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 一方却拿另一方毫无办法。

  鹤潆眼睛逐渐充血,看着对面的人,“我不明白, 当年妈明明不在现场, 你是怎么将你的魂放在她身上的?”

  并且潜伏这么多年,可她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哈哈。”‘鹤沅’放声大笑, 看着鹤潆笑得有些得意,“你妈妈是族中天才又怎么样?可是她到底不是族长啊, 她所知道的东西, 不过是我们想让她知道的而已!”

  作为族长, 让自己的孩子娶族中最天才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准备?族中有些秘法,可不会那么早的就教出去。

  鹤潆浑身颤抖,看着面前这个属于鹤沅的躯壳,却又像是透过躯壳看到了里边的那人,是如此的丑陋。

  “我妈呢?”她颤声问道。

  鹤女士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还在睡吧。”漫不经心的语气, 甚至还好心的补充了一句说:“在我肉.身还没好之前,她可不能死,她死了, 她的肉.体也会跟着死,那我也就只能跟着消亡了。”

  “当然, 她的肉.身死了的话,我们两个当然也会一起死了。”

  笑容怪异邪肆,几乎笃定了鹤潆她们不敢动手。

  一动手, 就是同归于尽啊。

  鹤潆身形微弯, 目光死死盯着对面却又下不了手, 她不敢赌。

  “喂, 你如今的实力,应该不怎么样了吧?”景澹听懂了一点他之前的话,而且联想到他不能下湖,有可能类似于她先前放魂在鹤潆身上一样,只是区别于他的魂可以压制鹤沅占据她的身体,而恰巧,当年那一战,他估计死的时候煞气太重,她们感受不到,但是本源的这抹魂却能感受到,所以他根本靠近不了,才会利用她们将尸骨拖上来!

  “鹤沅”脸色阴沉沉的看向她,可见他也认为,如今对他有威胁的就只有景澹了,可是他现在有一个盾牌,他就不信她们敢不顾鹤沅的死活朝他出手!

  “呃——呃啊!”他的脸色突然痛苦起来,抬手捂着脑袋面色扭曲,咬牙低声咒骂道:“贱人!贱人!”

  “他们在争抢身体的控制权。”鹤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却觉得是如此的无力,看着鹤女士这么痛苦,她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景澹扯了扯她的袖子凑近小声道:“既然我们不能伤了妈妈的肉.身,而且他的魂也在妈妈体内,你说我能不能也将魂放进妈体内,然后我直接跟他的魂打?”

  鹤潆扭头看向她,脸色有些凝重的说:“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什么秘法,不知道怎么在妈妈不本能排斥你的情况下进入体内。”

  毕竟这一次的魂,肯定不像是放在她身上那样的一小缕起不了什么威胁性,如果全魂进入的话,难保鹤沅不会本能的反抗,到时只怕是情况更糟糕。

  而且三魂一体,也不知道鹤女士能不能够承受得了这冲击。

  景澹有些愁眉苦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呢?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那王八蛋占着鹤沅的身体在那嚣张吧?

  “景澹!”

  对面突然传来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声音。

  景澹眼睛一亮,敏锐的察觉到这次的声音是真的鹤沅发出来的。

  “你进我魂海,快!”鹤沅脸色苍白,咬牙强撑着体内那灵魂的反扑,暂时将控制权抢到了自己手中。

  一看这情况,景澹甚至连多跟鹤潆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一团宛若实质的黑白色顷刻间朝着鹤沅疾冲而去,在靠近她脑袋时消失不见。

  鹤潆眼疾手快的将景澹霎时软倒下来的身体抱住,随后目光紧张的看向鹤沅的那个方向,她的表情更痛苦了,可想而知此时经历着怎样的煎熬。

  她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尸骨上,抬手用灵力将他拖到自己这边,眸中怒火涌动,她突然勾唇冷冷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要尸骨吗?那我就让你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灵力化火,将整具尸骨包裹住,然后一点一点的将他烧毁成灰!

  “不!”传来一声怒吼,“鹤沅”急速朝她这里冲过来,却又在半途突然脸色一变,扭转身体跌在了地上,捂着脑袋格外的痛苦。

  鹤潆深吸一口气,加大灵力输出,将那具尸骨彻底烧毁成灰,对着他冷声道:“我不仅要将你挫骨扬灰,你的灰我还会拿来喂鱼!”

