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两人一直过得很和谐, 也很平淡。
平淡到乔柒还没有将人追到手……
今天乔柒依旧很勤劳，她快快乐乐的去打扫地下室。
“这是什么……？”乔柒看着角落里的信封, 然后拿起来。
信封的表面没有写任何字。
“老巫婆。”乔柒将信封拿给杨言笙, “这是我打扫时看到的。”
杨言笙结接过，打开发现信也是一片空白。
乔柒一直在旁边乖乖的站着，虽然她很好奇, 但是她也没凑过去看里面写了什么。
杨言笙皱着眉看着这封莫名其妙的信, 然后想起了某个魔法。
显现魔法。
杨言笙将手抚上信纸, 口中念念有词，渐渐的信上就出现了字。
笔迹, 来源于真正的老巫婆。
这封信解释了她为什么突然消失。
因为她知道她自己要死了。
历代以来, 海底巫婆都是孤独的。
她们能预感到她们自己的死期, 所以在前一个月便会悄悄离开, 寻找一处自己满意的地方, 好好玩玩, 然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这封信上留给自己徒弟的。
这是海底巫婆的传统。
“老巫婆？”乔柒看着杨言笙的表情越来越不对, 然后出声唤她。
“我师父离开了, 永远的。”这是杨言笙对死者的惋惜, 也是这具身子的感情, 更是发自记忆里的伤心。
“……节哀顺变。”乔柒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她改口, “言笙。”
“自然。”杨言笙将情绪收拾好，然后将信放好。
“她老人家叫我不要再走着前人的路了。”杨言笙看着乔柒。
“啊？”乔柒不解。
信里不仅有真正的老巫婆的死讯，还有她对杨言笙的期待以及祝福。
历代巫婆都沉迷于魔法, 这世上出来自己徒弟于自己最亲，其余人简直就是路人。所以老巫婆希望杨言笙能多出去走走，遇上对的人，不要再走着前人的路了。
“你经过我的考验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一生的那种。”
乔柒听到这话楞住，然后欣喜若狂，“好，好！”
那日之后两人的相处方式和谐了许多，乔柒也一直在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
毕竟她自己疯狂追求国王的整个过程，可给杨言笙看的一清二楚。
……
杨言笙说了有考验，其实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没过几日，当乔柒再次赖上杨言笙的床时，杨言笙不再背对乔柒。
乔柒似乎是感受到什么信息，她凑近，亲了一下杨言笙的红唇。
“晚安。”乔柒说。
“嗯，晚安。”这回杨言笙回应的倒是很快，也没用说刚刚乔柒亲她的那回事。
乔柒尝到甜头，再次亲了亲杨言笙的红唇。
“可是我现在有点不想睡了。”乔柒拿额头蹭了蹭杨言笙的额头。
“不睡觉，那你想做什么。”杨言笙面无表情，可红了的耳尖早已出卖了她。
“嗯，就是，我想亲你，你看着我这个愿望是多么的简单。”乔柒笑嘻嘻的再次亲了亲杨言笙的红唇。
“得寸进尺。”杨言笙伸手推了推乔柒，脸色潮红还得摆出一副正经禁欲的表情。
“没错，就是得寸进尺！”乔柒揉揉杨言笙的头，然后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反正你也推不动我～”
“只能说你是重量级人物。”杨言笙怼道，外加死亡凝视。
“哼！”乔柒低头擒上杨言笙怼人的红唇，试探性的伸出舌尖，然后口齿不清的含糊道，“重量级就重量级吧，反正能亲你。”
杨言笙瞪大眼睛。
她知道乔柒很大胆，但是却没想到乔柒会强吻自己。
“亲了这下就睡觉。”乔柒口齿不清的承诺着。
却不止亲了一下。
最后亲到杨言笙这副身子有些喘不过气。
“晚安。”乔柒满足的笑道。
杨言笙翻过身背对乔柒，没有吭声。
吃到甜头的乔柒继续笑嘻嘻的凑上去搂着人家。
“好梦。”乔柒说。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乔柒就被杨言笙拉起来干活。
乔柒睡眼朦胧的看了看表，“怎么那么早。”
杨言笙冷笑，“就是那么早，快起来干活。”
乔柒一个冷颤，她想起了昨天晚上。
行吧，她的错。
于是乔柒乖乖起来，任劳任怨的被杨言笙剥削。
想要有肉吃，要用勤劳来换。
……
类似这样脸皮厚的事可不少。
比如有一天杨言笙刚忙完乔柒就跑上去将人抱住。
“你终于忙完啦！”乔柒蹭蹭杨言笙的肩膀。
“嗯。”杨言笙也早已习惯乔柒的粘人和赖皮，所以她从一开始的“你松开”变成轻轻的回应一声。
“我们去休息一下吧。”乔柒很自然的牵起杨言笙的手，将人带到沙发上然后递给杨言笙她自己榨的果汁。
乔柒看了看钟表，离饭点还早。
所以她还有时间赖皮。
“咳咳，我也想喝果汁。”乔柒轻咳一声，好让杨言笙有个心理准备。
