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当女主开始偏执>第 150 章

  又锁?

  温暖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楚俞,“陛下又要把罪臣给关到水牢里去吗?”

  萧楚俞顿了顿:“...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楚俞沉默了许久,拉着温暖转身离开,“...回宫。”

  她本是想把顾温暖永永远远的拴在她的身边,可眼下顾温暖就在她的身边无法逃离,如此算来,锁不锁住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温暖见萧楚俞不再提锁住,舒了口气:“好的。”

  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被萧楚俞关到水牢里去呢,若是她再一次被关进去,萧楚俞的黑化值就更加难以下降了。

  两人回到中明殿,萧楚俞坐下,温暖乖巧的站在一旁,袁奇将茶水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气氛有点压抑又有些说不出尴尬的中明殿。

  萧楚俞饮了一口茶:“你这几日跑到御花园,只是为了今日给朕摘月亮?”

  温暖点头道:“嗯嗯。”

  萧楚俞手一顿,“在中明殿不也可以吗?”

  “中明殿没有气氛。”

  “什么意思?”

  “若说皇宫里最好看的地方自然是御花园,”温暖本想着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结果都被破坏掉了。

  “罪臣自然想在最漂亮的地方摘得最漂亮的月亮献给陛下您啊。”

  萧楚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冷哼道:“世人常说少年将军有勇有谋,诡计多端,没想到在这种哄人开心的小把戏上,也是足智多谋?”

  温暖能感觉到萧楚俞此刻的好心情,“那陛下今日开心吗?”

  “还算可以,”萧楚俞眉头一挑,“怎么?想要奖赏?”

  温暖摇头道:“这是罪臣送陛下的生辰礼物,怎么可能会用来换取陛下的奖赏呢?”

  生辰礼物?

  “你是打算用一个水中月把朕打发了?”萧楚俞目光一禀,话里话外带着讽刺,“顾温暖你倒是挺会打算的啊?”

  温暖没说话,转了一圈。

  萧楚俞眉头一拧:“这是做什么?”

  温暖两手一摊,微笑道:“陛下看到了什么?”

  “顾温暖。”

  温暖一顿,笑道:“除了我,还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能看到你。”

  萧楚俞看着温暖笑意盈盈的样子,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带有歧义。

  她忙道:“这中明殿除了你就是朕,你在朕面前晃悠,朕若是看不见你,难不成还能看见别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门外吹来一阵风将轻纱卷起。

  温暖:“....”

  有点凉。

  萧楚俞:“....”

  有点怪。

  系统安慰道:【别怕,跟我一起背...】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温暖:“....”

  她把系统在她脑海里念的金刚经屏蔽掉,拍了拍胸脯,“罪臣全身上下空无一物,除了罪臣的性命还有这残破的身子,罪臣没什么东西送给陛下了。”

  话虽如此,但萧楚俞就是很不开心。

  以往顾温暖送她的礼物,新颖又有趣,她都爱不释手,满心欢喜,也就那三年里送的珊瑚石,一看就是应付的,但她也有好好的保存起来,小心照看着。

  如今顾温暖送她的水中月,只能看一眼,根本留不住,而顾温暖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抄了,此刻的她除了一身伤和一条命,确实是一贫如洗。

  萧楚俞想的很通透,但是放茶杯时却没控制住心里的怨气,茶杯被她砸在桌子上,结果本来坚硬的梨花木桌竟被她给砸坏了。

  “.....”萧楚俞看着四分五裂的梨花木,额头青筋直跳,“袁奇,这是怎么回事?”

  袁奇慌忙跑进来,看着碎裂的梨花木,跪地道:“奴..奴实在是不知这梨花木怎么...”

  梨花木木质坚韧,而且看断裂处,不像是切割而成,倒像是被人狠狠掰断或者拍裂所制。

  她眸子一眯,看向已经在往外挪步的温暖,一字一句道:“顾-温-暖!”

  温暖尴尬道:“罪臣可以解释的。”

  萧楚俞拿起一个桌子腿,怫然道:“你是不是想逃走!?”

  以顾温暖的武功,随便拿个桌子腿都可以杀出宫去。

  “罪臣没有,这是罪臣不小心给碰坏的。”

  温暖没想到后拼凑的梨花木桌这么不抗压。

  【都说了给你提供强力胶,现在尴尬了吧。】系统抠鼻道。

  “滚蛋,一个10毫升的强力胶你卖我五十积分,抢钱都没有你这么明目张胆吧。”温暖痛斥道。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那强力胶站上去,就算是火炮轰这个梨花木桌子都不带掉渣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温暖担心黑化值,“萧楚俞的黑化值有没有涨?”

  【要是女主的黑化值涨了,我现在也不会跟你平静的探讨强力胶了。】系统微笑道。

  温暖舒了口气,“那就好。”

  她还以为萧楚俞会涨黑化值呢,吓死她了。

  “碰坏的?”萧楚俞看着断口,眸子一压,“你当朕很好骗?这是碰坏的?”

  温暖眼睛一转,委屈巴巴道:“罪臣这段时候不是天天在床上躺着调养身子,身子都要躺坏了,罪臣就想着下床来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连连武功,结果一时没注意,把陛下的桌子给砸坏了。”

  萧楚俞根本不信温暖这番说辞,什么活动筋骨练练武功,根本就是想逃离她。

  她将温暖拉进内殿,甩在床上,目含危险,狠厉道:“顾温暖,朕告诉过你几百次,别想着逃离皇宫,若是让朕再发现你搞这些小动作,朕就把你关进水牢,让你再尝尝那些酷刑,一遍一遍的折磨死你,知道吗?”