  说着,灵力所包裹的那团骨灰霎时洒落进一旁的湖里,引来了一些鱼儿雀跃。

  “鹤沅”表情彻底扭曲起来,赤红着双眼吼道:“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我就要拉所有人给我垫背!”

  说着,身上的气息开始膨胀起来,眼看就是要自爆的前奏了。

  鹤潆脸色微变,刚想要抬手用灵力包裹住鹤沅的身体,却发现刚刚那股急速膨胀起来的气息像是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瘪了下去!

  鹤潆脸色一喜,目光紧盯着观察,见鹤女士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后,她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来。

  一只熊猫幼崽突然从鹤沅脑袋里窜出来,与此同时,爪子里还抓握着一团黑气,将他交给了鹤潆禁锢后自己才返回身体里的。

  鹤潆将那团黑气禁锢好,看了眼脸色没有任何不适的景澹后,她前去查看鹤女士的情况,只见鹤女士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看着鹤潆轻声道:“没事了,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说着,她目光看向了那团被禁锢的黑气,说:“他不能留!”

  虽说如今他的灵魂已经被重创了,但是她们不能再给他任何恢复的可能!

  “好,但我会让他等到您来处理。”鹤潆轻声说道,她知道鹤女士最想的,就是能够亲自手刃了他,那么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鹤沅唇角浮起一丝淡笑,闭眼沉睡过去。

  景澹这时从后边过来抱住鹤潆的腰,软声安慰道:“没事的,妈妈就是累到了,我们带她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们之所以会纠缠这么久,也是因为她进入到鹤沅的魂海后,为了防止那王八蛋狗急跳墙破坏魂海伤到了鹤沅,所以花费了点时间将鹤沅的整个魂海包裹起来,而他后续要自爆的行为,也恰恰让她庆幸提前布局了才没怎么伤害到鹤沅,只是鹤沅之前跟那王八蛋斗也累极了,需要休息。

  “好。”鹤潆轻声应道,带着鹤女士回到家中,将她放在床上后,给她渡自己的灵力,她们母女本一体,她不会排斥自己的灵力。

  鹤潆在给鹤沅渡灵力,景澹就在一旁把玩着那团黑气,像是玩玩具一般这捏捏那拍拍,而她每次动手的时候,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的惨叫声,是一刻都不让他好过。

  景澹听着这个惨叫声,后边觉得自己捏来捏去的好像也有点玩厌了,她便将灵力变成一团火在那里灼烧着那团黑气,却又不让他这么快的就消亡,得要一直承受着焚身之痛!

  鹤潆注意到了她的做法,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一点不觉得景澹做这些有什么问题,这样的人魂飞魄散之后自然也没有什么地狱之类的了,那么在他生前让他体验一把焚身之痛也没有什么。

  给鹤女士渡完灵力后,鹤潆来到景澹身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握着她的一只手抬头看向她,由衷道:“景澹,谢谢你,妈妈没受什么伤。”

  在那种情况下鹤女士的灵魂都没有受什么伤,可想而知当时景澹是分了多少魂力在保护鹤沅上。

  景澹垂眸与她的视线对上,很认真的说:“她也是我的妈妈,我救她是应该的!”末了,她低头亲在了鹤潆的唇上,嘟哝道:“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

  既然鹤潆是自己的爱人了,那自己当然是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

  鹤潆低低的笑了起来,看向景澹的眼眸若灿星,自己到底是积了多少的德,才能遇上景澹这样一个爱人呢?

  “好,我记住了,以后都不会说了。”

  “景澹,我爱你。”

  谢谢不会再说,可是爱你却如何也不会说厌。

  景澹抿唇浅浅笑了起来,举起一根食指说:“那你今天要多奖励我一瓶奶!”

  鹤潆笑,“好。”

  别说一瓶,十瓶也给。

  随后两人就留在这里照顾着鹤沅,等到三天之后,鹤女士才总算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她有些呆愣的看着天花板,似乎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在她刚醒来的时候鹤潆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叫她而已,现在看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了许久都没什么反应,不由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妈?”

  鹤沅眸光微动,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在看到鹤潆那一脸担忧的模样,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傻了?”

  鹤潆脸色僵了一瞬,旋即有些心虚的说:“哪有,您别胡说!”

