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89章 苦寻回京,忐忑

  在原地转了半晌, 虞箜听见一声咕噜声,看向旁边的沈奕,“你饿了?”

  沈奕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看上去她好像给这位姨母带去了很大的麻烦。

  现在事已至此, 也没办法了, 虞箜想了想, “算了, 姨母先带你去找吃的。”

  好在现在天热了些,太阳一出来, 便驱散了寒气, 虞箜穿上自己的外袍,随便拿树枝挽上头发。

  做完这些,虞箜看了一眼沈奕,将沈奕身上的珠宝首饰都收起来,再升起火,弄了点灰抹到自己和沈奕的脸上,又将沈奕的衣裳反过来扯得破破烂烂在灰里滚了一圈给沈奕穿上,同样用木条给沈奕挽上头发。

  “走吧, 记住, 你叫安平, 我是你师父, 我们俩是白云道观修道之人,记住了吗?”

  沈奕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师父, 我们是要去讨饭了吗?”

  虞箜:……

  “修道之人不讨饭,我们是去帮人解忧除难, 算命打卦,见着人,我不问你,你不要说话,就跟在我身后便可,知道吗?”

  沈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上了虞箜。

  现在还不知道城镇在哪,总不能这样饿着肚子去找,虞箜便沿途摘了些果子,也算是勉强果腹。

  顺着河往下走,果然没等多久,让虞箜看见了个村子,顿时眼前一亮,再看了看沈奕和自己打扮后,二人往村子走去。

  在虞箜带着沈奕为生计奔波的时候,京城中的秦溯一夜未眠,早朝的时候秦邈放心不下,特意起了个大早跟去,好在早朝没什么事,匆匆退朝,秦溯还没出什么幺蛾子。

  早朝后,沈丞相留下来,沈奕两天未归,他心中自然也是着急。

  看着沈丞相,秦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瞒着沈奕的父母,只能如实相告。

  “沈大人放心,不论如何,本宫一定会将安平带回来,那些人没有抓到安平,姨母是同安平一起失踪的,以姨母的本事,定然是能护安平周全。”

  秦溯提起虞箜,好歹是让沈丞相吃了颗定心丸,“那便拜托殿下了。”

  “本就是本宫之错。”

  秦溯心中也是自责。

  送走沈丞相,秦溯看了一眼秦邈,“那些黑衣人查出什么来头了吗?”

  “查出来了,是老三的人,但是我觉得此事还有蹊跷,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好像是明晃晃地摆出来,让我们知道这是老三干的一样,查得太容易了。”

  秦邈心中还有疑惑,不敢定论。

  “是不是重要吗?证据确凿就够了,马车是我的,扣个手足相残,谋杀皇妹的名头不过分吧?”

  秦溯沉着脸,她不管是谁,一个都别活。

  “那若是真有幕后之人呢?”

  秦邈微微皱眉。

  “先处罚有证据的,后面再查出来幕后黑手,再罚另一个,这矛盾吗?

  反正现在先弄死一个,大不了等以后再给他追封个王爷又如何?”

  秦溯的眸子中一片冰冷,同以往的热烈明媚大相径庭。

  秦邈看着这一幕,这明明是他一开始期望秦溯为帝的模样,为什么现在却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挺有当昏君的潜质。”

  “我还有当暴君的潜质,动手吧,二皇兄。”

  秦溯丝毫不为所动,冷声下了令。

  皇家争斗,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一时的心软只能是后患无穷,能做的只有斩草除根。

  秦邈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碧空,京城的天果然是要乱了。

  京城如何,暂时牵扯不到虞箜和沈奕身上,两个人顺着河流,往村子中走去。

  村子很小,村民也就那几个,现在正好农忙结束,正坐在村口树下,三两成群闲聊乘凉,看见虞箜和沈奕二人,明显都有些好奇。

  虞箜迎着村民好奇的视线,走到村民身旁,“贫道同小徒自白云道观而来,游历至宝村,暂借贵宝地歇脚,算命打卦,坎宅风水,贫道若是说的不准,分文不取,若是说得准了,还请各位父老乡亲,给碗水即可。”

  原是道士,村民看着虞箜身上的道袍,并不起疑,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你这什么都没有,怎么算卦?”

  虞箜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沈奕低着头站在她身后,看上去倒是有那副架势,但是手中却空空如也。

  “诸位莫要着急,贫道确实身无一物,但是贫道只需掐指一算便知分晓。”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想想这又不要银子,试试也是无妨。

  很快一个村民走上前来,“你说的不收银子,那请道长给算算,昨日我那顽劣娃儿弄丢的鞋上哪去了?”

