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婳将那女人衣服一件一件褪下,给她洗了下身体,女人意识有些模糊,反正乖乖的,听话的很,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
女人洗完后,宗婳将她裹在浴衣里,抱着她到了床上,一把掀过被子将她团团裹住。
女人睡眼惺忪,眼波潋滟,美艳眉眼惊艳动人,肤若凝脂,白扑扑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明明一副绝色,但眼底却带着澄清干净,就像个无知孩童一般的澄明。
门铃被按醒,宗婳听着响动,刚要起身去开门,那女人却快一半的伸出手臂,两根指尖捏住了宗婳的衣袖,不过一点点阻力,但也成功的让宗婳停下了来。
她起身动作一顿,转头看去,柔声问道:“怎么了?”
女人眨着眼,密而浓的睫毛,轻若蝶翅,轻轻颤动着,两个白葱纤手指,修长分明,那手晃了晃,红唇微张,但就是不出声。
宗婳勾唇含笑,指腹按揉在她的脸上:“你若是清醒的,这副样子,自己看了怕是羞死了。”
女人听着,不明白,湿漉漉的双眸,带着孩童般懵懂,像个坠入凡间的天使,不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埃。
宗婳轻笑着,手在她手臂上,微微摩挲着,门铃又一次被按响。
“乖,我先去开个门。”
那女人眸子紧紧盯着宗婳,看着宗婳远去,宗婳打开门,是前台送醒酒汤上来了,她在洗澡前给前台打了电话。
接过醒酒汤,回头看着床上,那人扬着不知多勾人的笑,不知何时坐直着身子,看向宗婳。
宗婳拿着碗,坐在床边,吹凉醒酒汤,递在女人面前,低声哄到:“乖,把这个喝了,明天起来不会头疼。”
女人闻着味道,似是觉得难闻,皱眉的偏过头去。
宗婳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低声笑着,随后柔声哄道:“不苦,甜的。”
女人被这话哄骗的的回转过来头,但那张艳丽的满脸上,还是写着怀疑和不相信。
宗婳看着,拿着碗自己喝了一口,随后还咂了咂嘴,蛊惑道:“好甜哦,不想尝尝吗?”
那女人似被宗婳这样子打动了,眼底闪过动摇,宗婳看着,再接再厉,故作遗憾说到:“哎呀,算了,你不喜欢甜的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喝好了。”
说着,宗婳拿着碗,装着就要喝下去,宗婳动作着,余光却还是注视在那女人的脸上。
那女人看着宗婳的动作,没有制止,只一双眼睛似鹿一般的委屈巴巴的看着宗婳,嘴巴微张,依稀可见里面的小舌。
“哈哈哈,不逗你了,都是你的。”面对着样的的眼神,谁能扛得住,反正她是扛不住,即便看过无数,依旧甘心首疾。
宗婳将醒酒汤递到那女人的面前,这回她没有拒绝,接过醒酒汤,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生怕谁跟她抢一般。
喝的有些急,嘴边还溢出了些许汁水,宗婳笑意盈盈看着她,指腹温柔拭去那水渍,随后舌尖轻舔,卷走了自己指腹上的汁水。
“我没骗你吧,很甜,对吧?”宗婳笑的意味深长,看着面前这个乖巧的喝完了所有醒酒汤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宗婳,眨巴眨巴眼睛,咂嘴似在回味着,不一会儿,冲着宗婳点了点头。
“真乖,睡吧。”
宗婳拍了拍那女人的毛茸茸的脑袋,嗯,头发还挺软的。
………
翌日清晨,宗婳比那醉酒的人先醒,轻轻掰开那人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踢开那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另一只腿。
按铃叫了早餐上来,宗婳去洗漱了,待一番清晰过后,拿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宗婳看清了这张脸,同她上个世界的脸不一样。
这张脸,眉毛有些粗,五官立体明朗,不显女气,更显少年的风发意气,眼眸深邃透彻,是桃花眼的样子,随便看着人,都像觉得是爱上了对方一般。
不过这眼神被宗婳那淡漠冷冽的气质感染,反倒生出了几分随性的慵雅,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皮肤白皙,但这白好像是病态的白,不似正常的人。
唇形好看,有些凌乱的黑白交叉色的短碎发,松趴趴的在脑袋上,还有几根翘起的呆毛,精致瘦削的锁骨,衣服下冷白如玉的肌肤,活脱脱像个高贵的公子少爷。
晨雾微散,出来的宗婳,拿过手机,里面已经自动弹出了很多的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FG战队的经理人,催促她来履行对赌协议。
宗婳随意翻过,打了个哈欠,慵懒而散漫,眼睑撩动,考虑某人还在睡觉的份上,宗婳拿出手指,一戳一戳,龟速打字回复。
梦:今天11点。
周扒皮:行,最好别给我迟到。
简单一句,宗婳没在回复了,躺在沙发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查过她的卡,里面还有五十几万的存款,可以支持债务。
卧室里,传来了响动,宗婳没有聚焦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宗婳起身,推开房门,微笑着侧倚靠在门上。
挑眉,看着床上的人,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哟,这么快就起来了。”
很明显,清醒了的女人,不再想昨夜醉酒时的好逗了,女人穿着浴袍,刚刚下床。
彼时听见宗婳传来的动作,薄唇下意识微抿,眼里清冷淡然,看着宗婳的眼底闪过打量,礼貌的看过她。
她清了清嗓子,用着冷冽独特的嗓音,淡定的开口说到:“昨晚,多谢你帮助。”
宗婳挑眉,装傻道:“我帮你什么了?”