“好。”杨言笙吸了一口果汁，然后一脸淡定的将杯子放下。
前倾，吻住乔柒的唇。
“唔。”乔柒瞪大眼睛，她没想到看起来性冷淡的杨言笙会这么主动。
“好了。”杨言笙完成她的任务便退开。
“我还没喝够。”所以乔柒再次寻到杨言笙的唇，进行深程度的交流。
最后惹到杨言笙难得没怼她，却是瞪了她一眼。
乔柒嘿嘿一笑，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更加卖力的干活了。
结果她没想到今天晚上她连杨言笙的房门都进不到。
乔柒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你开开门呀！”乔柒噔噔噔的敲起门，等着一条门缝的出现。
结果连光都没透出来。
“言笙，你不会睡了吧……”乔柒委屈巴巴的蹲在门口。
房内。
“宿主，您看她多可怜呐！”系统推开一直缠着她的绳子，然后高清屏幕上便出现了乔柒可怜巴巴蹲在门口的样子。
“哪里可怜了？”杨言笙觑了一眼，“蹲着可怜？还是抱膝可怜？”
“……表情可怜。”系统小声bb。
“都是面无表情，那你看我表情可怜么？”杨言笙收起一切微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系统：“……”
“宿主我要休眠了，晚安。”系统选择退缩，不帮乔柒说话了。
又不是它的□□哼！
系统自动关闭。
最终杨言笙还是默默地开了个门缝。
乔柒灵活的蹭了进来，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后又立刻收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还委屈的表情。
“我以为我今天没床睡了呜呜！”乔柒假哭，趁机将人抱住。
“……隔壁不是床？”杨言笙听着乔柒装哭装到诡异的声音，有点想笑。
“有你睡的床才□□。”乔柒怕杨言笙再把她丢在门外，便更加抱紧她。“不然怎么能叫上.床呢？”
杨言笙毫不犹豫的抽出一只手敲了敲乔柒的脑壳。
“这是管家姐姐告诉我的！”乔柒调戏完人家杨言笙，便选择推锅。
管家：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乔柒每天都在作死边缘试探，然后又用自己的勤劳和榨果汁来弥补。
因为乔柒发现杨言笙很容易害羞哈哈哈哈哈。
杨言笙常年待在阴暗的地方忙着自己的事情，所以皮肤比一般人都白，再加上她很容易脸红，耳朵也一起跟着红……
所以乔柒一调戏，尽管杨言笙的内心是不害羞的，但是她的身体会显露出一种“我好害羞，你快来继续调戏我”的感觉。
乔柒发现了这个乐趣，所以她天天说着以前在藏书馆里看到的骚话，或者时不时亲亲杨言笙的耳朵，用唇蹭蹭她的脖子。
然后看到自己所行之迹，都泛起淡红。
再看着杨言笙一脸面无表情很禁欲的模样……
“闭嘴，小心我把你丢外面去。”杨言笙凶着乔柒杨言笙凶着乔柒。
乔柒看着杨言笙疑似炸毛的模样，便一溜烟的跑到床上选择闭眼装睡。
过了一下杨言笙才上车睡觉。
乔柒一翻身，又将人搂住。
她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只是她怕杨言笙一时半会还不会同意，所以她也没有做出别的动作，只是日常晚安吻。
而在乔柒的夜以继日的赖皮下，杨言笙从一开始被抱，变成跟她相拥而眠。
后来乔柒找到自己日理万机的父亲，亲求她给她和杨言笙办一个婚礼，不需要太多人参与，她要的只是两人的关系得到众人的祝福。
她也想两人都给彼此名分。
在海洋公民证上，写着彼此的名字。
后来一切顺利，先吃肉的是她。
那一晚，乔柒她见到了从未见到过的杨言笙的某种样子。
某种表情。
或者也可以说是某种声音。
此后的日子还很长，她们也说过要一生。
于是也就一生了。
……
人鱼的平均最高寿命比人类高出十几年，所以最后是乔柒看着杨言笙老死。
夜晚，杨言笙突然攥住乔柒是手。
乔柒知道了什么。
“言笙，下一世，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乔柒问。
“好，自然会在一起的。”杨言笙微笑。
“你说，许多年前我们出去买盘子，那天中午在春楼，你是不是亲了我？”乔柒摸着杨言笙的脸颊。
“是。”杨言笙微笑。
乔柒满意的笑了起来。“你呀……”
下一秒，杨言笙便闭上了眼。
“真是可爱，我很爱你。”乔柒继续说道，可惜杨言笙已经无法听到这最后的一次告白了。
乔柒看着已经离去的杨言笙，通知了珊儿。
几个小时后珊儿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相拥的两人。
她们抱着彼此，约好下一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