  她心里很尴尬,刚刚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有冒出过这种念头的。

  见她这神情,鹤沅幽幽道:“是不是跟景澹待久了,连谎都不会说了?”

  鹤潆:“……”更尴尬了。

  鹤沅脸上浮现一抹轻笑,没有再计较刚刚的事情,在房间内看了一圈之后,有些奇怪的问道:“景澹呢?”

  那家伙不是最黏鹤潆的吗,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哦,她带着那团黑气体验人生去了。”她一点都不想叫出爸这个字眼了。

  “体验人生?”鹤沅眉头微蹙,一时间没能听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鹤潆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说,按照景澹的说话就是下火海他一直在体验着,那么还有上刀山没有体验呢。原本她也想待在这里陪着鹤潆一起看上刀山的,只是那黑气实在太吵了,怕吵到鹤女士休息,她才带着黑气到一楼去让他体验。

  鹤潆将鹤沅扶起来,轻声问道:“现在还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鹤沅摇摇头,轻笑道:“没有,除去虚弱一点,感觉竟然比以前还要好。”

  或许那魂藏在自己身体内的时候,也在偷偷吸食她的精力吧,她总也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疲乏,精气神也不是很足。

  听她这样说,鹤潆勾唇有些放心的笑了,扶着她出门去看景澹。

  两人刚刚出了房间门,就能听到楼下传来的惨叫声,下楼靠近后,才看清景澹将灵力化成一把把尖刀,就像是一个开关四边布满尖刀的墙朝着中间合拢过去,周而复始。

  黑气被裹挟在内,虽说是黑气,可是那些尖刀也不是普通的铁质尖刀,而是由景澹的灵力化成的,对黑气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景澹看到她们下来,立马像是献宝一样的让她们看她设置的上刀山,抿唇笑的特别乖巧,像是就等着人来夸了。

  鹤沅看着在刀山中惨叫不止的黑气,突然间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揉了揉景澹的脑袋,轻声夸奖道:“想法真好。”

  她鼻尖酸涩让她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些许哽咽,鹤潆她们抬眸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她摇摇头,哽咽道:“我只是想到了从前,那些族人,我的父母妹妹,是不是也曾像这样惨叫过,而他却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呢?”

  他们何其无辜,却因他的一己私欲葬送了生命。

  鹤潆上前主动将鹤女士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自己语气也有些闷的说:“我们现在给他们报仇了,他们来世,一定非常好。”

  鹤沅闭眼,她只要想到自己回到族地时看到的情景她就痛,还有她那个尚且还不会飞的妹妹,甚至连天空是怎样任她翱翔都没能体验过就再也体验不了了,她怎么能不恨!

  景澹也上前来抱住鹤沅,小小声的安慰道:“妈妈不哭不哭,我把他给你玩,你一百倍一千倍的还回给他!”

  鹤沅惨笑,如何还?他怎么样都还不清的!

  因为情绪太激动,鹤沅后边还是晕了过去,鹤潆抱着鹤女士瘦弱的身躯,鼻子突然有些发酸,这好像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抱鹤女士,原来她竟然这么瘦,瘦到她几乎没能感受到多少肉。

  景澹很显然也感受到,她有些心疼的说:“以后我们要将妈妈喂胖起来!这么瘦不好。”

  鹤潆轻轻应了声,将鹤女士抱回房里后,下楼看着景澹又开始加下火海了,她上前抱住她的腰,有些依恋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轻声道:“等妈妈将他解决了,然后身体好一点了,我们就结契办婚礼好不好?”

  她的景小澹太好了,好到她只想要早点能够将两人彻底绑在一起,也想要看着景小澹穿着婚服是怎么样的。

  景澹眼睛一亮,“我们终于可以结契办婚礼了呀!”

  她的模样看起来比鹤潆还要迫不及待,她转身捧着鹤潆的脸在唇上亲了好多口之后,掏出手机开始挨个给家里人打电话了。

  “小姨!我要结契了!还有婚礼哦,你们做好准备!”

  “妈妈,我要跟鹤潆结契,到时我们要收到大大的红包!”

  “胡涂胡涂,我要结契啦!”

  她满眼的欢喜,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喜讯告诉其他人,挨个通知完之后,她回头看向鹤潆,目光亮晶晶的说:“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不能再反悔了!”