  虞箜颔首,详细问过一二后,闭上眼睛掐算一番,“此物离得不远,在东南方向,有水有土,你现在去寻,还能找回来。”

  那村民没想到虞箜这么快就给说出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毕竟庄户人家,一双鞋子也是宝贝。

  谢过虞箜,那人赶忙去寻,有了个开头,众人也开始纷纷问询起来,大事小事,能说的虞箜就说了,不能说的就说天机不可泄露。

  很快最开始离开的那个人拿着鞋跑回来了,“真是活神仙,我且到东南水边一找便找回来了,原是我家那讨债鬼昨日瞒着我去河里摸鱼,将鞋藏在岸边忘了穿回来,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众人这一看虞箜空口直断,竟如此厉害,更是热切起来,尤其是后来又有几人纷纷验证,村里人当即对虞箜改了口,一口一个活神仙,还有人想拿钱让虞箜算命。

  “不敢当不敢当,贫道只是游历至此,说好分文不取,就是分文不取,只是想借贵宝地歇歇脚,讨口茶喝解解渴。”

  虞箜不收钱,倒是更让村民信服,刚才应验了的村民各自回家,有的提了茶壶来,有的拿了窝窝头咸菜,有的从锅里舀出碗稀饭,还有人拿了两个熟鸡蛋来。

  这都已经是庄户人家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虞箜边和众人说着话,一边跟沈奕一起吃了个饱。

  歇也歇了,饭也吃了,虞箜和沈奕跟村里人告辞,顺带问了问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在哪。

  倒是正好有个热心的,她家中有人正好要往镇上去,“两位道长若是不嫌弃,便搭我家那口子的牛车去,那镇子离我们这可远了去了,要走的话得大半天功夫,你们怕是天黑也难到。”

  能不用走那自然是好,虞箜又道了谢,送了她一卦,说她家定能出个秀才,把人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催那老实汉子快去赶车来。

  辞过村民,虞箜和沈奕坐上了牛车,虽是慢了些,但总比脚力快。

  坐在牛车上,沈奕眨眨眼看着虞箜,她倒是想问刚才虞箜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又碍于还有旁人不敢多话。

  虞箜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现在也不想说话,沈奕也不好多问,那汉子只在前面赶牛,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就这般一路往城镇而去,大概到晌午时分,便看到了那低矮的城墙。

  这是到了城镇了,虞箜也就此跟那村民别过,这时候这老实汉子才憋红了一张黝黑的脸,“道长,我家当真能出个秀才?”

  “三分命里注定,七分需得勉力,你家中确实该有个秀才,但是秀才也不是天上掉的,还是需得勤学自勉,天不负有心人,你们的福报在后头呢。”

  虞箜叮嘱几句,在那汉子千恩万谢中领着沈奕离开。

  “师父,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奕只觉得神奇,亦步亦趋地跟在虞箜身后询问。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谁知道呢?”

  虞箜左右看着,她生意做得遍天下,但是也不知道这小城镇中有没有,没有还得接着找。

  “可是师父先前那些都说中了,也是蒙的?”

  记忆中一片空白,沈奕倒是更好问了些,想着什么便问出什么来。

  “天机不可泄露,想学吗?想学就真拜我为师,便教给你。”

  虞箜看着好玩,故意逗沈奕。

  沈奕眼珠转了转,拉着虞箜的袖子点点头,“想学,师父师父……”

  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虞箜笑着屈指敲了敲沈奕的额头,“回头再说,先去给你这脑袋换上药。”

  沈奕笑着应下,拉着虞箜的袖子,如同雏鸟一般,跟在虞箜身边。

  去医馆就得要银子,但是巧的是现在虞箜身无分文,只有那些珠宝首饰,找了个僻静的巷子,打开包着首饰的包袱,随便拿出来一样都是在这小镇上见不着的珍宝,若是当了,怕是这里的小当铺也不识货,白白浪费了宝物。

  生意人的本性,虞箜不想吃一点亏,最后只得把视线落到沈奕的银镯上,看来看去,也只有这个实心的银镯子算不上多稀奇。

  仔细看过花纹,虞箜眯着眼看了一眼镯子内侧的小字,“吾儿子寻……得,还是你俩的定情信物,我要是给当了小丫头得提剑砍死我,算了算了。”

  收拾好一包首饰,虞箜盘腿坐在巷子里,沈奕一脸茫然地看着自言自语的虞箜,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两人准备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从巷子口进来了三四个壮汉,不怀好意地看着虞箜和沈奕,“是你们自己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还是让我们兄弟几个自己搜?”

