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男孩儿站在薄薄的阳光里,白色衬衣黑色裤子,一头黑色的清爽长发,手里捧着一捧黄色的郁金香。

  楚子航看了风间琉璃一眼:“你和象龟什么关系?”

  看来楚君还没从没脸没皮的状态里出来,不然怎么会开口问这么奇葩的问题……

  “右京前辈说的是家兄吧。”风间琉璃笑着说,深深鞠躬递上名片。

  ……

  所以,当风间琉璃的私人电话当众响起来的时候,风间琉璃自己的表情都僵了三秒。

  于是他接起了来,路明非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风间琉璃是吧,我备注应该没弄错吧?”

  源稚女:“……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私人号码的?”

  路明非的回答极其欠揍:“我就意思意思打一下看一下备注有没有搞错,既然看起来是没弄错我就挂了啊,戏票转交就行,bye~”

  然后电话就挂了。

  源稚女:“……”

  在场所有人:“……”

  最后座头鲸干巴巴地挤出一句:“Sakura原来认识风间大师啊……”

  ……

  路明非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到底带来了多大的轰动。他正牵着绘梨衣逛街呢,一副带妹妹的样子,堪称有求必应刷卡刷到手软,不是哥哥胜似哥哥,还带她逛,真是超级棒。

  超级棒的哥哥本来打算给源稚生打个电话但是一想觉得自己这么有恃无恐不太好就放弃了像给源稚女打电话一样给源稚生打电话的想法。

  ……

  当路明非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给恺撒和楚子航打电话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路明非的电话还是打给了楚子航,于是楚子航和恺撒进入了情人旅馆对面的胶囊旅馆。胶囊旅馆小得让人感到难过,于是路明非给了一副望远镜就默默去找绘梨衣了,留在后面的对路明非抱着说不清道不明心思的楚子航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路明非作为一条普通的混血儿自然对绘梨衣这个倒霉孩子表示非常同情,不过同情貌似也没什么用处,这使得路明非把自己当成了绘梨衣的半个爹,谁让绘梨衣身体里一半的血都是他的而且路明非目前的心理还是人类呢。

  于是坐在胶囊旅馆里的两位卡塞尔精英就看着路明非在对面的房间里和公主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聊天,一脸妥协的摸出手机订餐然后两个人坐在那里吃火锅喝清酒还顺带着帮忙找衣服整理房间收拾桌子,贤妻良母的样子差点惊掉了恺撒的眼球:“这家伙平时也这么爱干净贤妻良母吗?”

  楚子航阴着脸:“平时他很懒。”

  恺撒啧啧赞叹:“这肯定是真爱了。”

  至于对面的路明非?他收拾好了东西就看到绘梨衣在客厅里就准备脱衣服洗澡,连忙冲上去把绘梨衣推进浴室里去:“在浴室里换衣服,橡皮鸭和换洗的衣服都在里面了!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抓起钱包就冲出了门外。果不其然楚子航就在对面等他下来:“她是怎么回事?”路明非摊手:“我算她的半个父亲。”“父女不伦之恋吗?”楚子航的脸一下子更黑了。“你想多啦师兄,不过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小龙女准备对我女儿下手吧?这样可不行。”路明非义正辞严。“可是你现在还没她大。”楚子航无情的戳破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路明非做西子捧心状:“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呢,虽然我档案上只有十九岁但是我真的已经活了很久了!”楚子航眼角抽搐:“你现在看上去真是不像是活了很久。”路明非笑了笑:“师兄,多笑笑嘛,别总是活得太累。”

  好吧,这下有黑王的感觉了。

  楚子航把一叠万元大钞塞进他手里,“这是我和凯撒手里目前所有的现金,有七十多万,跟女孩在一起总有花钱的地方,尽量让她高兴。”

  路明非笑了笑从里面抽出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塞回楚子航的手里:“不用啦,我可是黑王,钱什么的不是问题,蛇岐八家都欠着我钱呢,师兄你就放心吧,”

  顿了顿,路明非继续道:“我去买低脂奶,绘梨衣睡前要喝奶的,和你妈妈一样。不过绘梨衣的命已经不久了。那师兄好眠~晚上还要上班哦。”

  酒德麻衣打了个哈欠:“薯片薯片,现在我们是什么?提款机么?”

  苏恩曦手里拿着手机看着电子书:“嗯嗯,是是,没错。”

  酒德麻衣大怒,不顾她现在还用两根手指吊在通风管道的事实直接把手里拿着的小说丢到了苏恩曦身上:“薯片妞你能从你的小说世界里脱离出来么?”“长腿你干嘛,”苏恩曦捡起被打掉的手机,“老板让我们干嘛就干嘛咯,反正老板早就安排好了不是吗?照着做就行了。”“可是老板很久没有出现了,他的命令都是定时发送给我们的。现在我们是路明非的下属。”“路明非好啊,花钱肯定没有老板……天哪!”苏恩曦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带着人形巨龙出去采购了!比老板还费钱!”

  且不说被路明非的消费额震惊的苏恩曦——其实花的钱也不算多,但是对比平时的路明非就很多了——我们现在说的是蛇岐八家。

  黑色直升机迎着狂风暴雨起飞,围绕源氏重工飞行一圈,然后调头飞离新宿区,隐没在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中,就像一条黑色的鱼游向星辰大海。天台上,荷枪实弹的执行局干部望着它的影子无可奈何……放映至此结束,乌鸦关闭了投影仪。

  “天台上的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一架有MPD标识的直升飞机接走了绘梨衣小姐,但我们查不到那架飞机的编号,从机型看也不像警视厅的救灾直升机。”乌鸦说。

  “找一架民用直升机重新油漆而已,最简单的障眼法。,’源稚生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

  皇血令他的恢复力十倍于常人,但重伤之后他仍需注射葡糖糖和抗生素来帮助恢复,并且应该卧床静养。可他没时间休息,刚处理完橘政宗养殖死侍救治绘梨衣的事他就收到了善后小组的汇报,上杉家主离家出走了。

  源稚生不担心绘梨衣遭到劫持,世界上不存在能劫持她的人,而且她给源稚生留了字条:“去外面玩玩,过几天回来。”

  这是上杉家主的第十二次离家出走,这一次她终于成功了,因为有人协助。

  “那个跟绘梨衣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源稚生问。

  “没能拍到他的脸,他始终是背对着摄像头的。”乌鸦说。

  于是源稚生重新看录像,看着看着源稚生忽然就按了暂停键:“路明非。”他记得路明非身上衣服上沾留的血渍,还有那身执行局的灿烂里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