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夜悬黎>54、当家主母

  陷在欢欲中,我与阿欢已连续三日不曾出归元居了。我瞧着身上斑点玫色,深深浅浅的痕迹,对还在身边呼呼大睡的人,不知是恼还是更爱了。

  首次欢事后的当天夜里,阿欢便不休不止地缠索着,明明说好了只是亲亲摸摸的,最后又被她缠弄了一整宿。

  次日醒来见那色.鬼欢欢睡着的容颜,唇角带着笑,心里什么气也没了,羞涩也收敛了大半,只余下温软一片。烧了热水,做了些膳食二人用过,在浴室里又被她缠着弄了一个多时辰。

  欢欢太好色!

  那色鬼竟然说:“食色性也,美色当前不好色,枉为性情中人!”

  真是……流氓!

  昨夜里,欢欢竟然让我跪趴着配合她,……欢欢的手,很是灵活机巧。后半晌累狠了,两相厮磨着睡了过去。

  欢欢着实太色!

  食髓知味的阿欢贪欢不休,引我与她不知疲倦地交缠探索。阿欢想出些奇怪的姿势央着定要我与她配合尝试,每一回都是新奇,我与她皆不知餍足。我竟不知自己欲如此深,但因是阿欢,我亦愿意。

  二人不止在榻上,阿欢让我坐在桌边,她半跪在桌边不害臊地说美景尽在眼前,一次次占有我,一次次让我与她欢。

  在浴桶里也不能安分,无力的我被她架起索要着。贴合着厮磨,两人齐齐在浴桶里尽了欢事。

  ……

  事后我全身瘫软无力,阿欢恼自己纵欲过度,说累得她的女人伤身,我听后辨不清许多,混混沌沌的累得紧。阿欢擦净了我的身,换上干净的被褥,这才互拥着入睡。

  晨间醒后我等了两刻钟阿欢仍未醒,便轻抬起仍搂住自己的那手,怎知阿欢手臂被抬起时又换了一处困缚住。

  “阿元,陪我。”糯糯的嗓音传到耳里,我便不再动,知欢欢就要醒来了,且等她一等。

  “欢欢,醒了没?”摸着她的耳朵揉一揉。

  “醒啦!夫人。好夫人,你唤我一声夫君听听,我想听。”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一早便闹人。

  “不要!你是女子也是我的夫人,不要你做夫君。欢欢,再不起我就饿得起不来身了!”这事儿可不从她。

  阿欢闻言也高兴:“嗯!你唤我夫人我也欢喜,咱起身,你等着,我去替你取衣裳。”

  言罢阿欢便起身去衣柜取衣。衣柜里有合适两人穿的衣服,我的衣服她也备下了!阿欢说当时她并不知我会有来寻她这一日,只是心里头的执念,忘不掉,渐渐变成习惯。按着我彼时的喜好,备下了这些。

  “欢欢!谢谢你!”穿戴好,自然发觉这衣裙仍是合身妥帖的。

  阿欢与我道:“如何道谢?好夫人,你我今为一体,你再谢我,我便罚你了。嘿。往后可不要对我说谢了,我们之间用不上。”又道只要人好好陪在身边,两心相悦,胜过一切。

  “好!欢欢,你想吃甚?早膳我来做吧!想给你做些吃的。”

  “便做点粥吧,几日未出门,不知其他食材还有没有。”阿欢说着话,缠人缠得紧。

  用膳时,清粥简菜阿欢亦道味美,与我商量道:“阿元,你觉得住这里好还是住之前那边好?此间略小了些,不如我们今日搬去主院住。”

  “两处都好!只要和欢欢在一处,你去哪我都随你去。”我住哪都好,并不挑。

  阿欢忖了忖,道:“嗯!那我待会儿让清越着人把主院也清理好,往后两边咱们都可以住。还有,阿元,以后咱们家由你当家,我喜欢你管着我。一会子吃完了,我让府里的丫头小厮管事都来见见你,拜见你这个当家主母,好不好?”

