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39章 达成一致,辅佐

  明霞也没想到沈奕刚回来, 就又要出去。

  “小姐,你这如此奔波,身子如何受得了?”

  沈奕倒是真没觉得累, “你且去备车便是。”

  回房换了身衣服, 沈奕出府上了马车, 直奔宫中而去。

  沈丞相和沈夫人听说沈奕又接了秦溯的邀约入了宫, 二人相视一眼, 皆有些愁意。

  “这虞大公子本就是极合适的人选,虞府一向行事光明磊落, 为人正派, 虞大将军和与老太君都是一等一的好相处,本是极好的上上等婚事,怎这平儿就是不愿呢?”

  沈丞相也知道沈奕命格一事,本以为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可是沈奕一口回绝,也实是难为。

  沈夫人却更有别的担心。

  “平儿刚从宫中住了几日,这早上刚回家,现在竟又去了, 虽是同长公主交情甚好, 但这也不应来往如此频繁, 莫不是……有些别的原因?”

  沈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沈丞相。

  “还能有什么原因?”沈丞相毕竟是个男子, 心思多有顾虑不到。

  “自是平儿,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如若不然,怎会一提亲事, 便如此恼怒, 这不是平儿的性子,往常也有提过, 不也未曾如今日这般?”

  沈夫人掌家主宅二十多年,自有自己的判断和直觉。

  “竟是如此?”沈丞相也担心起来,“那平儿如今频频入宫,心上人……莫不是哪位皇子殿下?平儿糊涂啊。”

  沈夫人也是如此担忧,只摇摇头不说话。

  他们夫妇二人并不贪图权贵,只希望沈奕能找个门当户对的,踏实待沈奕好的,能将沈奕捧在手心中的便好,可这最不合适的,当是各位皇子,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一入宫门深似海,只沈奕这身子骨和脾性,万万是活不长久的,这怎能让他夫妇二人不满心忧虑?

  这边沈丞相和沈夫人自己猜测着自己吓唬自己,那边沈奕已经到了宫门口。

  有秦溯的手谕,入宫自然是畅通无阻,下了马车,便有通报,接着来了轿辇,一路到了正阳宫门口,一下轿辇,沈奕便看见正在院中练剑的秦溯。

  长发高高束起,眉眼凌厉,窄袖长袍,动作干净利落,银龙般的长剑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舞得出神入化。

  紫云站在旁边,看秦溯收剑,上前去接下收起,“殿下剑术大有长进,武功也是一日千里,当真天纵奇才。”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紫云好歹也是跟了秦溯这么多年了,看着秦溯的武功一点点长进的,但是自从上次从北窑关回来,秦溯的武功就好像是突飞猛进一般,本来她们几人好歹长秦溯几岁,皆能同秦溯打个平手,但是现在,却只看着,便知自己绝无招架之力,天赋二字,当真是羡慕不来的。

  看着紫云将剑收起来,秦溯往宫门口迎着沈奕走去,她武功当然有长进,光前世平白多出来十几年的战场经验,若还无长进,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平,你怎来得如此之快?今日游园会怕是累了,明日再来也不打紧。”

  秦溯迎着沈奕,看着沈奕面色憔悴,多少有些心疼,早知自己也不必这么早就递过去信,等明日也不迟。

  “累倒不累,只是正有些事烦心,与其在家待着,不如来子寻这里散散心。”

  只看着秦溯,沈奕心中便好受不少。

  “何事烦心你且与我说说,赤水,备茶!”

  二人一边说着,秦溯一边拉着沈奕进了殿中。

  赤水送来茶水点心,便去门外候着,殿内只余秦溯沈奕二人时,沈奕方才开口。

  “今日游园,本是心情舒畅,但一回府,便听爹娘提起亲事,说是虞府前去说亲,我只一听,便觉烦躁,忙出来避避。”

  听完沈奕的话,秦溯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上次她去看望外祖和外祖母的时候,听外祖母提起此事,当时还只是打听打听,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说亲这一步。

  “可是我琛表兄?安平可是不愿?”

