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沈君兰心里还有些不安和防备,但事有轻重缓急,面对威胁到名姝爸爸生命的情况,沈君兰没有犹豫,决定先将宴宏博送到医院。
名姝心里也满是对爸爸的担忧,同时也担心妈妈的状况。
妈妈抓住了她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她说:“名姝,扶我回房间,你爸爸的身份证和医保卡都在床头柜上那个装月饼的盒子里。”
“好。”
名姝没有丝毫怀疑,扶着妈妈进了房间,跟她的房间一样,这同样是一间采光不好的房间,光线十分昏暗,明明是白天,给人的感觉却跟傍晚没有什么区别。
名姝仰头按开关的瞬间,后颈被重重一击,脑神经像是被突然拉拽断,名姝感到疼痛异常。
灯亮了。
明亮的光驱散了晦暗,名姝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后颈,转头,难过又疑惑地喊了声:“妈妈。”
秦淑眼中还含着未流尽的泪,哆嗦着再次抬起手,说:“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这么打哪里能将人打晕。”
名姝头又昏又痛,残存的意识支撑她逃离这里。
但妈妈哪里能任她逃,又是狠狠的一记手刀劈下,名姝依旧没有晕,但重重倒在地上,想打电话,手机却先一步被妈妈抢走。
“别怕,乖一点,妈妈不会害你。”
秦淑颤抖着拆开一包粉末,倒进水里,摇晃杯子晃匀。
“来,把这个喝下,睡一觉就好了。”
秦淑抓着杯子要喂名姝喝下,名姝拼命挣脱,但也无济于事,秦淑捏住了她两腮,将水猛灌进去。
“帮妈妈这一次,妈妈会报答你。”
帮什么?又报答什么?
名姝又痛又惊又惧,最终在绝望中闭上了眼睛。
终于把名姝弄晕,秦淑坐在地上重重喘气,好一会儿起不来,也不敢看名姝的脸。
冷静了一会儿,她摸到手机,准备给严阳发消息,发现摸到的是名姝的手机,赶紧随手丢开。
在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她立刻给严阳发了消息。
很快就收到了严阳的电话。
“动作挺快啊。”
秦淑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也不要过于激动,“答应了严总的事,我肯定要办好。”
“我只是很意外,名姝好像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严阳知道了?
秦淑吓得呼吸都屏住了。
电话那头的严阳突然就笑了,“原来真有母亲这么恨自己的女儿啊。”
秦淑脑子快速运转,感觉事情似乎还在可控范围内。
试探地问:“严总调查过我了?”
“不然呢,作为一个有身价的人,要是被竞争对手暗算了都不知道。”
秦淑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打探,“那严总认为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很多问题,不过都是我喜欢的问题。”
秦淑在身体捏了一把冷汗,“严总这话是什么问题。”
“重男轻女,卖女求荣的女人我见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你愿意配合,我很欣慰,我高兴了,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给你的药都放在水里让名姝喝了吗?”
“喝了。”秦淑咬着牙说。
还好是虚惊一场,严阳虽然查到了她跟名姝的关系,却并没有想起自己曾经也跟她有过关系,真是天大的讽刺。
但这同时,也是天助她也!
秦淑终于敢低头看名姝的脸,她用手轻轻摸了摸。
“是我给了你这张美丽的脸,这次就当我向你收取一点报酬,要是顺利的话,你还会得到许多好处。”
秦淑对着昏迷的名姝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没有意识到名姝想从她这里得到的是什么,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复仇,而名姝不过是她复仇路上最好用的踏板。
名姝的生命是她给的,让名姝帮她一个忙也无可厚非。
秦淑一边将名姝扶起,一边想。
昏迷过去的人死沉,即使名姝很轻很瘦,但昏迷过后,体重也像是成倍增加了。
秦淑先将名姝放到家里的破沙发上,就走到窗边去看,等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楼下,她才回到沙发边,将名姝放到自己背上,准备背名姝下楼。
严阳的人来得很快。
“让我背吧。”一个身着黑西装的壮硕男人道。
秦淑背着名姝扭身,躲过了男人的触碰,“我自己来。”
围绕着她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发出低笑声。
都亲自把自己的女儿弄晕,准备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了,还要装什么?
是他们没有严总有钱,所以没有资格碰吗?
秦淑被几个男人的嘲笑刺痛,依旧一言不发。
下楼时,遇到一年都说不了几句话的邻居,秦淑默默下楼梯,拄着拐杖上楼的老奶奶看秦淑背着名姝,被几个陌生男人跟着,心里莫名不安,老奶奶记得名姝,有次她摔倒了,就是名姝扶她起来,搀她上楼的。
“名姝没事吧?”