  我点头应下,是不是主母都行,在这人身边便好。瞧她神色雀跃,便不拒绝。那阳光明媚的笑颜,可不就是自己期待见到的么。

  府里的丫鬟小厮欣然拜见主家的“未婚妻”,唤了我主母。我不甚自在,好在阿欢在身边我也不畏怯,点头受了礼。

  “元姨,你是我的娘亲吗?”小豆丁欢欣着的脆脆童音问起。

  闻言我神色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阿欢出言教小豆丁喊人:“应笑语,叫娘亲。你元姨便是你的娘亲。”

  小豆丁极听她爹爹的话,脆生生喊着:“娘亲!”

  这回我答得很响亮:“嗯。”虽是从天而降的“小闺女”,是阿欢的,也是我的。

  “闺女,去,给你娘亲叩下三个头,往后,便不再是爹爹一人疼你了,又多了娘亲疼你!”阿欢支使着小豆丁。

  我知阿欢向来不喜跪拜,但这一回她却让小豆丁跪我。

  阿欢说过,今春后,她替小豆丁请了教习先生,每日两个时辰,学些启蒙文字礼仪。小丫头已知晓如何行跪拜礼,端端正正有模有样跪到我身前,叩下三个头,唤着:“笑语给娘亲请安!”

  我本有些紧张,因手被阿欢牵着,从她神色行止知晓她的心意,坦然受了应笑语的大礼,而后扶起小丫头,对她说道:“小豆丁,你大名应笑语是不是?娘亲记住了,乖,起来吧!”

  “娘亲,你真好看!”童声无邪。

  “笑语也很可爱!”

  “爹爹,娘亲也说我可爱!爹爹说,小豆丁可不可爱啊?”小豆丁听到夸奖乐颠颠喜滋滋问她爹爹。

  “你娘亲说你可爱那便可爱!”阿欢把小豆丁抱到腿上坐着:“应笑语,往后要好好孝顺你娘亲,知道了没?你娘亲为爹爹吃了许多苦头,爹爹对你便只这一个要求,善行孝心。可记下了?”

  “记下了!小豆丁要孝顺娘亲,也要孝敬爹爹。”小豆丁搂着她爹爹的脖子,扑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

  “闺女真乖!与秋雁玩去吧。”阿欢放下她,让好动的小豆丁自己玩,与我解释道小孩子每日有学字知礼,也需有张有弛。阿欢管家的法子,我记在心里。

  “阿欢,怎地对小豆丁这么小的孩子这般严格?我并不需她跪礼的。”待只剩二人时我问。

  “并非严格,只是想她待你如生母般尊敬些。”应尽欢说着微有些伤感:“你与我在一处,我自然心中欢喜。却教你此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小豆丁虽是捡来的,跟了我近两年了,实在乖巧也懂事,往后怕是你我便只有这个孩子。”她说罢又叹了口气。

  “阿欢!作甚这般想?我与你在一处便胜过其他,你不可再胡思了。”

  阿欢说她这样做还有一层意思:小豆丁本身是她捡来的,她养着小豆丁自己倒无所谓这瓜娃子是否念及恩情,但她须得为我正名。她需让五六岁的小娃从小便念着,我是小娃的娘亲,对娘亲要孝与敬。

  闻言我万分感慨,得阿欢,我别无他求。

  ·

  阿欢牵着我手引我去茶室饮茶。

  利落流畅的手法,又看呆了一贯自持的我。赞许也夸得顺口:“阿欢,你真好看!”

  “嘿,不及我的阿元。来,尝尝夫君替你冲的茶。”阿欢厚脸皮把茶端到我手边,又道:“我做菜不如你,这冲茶倒是还拿得出手,老头儿之前总喜喝上一杯,惯要我动手来着。”

  “老头儿?是阿欢的爹爹吧?你怎地这般无礼称呼!往后可不许这般叫法。”不是第一回听她讲老头儿了,忍不住点了她两句,“还有,不许说你是我夫君!”

  “是是,小的遵命,阿元,请用茶!”