  “子寻知晓此事?”沈奕想起虞府正是德仁皇后的娘家,也是秦溯的外祖家,应当是知晓的,“虞大公子人品样貌皆是上乘,自是天下难寻的青年才俊,但非我所愿,便是不合适。”

  沈奕也说不出虞琛的缺点来,那属实是个能文能武的谦谦君子,只是此事并非只看这些,沈奕心里已经有了人,便觉天下其余皆不可。

  没想到沈奕竟是真不愿意,秦溯不知为何,稍稍松了口气。

  “安平不愿便不愿,琛表兄人虽好,但是需得常年同大舅父一同驻守边关,着实不是良人。”

  沈奕就怕秦溯也会劝诫自己虞琛有多好,现在听秦溯竟然这样说,顿时觉得心中舒畅。

  “还是子寻懂我心意,只是怕爹爹娘亲对此有意,父母之命不可违,属实令人头疼。”

  沈奕扶着额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微红,悄悄看了秦溯一眼,看秦溯并无异常,才悄然松了口气。

  秦溯也在想沈丞相和沈夫人的事,在二老眼中,想必这便是心中最合适的姻亲,若是想推拒,想必当真不易。

  “安平莫要先忧心,我且先问过琛表兄,许他也是被家中所迫,你二人皆是不愿,倒是好说了,总不能因着门当户对便硬要凑到一起。”

  思来想去,秦溯也唯有这个办法,她总不能跑到外祖母面前去说她反对这门婚事吧?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沈奕看秦溯当真是在替她想主意,心中郁结清散,笑着应下来,“只说我的事了,今日子寻给我递信,说是有事相商,是何事?”

  秦溯这也想起自己叫沈奕过来的目的。

  看了一眼门外,为防隔墙有耳,秦溯站起身来,走到沈奕身边坐下,凑过身在沈奕耳边嘀咕。

  “安平,今日一早你同二皇兄见面一事我已知晓,二皇兄今日下午都同我说了,他说你要问过我才可,我思来想去,别处都不安全,都不如将你叫来我宫里再行商议。”

  沈奕只觉得自己耳畔发热,听着秦溯的话,转过脸去,却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忙又看向前方,捏紧手中的帕子。

  “这当真是子寻所想的?”眼下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沈奕同样低头,小声回问秦溯。

  “不错,这正是我所想的,”秦溯点头承认下来,又叮嘱沈奕,“但是安平你需得慎重考量,我并无意将你卷入这是非中,你若是不想,我此后绝不会再提此事,就当我们从未说过此事,绝不牵连安平。”

  握着手中的帕子,沈奕看着秦溯,“我且能帮你些什么?”

  “安平,你这是……同意了?”秦溯一愣,没想到沈奕会答应得这么快。

  “我且得先问清楚了,你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这样我好决定,唯有我一人的话,自是随着子寻如何都可,但是我不愿牵连爹娘……”

  沈奕怎么也不至于被秦邈画的大饼和面前的秦溯冲昏了头脑,不论如何,不牵连爹娘才是要紧。

  “这是自然,”秦溯完全理解沈奕的担忧,现在担忧还好些,若是以后后悔则就来不及了,“安平且稍等,我派人去寻二皇兄来。”

  “此事子寻不知?”

  沈奕以为秦邈都给秦溯说清楚了。

  秦溯有些难为情,“今日下午只听二皇兄说起,从上次那三个条件开始,便是二皇兄的试探,至于往后的计划,二皇兄让我自己来猜,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实难琢磨明白。”

  “子寻就如此信任二皇子?”

  沈奕想起上次二皇子派人跟踪一事,那定然是在跟踪秦溯,且颇为明目张胆地给自己送信,实是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挑衅。

  不过也就是因为此事太多疑点,沈奕一向不敢下断论,也未曾同秦溯提起过,只是现在看秦溯如此信任秦邈,有些担心。

  秦溯也说不上来,刚重生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信任秦邈的,毕竟有前世的事,可是后来秦邈告诉她,她谁都不能信任,一通操作下来,让自己也有些不敢信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秦溯都还是极其依赖秦邈这个智囊团,不知如何该回答沈奕。

  看秦溯犹豫不决,沈奕心里便清楚了。

  “且等二皇子来了再说吧。”

  秦溯点点头,让赤水去请秦邈过来。

  沈奕看着秦溯,“子寻,你实话告诉我,你想要那个位子,是因为秦邈鼓动你,还是因为你真的想?你为什么想要那个位子?”

  沈奕现在还在担心秦溯是不是被秦邈算计,当成了一把刀,她愿意心甘情愿帮秦溯,但是如果是秦邈的话,她就得再考虑考虑了。

  这个秦溯倒是不担心,“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有了这个主意后,我才去找的二皇兄,二皇兄才愿意帮我。”

  秦溯给沈奕细细说来,“天家凉薄,这是都知道的,我那几位皇兄更是尤甚,无论是谁上位,皆不可能如父皇这般事事顺我意,攻打浮梁,天下一统也必成遥遥无期,况且,我等几人,皆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心,若是日后不论谁上位,其余的人皆没好下场,倒不如,我自己为自己换个命来。”

  前世秦严上位,已经很能说明一切了,再说前世秦严上位前,那其余皇子们各个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估计不管是谁上位,都是差不多的结果,而且手握兵权的自己和虞府,定然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还是死路一条。

