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我想了一下。”
“嗯？”
“我要工作。我必须得回去了。”（“我不能靠你养着，别人总归是靠不住。”）
“那就去啊。”
“嗯，好！”
“等等。”
“还有事儿？”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你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七次。”
（浅笑）“不记得了。大概是哪个…故人吧？”
“……”（陆萋…是谁？）
“我走了，拜拜。”
“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再说吧！”
车上。
“丁伯，这车开了多少年了？”
“不长不短，六年了。”
“换一辆吧。”
“哎，好。”
律师事务所。
一进门，姜臻就喊人，“琴琴！琴琴！人呢？”
“姜姐，据说她怀孕了。所以……”
“不干了？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的？”
“我也是这么说她，她怀孕才八周，就被她老公和婆婆…拽回去了。”
“那我身边那个位置总不能空出来吧？安排人了吗？我身边的事一直都是张琴在负责…这人一走可什么都不太好办。最好能安排一个尽快能上手的。”
“据说那边安排了。今天就来报道。”
“噢，那我先去等着。他来了，让他直接过来。”
“好。”
大约20分钟后。
“我回来了。”
女人穿着褐色包臀裙，银色的恨天高，衬托出她的干练而不失柔美。
“对这行熟吗？知道要做些什么吗？还有我之前经常不在，所以……”话卡在嗓子里没说完，在看到来人后再也说不出来了。刚才一直是低着头说话，一直没有注意来的人是谁。
“我说，我回来了。”
女人又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仿佛另有深意。
姜臻这心跳漏了一拍，终于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人。她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一样没变。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小姐。”
“就像那时一样就好。青蓉。”
青、蓉…那是姜律师自己给自己取的小字。芙蓉花象征品行高洁，也象征着早熟、贞操，等等。芙蓉花有很多种，可是…没有青色的。品行高洁？这与律师大人素来的行径一点也不相符。取这个名字，当年也只是为了讽刺自己。然而此时叫出来…徒增暧昧。
“像那时一样？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你应该明白的。陆萋，哦，不，橙子小姐。”
“你总是这样，不知道你又有没有谈上女朋友？”
“这不是在这里应该讨论的话题。如果陆小姐愿意的话，可以下班约个地方聊。”
“那我就当，你答应我的邀请了。好了，现在我汇报一下，你走这小半年都错过了什么。首先一个房东和租客闹矛盾了，这住宅权的问题…还有一个酒店老板猥亵下属的问题。还有……”
“直接说最近的，最严重的。”
“那就要数那个碎尸案了。8月9号上午11点，秦西女士的丈夫丁允的尸块被一名收废品的大爷发现在城南垃圾场。”
“就这个。约一下，争取今天解决。”
“难怪他们叫你魔鬼，你挺随便的啊。”
“事关人命。我怎么随便了？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我希望你早点熟悉我的处事方式。”
“行，但是你要记得把晚上的时间留出来给我。咱们叙叙旧。”
“也行。但仅限于叙旧，别的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
姜臻：“怎么办？我好慌。那是我初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