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折腾我的头发,嘴角带笑。

  “啧,我说认真的啊,毕竟本宫也不是什么无情的人……”他仿若没有听见我的絮叨,牵着我的手径直往里走。侍应生把我们带到包厢。

  等到了包厢里,侍应生出去传菜,整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感受到库赞盯在我身上的视线,我下意识左顾右盼躲避起来。

  啧,好像有点怂。

  我连忙把手轻轻放在包厢里布置的、看起来就很贵的花瓶上,状似在专注地欣赏这个花瓶。但背后库赞的眼神过于灼热让我无法无视。

  “咳嗯,这个花瓶还挺不错的。”我用指甲盖敲了敲瓶身,转身蹦跶到位置上坐着。

  “你看我干嘛?”我抬高下巴摆出睥睨天下的姿态来。

  库赞靠在椅背上,他的腿太长,甚至伸展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两年没见了,小小姐还是没怎么变呢。”

  我愣了愣,低头垂下眼睛:“唔,这么说也是啦……”

  我干脆撑起下巴观察起许久不见的库赞,顿感吃惊:“怎么觉得你皮肤现在更好了?是因为天天睡美容觉的原因吗?”

  除了肤色又黑了一点。哎,风吹日晒的外派士兵呀!

  库赞却没有搭话,反而起身坐到我旁边把我一把抱起来到他怀里。

  “喂喂喂,又来了!”我冷漠地看他的眼睛:“两年不见变本加厉啊?”

  这下干脆不是婴儿抱,而是让我跨坐到他腿上了。

  “库赞我跟你讲这个姿势有点危险。”熟读最近流行的《霸道海军爱上我》、《宠婚:第一百零一次爱情》、《皇帝的落跑小娇妻》等书的我默默说出这句话。

  我距离他太近了,近到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吐在我的额头上。原先那股淡淡的海水的咸湿气味,夹杂着库赞用的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反而显得更加馥郁了,让我莫名地紧张起来。

  库赞的眼睛是黑色的,我见过很多双黑色的眼睛,唯独他眼神传递出的是压抑着的炽热与温柔的慵懒。

  我抬着头看他,久了就觉得脖子酸疼,便又低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库赞突然低低笑了起来,我敏锐地感受到他的喜悦与欣慰,他轻轻地,一下接着一下,缓慢又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摩挲我的后颈与头发。

  当那粗糙的手指碰到皮肤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微微颤栗,那感觉很奇怪。

  “你以为是在给猫顺毛吗?”我本意是想用骄傲的责令的语气让他放开,说出口却是绵软的叫声。我羞耻极了,双手推拒他想要逃离这个奇怪的怀抱。

  库赞却把我抱得更紧使我泄了力:“小小姐确实像猫一样可爱。”

  我用力掐他的腰肉,他却更加从容不迫地抚过我的背脊。

  “库赞!”我承认此刻我有些恼羞成怒了。要知道我已经两年没和别人亲近了,就算是许久不见也得有个缓冲期才好,库赞倒得寸进尺起来!

  “扣扣扣”

  包厢的门被敲响,之前离去的侍应生的声音低低地又很柔和:“先生小姐,可以进来布菜了吗?”

  我松了口气,赶在库赞之前大喊:“进来!”

  库赞在他开门的瞬间下意识松手,我趁此机会跑到与他隔了一个位置的旁边。

  侍应生似乎没有察觉到其中古怪的气氛,十分自然地让人把菜上齐就鞠了一躬退到门口。

  我瞪了库赞一眼,然后全神贯注地吃饭。

  库赞一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还仗着手长给我夹菜。

  “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我把碗一推瘫在凳子上。

  “哼……”我碰到微微鼓起的小口袋,突然想起我本来还给库赞带了礼物。

  我摸了摸那个做了许久的编织绳,突然觉得有些羞耻。会不会太廉价了一点?老实讲,索拉教我编这个的时候我还自信满满,但等到要送出去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库赞注意到我神情犹豫,直接出声问我。

  我咬咬牙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把绳子塞进去:“随手编的,不用太感谢本宫!”

  我跑到窗户边偷偷瞥他,他此时面上没什么表情,让我有些不安:“咳咳,先说明,本宫送出的东西不许退回!给本宫好好保存好不然……哼!”

  我想不出什么词,干脆不说话了。

  库赞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等他把我笼在怀里,我才从吹着凉风散热的状态里惊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