  看着几人,虞箜非但不怕,反而眼睛一亮,“贫道替天行道的时候来了!”

  让沈奕抱着包袱站在后面,虞箜打了声道号,废话没说二句,挥起手中用来拄着的木棍,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四个壮汉哀嚎着躺了一地。

  “无量天尊,是你们自己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还是让贫道亲自动手?”

  沈奕目瞪口呆地看着虞箜反打劫完后,惦着手中的钱袋子,一人又给补上一脚,“你等四人最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然下次被贫道遇上,还得替天行道,徒弟,走。”

  沈奕抱着包袱,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疼得起不来的四人,跟上虞箜的脚步离开。

  “师父,我们这样……不好吧?”

  沈奕虽然是没记忆了,但是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样好像不是很对。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为师这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好?他们这样的败类,总得有人收拾。”

  虞箜把四个袋子里的铜钱倒了出来数了数,一心两用地回答沈奕。

  “师父,我是说您这抢钱的行为……”

  沈奕纠结地指了指虞箜手中的钱。

  “这叫抢钱吗?这当然不是,做坏事就得付出代价,这是他们眼瞎撞我手里应该付出的代价,也算是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日后不敢再犯,好徒儿,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虞箜理直气壮地拍了拍沈奕的肩膀,将数好的钱收起来,带着沈奕去了一家医馆。

  沈奕的伤口被虞箜处理得很好,医馆里的人再次清洗过之后,给沈奕重新包扎好,负责包扎的小姑娘看着沈奕洗去草灰的脸看愣了。

  “包扎好了没有?”

  虞箜从医馆外回来,手中拿着两个崭新的帽围,出声把愣住的小姑娘唤回了神。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应下,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

  虞箜又给小姑娘塞了不少铜板,“还劳烦姑娘给烧些水,我二人洗漱一番。”

  这医馆甚小,就小姑娘和她爹两个人,一天也不一定能有多少人来,看着手中的铜板,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下。

  在医馆中洗漱完,虞箜看着焕然一新的沈奕,将帽围给沈奕扣上,遮得严严实实,还不放心,又拿了个面纱遮上,“这便好了,切记绝对不能拿下来。”

  沈奕应下,虞箜这才领着沈奕出去。

  虞箜脸上的草灰同样也洗了干净,那小姑娘看看虞箜,又看了看沈奕,这小城镇何时来了这两个天仙般的人物?

  “谢过姑娘了,不知道这里可有云斋楼?”

  虞箜走到小姑娘面前,顺带问了一句,这镇子不大,若是真有云斋楼,想来应当也不会有人不知道。

  小姑娘看着虞箜愣了一下,她看着这二人穿着道袍脏衣,还当二人是云游来的道长,却不想开口便是问云斋楼,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消金窟。

  “这云斋楼有是有的,但不在这个镇子上,再往南去,那金柳镇上有个,不过我也只是上次随爹爹去那镇上见过,道长去那里做什么?”

  “哦,前些年我曾给那云斋楼的掌柜的算过一卦,现在该是灵验的时候了,特来扫听扫听。”

  虞箜心中定下来,“不知从这里到那云斋楼要多长时间?”

  小姑娘听虞箜这样说,心中的疑虑顿消,“从这里往那城镇去倒也不远,只是走路也要一天的时间,再找那云斋楼,又得要小半天,现在天色已晚,怕是去不得了,不如道长先在这镇上歇歇脚,明日早去,兴许能在天黑前赶到。”

  小姑娘看着这二人皆是女子,走夜路属实危险了些。

  “这样啊,多谢姑娘,只是不知道这镇上可有租赁马车的地方?我这徒儿受了伤,实是受不得累。”

  虞箜盘算着还剩下的这点钱,当真是不够花的。

  小姑娘看看沈奕,这也在情理之中,“这倒是没有,不过后天我和爹爹还要去那镇上一趟给人看诊,二位若是不嫌,可以在镇上多住一日,等后天和我们一起去,马车虽小些,但也坐得下。”

  虞箜有些犹豫,这样确实是极好的,但是现在她和沈奕已经失踪两日,再不及时递消息回去,怕是京中秦溯要急疯了。

  “这里距离京城大概有多远?”

  “京城?”小姑娘想了想,“这里是静远郡,挨着京畿,不过要是往京城去,还是要个两三日的功夫。”

  “这么远?”

  虞箜本来还想怎么着自己和沈奕也不可能脱离京畿地区,却没想到直接给冲到静远郡来了,不由有些后怕,这河流如此湍急,自己和沈奕当真是命大的。

  “道长要往京城去?”