秦淑本来不想理隔壁老太太,但担心他们这样太过惹人注目,老太太疑心容易多事,才扭头回了一句:“没事,名姝嫁得好,在家里喝醉了,我女婿不放心,派了很多保镖来接。”
老太太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人美心善的小姑娘确实嫁得不错,微笑挥挥手就继续拄着拐杖上楼了。
应付完老太太,秦淑还没得来及松一口气,身后又爆发了一次笑声,比先前更猖狂。
“哪里来的脸,说严总是你女婿。”
秦淑怒上心头,“我女婿可不比你们严总差。”放在一起比,都觉得侮辱了沈教授。
“你女婿这么好,你这个当妈妈的怎么还这么殷切地要把女儿送到我们严总床上。”
秦淑气到无语,她不能把自己要报仇的事说出来,只能默默憋气。
几个黑西装男人上了车后,见秦淑不再反驳,也渐渐收敛了笑,要是这一觉睡得好,严总真有可能成为这女人的女婿,也说不准。
车里安静后,秦淑也慢慢放松下来,她让名姝躺在她腿上,也就这时候,她才对名姝有了一丝心疼,但一点后悔的想法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严阳交代过,司机把车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也不知道是临时选的隐蔽会所还是严阳手下的隐藏家业。
“到了。”
男人再开口对秦淑尊敬了很多,“女士,您不用下车了,严总安排了专人照顾您女儿。”
秦淑还有复仇计划没有实施,当然不会答应,闹得几个男人头疼,只好打电话向严阳请示。
严阳态度很随便。
“不让你跟着,是为你考虑,既然你愿意看你女儿遭受这些,我是一点都不介意,多加你一个我也不介意,相反,我很欢迎。”
秦淑恶心到反胃,几乎要吐出来,但她忍住了,只微笑说:“好。”
得到了严阳的许可,几个男人对秦淑的态度又好了许多,毕竟秦淑现在也是能爬上他们老板床的人。
秦淑和名姝被一起带去换装打扮,只是简单换了衣服,秦淑没让严阳的人碰名姝,自己亲自给名姝换上了一套蓝色水手服。
这就是严阳现在的口味吗?
秦淑压着嘴角,讥讽一笑。
还好,裙子不是太短,整体并不暴露。
“女士,请戴上面具,这是严总吩咐的。”穿着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的年轻女人笑容明媚地对秦淑道。
秦淑给自己和名姝都戴上严阳特制的狐狸面具,又跟着年轻女人的指引,搂着名姝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包间。
严阳并不在包间。
年轻女人将灯打开,包间立刻变得五光十色,各色灯光高频次闪烁,看得人眼睛痛。
秦淑揽着名姝先到沙发上休息,等待煎熬时,一遍又一遍帮名姝压实了裙摆。
当有节奏的皮鞋声响起时,秦淑脑中绷紧的弦断了。
她转脸,看见严阳和沈慕华一同走进包间,顿时如立刀林险境,心惊肉跳起来。
沈教授的父亲,沈慕华为什么会在这?
她记忆中以及听到的八卦消息都是这两人的关系不算好,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就因为上次晚宴,严阳冒犯了名姝,沈慕华爱女的妻子。
“沈总,今天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私人局。”严阳笑说,不断变换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有些光怪陆离。
沈慕华神色淡淡,眼里也没有什么波澜地看着沙发上两个女人说:“只有我们两个人,那这两个是什么?”
“当然是让沈总开心的玩意儿。”
沈慕华嘴角终于流露出一点笑意。
“带着面具的,不会是身材不错,但脸不行的丑八怪吧?”
“沈总未免也太不信任我的眼光了,丑八怪我能吃得下?”
“那可说不准,还真有传闻说严总荤素不忌。”
严阳大笑,“谣言。”
沈慕华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严阳朝秦淑勾勾手,示意秦淑过来。
秦淑僵硬起身,很快调整好心态,自然地朝严阳走过去,掐着秦淑的腰,笑对沈慕华说:“这是对母女,都是人间极品,妈妈我要了,女儿留给沈总。”
“沈总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吧?”
沈慕华神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他不是没有,有一次,但是在自己喝醉的情况下,他越不愿意回忆自己犯下的错,脑海里女孩求饶的画面就越清晰。
严阳看到沈慕华脖子上的青筋都像充了气似的鼓胀起来,笑着助推道:“沈总,你有多久没有放纵一次了。”
“顶漂亮的可人儿,做完再揭面具刺激感加倍。”
严阳眉飞色舞地诱沈慕华入他的局,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入了秦淑的局。
沈慕华也终究抵不住诱惑,走向了昏睡在沙发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