  可能唯一例外的就是秦邈或者自己的同胞兄弟老九秦郁,但是这二人一个懒得动都不想动,对皇位避之不及,另一个则不仔细养着,活都活不下去,身子骨奇差,实在指望不上。

  不过秦溯也不指望谁了,不管权势在谁的手里,都不如在自己手里踏实,就像秦邈给秦溯说的,秦溯不能指着别人的良心过活,良心这东西,最不值钱。

  如此定了心神,秦溯也就知道自己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自己也绝对不会给自己第二条路。

  沈奕家中虽也有兄弟姐妹几个,但是庶出的那几个从不会到沈奕眼前来,嫡出的弟弟也是对她谦恭有礼,事事照顾迁就她,故此沈奕略有些不解皇家的兄弟相处,但听秦溯这般一说,也知其严重性。

  “是子寻的主意便好,这我便放心了些。”

  沈奕点头,心里有了底。

  两人正说着,赤水前来回报,秦邈来了。

  这速度还挺快,秦溯打开门,看了一眼连这两步路都要坐着步辇被人抬进来的秦邈,捏了捏眉心,这懒货的腿是长着凑数的吗?

  “秦子寻,下次你且将房门开高些宽些,也好让步辇可将我直接抬进去,也不用我再走这两步。”

  秦邈嘟嘟囔囔地下了辇,扶着自己的腰,活像是耄耋之年的老夫子一般,挪进了殿中。

  忍住一脚将其踹进去的冲动,秦溯压了压自己的火气,随秦邈进殿,关上了门。

  里面沈奕和秦邈已经相互见过礼,秦邈上来就是恭贺。

  “恭喜沈小姐,贺喜沈小姐。”

  “见过二皇子殿下,只是这喜从何来?”沈奕反问。

  “今日游园会,沈小姐力压群才,墙上题诗,得青闲居士青睐,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亦成大雍第一才女,名扬四海,岂不是大喜?”

  秦邈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一小会的功夫,他就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只是些虚名罢了,众人吹捧,小女愧不敢当。”

  沈奕敛下眸子,也敛下其中的怀疑,她在想秦邈是始终关注着游园会,还是特意留心自己?毕竟上次的赛诗会就是秦邈特意促成的。

  “安平必然是当世无二的才女,”秦溯才听说此事,也连忙道贺夸赞,“回头我在盛京楼请客,为安平贺喜。”

  “不必如此,这时候我等不宜张扬。”沈奕并不在乎那一顿饭,现在还是稳妥为好。

  “沈小姐思虑周全。”秦邈在旁边附和。

  看这俩人又要你一言我一句寒暄恭维起来,秦溯忙上前打断,“你们俩先消停一会,咱先说说正事。”

  三人落座,各自捧着茶杯,秦溯说明叫来秦邈的原因。

  秦邈则看向沈奕,“今日沈小姐能在游园题诗,博此名声,我以为沈小姐心里是明白我的用意的。”

  沈奕但笑不语。

  秦溯看着这一个两个在打哑谜的人,一头雾水,“今日安平所为,也是为我?”

  “倒也不算太傻,”秦邈点点头,“不如沈小姐且先说说,或许我二人所思所想一致呢?”

  沈奕看了一眼秦邈,也没推拒,点头应下来。

  “我便斗胆略猜一二,女子为帝,古往今来,亦无先例,倒是必会阻碍重重,最大的阻碍就是古制,如何让天下人接受此事,定要先攻克天下文人这一关,文人的笔杆子,从不逊于刀枪剑戟,所以在此之前,需得有人先引导文人接受这种从未有过之举。”

  沈奕略加思索,“另外,天下大义,皆得师出有名,如何让子寻的所作所为为世人所接受,名正言顺,同样需得引导,这便是二皇子殿下让我先夺名声的意图吧?”

  “沈小姐果然智谋过人,聪慧通透,此次游园会不点自通,亦是会择机而动,有胆识,有才能,奇女子也。”秦邈抚掌认可了沈奕的话。

  秦溯这才算是如初梦醒,却见沈奕摇头苦笑。

  “二皇子殿下高看我了,我这不过是一些虚名,文人中胜于我之人多如牛毛,我如何做得到如此地步?”