  小姑娘点点头,她虽没去过京城,但是也常听南来北往的人说起。

  “有人托我往京城去送封信,没想到还要这么长时间。”

  虞箜算着日子,就算是自己能顺利找到云斋楼,再送消息入京,怕是也要个三四天的功夫,算了,就让秦溯多难受几日吧。

  “我们这般走是慢些,不过若是让信使去送,快马加鞭,也不过是不到两日的路程,算不得远。”

  虞箜跟小姑娘打听详细了,还是决定明日一早去寻匹马来,带着沈奕先出发,毕竟早一日是一日,迟则生变。

  跟小姑娘道别,虞箜带上帽子,往外走去,总还得先找个客栈住下。

  好的客栈是住不起了,虞箜只能和沈奕找了个破旧些的,两人住一间,剩下些钱。

  “怎么找办法先给京城递个信呢?”

  虞箜当真是头疼,此事交给别人也不安全,但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上哪去寻靠谱的人去?

  虞箜急得转圈的时候,沈奕打来盆水,“师父,洗漱用膳吧?”

  看着不谙世事,乖巧懂事的沈奕,虞箜心里的忧虑散了些,乖巧的孩子当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师徒二人洗漱过,用剩下的钱简单吃了点晚膳,就等着明日一早启程。

  第二天一大早,虞箜带着沈奕准备去看看有没有卖马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先去找到云斋楼为重。

  走在大街上,虞箜就看着一队官兵匆匆跑过,奇怪地看了一眼,“这地方怎么还有官兵巡逻?”

  “以前也未见过。”

  旁边一个本地的百姓也同样疑惑地摇摇头。

  虞箜也没心情管那么多,继续往马市那边走去,接着迎面便看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白衣将军,不由觉得有些眼熟。

  两夜未睡,晋少云感觉自己眼前现在全是重影,自从沈小姐失踪,自家殿下就跟疯了一样,他心里也着急,循着河一路找,都找到静远郡了,本以为无望,却不想昨夜路过一个村庄,打听过后,听说那里这两天去过两个女道长,算得奇准,在村里歇歇脚就打听着往镇子上去了。

  晋少云觉得那应该就是虞箜和沈奕,毕竟虞箜失踪之时,穿着的确实是道士的衣服。

  有了这个线索,晋少云自然是一刻不敢耽搁,带人连忙往镇上赶来。

  就在晋少云和虞箜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虞箜脑子中灵光一闪,“少云!”

  晋少云有些恍惚的神智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不由勒住缰绳,骑在马上环顾四周。

  虞箜牵着沈奕,一把掀开帽围,“小兔崽子!这里!”

  晋少云呆呆地转头看去,揉揉眼,“殿下?”

  “不长眼吗?我是你二姨母!”

  虞箜走到晋少云的马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还真是你?”

  晋国公府和虞府祖上有些姻亲,再加上秦溯和晋少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也随着叫虞箜姨母,不过上次见面那也是多少年前了,要不是虞箜看见晋少云马鞍上的晋,那还真是不敢认。

  晋少云连忙翻身下马,踉跄了一下,走到虞箜面前,才发现是自己眼神不好使,一时看花眼了,“姨母?当真是你!那沈小姐是不是也在?”

  “在是在,就是出了点……小问题,”虞箜有些心虚地摘下沈奕的帽围,沈奕头上的一大圈纱布格外显眼。

  “沈小姐受伤了?”

  晋少云也有些惊讶,但是现在人找到了就是万幸。

  沈奕看着晋少云这个对她完全陌生的人,不明所以地往虞箜身后藏了藏。

  晋少云看着沈奕这完全陌生的态度也是一愣,疑惑地看着虞箜,“沈小姐这是?”

  “先回去再说吧。”

  虞箜看着周围都停下来往这边看的人,重新把帽围给沈奕戴上。

  晋少云心里也有数,当即去镇上最好的客栈,先让虞箜和沈奕洗漱一番换上衣裳,又去买下辆镇上最好的马车,先护送二人回去。

  回去路上,晋少云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只躲在虞箜身边,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沈奕,不由头疼,“连殿下也不认得了?”

  “都得失魂症了,还能认得你家殿下?你家殿下多大脸?”

  虞箜也烦着呢,回不去的时候想的是怎么回去,现在能回去了,又该烦怎么交代了。

  “姨母,我这也就是随口问问,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殿下都疯了,本以为沈小姐回去就好了,结果这还得了失魂症,也不知道殿下接不接受得了。”

  晋少云被虞箜骂得委屈,低着头活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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