那女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也并非什么都不懂,一觉醒来,穿着浴袍在陌生酒店房间醒来,旁边很明显有别人睡过的痕迹。
那淡淡的香味,令她定了定神,镇定的感受着身体,除了喉咙干,缺水以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明显,她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她记得她的助理把有些醉意的她丢给了合作方的一个男人,如果是那个男人,他是不可能会放自己一马的,所以,她应该是被什么人半路截胡了。
这么想着的女人,掀开床铺,侧腿放在身旁的鞋子上,很明显,这鞋子也是那个不知名的好心人放的。
女人侧脸一看,床头柜上是水,伸手去摸,还是温热的。
看的出来,那人是个温柔细腻的人,没有见到真人,女人不过是在脑里想象着,待看见真正看到后,女人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那人微斜靠在门框上,窗帘的微光扑洒在她的脸庞上,圣洁又美好,虽然那人一开口就打破了那份静谧,但她依旧对着这人有着厚厚的滤镜。
女人微微勾唇,犹如寒冰乍散,春暖花开,女人拢着自己的浴袍道:“昨晚,要不是你,恐怕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这么早起来。”
说到这,宗婳显然是想到了昨晚的事,也想到了些,不好的事,顿时神色厌厌,看向女人的眼里,带着寒芒:“如果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听着这话,抿唇笑着:“这是个假设,不成立,我无法给你答案。”
宗婳显然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回答,被噎住的宗婳,面上看着更臭了。
女人见她如此,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一步之远,接着道:“你帮助了我,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宗婳盯这女人看了半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就在女人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宗婳开口了:“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女人听着宗婳的话,宗婳:“我也不要求太多,既然如此,你就以身相许吧。”
女人听着这话,难得清醒的时候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有些呆。
宗婳气定神闲的等着女人的回应,女人倒不是在考虑怎么拒绝,而是在想,天上掉馅饼,怎么会有肉想要自己送到猎物嘴边。
彼时的女人,还不知道谁是猎物,谁是肉呢?
不过愣神三四秒,女人看着宗婳,绽唇一笑,点头道:“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先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时苒”时苒笑着伸出手来。
宗婳看了几秒,没有动作,时苒挑眉,激道:“该不是,恩公你想要反悔吧?”
宗婳微微一笑,伸手握住,随后用力一拉,将女人揽入怀中,抚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怎么会呢?我可就缺你这个女朋友,陆梦。”
“既然如此,那就先盖个章吧。”宗婳道。
时苒故作不懂的问道:“怎么盖章?”
宗婳闻言,抬手指腹轻柔按在她软软的红唇上,眼底闪着暗芒,语气危险的说到:“你这里,我昨天晚上就想要盖章了,只可惜……”
时苒也勾着揽着她的腰,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某人在睡觉……”
说着,宗婳低头,就要吻了上去,但却只吻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虽是柔软,但却不是宗婳想要的红唇。
被捂住嘴的宗婳,不满挑眉看向时苒,眼神示意着:“干嘛?”
时苒小脸有些红晕,宗婳看的明显,时苒白嫩的耳垂也染上了红霞。
“我没刷牙。”
“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