  “阿欢,你泡的茶真好喝!你能否也教教我,往后我也替你冲茶。”又喝到人间绝味,我对身边人赞道。

  “教你自然没有问题,我家阿元生得美,气质柔婉,冲茶定比我好看多了。嘿!”说着便把我拉进她怀里坐她腿上,贴着我的手,指引我如何分盏,边讲解边示范,也让我自己动手。

  茶室温馨,情人之间极易生欲,阿欢倒没把我怎么样,只是在我专心致志冲茶时,从我衣摆下深入一只坏手,搂我很紧,吻我后颈,时而分神回答我的问题。

  我实在不知这色.鬼欢欢为何随处都能动情动欲,稍不留神自己便被她抚弄得浑身无力。阿欢解了我的腰带要更进一步时,我按住了她,不允她。

  我既不允,阿欢便不强求。理了衣衫,认真边教我冲茶,边与我说着她手头的产业,问我往后喜欢在家里歇息做针线,还是想要去楼里学经营。

  原本我觉得抛头露面有些不合适,但见千金楼里都是女子,女掌柜,女小二,且阿欢亦是女子,大家伙儿都能做得那般得心应手,我又心动起来!

  “阿欢,我想与你一道。之前错过太多与你一起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行商,见见世面,看看风光,你愿意带我么?”到底历经过怎样的艰辛,让你瘦下这许多。

  “唔,阿元要跟我一道自然好,不过外出行商会路上会比较辛苦。依我看阿元你不若在茶楼或者千金楼里,千金楼自在些,都是妇人和姑娘们;茶楼雅致,你若在茶楼演茶那处做茶艺师,定是顶好的!”尽欢与我细细解释。

  闻言我知她恐劳我累着,不再辨什么。阿欢安排的也行,先了解些阿欢的产业,往后总有时机与她一道,去感受她的经历过的艰辛。

  ·

  *

  茶楼酒楼千金楼,伙计掌柜知欢掌柜有了夫人,皆欢欣起来,成二伯与贵婶子尤甚,这欢歌主家都廿七了,再不成家可就辜负了好年华了。

  转眼便至九月十三了,我吩咐杜如川把酒楼里的招牌菜皆做上一份,晚间酉时要与阿元庆生。

  白日里领着自己的女人在城中珠宝首饰铺子挑挑选选,又去绸缎庄里大肆采买。珠宝首饰阿元无甚特别喜爱的,去了绸缎庄倒挑了好些料子,说想亲手为我做些衣衫。

  闻言我很欢喜,又能穿上阿元亲手缝制的衣衫了。

  午膳在府中与小豆丁,秋雁,秋云,清越,清浔这些亲近的人一同吃的,小豆丁贺娘亲越来越漂亮,丫鬟管事对主母行礼贺寿。

  桌上足有二十一道菜肴,阿元一尝便知哪些是我的手艺,柔柔的眸光时而包裹着我,多看了我几眼,也多用了些我做的那几道菜。

  我担忧自己的厨艺不如大厨,阿元说酒楼大厨那几十道精致的菜肴虽美味,却及不上阿欢亲手烹制的那桌家常菜!但是我的心意,她照单全收。

  这小女人越来越可爱,越让我喜爱了。

  晚膳是二人独处的,并无外人。邀月阁自那次郡守公子之事后,内里被我这有洁癖的人全部翻新,座椅更换,那之后再不接待他人。

  此时又饮了些酒,阿元说想起了十八岁生辰时,我那十八道祝福。说那时她又喜又疼,格外心疼怜爱着她心上的人儿。

  酒至半酣,美人在怀,闻言我便心念一动,又与人使坏起来。邀月阁僻静,门早被我反锁住,我胆子越发大起来,就要在此与阿元一度云雨。

  阿元不肯脱衣,此在酒楼,她能回应我的吻,允我小小使坏已是极大宽容。

  我实在忍不住,烧红着眼,欲念丛生不得解又不能强迫人。只因在外,她羞赧得无地自容,与我拥吻,却不肯发声,苦得我愈加卖力。

  色鬼我自己破了自己的誓言,不许在酒楼里沾女色。事过后我又安慰自己,那邀月阁已不对外经营的,不算酒楼内,便用这么个胡乱的理由糊弄住自己的作乱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