  鹤潆被她的这番举动弄得心口又软又涩,有些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是跟你结契,又不是跟别人结契。”

  景澹抿唇浅浅笑了起来,抬手将鹤潆紧紧抱住,蹭着她的脸一叠声的软声道:“你怎么这么好呀~”

  鹤潆低头用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轻声道:“你才是好的。”

  “对!我也是好的!”景澹非常认真的附和道。

  鹤潆轻轻笑了起来,抱她更紧了,怎么办,每时每刻,都比上一刻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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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鹤女士的昏睡时间不久,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醒了,鹤潆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让她见黑气,而是端来了一锅芥菜瘦肉粥到她面前,帮她盛出一小碗递到她面前说:“景澹说您太瘦了,一定要好好补一补,这次刚醒就吃点清淡的,后边再多吃点其他的。”

  “对了,这次的芥菜和肉都是景澹切的,你看看她的刀工是不是进步了好多?”

  鹤沅看着一直絮絮叨叨的鹤潆,然后又低头看向手里的粥,鼻子突然有些发酸,“我之前对你这么不好,可你还是愿意照顾我。”

  甚至找的媳妇,对她也很好。

  “不好吗?”鹤潆歪头开始想,“是谁在我尝试想要飞时,在我每一次跌下来时都用灵力将我护住?又是谁在我进入人类学校读书时,担心我不会跟人家相处,每天偷偷跟着我上学放学的?还有很多呢,我都知道。”

  鹤潆轻轻笑了起来,眸光越发的温软,她的母亲对她的态度虽然非常冷淡,可她从来不算是一个失格的母亲,她在后边不止一次的保护过她。只是啊,她明明知道母亲也是爱自己的,可她也曾经生过怨怼,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她妈妈的爱,跟别人的就差别这么大?

  再有,哪怕明知她爱自己,可是冷淡也是会伤人的。

  鹤沅听到她的话后微微睁大了眼,旋即耳尖开始泛红,撇开视线根本不敢看她,心里升腾起的尴尬快要将她掩埋了。

  鹤潆自然能够感受她到她的不自在,也就不再留下来揭穿她的老底,便起身说:“那您慢慢将粥喝了,我先下去陪景澹,待会儿上来收东西。”

  鹤沅有些缓慢的点头,像是还没能从被女儿看穿的尴尬中出来。

  鹤潆轻笑,转身离开。

  等她下楼时,发现景澹还乖乖坐在餐桌那没有动筷子,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朝她招手说:“快来快来,我好饿了!”

  鹤潆上前好笑道:“饿就先吃呀。”

  “不,我要等你一起!”景澹断然拒绝了,两个人一起吃饭,自己先吃了算怎么回事呀。

  鹤潆眸光温软,给景澹夹了一筷子菜,柔声道:“那现在吃吧。”

  景澹抿唇笑得有些甜滋滋的,礼尚往来的给鹤潆也夹了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是跟对方待在一起,就觉得怎么也笑不够,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无聊,甚至于以前看到那些情侣黏黏糊糊的模样还不理解为什么,可是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些黏黏糊糊完全就是出自想要跟对方靠近的本能,甚至于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要更黏糊。

  吃完饭两人一起将东西都清洗干净都才带着黑气上到鹤沅的房间内。

  此时鹤沅也已经吃完了,见她没有再吃东西后,景澹一脸严肃的去检查那粥还剩下多少,看到一点不剩之后,她面上才露出一抹松口气的笑容,对鹤女士投去一个赞叹的眼神,“妈,继续保持,长肉指日可待!”

  鹤沅:“……”

  她脸色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这句话了,这怎么那么像是那些哄小朋友的语气?

  鹤潆在一旁憋着笑意,能让鹤女士吃瘪的,估计也只有景澹了。

  “这个,您要怎么处理?”鹤潆将那团黑气递到鹤女士面前。

  此时那团黑气已经没有再发出惨叫了,但是黑气已经完全稀薄,看起来萎靡得很。

  鹤沅目光落在了那团黑气上,眸光泛冷,从鹤潆手中接过来,看着那团黑气问道:“你可曾想过,你也会有这样一天?”

  黑气发出虚弱的喘息声,显然像是怒极了。

  鹤沅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父亲将所有秘法都教给你了,他就没有想过会养出你这种灭绝人性的儿子吗?”

  “当年,弑父后所得的力量,是不是最多的?”

  作者有话说:

  崽崽:我已经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告诉所有人了!你一点反悔的机会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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