就是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考虑,我都应该是布莱克的儿子无疑。

  这让我对黑琪·怀特女士的身份更加好奇了,现在回想到她在伦敦举目无亲的生活状态,很像是一个隐藏在麻瓜界的巫师的应有的举措。

  ……弗立维教授他们肯定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不知道是没有必要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们一直没有去探究已故人的隐私,不对,也许他们去查看过只是没有带上我。直到这一年的暑假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跑了出来……

  不管人们的态度有多么合理,我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和这么一个重要角色扯上血缘关系?别开玩笑了。

  知道了我被怀疑是什么身份以后,我想我唯一的变化就是取消了每晚例行的“巡视”城堡的工作,而鬼魂们对此表示了遗憾——我们偶尔遇上的话是会讨论一些关于生死的哲学的。而血人巴罗对此则是真的表示抱歉,因为那天我对马尔福施了石化咒以后,躲在一旁的他就飘出去去找最近的教授了——所以卢平教授才回来的那么及时。

  “不管怎么样,我是斯莱特林的幽灵,怀特!”

  “哦,那么我也真佩服你对学院的忠诚,”我耸耸肩,“而不是对朋友的,如果你拿我当朋友的话。”

  听到关于对朋友还是对学院的忠诚的话之后,血人巴罗显得有些沮丧,直接表现就是僵直而呆板地飘着离开了——我想关于朋友的忠诚这件事我又碰到了另一个伤心人,不过不同的是,这一个是懊恼的加害者,不是被害者。

  而关于告诉我了重要信息的马尔福,似乎在十一月,不知具体那一天,他在手臂上包裹了巨大的绷带,以显示自己遭到海格不正确教育方式的荼毒之深,像哈利挑衅(从来都不会厌烦的节目)以及逃避本学期第一场的对阵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比赛。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九月中旬在天文塔上我对他施咒的时候,他的胳膊已经就没有绷带保护了,庞弗雷夫人这点技术还是有的。现在又假装旧疾重发了吗……不过看他装残废装得兴致勃勃的,可能,人各有志吧……

  值得一提的是,十月三十日晚上,也就是万圣节前夕,小天狼星潜入了城堡,只在格兰芬多那里留下了痕迹——没有费心去找别的人,比如我,这说明至少从他看来,我们只是陌生人,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和他年少优雅俊朗的自己有点相像的、姓怀特的一个学生的存在。

  我感到很庆幸。

  至少现在事情还是按照应该走的轨迹运行的,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我期盼着这一年就这样赶快过去,明年学校的繁杂事情更多,大家的焦点也更集中,就没有人有闲心再追究我到底应该姓什么这个扫兴的问题了。

  这样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底一切都很平静,布莱克前后两次闯入都没有教授来找我谈话,也许知道了我不愿惹事的态度后,他们也不打算多生事端——让一个目前看来不择手段的在逃犯知道自己在学校里不仅有一个要杀的对象,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话,事态也许更加难以控制了。

  直到最后一门考完试,六月六日,我知道这一天过去之后这个故事大概就会告一段落了。傍晚,我躺宿舍里铺着天蓝色的丝质软的四脚床上,微风从窗子滑进来,我捧着《欧洲20世纪纯血统考》一页一页翻阅着,这本书里面保存的是比较高级的肖像画,可以传递信息,谨慎起见,翻书前我给自己下了个幻身咒。

  丹其这时候进来了,看见我的床上凭空浮着一本大书,微微吃了一惊,然后他凝神观察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已经掌握了幻身咒吗。我想你应该是邓布利多之后我们学校出的第二个天才了。”

  我闷闷的回答:“我不这样认为。我在家里已经接受过系统教育,这些咒语我……”

  在我母亲的夺魂咒下已经施发过多次。

  谁在说话。见鬼,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扔掉书,坐了起来,我无意识说出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文森特·怀特的过去……这是怎么回事?三年来第一次发生这种现象,我一直以为怀特已经离开了!

  丹其习惯了我没头没尾的话,拿了一个小碗又转身出去了。

  我依旧沉浸在震惊中……听起来,怀特女士不仅不是一个单纯的麻瓜,反倒是很像一个不择手段的黑巫师啊……

  夺魂咒……这在英国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她难道把这个作为对孩子进行填鸭式教育的手段了?

  我觉得有些郁闷,因为黑琪·怀特似乎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是个单纯的麻瓜,那她为什么要隐居在麻瓜之中呢?是为了躲避什么人吗?

  谜团开始大批向我袭来,我烦躁地翻个身,决定离开拉文克劳的塔楼,出去转转。去图书馆找一下关于灵魂与记忆的图书。而且为什么三年文森特还在的迹象都没有出现,偏偏——慢着,今天是巴克比克行刑的日子,也是小天狼星会在霍格沃茨停留一段时间的时候……推开拉文克劳的木门,我从拉文克劳塔上慢悠悠地下去,思考着十二点时我要不要出现在西塔顶上去问一下布莱克。

  “你好,布莱克先生,我想知道十三年前你有没有和一位卷发的姓或者不姓怀特的小姐(Miss)在一起过?”

  或者干脆一点……

  “你好,布莱克先生,还记得十三年前的女朋友,或者,ONS吗?我想知道那个人的真正姓氏,可以告诉我吗?”

  蠢透了。

  我站住脚步,又思索了一会……

  文森特到底是姓怀特、布莱克还是别的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他——我出色的魔法控制和仿佛与生俱来的魔法技巧是怎么得来的,和我也没有关系……干嘛对这个抱有好奇……

  可是真的很好奇……

  我如今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听到有人喊文森特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回头,所以有关身世的秘辛,特别是看起来还有点黑暗的秘辛,我当然会好奇。

  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去问……

  去找布莱克。

  见见他是什么样子。

  看看他这些年是怎么渡过的。

  越来越强烈的愿望促使我去找布莱克问个究竟……

  今天似乎很不对劲……我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我一点都不想跑到布莱克那里搀和,那样的话太冒险了,既然是与一切没有关系的我成为了文森特,我根本没必要再去探究他的过去。

  可是去和布莱克会面的欲/望实在就像是从灵魂身处散发出来的一样,无法抗拒,我心底里明知自己一点都不想、也不应该去西塔顶上截住布莱克说几句话,可问题在于,我根本无法控制这些不属于我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