  秦邈放下茶杯,“沈小姐只是太过自谦,在我看来,沈小姐所作之事远远不止于此,沈小姐心细如尘,谨慎聪敏,若有沈小姐在秦子寻身边,定然如虎添翼,不仅能出谋划策,且能好好看着她。”

  秦溯在旁边点头应和。

  沈奕左右看看,稍有犹豫。

  “沈小姐大可放心,此事皆在暗处,无论成败,皆不会牵连沈家,包括沈小姐,也定然能全身而退,我已为沈小姐想好退路,绝不可能陷沈小姐于危险之中。”

  看得出沈奕最后的犹豫,秦邈悄悄跟沈奕说了句话。

  沈奕只惊讶地看着秦邈,半晌后,还是点了头,“如此,我定当尽心尽力。”

  秦溯也不知道这俩人避着自己嘀嘀咕咕说了啥,竖着耳朵听也没听见。

  “沈小姐大义,日后秦子寻便多多麻烦沈小姐了,秦子寻倒是没什么长处,但却是个能听得进劝告的,也颇有自知之明,还算省心。”

  秦邈对沈奕作揖,沈奕回礼,二人相视一笑,此事便成了。

  秦溯只见二人达成共识,便越发好奇,“你们有何话还需避着我说?”

  “且是个不省心的,沈小姐多多包容。”

  秦邈又端起茶杯,掀开杯盖看了一眼,已经凉透了,又只得放了回去。

  沈奕笑着应下。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秦溯更是满脑门的疑惑,“你二人在密谋些什么?怎听秦邈你这话,活像是嫁女儿一般,嘱托夫家的话?奇怪至极。”

  “咳咳!”

  听着秦溯这不着调的话,秦邈掩唇咳嗽了两声,沈奕只低着头,脸色泛红。

  “该用膳了吧?”秦邈转移话题,看了一眼时间,催促秦溯,“你正阳宫不会连吃的都舍不得吧?”

  “是该用膳了,”秦溯撇了一眼秦邈,站起身来,“安平且等等,我让人传膳。”

  秦邈和沈奕自然留在正阳宫用膳,花溪也在,她一向属于平日见不着人,但在饭桌上总能准时出现的那一个。

  四人各自坐下,边说起些闲事边用膳,倒是比上次轻松融洽许多,并无拘谨规矩,倒像是寻常人家一般。

  “近日可曾听说?那浮梁使者似乎快要到了,户部礼部忙得团团转,看来是要热闹了。”

  秦邈消息最灵通,闲聊说起此事。

  “浮梁人?我倒是有些好奇,这浮梁人同我们有何差别?听说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千奇百怪的,我倒是好奇。”

  花溪惯喜听些街坊传闻,听见这个消息也只当热闹。

  沈奕倒是摇摇头,“浮梁同大雍乃是同宗同源,差别并不大,只是浮梁偏北偏西,民风不同,有些差异,还有一部分浮梁人,倒是多有差别,听闻有异色瞳孔,模样甚为奇异,但为数甚少,子寻倒是见过,可是如此?”

  沈奕说完,众人皆看向秦溯,在场几人中,只有秦溯接触浮梁人最多。

  秦溯点点头,“安平说得不错,大部分浮梁人同大雍无异,连服饰也无甚差别。”

  “听闻此次浮梁使者团中还有浮梁太子,殿下多与这浮梁太子交手,定然知晓浮梁太子的样貌,不知如何?”

  花溪听闻无甚差别,便兴趣少了很多,又问起浮梁太子一事。

  秦溯想了想金烈,“样貌倒是一等一的好,只是那脾气不敢恭维。”

  “当真?”花溪又有了些兴趣,“京中的美男子都看厌倦了,等浮梁使团入京的时候,我定要出宫去看看。”

  “你且收敛些吧。”秦溯觉得花溪看见的金烈的时候,应当只剩惊讶,因为她会发现这位浮梁太子的真面目,毕竟金烈的易容术虽高,但在花溪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

  四人用过膳后,秦邈回宫,花溪又回她的寝室,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只剩沈奕和秦溯二人。

  “好安平,你且告诉我,秦邈那时跟你说了什么?”

  等人一走,秦溯便凑到沈奕身边,二人那时候避着她嘀嘀咕咕的话,她好奇得抓耳挠腮。

  沈奕看着秦溯这副模样,只一笑,“二皇子交代,断不能告诉子寻。”

  “……安平,你不是说你信不过秦邈,只信得过我吗?莫不是这刚一会的功夫,你便变了心?”

  秦溯眼巴巴地看着沈奕,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沈奕抬手扶额,“子寻,此话不是这样讲的,不可乱说,只是此事同你无关,倒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你们这一个二个的,惯喜捉弄人,就不告诉我,还说为我好,”秦溯看沈奕不说,便知沈奕心中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再追问,“不过不管如何,安平此后愿同我一路,我心中便踏实许多。”

  秦溯握着沈奕的手,“今日天色已晚,安平且留宿宫中,明日再回,正好昨日还有许多话未同安平讲,今日也好再说些。”

  沈奕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的事,勉强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不如明日再说?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