  温暖怕她的黑化值涨上去,立刻点头应道:“好。”

  “袁奇,将那些残渣给朕烧了。”

  袁奇应道:“诺。”

  “把殿内的瓷器、饰品还有桌椅都给朕拿走,”萧楚俞看着躺在床上的温暖,抬手摸着她的脸,“以后中明殿除了这张床,其余的都给朕撤掉。”

  袁奇顿了顿,应道:“诺。”

  她冰凉的手落在温暖的脖颈,猛地扼住喉咙。

  萧楚俞目光凶狠,语气冰寒,威胁道:“顾温暖,有本事你就把这个床砸了,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把这床砸了罪臣可舍不得,”温暖仰头,将纤细的脖颈暴露在萧楚俞面前。

  她伸手摸进萧楚俞宽阔的袖子里,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语气带着勾人劲,“这床还得留着罪臣来取悦陛下呢。”

  “还是说,陛下不喜欢在床上,喜欢在水里?”

  萧楚俞脸上浮现几分薄红,松开手,“顾温暖,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什么?”

  “为了活命,取悦一个自己如此厌恶的人,你不觉得羞辱吗?”

  温暖神情淡淡,平静道:“在陛下眼里,我顾温暖是为了活命愿意自甘堕落的人吗?”

  萧楚俞一怔,在她的印象中,顾温暖从不会为了活命或者为了权势而委屈自己,改变自己原则之人。

  顾温暖这人,说一不二,脾气硬的很,她还未去漠北打仗的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小霸王。

  否则当初顾老将军差点把顾温暖活活打死的时候,顾温暖都不肯给五皇子道歉。

  还有先皇宠妃的鹦鹉被顾温暖砸死,先皇得知后,让顾温暖给宠妃道歉,顾温暖宁死不从,被先皇打了三十龙鞭,第二天仍然活蹦乱跳的继续砸死了宠妃的另一只鹦鹉,气的宠妃一病不起。

  亦或是先皇寿宴上,顾温暖喝多了将二皇子狠狠地揍了一顿,将先皇的寿宴搞得乱七八糟,给先皇气的,直接惩罚顾温暖跪在和政殿前,说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自己起来,结果顾温暖就是不认错,硬生生跪了七天七夜,最后发烧昏过去,这件事才算彻底翻篇。

  还有很多事情,顾温暖干的是惊天骇俗,胆大包天,若不是顾老将军劳苦功高,老来得子,跟着先皇征战沙场多年,共同经历过改朝换代,而且当朝太后又是顾温暖的姑姑,要不然以顾温暖这种不知死活的作法,没有顾家护佑,太后宠着,她早就被先皇活活打死了。

  顾温暖这句话让萧楚俞冷不丁地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恐怕永远都记不起以前的顾温暖有多么胆大包天,有多么随心所欲,有多么敢做敢当....以及对她有多么多么的好。

  可为什么她之前一点都记不起来顾温暖对她的好呢?

  为什么她记着的永远都是顾温暖对她的坏呢?

  为什么她总会把顾温暖所说的话都想成另一种意思呢?

  为什么....

  萧楚俞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低吼道:“啊...啊....”

  温暖抱住萧楚俞,掌心覆在她的胸口,运转内力,安抚她此刻疼痛难忍的脑袋。

  萧楚俞双眼迷离,紧紧握住温暖的手腕,竭力道:“朕...朕不允许你...逃走...”

  温暖满口答应:“恩恩,罪臣不走,罪臣永远都留在陛下身边。”

  “不许你走,顾温暖...我不许你走....”萧楚俞已经昏过去了,嘴里还不停呢喃着,“你不可以...不可以...离开我....”

  温暖擦了擦她额头的汗,亲吻在她的眉间,怜惜道:“我不走,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萧楚俞像是听到温暖的话,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神情平和了许多。

  两人相拥而眠,看起来很是和谐融洽。

  袁奇见床上两人都睡着了,搬走最后一件瓷瓶,关好宫门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萧楚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着酸胀的头坐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中明殿,脑子短暂的空白了一下。

  “这是...遭贼了?”

  温暖起身,轻笑了下:“嗯,遭了一只采花贼。”

  萧楚俞顿了顿,意识回笼,想起来这中明殿为何如此空荡。

  她略显尴尬,瞪了一眼温暖,冷道:“那你觉得这采花贼用不用关到诏狱里严刑拷打一番?”

  温暖凑过去,眉眼弯弯,“陛下舍得吗?”

  萧楚俞被她笑的心漏掉一拍,故作镇定道:“对付采花贼,就得心狠手辣,最好是砍掉她的手脚,让她无法作恶。”

  “若是采花贼没了手脚,如何去探寻人世间的乐趣?”

  “没了手脚,不是还有嘴巴吗?”萧楚俞哼笑道,“朕看那采花贼能说会道的,没了手脚也不耽误。”

  “嘴巴?”温暖伸出粉嫩的舌尖,暧昧地舔了舔嘴唇,“陛下说的对,有些乐趣,就算没有手脚,靠嘴巴也可以生出别样滋味。”

  萧楚俞本意是说温暖能言善辩,油腔滑调,怎么被温暖一说,就透着浓浓的不正经?

  尤其是她舔舐过的嘴唇,红润如朱,宛如盛开的赤色牡丹,摄人心魄。

  萧楚俞眼神有些慌乱,刚要下床洗漱,就被温暖给拽了回去。

  “放..放手。”

  温暖握紧不放,“自然陛下说罪臣是采花贼,那罪臣就得承了这个罪名,让它变成真的。”

  萧楚俞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温暖把被风吹起的床帘拉紧,将萧楚俞拉入怀里,蔫坏一笑:“采花贼,采花贼,自然要采花了。”

  “天色还早,有的鲜花这时候开的正茂盛,不采可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